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子惯不喜遮遮掩掩地藏着,与其胡乱猜忌,不如把话挑明了。
“果然是为这个生气呢!”韩君夜不急,也不恼,惬意地将头靠在洛梨儿的肩窝,“那时你还小,还以为你不记得了。”
“怎么可能会忘!”洛梨儿口气忽地冷了起来,“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明知她是轩辕皇后的人,明知道她恨不得我死,却将她养在身边,韩君夜,你是不是日久生情舍不得了?”
初念,怪不得第一眼见到时会觉得眼熟。
当年晟帝将她指给韩君夜时,轩辕雪山阻拦不得,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好过。那时她不过四五岁的孩童,而韩君夜已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便以“照顾”为由,硬生生地指派了个美貌的“侍妾”过来。
记得,那时的初念已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韩君夜性子孤僻,不喜整日有人跟在身后,却因是轩辕皇后的人,奈何不得。这位美人虽是身份低贱的侍妾,性子却傲得很,从没有给她过好脸色,就连不可一世的杨青瑶似乎都没放在眼里。
不料这么多年过去了,竟还会以如此的方式重逢。
“日久生情?”韩君夜将这几个字慢慢地重复了一遍,似笑非笑道,“梨儿,你当真是这么认为的?她确是轩辕雪山的人,不过她恨不得你死,这从何说起?”
洛梨儿被这男人诡异的笑意,弄得心里毛毛的,但嘴上仍是强硬,“你何必明知顾问呢?每一次我被杨青瑶欺负的时候,她都‘恰好’在场,并毫不吝惜地推波助澜,大恩大德,当然会铭记在心。”
“梨儿……”韩君夜敛了笑意,“这些事早该跟你说的,本以为……算了,你想想看,她是轩辕雪山的人,我为何还要将她留在身侧?至于你说的那些旧事,我想提醒你的是,为何每次我总能在最危机的时刻赶来,难道真的是心有感应?”
一番话,缓缓道来。
听到一半时,洛梨儿忽地意识到了,是啊,以韩君夜的心机,岂会意识不到这些?难道说,初念被韩君夜的“美色”所惑,倒戈了?想到这,她坏笑一声,“想不到韩君夜大人的魅力竟如此之大啊?当年那位美人确实把杨青瑶都糊弄过去了,可事到今日,你还想用她糊弄谁呢?”
就算她是心胸狭窄吧,反正想到韩君夜会像其他贵族男子般身边养着一堆女人,哪怕只有一个,心里就很不舒服!
韩君夜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吃醋的小女人的鼻子,笑道:“没打算糊弄谁,过了这些年,初念早已是一枚无用的弃子,我留着她,自是念在她曾真心帮过你,其它并没有想太多。”
“她当然不会害你!”被看穿了心思,洛梨儿窘迫地打掉那只“讨厌”手,指着自己被裹得吓人的腿道,“可她要害我,事实就摆到眼前,难道我就不能生气吗?”
最重要的一点,她总觉得那女人满满的邪气,临走时的笑容现在想起来都不禁毛骨悚然。
“好啦!好啦!”韩君夜毫不气馁地继续伸出爪子,上下其手,“怪不得都坠入爱河中的女人笨,你真以为这次伤你的暗人的初念指使的?还有啊,你现在可是堂堂南越王妃,若是不喜见她,大可以将她关起来,杀了也行,还不是任你处置。”
洛梨儿一惊,“你是什么意思?”
之前问雪姬的时候,明明说就是初念的人,难道雪姬骗她不成?
“就是……你想的意思。”
韩君夜向来行事霸道果绝,懒得多费口舌去解释。今日罗罗嗦嗦说了这么多早已是极限,望着夜色中娇媚可人的小女人,苦恼地歪着脑袋的小可怜模样,忽地生出了满满的柔情,一颗心蠢蠢欲动。
“可是……”
“可是什么?”他低下头,温热的气息迎面扑来。没了耐心,直接一把将洛梨儿抱入怀中,翻身压了上去。
“那到底是谁指使的?”洛梨儿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的迫近,半信半疑道,“还有,我若是杀了那位美人,你真的不会心疼吗?恐怕是你明明知道,我不会那么做,才故意说的吧!”
“不会。”男人低沉的嗓音,眼中只余那一张一合的樱唇,顿时没了耐心,翻身便吻了上去。
洛梨儿还想说什么,唇就被霸道地封住了,一阵疾风暴雨似的掠夺之后,亲吻变得细密而缠绵,从眉梢,鼻尖,唇瓣,一路下滑到颈间,胸口。三两下,松软的袍子就被粗暴地扯开,不着寸缕上身露在薄凉的夜色中。
“梨儿,我又想要了。”韩君夜的声音暗哑而诱惑,动情地将她娇媚的身子压入身下,寸寸怜爱。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这一章码得好辛苦,不管怎么样,总算更新了!
