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设备和更换引擎。参加行动的人员被严禁和外界联络以防泄密。
8月4日2300时,15架DB-3T从机场起飞(另5架的引擎尚未更换完毕),飞行了375英里后在奥塞尔机场降落。8月7日2100时,13架DB-3T从奥塞尔机场起飞,开始执行空袭柏林的任务。在这13架飞机中,12架携带2颗100公斤燃烧弹,6颗100公斤高爆弹。1架携带1颗1000公斤炸弹。起飞后,苏联轰炸机保持在18000英尺高度,3个小时后抵达了柏林上空,苏联轰炸机的出现大大出乎德国人的意料,普日布拉岑斯基上校第一个投掷了炸弹,然后他向奥塞尔发报“目标柏林,炸弹已经投下,任务完成!”共有6架DB-3T抵达柏林并投下了炸弹,其余飞机因迷航未能抵达目标,他们把炸弹投到了沿途德国城市中。
在德国历史学家维尔纳·戈必哥的著作中,是这样描述苏军第一次对柏林的轰炸的“俄国人出动了一小批飞机来空袭柏林,但在高射炮火的攻击下,他们不敢对柏林投弹,只有1架俄国轰炸机胆敢飞进柏林上空,这时有几具探照灯捕捉到了这架飞机,但那个飞行员仍愚蠢地笔直向前飞行,而不作任何规避动作,直到它被高射炮弹直接命中,掉到市郊某地,事后我空军的专家们仔细研究了这架飞机的残骸”。我从未读过这位维尔纳老兄的著作,但以上这一段已经足够了,我对那些“德国革命战争回忆录”毫无兴趣。
事实上所有参加空袭的13架苏联DB-3T都安全地返回了基地,只有一架在降落时因事故受到损伤,一跳下飞机,兴高采烈的机组成员们打开了一整箱白兰地庆祝,而普日布拉岑斯基从此得了被称为“第一个到达柏林上空的苏联人”。
在苏联海军航空兵空袭柏林的同时,苏联空军也在准备他们的行动,为了这次行动,苏联空军特意成立了第81远程轰炸机师,该师由装备Pe-8的第431和433轰炸机团,以及装备Yer-2的第420和421轰炸机团组成,米哈伊尔·弗杜普亚诺夫少将,一个拉脱维亚人和“苏联英雄”金星勋章获得者,被任命为该师师长。接受任命后,弗杜普亚诺夫少将立刻进行紧张地准备工作,虽然挑选了经验最丰富的机组成员,但他仍发现问题重重,其中最大的问题是新安装在Pe-8上的ACh-30B柴油引擎,这种引擎极不可靠,在高空经常无缘无故的停车,这些问题在短时间内显然无法解决。弗杜普亚诺夫计划沿着爱沙尼亚和拉脱维亚的海岸,越过波罗的海,然后再转向到柏林,他希望通过这种曲折的航线可以躲过德国战斗机的拦截,整个航线来回长度达1680英里。
8月11日2115时,14架Pe-8由弗杜普亚诺夫少将亲自带队从机场起飞,同时2个中队的DB-3T,1个中队的Yer-2也将随后起飞参加行动。
对那些4引擎的Pe-8机群来说,从一开始就不顺利,当康斯坦丁·叶果罗夫少校的Pe-8起飞时,他的2个引擎忽然停止了工作,他的飞机立刻失去了控制,坠毁在机场旁边,全部11名机组成员丧生。
由于苏军的这次行动保密得如此之好,前线的高射炮部队对此自然一无所知,所以当那些倒霉的Pe-8接近前线时,立刻遭到了苏军高射炮火的集中射击,亚立山大·塔枯宁大尉的Pe-8当即中弹坠入大海。其余12架Pe-8好不容易躲过了自己人的炮火,继续向柏林飞去。可是不久瓦西里·比德里中尉的Pe-8的一具引擎忽然停止了工作,他用其余的3个引擎继续前进,可是刚刚进入德国领土,又一个“遭瘟的”引擎也停止了工作,比德里别无选择,只能把炸弹投到了第二目标斯特汀附近的铁路中心,然后开始往回飞,当他终于在列宁格勒附近机场着陆时,油箱中已经滴油不剩了。
只有11架Pe-8飞抵柏林,并投下了炸弹。在据目标仅12分钟航程时,弗杜普亚诺夫少将的Pe-8上一个引擎也停止了工作,但他决定仍继续飞向目标,当他在柏林上空投下所携带的8188磅炸弹时,他的飞机遭到德国高射炮火的集中射击,一发高射炮弹在飞机旁爆炸,弹片将飞机机身击破多处,一个油箱也被击穿。弗杜普亚诺夫发现他剩下的油料只够飞4小时,而回程却是5个小时,于是他命令不再绕圈子,直接飞回基地,现在已经顾不上德国战斗机的威胁了。弗杜普亚诺夫的麻烦并未到此为止,当天飞越一个低压云层时,他发现他的飞机开始结冰,他只能将飞机高度降到6500英尺,十分幸运他没有遇上德国战斗机,当他终于飞到爱沙尼亚上空,接近了前线,这时他的导航员兴奋地说“还有30分钟就可以到达基地了”,事实证明他高兴得太早了。就在这时他剩下的3个引擎忽然先后停止了工作,弗拉普亚诺夫将飞机迫降在森林里,在破坏了飞机后,弗拉普亚诺夫和他的机组成员在经过2天步行后才抵达苏军防线。
