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正好可以对付跃玉神兽而已。
欧若走了，走的潇洒。
比起上一次的狼狈。这一次的的对峙，是杀莫瑶输了。
牙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连他觉得极为难喝的茶，它也似乎没有注意到一样，大口大口的往肚子里面灌。
杀莫瑶的神色并不轻松。
牙刷这样的表现，在加上她对欧若那么一点点的了解。也知道灭天是对牙刷极为不利的东西。这样的东西，她断断然是不会让牙刷为了她而去冒险的。
“雅风，你究竟瞒着我多少？”
慕雅风知道杀莫瑶一定会问他的。
“当初圣女答应帮我，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要我生生世世的灵魂立下誓言。她曾言，我乃是帝王命，下一世，也是显赫至极。”
帝王命。
欧若没有完全的告诉慕雅风。
慕雅风不止是下一世是帝王命，是生生世世都是帝王命。
要不是如此奇特的命格，欧若绝对不可能为了慕雅风而强行撕开时空的隧道，扰乱了尘世间应该有的轮回。
这样的改变，动摇的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人两个人。
慕沐轩登基上南国帝王位开始，就是对所有生命的全盘扰乱。
第20卷 第313章：究竟瞒着我多少（2）
越是大的改变，就会有越大的付出。
欧若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也要剥夺了慕雅风的生生世世，又怎么可能轻易的还给慕雅风。想必慕雅风也是知道的，所以一开始就不愿意让杀莫瑶来苗疆这一趟。
欧若没有告诉慕雅风这些，也断断然不可能告诉慕雅风这些。
“帝王命……”
牙刷给重复了一边，晃动着手中的杯子。眼神终于有了一点聚焦。
盯着慕雅风，简直没把慕雅风盯得毛骨悚然。
“牙刷你知道点什么？”
杀莫瑶侧过头，状似无意的问了句。
牙刷摇了摇头。
他不确定，所以还是不要说的好。
“不知道。”
又犹豫的说：“我也不确定，不过那样子的可能性小的很。应该是不可能的，是我想多了的吧。”
慕雅风也不管牙刷是不是想多了，当即把话题换到了约定那件事情上面。
“我不会同意你嫁给姬霁月的那件事情。”
杀莫瑶还在生慕雅风的气。
也给顶了一句：“你在竹林轩的时候，差点没给重新娶了个夫人。你现在还管我怎么样。”
说的就是莲子和慕雅风的婚约。
“当初你闹出个婚约的时候，要不是我去的快。是不是你都给我娶了。等过段时间我去看，是不是连小孩都生出来了。”
慕雅风已经恢复了意识。
依稀也记得当初在竹林轩发生的事情。
他那会儿，确实答应了一桩婚事。
不过，那会儿，他是真的管不住自己。就算明白自己是不应该娶的，还是没有办法拒绝莲子爹的请求。大抵是因为心里记着莲子的恩情吧。
慕雅风沉默了。
这种沉默在杀莫瑶看来，无疑是对那段关系的承认。
“你以前错过什么，你又错了第二次。要是这次，我也像上一次一样，直接的放弃了你。你又应该怎么办？”
杀莫瑶不是柔弱的女主。
若是呢？
是不是应该伤心的走了。恨上慕雅风一辈子，若是有一天，慕雅风清醒了过来，是不是也会追着来找杀莫瑶。或者，因为责任，和上一次一样就妥协了。
第20卷 第314章：莫瑶，你嫁给可好（1）
两个人的沉默，注定了这是一场不成功的谈话。
然而，虽然不成功，也多少没有影响到杀莫瑶和慕雅风本来的感情。而牙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了四不像的小爪子形象。
一蹦跶回来，就跳到了慕雅风的肩膀上，闹腾着想要打慕雅风的爆栗。哪里知道被慕雅风毫不客气的从头上扯了下来。
牙刷没有能干成坏事，睁着一双大眼睛，泪眼朦胧的跑到杀莫瑶的怀里诉苦。这会杀莫瑶也不理会牙刷了。
牙刷没个法子，见哭着也没有人理会，哭着哭着也就不哭了。开始玩起杀莫瑶的长发来。
说起来也奇怪，杀莫瑶的头发虽然全部的白了，发质却没有受到影响，该柔顺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柔顺。又长了那么多，最是得牙刷的心。时不时的想要玩上一玩。
碰到天气冷了的时候，牙刷若是要睡觉，一定趴在杀莫瑶的肩膀上，把那那一边的长发给盖在自己毛绒绒的身上，完全是当成了免费铺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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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姬霁月和姬十三他们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了以后。
