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委员会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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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委员会报告-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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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袭击迫近“9·11”事件中的飞行员在美国的活动(1)
汉堡飞行员抵达美国
2000年初夏,汉堡小组来到美国开始飞行训练。马万·艾尔·谢西于5月29日从布鲁塞尔乘飞机抵达纽瓦克。他去了纽约,在那里等候穆罕默德·阿塔与他会合。6月2日,阿塔从德国乘坐巴士到了捷克共和国,然后于次日从布拉格飞往纽瓦克。据拉姆兹·宾勒斯伯所言,阿塔没有在布拉格会见任何人;他只不过是相信这样做会有利于他安全飞离布拉格而非汉堡,后者是他以前多次国际旅行的启程点。
阿塔和谢西没有在他们将接受飞行训练的地方停留。相反,吉亚德·亚拉赫已经安排加入位于佛罗里达威尼斯的佛罗里达飞行训练中心。亚拉赫6月7日抵达纽瓦克,随后飞往威尼斯。他立即就开始了在佛罗里达飞行训练中心的私人飞行课程,以获取多引擎飞机驾驶许可证。亚拉赫周旋于所在学校的飞行教练之间,他还买了一部车。
亚拉赫在佛罗里达沉湎于训练,与此同时,阿塔和谢西一直在寻找一家飞行学校。在参观完位于俄克拉荷马州诺曼城的空军飞行学校(数月后,扎卡利亚·穆萨维在该校注册入学,而另一名“基地”组织成员伊哈比·阿里于1990年曾在该校学习)之后,阿塔开始在佛罗里达威尼斯的哈夫曼航空学院接受飞行训练。阿塔和谢西随后都在该校注册了飞行员快速课程。7月底,他们都进行了单独飞行。8月中旬,他们通过了私人飞行员航空测试。整个夏季他们都在该学院训练,此时,亚拉赫则继续在佛罗里达飞行训练中心受训。
来自汉堡的“基地”组织人员的飞行训练经费主要依靠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的外甥阿里·阿布杜尔·阿齐兹·阿里从迪拜电汇。2000年6月29日至9月17日,阿里给谢西和阿塔汇了5次钱,每次5;000至70;000美元,共计114,500美元。阿里依赖的是交易的普通性,这种交易遁迹于世界各地每日亿万美元的流动中。阿里在汇钱时不需要提供证明,他所使用的化名也没有被怀疑。
2000年9月中旬,阿塔和谢西声称想在哈夫曼学习至2001年9月1日,因而申请把他们的入境身份从游客改为学生。9月底,他们决定在佛罗里达萨拉索塔的琼斯航空学院注册,该校位于威尼斯北部20英里处。据该校教练所言,在飞行训练期间,这两人好斗、粗鲁,有时甚至与教练打斗以争夺飞行训练指挥权。10月初,他们在琼斯航空学院参加了器械级别的第I阶段考试,没有通过。两人很沮丧,他们说自己太仓促了,因为家里有工作在等着他们。阿塔和谢西不久重返哈夫曼。
在这期间,亚拉赫于8月初获得了一张单引擎飞机私人飞行证书。实现了这一突破后,他开始了自初次进入美国后将从事的5次海外旅行中的首次旅行。10月,他飞回德国看望女友阿伊塞尔·申盖伊。在10月29日返回佛罗里达之前,两人去了巴黎。他在美国期间,两人的关系仍然很亲密。除旅行之外,亚拉赫还给她打了数百个电话,电子邮件往来频繁。
