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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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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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第三天,她饿得奄奄一息时,终于有一个路人扔了半块的窝窝头给她。
  当咬着半个**的窝窝头时,她的眼泪控不住地飙了出来,她哭得撕心裂肺——
  她告诉自已,她不是因为活着才这样坚持,她是因为她身上背负着申氏一族的希望。
  她不停地告诉自已,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她身上藏着巨大的瑰宝,她要活着逆转乾坤,总有一天,总有一天,秦邵臻会知道她所有的委屈,总有一天,这天下都会向她申皓儿俯首称臣!
  经历了几日的饥饿、担惊受怕的日子后,方知所谓自尊也不过是衣食富足无忧无虑的官家小姐所能持的,如今,她还有什么骄傲可供她恣意任性?
  摆在她面前的唯一一条路只有——生存!
  初夏的夜晚尚有些凉沁,在经历了几天因为饥饿而通宵达旦难以入眠后,今夜的她终于可以安心的睡一个好觉。因为想到明天还要在衙门口等候刺史大人,所以,申皓儿找了一个稍微避风的角落睡下,既不敢离得太远,又怕离得太近被衙役驱逐。
  今夜难得一晚不受饥饿折磨,申皓儿很快就睡着了,或许是因为大脑中强烈的期盼,她梦见了一年后,秦邵臻以江山为聘求娶她……
  大婚之夜,几十个宫人侍候她与帝王一起香汤沐浴,层层的凤凰吉袍缓缓褪尽只余一件白色的亵衣,梦中,水雾迷漫,虽然她一时看不清秦邵臻的脸,但那修长伟岸的男子身体让她看得怦然心动。
  他抱起她,一起滑入了浴池之中,虽然水的温度有些冷,但男子覆在她身的的肌肤却足够给她带来温暖。
  她梦见他含着笑低下了头,吻住了她的唇瓣,他的吻很急切,几乎要将她的舌头整个吸进他的口腔中,毫无技巧地胡搅着,这让她感到有些恶心,而且令她感到有些承受不住的是,秦邵臻竟有严重的口臭,甚至他身体发出的体味几乎让她感到窒息,好象是一种垃圾堆积了十天发出来的霉味,她极力忍住胃腹中几乎冲出来的呕意,不适地呻吟一声,用力地侧过了脑袋。
  他似乎也察觉到自已过于急切,朝着她温润一笑,低下头开始往下进攻,这是她第一次被一个男子如此亲蜜接触,她有些害羞,他的牙齿有些过于用力地啃咬着她的敏感之处,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她既感到害羞又感到疼痛,原来盼了这么久的鱼水之欢竟是这般难以承受,毫无浪漫温情可言。
  甚至……恶心!
  可身上的人是自已心心念念多年的男子,今夜又是两人的大婚,她想了想,便紧紧咬住唇忍了下来。
  身上的男子见她并没有反抗,显得更加兴奋,他急切地喘着息,半撑起身两下就褪了她的亵裤,他的手带着急切穿行而下,因为过于兴奋,他的嘴里还“哼哼哼”地发出一些粗鲁又难听的低吼声……
  她尚是女儿之身,身子突然被人侵犯,尖锐的刺痛猛地将她从梦中唤醒,在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她有一小片刻的迷惘——
  她在哪?怎么在这?刚明明在浴池之中,可此时,皓月当空,屋檐边树枝摇曳,虫鸣仿佛迟在咫尺……
  紧接着,身体被人明显的接触感觉让她一下就清醒过来,她怔怔地转首,那一刻,无法言喻的惊恐、颤粟、无法置信以及让人癫狂地恶心、象洪灾过后的潮水挟着脏乱扑卷而来——
  只见,明亮的月色下,一个蓬头垢面、一身破烂的乞丐正兴奋地用一只手亵玩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正急切的扯着她的裤头,因为太兴奋,嘴巴张得圆圆得,任由口水直淌在她裸露的肚子之上——
  她连连倒吸了几口冷气,那种发自心底的恐惧连全身的毛孔都会感觉得到,几乎剥夺了她所有的思维,象是遇到猛兽时,既害怕得想马上逃开,又怕刺激了野兽的狂性,不知如何是好,最后终于撑起胆放开嗓门喊,“救命——”可冲破咽喉的声音却是那么无力,象是一种呻吟。
  那乞丐显然没想到她这会醒过来,吓了一跳后,马上伸手掩住她的的嘴,申皓儿因为太过惊恐,一时不备,嘴巴便被堵了个严实,那粗糙的掌心带着辗压的力量狠狠地撕磨着她的唇瓣,她的眼睛倏地几欲爆裂。
  那乞丐一得手,马上跨坐起来,用力压住申皓儿身体,恶狠狠地威胁,“再叫,老子杀了你!”
