“奶——祖母……”苏琪脸瞬间通红,这种当着苏瑾的面,来羞辱她的话,让她无地自容!原来以为这老家伙只是心情不好,可现如今才知道,她这明明就是针对自己的,你个老不死的,这个死,那个死,怎么你就不死!
“还不快滚出去,以后少到我的院子来,明月,快去拿醋,将这屋里屋外都给我撒一遍!”老夫人眼神犀利的瞪了苏琪一眼。
苏琪来到这里,本来是想跟她这个当祖母的撒撒娇,要一点嫁妆,结果现在她话都没提,直接就让人骂个狗血喷头,气的她转身跑了出去,跑到桂妈妈的身边想也没想的,抬脚就踹了过去,“你个不长眼睛的***才,滚!”
桂妈妈被她踹了个跟头,也没敢吱声,可那一滚却让她把那锭银子捞到了手里。
苏瑾看到,想必老夫人也一定看到,所以老夫人怒声道,“桂婆子失职,拖下去,重打二十!”
“啊……老夫人,求您开恩啊,老奴家的小孙子真的是病的不轻,家里的积蓄现在全都花光了,老夫人,求求您,求求您……”桂妈妈吓的脸都白了,二十板子,不得打掉她的老命!
“祖母,二十板子,桂婆子她受不住,再说,要是把她打伤了,她自己不但要看病抓药,本就没什么钱的家,又要她拿什么去给她孙子看病啊!依孙女看,不如先将这二十板子记下,若她不再范,也就此了事,若她不知悔改,再范的话,祖母您就将这二十板子翻倍,打她四十吧,你看如何?这样,一来也可以给院子里的奴才一个警示,二来也可以让奴才们知道,祖母您斋心仁厚,惩罚有度!”苏瑾轻声的开口。
老夫人听了这一番话颇为差异,这个木纳的孩子竟然能为了一个奴才求情不说,还说了这么一大串子的话,竟然还是条理分明的!
转头看她,竟然发现,苏瑾两眼通红,还泪意未尽,心下顿时了然,那老婆子想必就是这样跟她说的吧,也想必从她那里也要了些银子吧,这个该死的桂婆子!
“你还跪在那干什么?没听到大小姐说的话吗,下去做事,不过,你给老身计好了,若再有下次,那四十板子你是难逃!”
“谢谢老夫人,谢谢大小姐,奴婢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桂婆子一边磕头一边退了下去!
苏瑾心里好笑,狗是永远也改不了吃屎的,就像苏琪永远只当自己是只高傲的孔雀一样,可是她却不知道,她还不如一只土鸡!
从老夫人那回来,吃过了早饭,苏瑾就去了淳于惜那。
没一会,钱大夫就到了,一双血红的双目,惊的苏瑾差一点扔了手里的茶杯!
“钱大夫,是不是珊儿……”第一感觉就是珊儿她没能熬过昨夜!
“不是不是,她很好,虽然没有醒过来,但今天早上已喝下不少的米汤!大小姐,那事很是棘手啊!”钱大夫急忙说道。
苏瑾知道他说的是苏秀廉,皱了眉,“你先去给流白换药,那事一会再说!”
钱大夫点头,转身出去了。
因为流白几个人的存在,外人并不知道。毕竟他是淳于惜的人,而且他还是个男人,就算他只是奉了某人的命令来保护淳于惜,可是他仍是一个外男,而他受伤,这事也是极为隐秘的,至于钱大夫的到来,只说是为淳于惜请脉!
钱大夫回来后,崔嬷嬷就退了下去,把这屋子让给了三人!
“大小姐,那半碗燕窝里含了不只一种毒物,其中有一种是催情的,另一种是慢性的,让人一点一点失去生命力,还有一种却是极为阴损的药物,那是让男人永生不育的药!而且,他的血中,老夫也查了,他的身体里可不只是这三种药物的残留,唉,不管是几种,他如今中毒极深,已到了无法回转的地步!”钱大夫叹了一声,心中突然对这个男人,生出了无限的同情!是什么原因,竟然可是让人给他下如此多的药,而他至今还活着,只能说他的身体素质不是一般的好,可是再好的身体现在也只是一幅躯壳了,就好比一个烂苹果,你看它表面完好无损,可是一刀下去,里面都烂成了水了!
而苏瑾,则傻了,所谓虎毒尚不食子啊,老夫人,苏秀廉他可是您的亲儿子啊!
“永生不育的药?这东西据说只有莫西的皇宫中才有。那还是几百年前的事,当时莫西皇死的时候只有一位成年的公主与一位还在襁褓中的王子,所以那位公主就坐上了皇位,而她生性就喜好男色,可行鱼水之欢,女子又岂会不孕,所以为了自己不受那怀孕之苦,就命人研制了这种让男人吃下不育的药。曾有一度那药在莫西广为流传,尤其是青楼之中,那几年莫西的人口渐渐的人了,直到那个襁褓中的王子长大夺回了皇位,将那药从此列为禁药,才结束了莫西所有男子的恶梦。可是苏秀廉又怎么会中此毒呢!?”淳于惜有些不明的的说着。
“公主好见识,其实,除了那催情的药物是常见的,那燕窝中的其它两种药,都来自莫西国!”钱大夫拱手道。
那不是他的种,他怎么可能会有后……这话又在苏瑾的脑子里回响起来!