亚拉赫应该在佛罗里达飞行训练中心与拉姆兹·宾勒斯伯会合,后者给该校付了押金。但是宾勒斯伯未能拿到美国签证。他在2000年5月和6月所提出的申请被拒绝,原因是他在德国缺乏稳定的关系,不能保证他去美国后会返回。9月,他回到也门的家中,从那里申请签证,但被拒绝,理由也是他缺乏和也门的稳定关系。他于10月份在柏林最后尝试了一次,申请去“航空语言学校”学习的学生签证,但是先前拒签的情况被注意到,这次申请也遭拒签了。
由于不能直接参加行动,宾勒斯伯转向在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和身处美国的“基地”组织成员之间发挥协调作用。除了在2000年夏季向阿塔和谢西电汇了大约10,000美元外,宾勒斯伯作为袭击阴谋的协调者的首要任务之一,就是为另一名可能的飞行员扎卡利亚斯·穆萨维提供帮助。
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在2000年秋季就已经把穆萨维送到马来西亚进行飞行训练,但是穆萨维没有找到他中意的学校,并转而从事其他恐怖计划。例如,他买了4吨硝酸铵做炸弹,准备安置飞往美国的货机上。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发现后,将穆萨维召回巴基斯坦,指示他去美国进行飞行训练。穆萨维在10月初去了伦敦。当宾勒斯伯于12月抵达伦敦时,他投宿于穆萨维尚居住的有16间居室的公寓。穆萨维从伦敦给俄克拉荷马州诺曼城的空军飞行学校去信询问信息。
在哈兹米、米赫德哈、宾勒斯伯和穆萨维遇到训练或出入境困难后,“基地”组织一直在寻找其他可能的飞行员候选人,正好一名具有适当背景的新应征者在阿富汗毛遂自荐。
第七章 袭击迫近“9·11”事件中的飞行员在美国的活动(2)
第4名飞行员:哈尼·哈居尔
哈尼·哈居尔来自沙特阿拉伯的塔伊夫,1991年首次去美国,在亚利桑那大学英语中心学习第二外语。他好像是一名严守戒律的穆斯林。据其兄长所言,哈尼·哈居尔于20世纪80年代末首次去阿富汗参加“圣战”活动,那时他才十几岁。由于前苏联已经撤出,他在那里的一家救济机构工作。
1996年,在被一所沙特阿拉伯飞行学校拒绝后,哈居尔回到美国准备参加飞行训练。他查找了佛罗里达、加利福尼亚和亚利桑那的飞行学校;在返回沙特阿拉伯之前,他便着手向其中几所学校提出申请。1997年,他返回佛罗里达,随后和两位朋友回到亚利桑那州,在那里,认真地参加了飞行训练。大约3个月后,哈居尔便能够拿到他的私人飞行员证书。数月训练为他赢得了一张商业飞行员证书。这张证书是1999年4月由联邦航空管理局签发的。随后他回到了沙特阿拉伯。
据说,哈居尔回家后向吉达的民用航空学校提出了申请,但被拒绝。他在家呆了一段时间,然后告诉家人他将去阿联酋为一家航空公司工作。哈居尔在这段时期的真实去向迄今未知。他很可能去了阿富汗的训练营。
哈居尔在亚利桑那呆了这么一段时间,这一情况非常重要。许多重要的“基地”组织人物在1980~1990年初都曾在图森的亚利桑那州立大学求学或在图森居住。哈居尔在20世纪90年代末飞行训练期间的熟人也引起了怀疑。联邦调查局调查人员推测,“基地”组织可能已经指示菲尼克斯地区的其他极端主义穆斯林注册进行航空训练。很明显,当哈居尔于20世纪90年代末生活在亚利桑那时,他与数名持有极端主义信仰的人有联系,后者是反恐怖调查的对象。他们中有些人和哈居尔一起训练成为飞行员。其他人与“基地”组织有明显联系,包括在阿富汗受训。
