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瑶珈最近几天吃得很不好,真的是一天送一顿饭的,送饭的人一脸的冰霜,天天没有表情,也不说话,放下就走。
闷得她不行了,聂瑶珈腾的站起来:“我该出击了。”
大步迈进景心殿,跪在栾倾痕面前,委屈的说:“皇上,求您让我照顾孩子……”
栾倾痕怒视着她:“你?你连自己走路都有问题,还敢照顾朕的皇子?”他的话就好像孩子不是她生的一样。
“皇上,您别生气,我有点怕……其实自从上次吃了御膳,身子好了很多,真的,我可以照顾皇子公主。”
栾倾痕沉默了,他不时的瞄一眼她,“你这个千金大小姐哪里懂得照顾孩子?走吧,朕说过不想看到你。”
“那皇上想看到谁?”聂瑶珈假装疑惑的看着他。
栾倾痕语结,这个问题令他生气,烦闷,他想见的人当然是聂瑶珈,可是并不是跪在他眼前的这个。
“皇上您开开恩吧……”她开始有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式了,声音里充满哀伤。
栾倾痕摔下手中的书,冲到她面前,将她扶起立正站好,“你成心想在朕面前晃是不是!告诉你,你休想碰皇子和公主!”
聂瑶珈马上流下眼泪来,嚎嚎大哭:“他们好歹也是我生的呀,皇上,求你了!”她揪着他的袖子不断摇晃着,还不时的用他衣袖擦擦鼻涕和眼泪。
栾倾痕厌恶的抽回袖子,无奈之后,道:“好……三天为限,若是你不行,就马上消失在朕眼前,若是侍候的好,就让你照顾多些时日。”
聂瑶珈差点笑出来,一想会露出马脚,便跪下一直谢恩。
“够了,你再流一次眼泪看看,朕也会让你离开的。”他受不了她的眼泪,就像聂瑶珈在哭一样,他的心会被扯痛。
聂瑶珈跪在地上,瘪嘴笑着,以后就留在他这边,天天看到孩子和他,就看栾倾痕到底怎么发现的她吧。
偷笑之时,看到林公公怀疑的目光,她马上收敛起来,起身去了房中。
林公公的目光一直跟着她进屋里,是他看错了吗?还是老眼昏花了,那种调皮的笑脸不是她能表现出来的,除非是聂瑶珈真的回来了。
如果真是她,为何不与皇上相认?不过皇后天生就不是简单的主,这次她又有什么主意了吧,哎,静观其变的好,他就看他们这对夫妻,人中之龙,凰中之王是如何的周旋。
栾倾痕深夜时才批完奏折,打着哈欠进卧房,却看着聂瑶珈没有脱鞋子躺在他的龙床上侧睡着。
允惜和允卿都睡着了,难得……孩子能都睡着。
他未把孩子交给宫里的奶妈照顾,而是将孩子们留在自己宫中,自己顺便照顾,晚上要起来好多次哄他们,有时一宿都不能睡觉。
“起来,你不该在这里睡!”
“不嘛,我就睡这里舒服……”
(灵儿的网卡出毛病了,有时更新跟不太上,我尽量吧亲们,别忘给灵儿加油打气噢)
一枕黄梁 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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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瑶珈就是喜欢龙床,又软又有他的气息,她睡得很安稳。
栾倾痕过去横抱起她朝外走:“你再敢呆在这里,朕就要你好看!”他把她扔在外房的躺椅上。
聂瑶珈的视线跟着他进里面,自言自语道:“真小气。”
半夜,她感觉好冷啊,蹑手蹑脚的走到栾倾痕床前,悄悄的爬上去,安心的睡着了。
林公公在外守着不敢打扰,却听见栾倾痕的一声喝斥:“你为什么会在朕的床上!”
聂瑶珈醒来,看着他发怒没当回事儿,哈欠连连。
允卿被吵醒,哇哇的哭了起来。
聂瑶珈马上下床抱起她哄着,“允卿听话,不哭噢。”
栾倾痕平息自己的心情,降低声调说:“说,你怎么会睡在朕的身边,是不是朕罚你,你才听话。”说完,怎么感觉有点宠溺的感觉,不像在训她。
“皇上……我身子还是很差的,经不起打噢。”她将允卿放下,轻轻说道。
“那就不要再爬上朕的龙床。”栾倾痕穿上衣服,一脸不悦的离开屋子,他走到外面,醒来时他看到聂瑶珈的脸,情不自禁的想要抱紧她,他差点错以为那是他爱的瑶珈。
……
中午之前,栾墨亦抱着出生没多久的女儿进了宫,是阮秀芜想孩子了,他才带来的。
阮秀芜抱着孩子喜欢的不得了,“真可爱的小女儿啊,你和青悦给孩子起名子了吗?”