想必那时候,老夫人就已经给他下药了吧?
再联系到自己之前在茶楼的时候想到的一些事,苏瑾突然觉得,那老夫人她应该是莫西的人才对!
“娘,你可知道老夫人是哪的人?”苏瑾问道。
“我只知道她的父亲曾经是翰林院的院首,后来告老回乡,只是那时候她已定亲给老候爷,在她嫁过来不久,她娘家不知道怎么发生了一场大火,所有的人,一个没剩全部烧死在府中……”
又是一场大火……
苏瑾怔然,目光看向了远处!
“大小姐,公主,若无其它事,老夫先告辞了!”钱大夫看着两人说道。
“嗯,钱大夫,劳您废心了,您慢走!”淳于惜说道,那边苏瑾还沉寂在自己的思绪中!
这个老夫人,她到底是不是原来的老夫人呢?
“娘,你可知道,老夫人,她没有嫁到侯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娘就不清楚了。”淳于惜看着她那纠结的样子,拉过了她,“瑾儿啊,咱们只是住在这里,咱们不要去想其它的好吗?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娘……”
“娘,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您休息,我出府一趟,好久没有见到雅兰姐姐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的好不好,女儿想去见见她!”苏瑾知道淳于惜要说什么,可是她不能拂了她的好意,可是她又必须要查出老夫人背后的鬼,所以苏瑾只好抢了淳于惜的话。
看着走出院门的苏瑾,淳于惜叹了口气,这个孩子的脾气,简直跟他一模样啊!
苏瑾往回走着一直在想着事情,却被苏琪截住了,“苏瑾,我如今到了这地步,我不求别的,我只求你,将苏珊她那个践人娘留下的嫁妆给我,我从此与侯府永无瓜隔!”
“苏琪,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你想要人家娘留下的东西,请问你是那个践人生下的吗?”苏瑾挑眉,突然觉得苏琪的脸皮还真是不一般的强大。
“你……我不想与你吵,你识相的就把那些东西交出来,不然……”
“不然你还想再叫人偷东西吗,你还想再杀几个人吗?”苏瑾立时抓住了她的衣服,一把将她揪到了跟前,“苏琪,别当所有的人都是傻子,你若想跟着那个与猪行/房的男人,没人会拦着你,但是,我今天就告诉你,你别吃心妄想,想动珊儿的东西,你信不信,我会要你一文钱都拿不到!”
“哼,你当你是天皇老子不成?就算我拿不到她的,我应得的嫁妆,我也必须拿到!”苏琪也毫无惧色的回瞪回去。
“你应得的嫁妆?你去问问你娘,一个庶女出嫁,会有多少嫁妆?你若要钱,找你娘去啊——哦,我知道了,你娘的钱还要留给你那个孽种弟弟是吧!哈哈……怪不得你到处要钱,原来如此!”苏瑾松开她,大声笑道,之后拿出手帕轻轻的擦了擦手,将手帕随之一扔,“今天真是倒霉,竟然摸了个脏东西,恶心!”
“苏瑾,你说谁是脏东西……”苏琪脸色发红,被苏瑾说中了所有的心事,她已觉脸上无光了,这会还要被人骂,她怎么会咽下这口气!
“被狗上了的人,难道不脏吗?哎呀,二妹妹,你有没有找大夫求诊啊,万一那狗要是有个什么病……”苏瑾拿眼睛上下的看着她,而后突然后退了几大步,那样子,似乎苏琪真的得了什么病一般!
“苏瑾你这个践人……”苏琪恼羞成怒,伸手就要去打她!
“践人骂谁?”苏瑾抬脚踢去,与她保持一腿之隔的距离!
“践人骂你!”苏琪想也没想的张嘴骂了回去。
“哦,怪不得。算了,今天本大小姐心情好,就不与你这践人一般见识了……”苏瑾说完,拍拍手,笑眯眯的转身离开,苏琪才发现,自己上了她的当,自己骂了自己!
“苏瑾你这个践人养的践货,你别走……”
“啪!”苏琪毫无征兆的被苏瑾扇了一耳光。
“苏琪,你若觉得你这张臭嘴张的多余,不我介意帮你将她缝上!”
要说苏琪就是平时里欺负苏瑾欺负的惯了,要知道以前的苏瑾她怎么骂,她都没反应不说,还要哄着她,可是现在,她竟然没有感觉到她何时回到自己的身边,并且还伸手打了自己?
为什么,苏瑾的变化是这样的大,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她竟然敢与自己叫板不说还动手打了自己?
看着苏瑾远去的背影,苏琪摸着脸,那上面还有一道疤痕呢,而今天又被苏瑾扇,这口气,她怎么能咽得下去,她一定要在出嫁前,把这口恶气,找回来!