2000年春,哈居尔返回阿富汗。据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所言,在“基地”组织的法鲁克营地根据其提供的背景信息被确定为是经专门训练的飞行员后,哈居尔被派到卡拉奇——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的身边,参与这场阴谋。哈居尔在阿富汗的一处营地呆了几个星期,直到本·拉丹或阿提夫明确地承认他是经过训练的飞行员;他被要求向哈利德·谢赫·穆罕默德汇报,后者随后用了几天时间教他使用代码。
6月20日,哈居尔回到沙特阿拉伯的家中。他于9月25日获得美国学生签证。他告诉家人他打算回到阿联酋工作。哈居尔确实去了那儿,不过目的是去见“基地”组织协调人员阿里·阿布杜尔·阿齐兹·阿里。
阿里在迪拜为哈居尔开了一个银行账户,为其远行提供最初的经费。12月8日,哈居尔抵达圣地亚哥。他假称的目的是在加利福尼亚奥克兰完成第二外语即英语课程,他在离开沙特阿拉伯之前已经进行了这方面的安排,但他没有去。正如前面所提到的,他反而加入了圣地亚哥的纳瓦夫·艾尔·哈兹米的行列。
哈兹米和哈居尔几乎马上离开了圣地亚哥,驱车前往亚利桑那。在梅萨安顿下来后,哈居尔开始恢复他在过去的学校——亚利桑那飞行学院的训练。他想进行多引擎飞机的飞行训练,但因其英语不够好而受阻。教练建议哈居尔放弃,但是他说完不成训练就不能回家。2001年初,他开始到位于梅萨的潘爱姆国际飞行学院进行波音737模拟机飞行训练。一名教练发现他的训练水平低下,劝说他停止训练。哈居尔再度拒绝;他直至2001年3月底才完成初步训练。此时,由于预计“暴力劫机者”(准备突袭飞行员座舱和控制乘客的“基地”组织人员)即将到来,哈居尔和哈兹米退掉了他们的公寓,开始驾车向东。至4月4日,哈居尔和哈兹米就已经抵达了弗吉尼亚的佛斯大教堂。
佛罗里达的3名飞行员继续进行他们的训练。阿塔和谢西完成了在哈夫曼的学习,并于11月从FAA那里获得了器械证书。2000年12月中旬,他们通过了商业飞行员考试并获得证书。然后他们开始通过飞行模拟器训练驾驶喷气式飞机。大约在同时,亚拉赫在佛罗里达不同的飞行中心开始进行模拟器训练。至2000年底,自抵达美国后不到6个月的时间,3名处在东海岸的飞行员一直在进行喷气式飞机的模拟飞行训练。
2001年初的旅行
亚拉赫、阿塔和谢西在训练有进展后,都利用2000~2001年间的假期出行国外。亚拉赫飞经德国回到贝鲁特的家。数周后,他和阿伊塞尔·申盖伊一起从德国回到佛罗里达。申盖伊与他在佛罗里达呆了10天,甚至在一次飞行训练时也陪他前往。我们不清楚阿塔或“基地”组织的领导人是否知道亚拉赫的出行和申盖伊的到访。但其他“基地”组织人员已经终止了与家人的经常性联络。2001年1月底,亚拉赫又一次飞至贝鲁特探望生病的父亲。在那里呆了数星期后,亚拉赫在德国呆了几天看望申盖伊,之后于2月底返回美国。
亚拉赫进行个人旅行的同时,阿塔也于2001年1月初去德国与拉姆兹·宾勒斯伯进一步商谈。宾勒斯伯说,阿塔要求他向阿富汗的“基地”组织领导层汇报,3名汉堡来的飞行员已经完成飞行训练,正在等待命令。阿塔也披露,第4名飞行员哈居尔已经与哈兹米会合。一回到佛罗里达,阿塔就给宾勒斯伯电汇了旅费。宾勒斯伯接着去了阿富汗汇报,接下来的几个月都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