节奏有点慢了,明天更精彩,嘿嘿……
☆、第七十章:红罗帐暖
洛梨儿被突出其来的“袭击”弄懵了,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机会,忽想起昨夜刺穿似的痛,吓得全身一紧,连忙手忙脚乱地推开,“你……你放开啊!”
“梨儿,这次我会很轻,不会疼的。”
“大骗子!”吃了一次亏,哪能再上当?洛梨儿没好气地抬脚就踹,却发现倒霉的伤腿被压得死死的,又是委屈,又是害怕,“你不会真要把我弄残才罢休吧?”
难道这男人脑子里只有这……这种不要脸的事吗?
“笨女人。”韩君夜翻到一旁,将那两条被缚得发僵的小腿搂入怀中,用力一扯,粗重的纱布层层展开,哗啦一声崩落了,“子轲吓唬你呢,只是轻微脱臼,受了皮肉伤,哪里用得着这般……”未及说完,他便眸中一沉,吻上了小腿上的伤处。
树下的那一幕,虽没亲见,却已满心的不舒服,真恨不得将那混帐找出来好好打一架!
“别!”洛梨儿急忙挣开,药性才过,伤口正痒得厉害呢,被濡湿湿的唇轻触更加j□j难耐!原来都合起伙来骗她呢!怪不得连个小屁孩子都敢骂她“蠢货”,可不被耍得团团转吗?一时间满腹委屈全涌上心头。
“你……你无耻!就晓得欺负我,明知我受过伤,身子不好,早上还让雪姬领着那么多人来请安,非得气死我你才开心吗?还有初念这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明知道我根本不可能会杀她,这样欺负人有意思吗?”
眼见怀中的小女人突然间哭成了泪人,韩君夜傻眼了,只好压抑着性子抱到怀中,裹上被子,一边替她抹眼泪,一边哭笑不得道:“好,都是我不好,光顾着自己,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腿伤的事,是胡子轲自作主张包成这样的,我事先并不知情。后来想索性这样也好,一来省得你乱跑,二来不正好作样子给有些人看吗?”
结果洛梨儿哭得更凶了。
韩君夜这下真手足无措了,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这人性子确实恶劣了些,但对你的心却从没有变过,也没有跟你说过半句谎话。初念那件事,我确实没多考虑,想着以我家梨儿的聪慧,自会处理妥当。至于早上的那些人,也真难为你能一一应付下来,你可知现在王城的百姓是如何说你的?”
“我不想知道,你又笑话是不是?”
大哭之后,洛梨儿的心情好多了,她自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只是近几日发生的变故太多,而韩君夜白天又总是见不着人影,好不容易等到回来了,刚想说两句话,又非迫着她做那种羞人的事,一点都不顾忌她腿上流了那么多血,憋闷委屈极了。
“王城的百姓都夸咱们的小王妃端庄贤淑呢!”韩君夜见她终于止了哭声,总算松了一口气,怪不得胡子轲一再叮嘱他女人要去哄,他桀骜散漫惯了,哪里能这么快转变过来?倒不是他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心灰意懒地压抑了这么多年,猛地初尝情爱的滋味,自是情难自禁了。
“梨儿,请安之事,我承认原先是存了捉弄的意思,怕你闷着无聊,又趁我不在惹出事端。可更多的是想借此让你明白,若是去了帝都之后,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你可愿意?”
“我……”洛梨儿柔顺地靠到了他的怀中,沉默了。
是啊,她的心思直来直去,哪里会想到这么多曲折?遇事往往只看到眼前,以后的事总觉得太远,多想无益,总之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操那么多心干嘛?可眼下的形势,如不是她“意外”伤了腿,此时恐怕已在去帝都的路上了。
帝都天启,虎狼之窝,贸贸然地去了岂不如同送死一般?
韩君夜见她不作声,便知是听进去了。这小女人是笨了点,心思却玲珑,一点便透,又不是那种胡搅蛮缠之人,想想便喜欢的紧。昨夜他确是太莽撞了,白天里想着她在身下眼光盈盈的可怜模样,只觉得心软得快要化掉了,真恨不得立刻回来搂在怀里好好怜惜一番。
就是生怕自己把持不住,才按捺着睡了一觉,谁料还是……唉,想起之前被笑薄情寡欲,实在是讽刺。
“风老头说的没错,我确实该感激他,将你养得这般美好,每天看到你无忧无虑地笑着就会很满足。身为男人,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那些污浊繁琐之事,有我去应付就好了。梨儿,我对你的一片心意,难道你真的感受不到吗?”
哭了哭了,情绪也闹了。
洛梨儿揉揉眼睛,嘟哝道:“你这个人喜怒无常,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狩猎那次,都说好了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有什么事,两个人一起分担。你却把我当成傻瓜一样地哄着,我才不要做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呢!”