  “唔,唔……”申皓儿死命挣扎着,极力想撑开嘴上那只肮脏又充满恶臭的手,撕缠间,她终于一口咬住了那乞丐的一根指头,乞丐吃了痛,怒咒一声,飞快地抽离了手,她马上尖叫起来,这一次女子尖锐的惨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你这臭婆娘,找死!”乞丐怒火中烧,扬起手狠狠地煽她的脸,一声脆响后,瞬时,申皓儿只觉得耳畔嗡嗡作响,轰鸣不绝,那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已会昏迷过去,任由乞丐糟蹋。
  突然,附近的狗开始狂吠,接着,有几盏灯亮了起来,乞丐一惊,急急忙忙提着裤头仓皇逃跑,毕竟这里离衙门太近,真要犯了事,挨板子可不值得。
  申皓儿全身发抖如在冰水里浸过一样,她狼狈地撑起身子,伸出手废劲地将褪到脚跟的亵裤拉上来,身体传来那种异样的感觉,直直让她把五脏内腑都要吐出来。
  她的手抖得几次无法系上裤带子,腰腹处恶心的唾液更让她癫狂地想尖叫。
  一想到那恶心得象爬行动物的舌头还曾经拱进自已的嘴里,她的心房就开始急剧收缩,挤着心脏一波一波地发疼,这一刻她感到自已的身体连着内腑都是污秽不堪!
  苍天呀,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会遭遇到如此不堪的羞辱,她明明出生高贵,一直生活在父母的掌心之上。
  “不要,不要——”她紧紧地抱住自已的脑袋,拼命地想甩去脑子里厮缠的画面!她哭,哭得眼睫全粘在一起,在这样冷清的夜晚,在一个无人的墙角,她压抑的呜咽声中带着无尽的绝望和凄凉。
  今夜,她知道这是一种永不磨灭、撕心裂肺的记忆,只要在未来岁月中,从脑里一晃过,她就会想死!
  天渐渐地亮了,光明卷走了黑暗,她象一具行尸走肉般地走到白天墩守的地方,一边脸高高肿起,双眼红肿得几乎睁不开,可她却清楚地知道,除非一头撞死,否则,困境不会解开,生活还是要继续。
  她更清楚地知道,她不仅要学会在白天生存,还要学会在夜晚保护好自已。
  到了第五天,她已经知道在哪里可以要到食物,所以,她混在乞丐群中,当有些善人向她们扔窝窝头时,她已经本能地冲上前去和一群老乞丐去争夺,一旦夺到手,狼吞虎咽地吃净,决不能细细品偿,否则,很可能到手的食物也会被人抢走!
  她不敢洗脸、不洗头,更不敢洗澡,因为她怕那些男乞丐带着**的污秽打量,只有肮脏和恶臭才能让她更安全。
  白天,她依旧独自蹲守在府衙的门口附近,一边盯着府衙门前的动静,一边在阳光下捉着身上的虱子。
  刚开始从身上捉了一只活生生的虱子时,看着那小生物在她两指间挣扎,一阵毛骨悚然,恶心得全身都在颤抖,马上狠狠的掷开,象要甩开一只极恐怖的妖魔般。
  可到了现在,她左翻右翻地找着,当终于在衣袍的细缝里捏住那只左右逃窜的虱子时,她极有成就感地咧唇呵呵笑开,眉飞色舞地将虱子放在掌心里逗弄一番后,象是为自已能左右一个生命而感到自豪,最后,方慢吞吞地用左右手的拇指指甲重重一夹,“叭”轻轻一声脆响,真真是悦耳极了!
  夜里,她不敢脱离群体,只有紧紧随着那些乞婆,她怕一落单,就会被一些男乞给强暴!
  所以,每一次,她抢到食物时,她还会分出一点孝敬那些乞丐婆,以寻求她们的僻护!
  春末的早晨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花香,或许天气好,运气也会好一些!
  果然,今天一早,申皓儿就抢到了两块完整的窝窝头,她火速地藏了半块塞在臭袜子里,然后把手中的一块给了乞丐头目,留了半块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角落吃,心中偷偷地打算着:中午可以不用回这里等善人派窝窝头,袜子里藏的可以好好吃一顿,那今天一天就可以在府衙门口候一天了,希望今天会好运。
  吃完后,抬头看看天,双手合十,心中祈求上天赐福于她。然后迈开脚步朝着府衙方向走去。途中她已经习惯了一些孩子拿着小石块扔她,也习惯了那些路边的小贩不耐烦地朝着她吼,“走远一些,臭死了,死乞丐……”
  当走到燕南城最繁华的井安街时,前方突然传来衙役的驱逐声,“大家听着,景王殿下的马车马上要经过此地,所有商贩不得占道,闲杂人等马上离开……”
  申皓儿眉角轻微跳动了一下,低声自语,“景王殿下……”倏地,狂跳的心几乎撞出胸腔,一时间她甚至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做,脑中唯一的意念就是,打断她的腿,她也要爬到景王顾城风的面前——
  看着前方执刀的衙役愈来愈近,她本能地后退着,她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她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已的存在,她不是两旁衣裳鲜丽的百姓,她又脏又臭,她一定会被他们扔得远远。
  她焦急万分地观察着四周,蓦然发现街角的有一担粪桶,她根本不及思索,马上就冲向那粪桶,将自已缩成团躲在粪桶的后面。
  心中狂乱地祈祷着:佛主呀,只要你帮了我一次,我会每年给你十担的香油,决不食言。
  她双手掩着自已的脸在等待中熬着,当耳边传来衙役越来越近的吆喝声时,她的心跳得几乎蹦出心腔,连大气都不敢出,直待听不到脚步声时,方战战兢兢地透过两只粪桶间的缝隙,看到十几个衙役渐行渐远,心里偷偷地缓了一口气,暗中鼓励自已:申皓儿,你行的!申皓儿,你加油!
