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纸没有出路!+番外 作者:小酱紫(晋江vip2015-02-1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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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番外 作者:小酱紫(晋江vip2015-02-18完结)-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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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着赫连瑾给我的令牌去了大牢一次,牢中潮湿阴暗,落魄的萧侯爷自被抓的一刻,似乎早就料到今日的结局,穿着囚衣一派的沉稳。

    听见我的脚步声,萧侯爷抬了头,却是瞧了我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倒是萧正命拖着厚重的锁链上前,他紧紧的抓着生了锈的铁栏,问着我道:“我听说叶大哥出了城——”

    他未问完,我对着他道:“你放心,叶都尉并未寻到萧家其他人,也许他们早就离开了京城。”

    萧正铭这才放了心下来,手中的铁链簌簌作响,似乎在自言自语:“离开了就好,离开了就好。”

    萧正铭的话语落下,附近却传来一声凄凉的吟叹声:“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

    我抬了眼,却见一身白色囚衣的萧太后立在牢间,沾染血色的手紧紧抱着一把武士的刀鞘,神色恍然。

    可下意识,我的脑中却出现了当年在宫中第一次见到她的情形,她穿着一身朱红色的宫服,坐在太和殿书房的椅座上,高贵而傲气。

    萧正铭叹了一口气,“姑姑她本是被送出了京城,可是听说东陵临君一死的消息,又赶回了京中。”

    “死了,这次真是死了!呵呵…”一旁的萧太后听见东陵临君的名字,终于回了神,笑出了声来。

    “惜云,当初,你若是同我齐心,赫连小儿早就被我们拿下,又岂会让他羽翼丰满,让我们萧家落得如此境地?!”萧侯爷突然开口,言语之厉,似乎在责备着对面的人。

    萧太后回了身,黑色的长发垂在她的身后,抹去了她浓艳的装扮,素着一张白皙的面容,面前的她竟然让我有了片刻的陌生。

    听着萧侯爷所言,萧太后轻声笑出了声来,“大哥,你想得到的东西,我偏不让你如愿,你想要的王权,我偏要从中作梗,你以我做筹码换取同东陵临君合作的机会,可你看,老天都不帮你!你这一生的图谋计算,注定是一场可笑的戏。”

    “你住口!”萧侯爷恼羞成怒,“哗”的一声站起了身子。

    萧太后却不理会他,而是抬了头,将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又瞧了一言我腰上的令牌,目光凌冽,嘴角微微弯起:“看来,赫连瑾对你是挺用心。”

    说完,萧太后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纤长的十指摩挲着手中的青刀的刀鞘,“我斗不过莫无康,也斗不过傅绍言,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活该,大哥,你的黄泉路上,有我作伴你也不会寂寞。”

    “你还在很我!”萧候爷望着面前的人,双眼眯起,似乎多有不解。

    “恨?当然恨!”萧太后低着头轻声说着,“自从当年东陵王被杀,你对东陵临君下手,告诉我他的死讯,将我嫁给赫连武,我怎能不恨?你明知我同东陵临君早有婚约,却仍然毫不留情对他动手,甚至讲我推进令人生厌的后宫,坐着那张虚有其表的后座,我这一生最珍贵的东西被你毁的一干二净,大哥,你说,我为何不恨?”

    凄凉的语调,带着一段往年旧事,从萧太后的口中的讲出,而到了此刻,那满腔的恨意都化成了一抹人世不可挽回的无奈。

    我站在一旁,望着萧太后垂下的面庞,望着她手中的分外的熟悉的刀鞘,当年她对我所说过的话,在此刻都豁然开朗,而她寝宫内那悬挂着的弯刀,想必也是同东陵临君有关,因此,她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同柳三接触,想必也是为了打听东陵临君的下落。

    “愚昧!这等情爱又怎么抵得过霸业,你忘了当年后宫中,你一人掌权,坐镇后宫,身为太后,又是何等的风光!”萧侯爷不以为不然,厉声反驳道。

    “霸业?呵呵…”萧太后嗤笑着笑出声来,望着面前狼狈的人,“如今的你,可曾有了霸业,过了明日,你便是侩子手的刀下亡魂,什么也不是!大哥,你看,你不仅连累了我,如今,连你唯一的儿子也要将命搭上!”

    萧太后将视线落在了萧正铭的身上,神色柔和,“正铭,你自小贪玩不正经,姑姑未曾给过你好脸色,可如今,姑姑才知道,萧家也只有你才是看的最明白的那个人,惜玥她们的命多亏了你,你无错,错就错在你有一个被权力利益蒙了眼的爹。”

    “死了也好,死了我便又能再寻到临君了!”萧太后转了身子,再也不言语。

    “姑姑!”萧正铭唤了一声,可对面却无任何动静。

    我像是预感到了什么,踱着步走了过去,萧太后的黑发自她的肩膀垂落了下来,我看不清她的脸,却在她的白色的衣服上看到了一大团新鲜的血迹,鲜红的,染成了一朵妖艳的红花。

    我将伸出的手收了回,默默的退后了几步,身后的萧正铭像是感知到什么,出口的声音早已变了调:“姑姑!”