苏瑾回了芙蓉轩,换了一身衣服,带着彩菊与春儿出府了,她说去找宇文雅兰,一个是想看看她过的怎么样,另一个,她想去拜访一下敬安侯府的老夫人!
马车在敬安侯府前停下,彩菊递上了拜帖。
没一会有个小丫头就跑了出来,“是永安侯府的大小姐吗?”
“是的。”彩菊回道。
“奴婢是彩霞,小姐让奴婢前来迎接大小姐!”彩霞俯了身,恭敬的说道。
苏瑾走进车“有劳了!”
“大小姐这边请……”
彩霞带着苏瑾三人走进了府中,一路向宇文雅兰的住处走去。
而苏瑾越发的觉得不对劲了,上次来,宇文雅兰可不是住的这样的偏啊?
难道,因为那次的事,她被家人罚了?
“大小姐,我们小姐在里面,您请进吧!”彩霞立在门外,看着苏瑾说道。
苏瑾怔住,一间茅草屋?
而此时却从屋里传来了悠悠的瑟声……
第114章
苏瑾听着琴声,回头看着彩霞,“你家小姐住在这里?”
彩霞点头,只是一脸悲戚。舒残颚疈
“多久了?”
“中秋回来的第二日。”彩霞说道。
苏瑾了然的点了头,寻着琴声走了进去,轻轻的推开那茅草屋的门,瞬间怔在了原地,一位满头银发的女子背对着自已很认真的弹着面前的琴宄!
“是瑾儿吗?”
琴声悠停,那人问道。
苏瑾顿时张大了嘴巴,她原以为这位是上了年级的婆婆,想来宇文雅兰应该是在里边,哪曾想到,这个人就是她希!
反应过来的苏瑾两步窜了过去,伸手将她扯了过来,“兰姐姐……”
面前的女子还是之前的她,只是消瘦了好多。
“这,这是怎么了?”苏瑾抖着手,轻轻的掬起了她的秀发,那柔软的发丝,却白如雪!
“呵呵,没什么……你怎么会来看我?”宇文雅兰起身,拉着她坐了下来。
“姐姐,你怎么会住在这里,为什么啊?”苏瑾发现自己的脑子不好使了。
雅兰只是笑笑,起身走过去给她倒茶。
看着面前淡定的宇文雅兰,苏瑾觉得自己好像第一天才认识她。
“你上次从我们家离去,是六皇子送的……”
“啪!”宇文雅兰手里的茶杯,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苏瑾挑眉,何以在听到六皇子的时候,她竟然会如此失态?
“弹琴弹的久了,手指有些麻,我再给你倒一杯水!”说完,宇文雅兰转过了身重新倒水。
苏瑾盯着她的后脑,看来淳于子轩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事了,苏瑾立马起身,“姐姐不用忙了,我有事先离开,回头再来看你!”
“瑾儿……”宇文雅兰看着那匆忙离开的背影,泪流了下来。
自从宇文麟闹出那一通兄妹恋后,唯一来看她的是儒庆侯府的玉艳与月儿就是今天的瑾儿来看过她。
那往日跟自己要好的朋友们就连杨纤纤也有来一次。
苏瑾气呼呼的离开了敬安侯府,直接去了六皇子府。
可是,很不巧的,淳于子轩没在府内!
看着六皇子府的管家,“我就在这里等他,你叫人去找,就说苏瑾有急事找他!即便他是躺在哪个美人的床上,也给我拖起来!”本来对于这个女人,管家是不屑的,可是在听到名子后,立马尊敬了起来。
“是表小姐,您稍等,奴才这就叫人去找六皇子……”
管家弓着身子退出去,这边苏瑾急忙又将他叫住,“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吧,我自己过去,不然这一来一回的太麻烦!”
“六爷他这个时间应该在第一楼喝茶,而后会去镜花水谢……”
“镜花水谢?最好不要让我到第二个地方去找他,不然我非拧死他!”苏瑾气呼呼的起身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嘟囔着,那管家急忙抹去头上的汗水,哎呀,谁说这侯府大小姐是温柔可人的,就这张晚娘脸,跟夜叉有得拼了!
车夫今天很莫名啊,大小姐从来都是去一个地方的,而且脾气又好的没话说,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从敬安侯府出来就怒火冲天,现在更是像要杀人一样!
老实的,驾着马车直奔第一楼!
“六爷今天在这吗?”
彩菊为免她家小姐那不定的性子曝光,急忙问着小二。
“哟,您来了。可是不巧的狠,六爷他才走不到一刻钟!”听完小二的话,苏瑾差一点没将一口银牙咬碎!
话也没说板着一张脸直接上车。
镜花水谢,倒还算是个文雅的名子,可是,是他淳于子轩常去的地方,那就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温柔乡,女人窝!
到了地方,苏瑾哪里还顾得上形象,大步走了进去,一时倒是将门里的四位女子吓的呆住了。
“六爷呢?”苏瑾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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