  大路两旁的商贩很快被清理干净,行人渐渐开始在两边聚集,人人想一睹苍月国景王殿下的风彩。而她依然躲在粪桶后,唯恐因为有人发现她的存在,惊动了衙役。
  一刻钟后,她听到一阵阵的惊叹声,她的视野很快被前面的人群给挡住。她想,这一刻应没人注意到她了吧!
  她瑟缩地从粪桶后探出脑袋,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前方的情况,可惜什么也瞧不到,她又不敢挤进人群,怕被别人轰打。
  想了想,便大着胆子双手攀着墙,小心翼翼地踩上粪桶的边缘,终于,让她看到不远处,一辆夺目的红色马车跳进她的眼帘。既便是她出身高贵,也从不曾见过如此奢华的马车。
  而马车旁,一匹通身雪白的马儿正被一个黑衣甲胄的护卫牵着,黄金马鞍在艳阳下折射出万丈金光,晃迷了所有人的眼珠,她想,这一定是传说中锦王殿下的爱骑雪箭。
  当马车愈来愈近时,她忧心如焚,如何让自已顺利破开人群冲到马车前呢?她怕极了她挤进人群时,一旦引起骚乱,景王身边的护卫会马上控住这个区域,只怕她连开口求救的机会也没有!
  十丈,九丈,八丈……
  当马车离自已只有三丈时,她猛地朝人群破开嗓子大喊,“让开让开,掏粪车来了……让开,让开,它要翻了……”她使了全身的力气,将一只粪桶推倒,恶鼻瞬间在空气中弥漫散开,在人群惊惶失措地朝着两边推挤,中间露出一条路,尽管这条路全是臭液流淌,她还是拨了腿拼了命地冲到了马车前,大声喊,“大魏护国将军之嫡女申皓儿请求景王殿下僻护,大魏护国将军之嫡女申皓儿请求景王殿下僻护……”她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马车两旁的护卫迅速拨出剑团团将她围住。
  申皓儿两手高高举着,示意自已手中并无利器,嘴里依然不停地喊,“大魏护国将军之嫡女申皓儿请求景王殿下僻护……”
  戴少铭从马车后很快骑马上前,居高临下地打量她几眼,冷冷地开口,“你说你是大魏护国将军之女,可有证明?”
  眼泪夺眶而出!
  证明!终于,终于有人开口要证明,而不是不由分说地一顿打骂后,将她象乞丐一样驱逐,她感觉心中升起无限的希望,或许那一种眼泪名叫喜极而泣,伴着欣喜,哗哗地就停不住地从眼里划落——
  ------题外话------
 
  ☆、059 让你百口莫辩

  申皓儿一边用脏得发臭的袖襟抹泪,一边不停申诉,“大人,臣女是于五月初八晚入住天下归客客栈,当夜醒来,竟发现自已在城外的义庄,而身边的护卫和侍婢全被斩首。臣女原本是想回客栈拿回臣女的行囊,哪知客栈奸商,不予承认,不但不归还臣女所携带的财物,还打伤了臣女。臣女无奈,只好去府衙报官,谁知道府衙的衙役不问青红皂白,又打了臣女一顿……”想起连日梦魇般的经历,如魔爪般穿进她的胸口,疼得她全身发颤,她哭得撕心裂肺,“臣女……所言句句属实,景王殿下您……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城外义庄,尸体全在……在义庄门口的井边,请景王殿为臣女作主!”
  “真是为富不仁!刮的全是民脂民膏!”人群瞬时议论开,没人敢公然议论府衙,倒一致开骂天下归客!
  “分明是贪了别人的钱财,我看,这八成是黑店……”
  “可怜呀,这些日子我常看她在街上乞讨,还给她一个馒头,早知道,多给一个就好了……”
  “这回有景王殿下为她为主,就算有天大的冤屈,也不碍事……”
  在百姓的意识中,敢当街拦轿的一定有莫大的冤屈,在人群中不乏也有嘲笑过、驱赶过申皓儿的,现在个个对她抱以同情之色!
  马车旁一个紫袍官服的中年男子闻言,神色变了变,匆匆步出,朝着马车内一揖,谨声道,“殿下,下官失职,管教下属不严,待下官回府衙一定严察不怠!”
  周怀正脸上满含着愧色,心中却暗自嘀咕着,衙役打人这差事也不好办呀,不能把人打残,更不能打到脸,最关健是要打得痛!
  派去盯住她的人,明明看着流浪汉猥亵申皓儿,却被下令不到最后时候不得出手,把一个姑娘吓得哭了整整一晚,目的就是把她往着乞丐堆里赶,可夜里头还得派人去监视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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