“起了,叫栾玉环。”栾墨亦现的脸上洋溢幸福的神色,令人羡慕不已。
栾倾痕进来,笑着说:“朕要给她赐公主头衔,找个好附马。”
栾墨亦摇摇头:“青悦早就给她订了亲呢。”
“噢?玉环很抢手嘛。”阮秀芜亲着孩子的脸,越看越喜欢。
栾墨亦笑着与栾倾痕走到外面,阳光正好,春风微暖。
栾墨亦看着远处,“皇兄,皇后走了那么久,你有没有想过……”
“没有。”不等栾墨亦问完,他就直接的回答,墨亦担心他一人孤独终老,想问他今后会不会打算再娶一女子。
除了聂瑶珈,他从来没有想过其它的女人走进他的生命里。
“她真的是很神奇啊,你说她是从哪里来的?”
栾倾痕想想,“如果她回来,我一定会问问她的。”如果有希望,他就会一直等下去的。
“我听林公公说你让那个聂瑶珈照顾孩子?她不是自己身体都管不好,怎么能照顾孩子呢?”
“她自愿的,说是身体比以前好些,朕才让她呆几天,朕相信她过不了几天就撑不住了。”栾倾痕想起那个聂瑶珈就头痛。
栾墨亦没再说话,比起皇兄,他现在真的幸福多了,妻子女儿都在他身边,已经心满意足。
午膳是在景心殿享用的,阮秀芜一直很开心,好久没和两个儿子一起吃饭了。
聂瑶珈刚好回来,撞见他们,低下头说:“我是来……照看孩子的。”她怯怯的溜进里屋。
阮秀芜看到她,面色凝重起来:“倾痕,你让她来照看孩子吗?”她会担心这个聂瑶珈的身子根本撑不住。
栾倾痕只是点点头。
栾墨亦说:“母亲,哥这么做有他的道理,你不要担心。”
“我更担心倾痕常常要面对她,就会一直想着那个没回来的聂瑶珈。”
“没事,儿臣能分得清。”
三人再没说话,只是因为心中隐隐的担忧。
聂瑶珈在里面听到外面的谈话,分得清?她都回来几天了,在栾倾痕眼前晃,他也没认出她来,栾墨亦好像也没发觉,难道是自己演得太逼真的?
下午,有人要在拈花楼自杀,这个消息一传,整个皇宫都知道了。
栾墨亦和栾倾痕一起来到拈花楼,没发现身后跟着聂瑶珈。
一群太监宫女在围观,抬着头看着楼上窗口的宫女。
这个宫女叫春桃,她哭得是梨花带雨,一腿跨过窗子外面,“我没亲人了,我不活了!”
因为栾倾痕下令不可以在拈花楼见血腥,所以侍卫军在楼下包围也不敢轻易冲上去,不然一个宫女谁会在乎?
“该死。”栾倾痕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个宫女千挑万挑的就在拈花楼闹事,这里对他来说是不可玷污的地方,只好让人百般的劝说她。
聂瑶珈也认为拈花楼是个重要的地方,她冲进人群,跑上楼梯。
“聂瑶珈!你要干什么!”栾倾痕生怕她一上去反而让宫女跳下楼,玷污拈花楼。
聂瑶珈看他一眼,没理他的跑上去,合上门。
栾墨亦迷惑起来,刚刚聂瑶珈不像从前啊,倒像是真正的聂瑶珈回来似的,会不会……
栾倾痕也有刹那的错觉,不过他多次都产生过幻觉,相信刚才也只是他的幻觉才是,因为他不敢给自己太多希望,怕失望,怕绝望。
春桃一见人进来:“不要过来,我真的会跳下去的!”
“我来是想……劝你死,但是咱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聂瑶珈在房里,没人看见,所以也不再掩饰自己。
“你……你是谁啊。”春桃未想到她会劝自己死,人家都是劝生不劝死,劝合不劝离的,这人怎么这么狠毒啊。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这拈花楼可是事关两个人的记忆,这里对他们来说就像温暖的家一样重要,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我可以帮忙找的。”聂瑶珈坐在窗边的椅上坐下。
“我……”
“不过你说说,为什么要死?”
春桃抹一把眼泪:“我村里的人来信告诉我,我爹娘都死了,我却一天也没尽孝道,本来今年我可以放出宫,可是我出去还有什么意思?自己孤独一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聂瑶珈愣住:“就因为这个?不会吧,你还年轻,有好多事可以做啊,出宫以后找个好男人嫁了,生儿育女,那也是你的家啊,人与人的缘分有深不浅,有长有短,你想尽孝道,那就好好的活下去,不要让你父母抚养你的辛苦随风而散,只有你好好活着,才让他们的含辛茹苦有了意义。”
春桃听了,无声的流泪,“你说得很对,是我太悲观了。”她准备将腿收回来,裙子却扯在了窗外的钉子上,她一探头,支撑的脚没有站稳,整个人向外倒去。
“啊!”在她和众人一起惊叫之时,聂瑶珈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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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她和众人一起惊叫之时,聂瑶珈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聂瑶珈咬着牙坚持着大喊:“还不过来帮忙!”这些饭桶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好不好,下面的侍卫居然傻站着没反应。
栾倾痕一挥手,侍卫冲上楼去,有人拉上春桃。
聂瑶珈扶着窗台抹去一把汗:“吓死我了,万一把我拉下去,我可赔了,还好还好。”她用手扇着风,发觉春天真来了哈,天气也热了。
栾墨亦越看她越觉得不对劲,侧过脸悄声说:“皇兄,我觉得……”他还未说,就见到栾倾痕嘴角浮现笑意,他知道他也意识到了聂瑶珈的不对,也许栾倾痕已经肯定聂瑶珈回来了。
他也忍不住笑了,这下,他可有好戏看了,说不定还要他配合演出呢。
栾倾痕一双眼睛意味深长的望着窗前的聂瑶珈,她那种动作,神态,眼神和语言,是她!好啊,聂瑶珈,上次她就是这样,不跟他说她回来了,这次又是这样。
虽然欣喜若狂,热血沸腾,不过他决定不动声色,看她什么时候忍不住相认。
可是无论怎样,他觉得自己才真正的活过来了,她回来了,真好。
聂瑶珈下楼的瞬间,马上装作软弱,看一眼栾倾痕,见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怯怯的隐进人群。
栾倾痕本不想计较这个春桃,不过不防利用一下,“来人,这个大胆的宫女居然在宫中闹事,明日处斩!”