只有4架Pe-8于8月12日安全返回了基地,另2架Pe-8因燃料耗尽,降落在其他机场,于稍后归队。3架Pe-8在回航途中坠毁,但机组成员先后步行返回,1架Pe-8因迷航误入芬兰,被芬兰战斗机击落,全部机组成员被俘。
第420轰炸机团第1中队的Yer-2机群的行动成了一场灾难,由亚立山大·莫洛德斯基中尉驾驶的第一架Yer-2刚刚起飞,它的全部2个引擎忽然都停止了工作,虽然飞机当即坠毁了,但机组人员幸免于难。而这只是个开头,最后除了3架Yer-2顺利起飞,其他的飞机都因各种毛病无法运作,于是行动只好取消。在已经起飞的3架Yer-2中,弗拉第米尔·马利宁中尉的飞机顺利到达柏林,并投下了炸弹,但在回航途中,他的飞机被苏军的高射炮火击落,机组人员全部丧生。库毕科的Yer-2也在回航途中遭到了苏联战斗机的攻击,并被架I-16击落,但机组人员得以跳伞生还,剩下的那架由斯第潘诺夫大尉驾驶的Yer-2最后一次被人看到是在柏林上空,但他显然被德国战斗机或高射炮击落。
弗杜普亚诺夫少将一回到基地,就被紧急召到了莫斯科,受到了斯大林的接见,在叙述他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他失去了控制,大叫道“我恨不得用我的牙齿把那些该死的柴油引擎咬得粉碎,用那些柴油引擎作战意味着让我们的飞行员去白白送死!”
于是斯大林命令弗杜普亚诺夫少将担任监督改进那些“该死的”柴油引擎的工作,他原先的职务由亚力山大·戈洛法诺夫上校担任。
在8月11日后,苏联空军和苏联海军航空队仍继续执行了对德国的轰炸任务,9月1日苏联Pe-8轰炸机成功地轰炸了柯尼斯堡。而从奥塞尔岛起飞的苏联海军航空队的DB-3T先后10次攻击了柏林,直到德国地面部队接近迫使苏军撤离为止,最后一次对柏林的空袭发生在9月4~5日,总共有86架DB-3T参加了这些对柏林的袭击,其中33架顺利到达柏林上空,其余把炸弹投到了沿途的德国境内目标上。从那以后,苏联对德国的空袭结束了,只有到1945年春季,苏联空军才再一次出现在柏林上空。十四
在波罗的海沿岸,德国北方集团军群取得了相当的进展,但未能完成包围大量苏军,德军以第4装甲集团为主力,第18集团军为左翼,第16集团军为右翼,向列宁格勒方向冲去。到7月中旬,德军已经深入苏国境400公里,并已到达离列宁格勒西南60公里的Luga,但这时德军的攻势开始逐渐缓慢了下来,担任德军装甲矛头的曼斯坦因将军的第56装甲军已经损失了50%的坦克,而苏军在空军的支援下,不断发动反击,这使得德军被迫暂停了他们的攻势,以进行整补。
由于苏空军轰炸机部队受到的惨重损失,使得苏军广泛采用战斗机和战斗轰炸机攻击德国地面目标,这些攻击取得了相当大的战果。于是,德国空军集中了第54“绿心”战斗机联队和第53“黑桃A”战斗机联队第2大队,以“自由猎杀”的战术消灭苏联战斗机。
7月29日下午,第54战斗机联队第9中队的瓦尔特·诺沃特尼少尉和他的僚机飞到了苏奥塞尔岛机场上空,德国飞机在苏军机场上盘旋,以吸引苏战斗机起飞交战。这是典型的德国“自由猎杀”战术,通常德国人以1个双机编队在低空盘旋以“邀请”苏战斗机起飞,这时第2个双机编队则躲藏在高空的云层内,当苏战斗机正在爬升时,这第2个双机编队就会以高速俯冲而下,一旦得手立即脱离。但这一次德国人只有2架Bf-109参战。驻扎在这个机场上的苏联战斗机部队是装备着I-153的第153战斗机团,当发现德国飞机后,苏联飞机开始起飞迎敌。诺沃特尼少尉回忆到“2架起飞的I-153立刻成了我手下败将,向地面坠去,这时我忽然发现有一架飞机从后面接近了我,我回头看去我注意到那架飞机的机鼻涂成了白色,由于我的僚机的机鼻也涂成白色,我想当然的认为他是我的僚机。只是当一串机枪子弹射入我的飞机我才知道我错了!我仍设法击落了那架敌机(他是我当天击落的第3架敌机),接着我试图把受伤的飞机飞回基地,但在大海上我的飞机变得无法操纵,我只能把它降落在海面上。”诺沃特尼在救生筏上漂流了3天才遇救。