    走出大牢的时候,已过了午时,刑部外的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而街道的对面,一个穿着黑衣带着金冠的人,牵着一匹棕色的马立在高墙旁,静成了一副画。

    “萧太后,她死了。”犹豫了片刻,我对着身边的人轻声道。

    “嗯。”赫连瑾在我的身旁低声应和了一声。

    “萧家其他的人,我能求皇上饶过一命么?”走在赫连瑾的身旁,我还是将心中的恳求说了出来,“皇上欠萧正铭一条命,当日你昏迷之际,若不是萧正铭引开了萧侯爷的人马,皇上怕是早就落入东陵临君的手中。”

    话说到此,赫连瑾的脚步停了下来,缰绳被他牵在手中,他拉扯着打着响鼻的马儿,落了视线对着我道:“叶纪玄早就寻到了萧家的人。”

    我心中一动,对着赫连瑾道:“皇上早有心放过他们?”

    赫连瑾伸出了手,状似不经意般撩开了我面庞的碎发,复又收回了手对着我道:“我知萧正铭本性,萧家的人皆剩女眷,我如何能赶尽杀绝。”

    话说完,赫连瑾突然撇了头,伸出了手顺着马匹上的鬃毛,口中多有迟疑,直到凝视着他右手腕上的伤口,他这才伸出了左手,将藏在袖中的东西递到我面前。

    我回了神,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却见到一只做工颇有些粗糙的兰花簪,顿时脑海一懵,像是想到了什么,心中闪过莫明的悸动。

    “昨日,我向莫相求了亲,他却说这件事他做不了主,想来此,我也只有亲口问你一声。”

    “阿辛,你可愿意嫁予我?”

 第83章 女汉纸口八三

    “阿辛,你可愿意嫁予我?”

    赫连瑾问完,停了手中的动作,也将视线转了过来,带着几分期盼望着我,似乎想听我亲口应一声。

    我的视线垂下,落在他伸出来的手中,木质的兰花簪上的纹路凌乱,却被打磨的异常光滑。心跳动的厉害,我无法掩埋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感受,只是,在抬手的瞬间,脑海中闪过孤不齐曾经对我说过的话,竟然让我的动作顿了顿。

    云后,云王,西巫,那些看似永远不会和我交集的事物却在一夕之间成为了我无法卸下的枷锁。此刻的我,终于明了了当初赫连瑾的心境,如果连自己的命都不是自己的,那又如何能轻易许下这份沉重的承诺呢!

    似乎看见了我的迟疑,赫连瑾的瞳孔微缩,见我仍然没有动作,他将松开的手收回,木簪一离开我的涣散的视线,刹那间,我没来由的一慌神,伸出了手想要阻止,却见对面的人握着手中的木簪,不容我拒绝般将之温柔的插在我的发髻上。

    这出乎我意料的动作,瞬间让我的心安定了下来,慌神间,心底深处又漫起一股涩涩的暖意,充盈了整个胸腔。

    簪好木簪,赫连瑾松了手中的动作,站在了我的面前,神色郑重:“阿辛,自你对我说‘生死同路’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又何须这些浅薄的言语,今日,你沉默,我却依旧能肯定你的心意,也定然如我对你一般。虽然,我不知晓你心中又有什么苦衷,但——”

    说到此,赫连瑾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他的手心不再如噩梦中的冰冷,而是带着一股让我无比镇定的温度,牢牢的握着我,对着我道:“我赫连瑾的命是你给的,如今你救了我命,又要想着割断我们之间的牵连了么?”

    说着,赫连瑾抓着我的手,垂落的衣袖下露出了那道蜿蜒的刀口,同我手腕上延伸的那道是何其的相似,又似乎在无声的诉说着这段我今生都难以磨灭的过往。

    云这个姓氏对我来说,也仅仅是一个姓氏,即使莫名背负这个姓氏背后的重担,我也没有必要同我这十五年的过往做一个了断。

    被牵挂的在心头人、事、物,我更不该如此退缩。

    “怎么会?”我反握他的手,凝视他手腕上的那道伤痕,出口的声音染了一丝沙哑之意,“对你,我永远都不会放下。”

    “不过,你可知,莫无康为何同你说,我的事他做不了了主?”