春桃一听,跪在地上:“求皇上饶春桃一命!”
栾墨亦也配合道:“是啊,宫中岂是这么瞎胡闹的地方?”
聂瑶珈听见又折回来,来到栾倾痕的身边:“皇上,她只是一个宫女,还请皇上饶过她吧。”
栾倾痕侧过脸,眼睛似笑非笑:“不行,这里是朕说得算吧。”他手一挥,让人带春桃下去。
不顾春桃的求饶声,栾倾痕转身走掉。
聂瑶珈心想: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明天以前一定要把春桃救回来才行啊。
晚上,外面的蝈蝈一直叫着,聂瑶珈直到孩子入睡才退到外面,躺在躺椅上。
栾倾痕探出头来,又退回床上,一直等一直等,她还是不进来,难道她不管那个宫女了?起身,看着允惜允卿睡得正香。
“好儿子,好女儿,为了拯救你的父皇,牺牲一下你们吧。”他摇着允惜,“别睡了,醒醒。”他要把允惜摇醒,孩子一醒就爱哭嘛,那样聂瑶珈一定会进来的。
允惜却睡得很熟,一点也不合作。
“你在干嘛?”脱口而出时,聂瑶珈忽然发觉自己语气不对,又软下来问:“皇上,请问您这是在……”
栾倾痕站起来,“朕看刚才允惜好像不舒服,所以就看看他。”
“啊?真的吗?”她紧张的过去看,没什么不对啊,起身之时,与栾倾痕的身子很贴近,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
聂瑶珈退后一步,“他没事。”脸有些红,有点热,她的目光胡乱的朝别的地方看。
栾倾痕倒是老谋深算的样子,自己躺下拉上被子。
“那个皇上……我觉得今天在拈花楼的宫女并非有意,请皇上看在她呆在宫中多年的份上饶她一命吧。”聂瑶珈凑过去。
“不行,犯了错就要惩罚。”
“那罚点别的就是了。”
“朕就是要杀她,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栾倾痕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就看她怎么办。
“你……皇上啊,她是我费了唇舌救下来的,您又要杀了她,我不是白白费劲了吗?”聂瑶珈不满他的杀戮。
栾倾痕睁开眼睛,倚着床头问:“你是谁,朕为什么要看你面子不杀她?”
聂瑶珈眼珠子转一转:“我……我是……我是孩子的母亲。”就不用说她是他老婆了吧。
“那也不行,除非……”栾倾痕的双眸变得幽深,又含了丝丝笑意。
“除非什么?”聂瑶珈不解的盯着他。
“你也知道,朕一年多没碰过女人了,你要不要陪陪朕,嗯?”栾倾痕轻佻的挑眉。
聂瑶珈瞠目结舌,栾倾痕撑了一年都没有碰女人,现在却撑不住了?她起先觉得可气,愤怒,不过她倒要考验他一下,真的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
摆出一副笑脸,“是,皇上,能陪皇上共度一夜是瑶珈的福气。”她朝床边走过去。
栾倾痕一把拉过她入怀,反身压下。
“你确定可以?”
聂瑶珈昂着上巴:“皇上当真可以?可不要后悔啊。”
“放心,朕决不后悔。”栾倾痕说完,含住了她的唇,与她缠绵。
聂瑶珈与他相吻着,直到不能呼吸,栾倾痕才放她,见她一直在盯着自己:“你看什么。”
聂瑶珈伸手触到他的睫毛:“你的……睫毛好长啊。”她羡慕啊。
栾倾痕装作生气的离开她又背对她,其实在暗暗的笑,真的是她啊,只有她才样说话。
聂瑶珈戳他的背一下:“喂,你……不继续啊。”其实他吻自己感觉挺幸福的。
“睡觉。”他一声令下,聂瑶珈马上收回手,“噢,我出去了。”她还是要出去睡吧,真可怜。
栾倾痕拉住她的手,“算了,看在你照看皇子与公主的份上,让你在这里睡一晚。”
聂瑶珈惊喜一下,躺下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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