“哦?”韩君夜故作讶异地挑眉,“没想到梨儿还有如此‘高远’的志向!”
他特意在“高远”二字上拉长了调子,肯说话,便是消气了。说是有事两人一起分担不错,可以他的性子,岂肯让梨儿碰那些事?就连一个小小的“侍妾”都摆不平,更何况钩心斗角的阴谋诡计?不过,这些话自是不能说出来的,这个他倒是很快学乖了。
“呸!”洛梨儿又不傻,哪里听不透言下之意,没好气地啐了一口,“看看,又开始笑话我了!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年纪小,见识少,你说的对,好歹我也是堂堂的南越王妃,就不信处理不好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嗯,我的王妃自然非同一般!”韩君夜见状,立刻从善如流地拍起马屁,忽而又话锋一转,凑到她的耳边坏笑道,“那么,我们可以继续之前的事了吗?”
洛梨儿一愣,“什么事?”
“就是……”韩君夜低低地笑着,猛地扑了上去,硬拖着身下那只小手沿着胸口向下滑去,“你摸摸,它想你了。”
“你不要脸!”洛梨儿立刻反应过来,又羞又急,不料全身子都被压得死死的,哪里动得了分毫?只能咬紧唇瓣,屈辱地覆上了那处骇人的隆起。
在她颤抖的轻触下,忽而变得愈发狰狞了。
男人的霸道气息铺天盖地,炙热处正抵着她柔软小腹,吓得洛梨儿心跳如鼓,紧张道:“你……你还说不骗人……你、你不要动,我害怕!”
“不怕,这次会轻一点。”韩君夜轻闭双目,舒适地轻蹭着,“上回没有经验,只想着照着书上的来,谁想你身子竟那般弱呢……”
言语间,满是意犹未尽的惋惜。
居然怨她身子弱?洛梨儿几欲抓狂!她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可那般硕大之物硬生生地……又想起了身体似被刺穿的痛,浑身一哆嗦,吓得脸都白了,“我……我才不信,你又哄我!”
“嗯,为夫是懂得迟了些,自度领悟力还是不错,若是梨儿还不满意……”韩君夜深深地盯着她的眼睛,严肃道,“不然我先找人来试炼一番,再来服侍你如何?”
“你……”洛梨儿差点被气得昏厥,“你敢!”
这种混帐话都能说出口,简直太不要脸了!忽想起在草堂时,这男人一本正经地查“重要资料”的事来,原来从那时就揣着这等龌龊的心思!
“梨儿,莫怕。”韩君夜收起了逗弄之心,想来真是被昨晚吓坏了,小小身子微微颤抖着绷紧得厉害,“这种事,总得让你心甘情愿才是。我保证,以后就算是憋坏了,绝不会再对你用强。”
说完,他将头埋入了她长长地青丝中,含住小巧的耳垂,小心地吮吸着,轻咬着,张开手掌握住微微颤抖的小手,十指扣紧,另一只手温柔地覆上最娇嫩的嫣红……
他特别喜欢这种唇齿相依、十指相扣的感觉,愈发地沉醉其中。
指腹间的薄茧,带来一阵阵噬骨难耐的痛楚。
洛梨儿感觉像是坠入最温柔的云端,羞人的娇喘抑制不住地从齿间溢出,无力地抓住,松开,不停地跌落跌落……
“不行了……快停下!”
“梨儿,放松一点,莫怕。”
炙热的吻急促却温柔,如羽毛般轻轻拂过,引来阵阵颤抖。莫明的空虚感猛烈地袭来,心慌意乱,娇媚的小脸潮红一片,白腻的身子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散发出诱人的气味。
两人明显都动了情,越拥越紧,恨不得将彼此嵌入身体血肉中去。
“梨儿,我好想你……”粗重的喘息声,炙热的唇上移,几乎掠夺般地撬开了紧闭的贝齿,含住不安分的檀香小舌,肆意的纠缠起来,心荡神摇。
“白日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时而欢喜,时而不安,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交缠中,相融的渴望愈发地迫切。
“好难受!”洛梨儿早已全身瘫软如水,纤纤小手不由地主地攀住他昂扬的颈,结实紧绷的窄腰……
“梨儿,让我进去可好?”
“不,会疼死的……”
韩君夜撑起身子,将脸埋入洛梨儿汗津津的颈间,柔声道:“不会,我慢一点,你若疼就说一声,便停下来可好?”
短暂的僵持后,意乱情迷中的女子终抵不住,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犹心有余悸道:“你可不许骗人。”
“好。”随着这一声低吼,早已蠢蠢欲动的炙热终于融入了温暖的巢穴!销魂的紧致与刺穿让两人皆颤抖不已,颤声问道,“梨儿,疼吗?”
“嘶……”洛梨儿身子猛地一缩,“疼,你又骗人!”
“不哭。”憋得十分艰辛的男人温柔地舔去她眼角的泪珠,“忍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