阿塔回到佛罗里达时,谢西启程去摩洛哥,2001年1月中旬到达卡萨布兰卡。谢西的家人没有他的音讯,出于担心而向阿联酋政府报告他失踪了。阿联酋大使馆随后联系了汉堡警方。阿联酋的一名代理走访了汉堡的清真寺和谢西在汉堡的最后住所,试图在德国找到他。得知家人正在寻找他后,谢西于1月20日打电话给他们,说自己还在汉堡生活和学习。阿联酋政府于是告知汉堡警方可以取消查找。
阿塔和谢西分别在1月10日和1月18日重新进入美国时都遇到了一些困难。由于两人都不能提供学生签证,不得不说服移民归化局检查官员接纳他们,以便能够继续他们的飞行训练。两人在通过海关时都没有碰到任何问题。
返回佛罗里达后,阿塔和谢西到了佐治亚,在诺克若斯和迪凯特做了短暂停留,然后租了一架单引擎飞机,由一名教练陪同在罗伦斯维尔飞行。至2月19日,阿塔和谢西身处弗吉尼亚。他们在弗吉尼亚海滩租了一个邮箱,用支票付款,然后立即回到佐治亚,住在斯通山。我们还没有对这些行为找到任何解释。亚拉赫3月中旬也在佐治亚,他住在迪凯特。虽然亚拉赫和阿塔显然通过电话,但没有证据表明3名飞行员碰过面。该月底,亚拉赫再度离开美国到德国探望申盖伊,历时两星期。4月初,阿塔和谢西回到弗吉尼亚海滩,关闭了他们在2月份租赁的信箱。
第七章 袭击迫近“9·11”事件中的飞行员在美国的活动(3)
阿塔的所谓布拉格之行
据了解,穆罕默德·阿塔两次去过布拉格:第一次是1994年12月,在一家中转旅馆住了一晚;后一次在2000年6月他去美国的中途,从德国乘巴士于6月2日抵达,次日即启程前往纽瓦克。
关于阿塔于2001年4月在布拉格会见伊拉克情报官员的说法源于捷克情报机关一名线人的报告。“9·11”事件后不久,这名线人报告说曾经看见阿塔与哈里尔·易卜拉希姆·萨米尔·阿尼于2001年4月9日上午11:00在伊拉克驻布拉格大使馆会面,后者是一名伊拉克外交官。该情报被转给中央情报局总部。
美国驻布拉格使节也是联邦调查局的代理,他会见了捷克情报机关的这名线人。会见后,这名使节和在场的捷克官员的评价是,他们70%相信这名线人是诚实的,他们相信他在会谈中所说的话。捷克情报机关后来公开宣称阿塔和阿尼会面的可能性有70%。捷克内务部长也向新闻界数次声明,他相信两人见过面。这一事件被广泛报道。
联邦调查局收集的证据表明,阿塔4月4日在弗吉尼亚海滩(有银行监视摄像机的照片为证),4月11日在佛罗里达的珊瑚泉,他和谢西在那里租了套公寓。4月6日、9日、10日和11日,阿塔的无线电话使用频繁,从佛罗里达范围内的某些地点向佛罗里达的不同租房机构拨打电话。我们不能证实是他打了那些电话。但是,美国没有这一时期阿塔离开美国的记录。捷克官员也审查了他们的航班和出入境记录,寻找任何可以表明阿塔2001年4月身处捷克共和国的证据,甚至包括看起来像阿拉伯人的任何人的过境记录。他们还审查了靠近伊拉克大使馆地区的照片,没有发现有谁看起来像是阿塔。没有找到阿塔2001年4月在捷克共和国的证据。
据捷克政府调查,被宣称与阿塔会面的伊拉克官员阿尼在4月8日至4月9日距离布拉格有约70英里远,直到9日下午才返回,而线人坚称上午11:00目睹会面。当被问及传闻的2001年的会面时,目前已被羁押的阿尼否认曾经会见阿塔或与阿塔有任何联系。阿尼说,“9·11”事件后不久,他开始担心新闻界关于所谓的会见的报道会毁了他的前程。为重获清白,阿尼请求上级与捷克政府交涉,反驳该传闻。他还否认知道任何其他伊拉克官员与阿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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