    我抬了头,望着赫连瑾的视线,轻声问他,赫连瑾神色多有不解,我移开了视线,摊开了他的手掌心,轻轻写下了一个云字,告诉他:“我并非莫无康亲生。”

    我的话语落下,赫连瑾的面色微露着诧异之色。

    我决心寻莫无康询问沈望的事情,走在路途中,却遇见了匆匆寻我的孤不齐。

    “莫姑娘,大事不好了!”孤不齐神色慌张,扫视了四周一眼,立即将我带望无人角落的一旁。他手中的竹筒还未合上,追寻他而来的飞虫的身影有些沉重,飞落在他手中的竹筒之中,身形竟有些晃动的从筒壁上跌落,散落在地上四肢朝上,竟然一动不动。

    孤不齐有些心疼的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残骸,等直了身子,这才万分焦急的小声对着我道:“西巫的人已经出动了,前去搜寻云王踪迹的苍蛾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些都失去了下落,西巫之境中能有这样手段的,只有神隐了,看来他似乎知晓我的踪迹。”

    “神隐是谁?”我惊异出声,如果我记得没错,上次朱雀首领也似乎提到过这么一个人。

    收拾好了手中的竹筒,孤不齐冷静了片刻,见我眉头微蹙,这才对着我解释道:“神隐是西巫的祭师,云后出自西巫之族,虽然云后当年在西巫的地位尊崇,但神隐却是西巫不可撼动的存在,云后野心勃勃,嫁给云王后,想夺取玄武印和云国的朝政来一举称王,如今,云王在她的手中,若是玄武印也落入她的手中,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

    “不,云后得不到玄武印的!”看着孤不齐急切的面孔,我对着他冷静道。

    孤不齐不解,“公主如何得知?”

    我抿了唇,躲开了孤不齐的视线,只是对着他道:“云王手中没有玄武印。”

    孤不齐听言,眉头很快蹙起,在原地焦躁的走动了几圈,这才对着我道:“若真是如此,云后得不到玄武印,云王便尚且安虞。”

    “但,我担心的是,云后若是在云王身后得不到玄武印,一个疯魔的云王对她又有什么利用价值?”我望着孤不齐,对着他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的话音刚落,孤不齐手中的竹筒瞬间滑落,像是猛然醒悟般,孤不齐一拍脑袋,“不好,这些年,云王失踪,最后却是是齐王将之带了出来,云后若是在云王身上寻不到玄武印,定然要向众人一口咬定此印在齐王身上!若是因此,神隐寻上门来,那可便是麻烦了!”

    孤不齐如此说,我便深知云王这事再也拖不得,四印之间的争夺不断,只有真正让众人入一次他们口中的皇陵,方能弭平这场争夺。

    莫府门前,寂静如声,莫府庭院前的花木我再熟悉不过,可今日我踏上这熟悉的院子,却感到了一丝极其不寻常的气息。

    府中的下人瞧见我,唤了我一声“四小姐!”,见我往书房的方向赶去,家仆擒着手中的器物拦着我道:“四小姐,老爷在书房中见客,他吩咐了,不得任何人打扰。”

    我皱了皱眉头,轻声问:“见得是司马公子么?”

    家仆摇了摇头,继而对着我道:“司马公子这些日子并未前来,听老爷说,似乎有事,已经动身离开了京城。”

    家仆淡淡的说了这么几句话,便恭敬的退了身子离去,走之前,瞧着我一动不动的身影,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弯着腰道:“恭喜四小姐,贺喜四小姐,皇上派钦天监送来了礼单,老爷那边也过目了,等司礼的日子定下来,我们得改口唤小姐一声娘娘了!”

    说着,家仆退了身子而去,我却是伫立在庭院良久。

    空气中的风有些凝滞,远处书房的熏香过于浓郁,我站在书房对面的荷塘,瞧着对面屋阁内的灯火,昏黄的,而映出的人影也是极其陌生的。

    我在风口站了整整两个时辰,这才瞧见书房门口显现了一丝动静,我立在假山旁,扶着一旁的枝木,心里头对来见莫无康之人充满了好奇,踮着脚欲要望那边望去。

    “你在瞧什么,那边可是有什么有趣的事物?”

    突然,背后出现了一声陌生的语调,惊的我抓紧了身旁的树枝,转身警惕的望着出声的人。

    然,一见到背后之人,我愣住了。

    天色已晚,新月爬上了树梢,可面前之人垂落而下的白发苍苍,落在他一身甚是宽敞的白色外袍上。

    可,最令我吃惊的是,对面的人满头白发,可面容却是不似花甲之态,甚至年轻。

    “咯噔”一声,我竟然无意识的折断了手中的枝条,然,回了神,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之态,连忙跳下了石头,对着面前头人道:“先生可是莫相的客人?”

    “莫相?”似乎对我口中的名称太过陌生,他歪着头瞧了我一言,轻问出声,而片刻,他突然恍然我口中所说的是何人,复又望着我,问着我道:“你又是…何人?”

    这一声的语调颇为轻缓,我瞧着他的面目,委实猜不出他的身份,只是警惕的复又问他:“先生还未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是他的女儿?”像是猜到我了我的身份,这名白发之人的神情片刻一松,却又伴着几分莫名的失落,最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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