惊鸿最先的闯入了院子。
见到了在花树下和慕雅风下棋的杀莫瑶，就好一阵嚷嚷：“小爷可找到你了！早说了，小爷会上来找你的！”
姬霁月没有惊鸿那么激动。
却也用那双漂亮的眼睛，不断哈盯着杀莫瑶。那眼神太过幽怨了，好似杀莫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后，又抛弃了他一样。
姬十三是最正常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反应正常的人。
至少姬十三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杀莫瑶的时候。杀莫瑶觉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本来就错了。
逼死了韩夜就是错了，虐杀了韩雅也是错了。这些都是她的错误，她从来都不否认。她错了，也无法说一声对不起。
然而，若是在她不清楚慕雅风是不是活着的情况下，再让她做一次选择，她还是会那么做的。
第20卷 第315章：莫瑶，你嫁给我可好（2）
当时的心情，当时的绝望，若是站在她的角度上来想，就很容易想明白一切是为了什么。想必韩夜当时也是懂得的。
那种痛失所爱，终于找到了凶手的感觉。
不顾一切的疯狂啊。
杀莫瑶是抱着求死的心上了神殿。一心想要杀了大祭司和圣女，然后求一个玉石俱焚。
不想……
不想……后来……
杀莫瑶终究不是神，看不见过去和将来。看不见慕雅风身在何处，生否，死否。
“美人，小爷好想你啊。”
惊鸿蹦蹦跳跳的就想要抱一抱杀莫瑶。可惜，被早就有准备的慕妖孽给拦住了。
碧色的瞳孔微微上挑。
扫视了一圈几个人：“好久不见，姬霁月。”
最后落在了姬霁月的身上。
欧若大抵是和姬霁月说过什么，姬霁月似乎一点都不奇怪慕雅风会第一个和他打招呼。在阳光下微微带点紫色的眼睛看着慕雅风。
微微的勾起如花的唇瓣：“好久不见，慕雅风。”
慕雅风的瞳孔颜色更加深了，男人和男人之间的知觉告诉他，姬霁月这是在宣战。
他竟然也跟着欧若胡闹。
“莫瑶，你嫁给我可好？”
“噗——”
正在喝茶的惊鸿一口把茶水全部喷了出去。
放下茶杯，就朝着姬霁月嚷嚷：“你什么意思呢！难道你是打算当着小爷的面，勾搭小爷的美人？！你做梦去吧！美人是我的！”
牙刷也全身炸毛。
当然了，牙刷不是因为介意杀莫瑶和谁在一起。主要是介意欧若完全不把它放在眼中，居然还真让人来逼杀莫瑶的婚了。
杀莫瑶抚摸着牙刷的背。
牙刷安静了下来。
又朝着吵闹不已的惊鸿道：“惊鸿，退下。”
惊鸿是月莲宫的人，杀莫瑶是月莲宫的主人。惊鸿到底还是要顾忌着这一层关系，还是不管违背杀莫瑶的命令。
果然，惊鸿沉默的退在了杀莫瑶身后。
一双杏眼，就差没有喷火了。
直直的瞪着姬霁月，那目光仿佛在说姬霁月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瞒着他打他主子的主意之类的。
第20卷 第316章：莫瑶，嫁给我可好（3）
杀莫瑶喝止了一人一兽。又给了妖孽大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这才让集体都安静了下来。
杀莫瑶现在要听姬霁月究竟说什么。
“莫瑶，你嫁给我可好？”
姬霁月果然是了解杀莫瑶的人，当下又重复了一边，那样子，真是生怕杀莫瑶没有听清楚了一样。
“我说，莫瑶，你嫁给我可好？”
一连三遍，该听清楚的都听清楚了。杀莫瑶也应该听清楚了，姬霁月静静的站在院子里面，等着杀莫瑶的回答。
“不好。”
杀莫瑶回答的真快。
完全是没有考虑。
杀莫瑶这是压根就没有考虑过要嫁给姬霁月呢。所以才能够这么快，这么决绝的否定掉。
“就是，美人是小爷的！谁也别想抢！”
惊鸿松了一口气，搞怪似的活跃气氛。
苗疆圣女曾经单独和姬霁月相处过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在那段时间里面和姬霁月说了什么，反正姬霁月出来之后。面上的神情就有些奇怪。那种似悲似喜的样子，把他和姬十三给吓了一跳。可是问姬霁月，姬霁月又什么都不肯说。
“哥！”
姬十三见杀莫瑶拒绝了姬霁月，冷冷的看了杀莫瑶一眼。
“她是什么样子的人，你难道还没有看清楚吗？”
姬十三永远都记得韩夜死的时候的样子，还有杀莫瑶冷淡的好似不像人一样的杀伐。那种残忍呵，哪里还有半点他梦中的女子的样子。
杀莫瑶是魔鬼。
是魔鬼。
披着神仙的外表，实际上，心都是黑透了的。
“我知道，杀莫瑶就是杀莫瑶。”
姬霁月叹了口气。
不知道的人是姬十三，他从来都是知道杀莫瑶是哪一种人。看了三世，不该看的，该看的都看了。杀莫瑶不是瑶姬，就算有传说中的倾城美貌，却没有传说中的好心肠。
杀莫瑶就是杀莫瑶。
就像姬十三就是姬十三一样。
所有以为看错的人，都是一开始就没有看懂的人。