击落未来德国最著名王牌飞行员之一诺沃特尼的是苏联上尉Aleksandr Avdeyev ,他对当时情形的叙述和诺沃特尼有所不同:Avdeyer 上尉的I-153起飞后,他发现了2架Bf-109,他从后方接近后,对准敌长机一个长点射,那架Bf-109立刻冒烟,并开始丧失高度,但就在这时,Avdeyer 忽然觉得他的飞机遭到了重击,那时敌人僚机在攻击!Avdeyer 立刻开始躲避,但德国人紧追不放。他的I-153多处中弹,但幸运地还能操纵。Avdeyer 上尉知道他的I-153在各项性能上都不是德国Bf-109的对手,双方的技术性能差距至少在10年以上,但至少有一点,I-153要比Bf-109强,由于它的速度较慢,它的转弯半径也就要比Bf-109小,Avdeyer 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当他发现Bf-109又一次向他扑来时,他忽然急剧左转,果然那架Bf-109来不及跟上,冲到了Avdeyer 的I-153的前面,Avdeyer 立刻按下了射击按钮,那架Bf-109在弹雨中颤抖着,向地面坠去,这时Avdeyer 的I-153也开始变得无法操纵,Avdeyer 跳伞后安然落地。
双方对这场战斗的叙述是如此不同,但基于双方都承认参战的3架I-153和2架Bf-109都被击落,我认为苏联一方的叙述比较可信。现在我来说一下诺沃特尼和Avdeyer 的结局。
诺沃特尼后来成了德国最著名的王牌飞行员之一,他是第一个宣称击落250架敌机的德国飞行员,他后来担任了世界上第一个投入实战的喷气式战斗机Me-262试验中队队长,最后于1944年11月8日被1架美国P-51“野马”战斗机击落身亡。
1942年8月12日,装备着P-39“空中眼镜蛇”战斗机的苏第153战斗机团在顿河流域上空和德国第77战斗机联队第2大队的Bf-109机群相遇,Aleksandr Avdeyer大尉这时已是一个击落德国飞机12架的王牌飞行员,空战一开始,Avdeyer 大尉就咬住了1架Bf-109,当他正要开火时,他忽然发现有一架Bf-109出现在他的机尾,于是他立刻急剧向左转去,在同一时间,德军Franz Schulte 上士,一个击落敌机46架的王牌飞行员,也咬住了一架P-39,这架苏联飞机企图以高速脱离,Schulte上士哪里肯放,也加大速度追去,就在这时,Avdeyer大尉的P-39忽然出现在Schulte 上士的航线上,距离是如此之近,双方都来不及躲避,其他德国飞行员听到Schulte 在无线电中大喊“为什么这会发生在我身上!”接着两架飞机狠狠地撞在一起,两名飞行员都未能生还。
在北方的芬兰湾,两名著名的苏联王牌飞行员仍在继续战斗。7月23日,苏波罗的海海军航空兵第13战斗机团的Aleksey Antonenko大尉和Petr Brinko中尉2架I-16和9架I-153起飞前往攻击芬兰南部的Truku 机场,在机场上,俄国人没有发现任何飞机,于是他们决定去攻击相临的码头,在这次攻击中,1架I-153被地面炮火击落,但Antonenko 和Brinko将1架He-114和1架He-59水上飞机击毁于地面。
这时汉科港的处境日益恶化了,芬兰军队逐渐接近了这个城市,并且汉科港的机场已经处于芬兰炮兵的射程之内,从此以后,各个机场开始经常受到炮击。7月25日,当Antonenko 大尉正准备起飞时,一发炮弹在他的I-16旁边爆炸,气浪立刻掀翻了他的飞机,Antonenko当即阵亡。当得知Antonenko的死讯后,为了防止Brinko也战死在此,他被立刻调离了汉科。
这时,德国空军的轰炸机部队开始攻击向列宁格勒输送补给的铁路线,25~27日的攻击,使得莫斯科-列宁格勒的铁路几乎被切断。在消灭了被包围的苏军3个师后,位于德北方集团军群右翼的第16集团军于7月28日开始向Velikiye Luki 攻击。担任空中掩护的是德国第26驱逐机联队,就在这天,里希特霍芬将军的弟弟第26驱逐机联队第6中队中队长Johannes Freiherr von Richthofen上尉的Bf-110被击落,他当即阵亡。
就在Velikiye Luki 地区,德第53战斗机联队第3大队于7月29日宣称取得了联队第1000次空战胜利。7月31日,苏第123战斗机团的P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