姬十三没有能看懂杀莫瑶，才会说出杀莫瑶变了的话来。杀莫瑶是没有心的，她的心寄放在了慕雅风那里。
第20卷 第317章：莫瑶，嫁给我可好（4）
“哥，你既然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要说出这样子的话。难道，你现在还没有搞懂她是什么样的人？亦或者，你也疯了？！”
姬十三和姬霁月都是欧若的儿子。
不过显然的，欧若更加喜欢姬霁月一些。至少，到现在为止，姬十三都不曾知道他的母亲就是他口中的苗疆圣女。
“你莫不是被苗疆圣女给洗了脑子。才会说出这样子的话来？你难道忘记了，她是怎么对待韩夜的？韩夜对她有恩，她都能够下得去手。用一个欲加之罪，她不是谪仙。她是魔鬼！姬霁月，你看清楚，她是魔鬼啊！”
冰块一样的姬十三，在说起韩夜的事情的时候，居然也能激动成了这个样子。
可想而知，杀莫瑶用姬十三来逼死韩夜的事情，给姬十三造成了多大的心里阴影。姬十三这是恨上了杀莫瑶。
因为爱过，才会恨的这么努力和咬牙切齿。
“我没有。”
姬霁月不理会姬十三。
姬十三的心情，他可以理解，但是不能苟同。姬十三一直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来看整件事情，对杀莫瑶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若是从整件事情上来看，杀莫瑶虽然也错了，却不是错的不能原谅。也断然说不到魔鬼上面去。若杀莫瑶真的是个魔鬼，那当时，他们三个都是活不下去的。魔鬼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姬十三是第一个昏过去的，所以不明白，杀莫瑶的悲悯。
“我没有看清楚，所以，我还是那句话，莫瑶，你嫁给我吧。”
杀莫瑶的拒绝，似乎并没有伤害到姬霁月，姬霁月反倒是越来越有动力，竟然又对杀莫瑶说了那句话。
杀莫瑶皱起了眉头。
杀莫瑶身后的惊鸿也皱起了眉头，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姬霁月的认真。
“对不起，霁月，我不愿意。”
姬霁月勾起嘴角，笑的风华绝代，一如初见。
“莫瑶，你已经没有选择了不是吗？你无法拒绝的，至少到最后，你还是无法拒绝的。因为，杀莫瑶就是杀莫瑶。”
杀莫瑶就是杀莫瑶，所以无法对慕雅风做到无动于衷。
第20卷 第318章：莫瑶，我等你妥协（1）
杀莫瑶没有办法对慕雅风做到无动于衷，那么就只能妥协。
姬霁月也知道，这样的逼迫，到最后来，得到的也不会是他想要的。可是请原谅他，就像一只想要得到一个玩具的小孩子。终于有机会将玩具抱入怀中，不愿意松手的那种感觉。
“因为杀莫瑶就是杀莫瑶。”
杀莫瑶重复了一边姬霁月今天不断说的这句话。
因为杀莫瑶就是杀莫瑶……
“我不会同意的。”
杀莫瑶扬起头，还是淡淡的笑着。
她不会同意的，出卖自己的感情，来换的慕雅风的生生世世。那样的话，就算是换的了生生世世，只怕慕雅风也不会高兴的。
她会想法子，从圣女欧若那里寻找到突破点。
“你会的。”
姬霁月之所以这么坚决，同样是欧若给信心。欧若什么都告诉了他，就连如何逼杀莫瑶的，都是告诉了他的。
“莫瑶，我等你妥协。”
说完就走了。
紫色的长发随风飘动。没有人拦住姬霁月，来的那么恣意，走的那么洒脱。这就是姬霁月。
而姬十三，最后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杀莫瑶之后，决绝的跟着姬霁月走了。
“现在怎么办？”
杀莫瑶是在问慕雅风。
慕雅风微微低着头。
忽然之间扬起妖孽一样的笑容：“若是被逼急了，我们不妨可以借姬霁月一用。圣女在乎姬霁月，由我来挟持姬霁月，大抵她会有一番决断的。”
“不行。”
惊鸿没有跟着姬霁月和姬十三离开，这会儿凑在慕雅风和杀莫瑶之间，轻轻的否决了慕雅风的计划。
“我们能够想到这一点，苗疆圣女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不可能在姬霁月那里，没有半点的保护。”
慕雅风虽然强大，但抵不住那么多的苗疆剧毒。
要是慕雅风再出个什么事情。杀莫瑶就会更加的困难了。
惊鸿不同意这样的计划。
“小爷先去看看能不能说服姬霁月，只要姬霁月也不愿意，事情就好办多了。”
杀莫瑶叹了口气。
“麻烦你了，惊鸿。”
惊鸿笑眯眯的，一张小脸分外可爱。
第20卷 第319章：莫瑶，我等你妥协（2）
惊鸿没有再多和杀莫瑶客气，直接去找了姬霁月。
院子里面又只剩下两个人了。
“乏了没？”
慕雅风问杀莫瑶。
杀莫瑶把牙刷抱在手里，正是要回房间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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