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舒砚端了过来,递过去,“赶紧喝了,身体原本就不好,还存了心作践,也不怕早死?”
舒雅歌端了过来,喝了一口,辣的要死,可是想着自己的身体,也不能亏待,一口灌下去。郑盈雪坐在被人扶起来,坐在一侧,看着这个样子,牙齿都怕咬断了。
“相关人等都在此,小王也就从这柚子查起,这柚子是谁送过来的!”
燕姑姑跪在外间回话,“是奴婢,可是奴婢万万不敢下毒?……苏小姐,奴婢怎会害你……”
舒雅歌靠在床头,“这毒虽厉害,倒不像要了奴家的命的东西,只怕也只是要存心的折磨了我……”舒雅歌接过子冉递过来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擦嘴角。“我与燕姑姑无冤无仇,我相信她断然没有要害我的道理?”
十一点头,“这柚子是何人给你,燕姑姑!”
信儿在郑盈雪身侧跪下,“不是奴婢下的毒!奴婢给东西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瞧着呢?”
郑盈雪站起来,“十一王爷,您怎么不问问姐姐姐姐中的什么毒?”
“侧妃娘娘既然的这么精于此道,倒不如的此案给了娘娘审查?”
郑盈雪脸一红,“奴家没这样的意思,只是姐姐中毒蹊跷,难保不是……”
“我自残嘛,我知道娘娘会这么说?反正我被你冤枉也不是一两次,无所谓,我呢,就是你跟王爷的肉中刺,巴不得早早除去,恨不得所有的脏水都往我身上泼。”舒雅歌一脸淡然。
“姐姐说话可是要有证据?”
“我哪儿来的证据,我要是有证据,我还用得着成这样……”
“王爷,还请王爷做主,苏小姐步步相逼,到底是什么意思?”郑天德在外的嚷了起来,“她一介庶民,凭着这诬告之罪,就改乱棍打死。”
“郑大人,我可是告都没告,哪儿来的诬陷?是你们王爷非的替郑侧妃洗刷冤屈,拿我做垫背呢?”
“有话好生说话,你不阴不阳的做什么?”
“王爷的意思,那就是说是我自己下毒?我多少日子没出过府,王爷是知道的,难不成我早准备好一包毒药,等着郑侧妃送东西过来,往上边一洒,嫁祸雪侧妃?”舒雅歌问。“我真要嫁祸人,我干嘛只嫁祸的雪侧妃你一个。”
“姐姐就那么见不得我?”
“坏人头上就写一个坏人,好人头上就写一个好字?好人就不会干坏事儿了吗?雪侧妃一直在那边强调自己是个好人,好人,有你那尽头,雪侧妃还是想一想,到底是谁下的毒吧,免得到时候人家咬出来,是你指使的。”郑盈雪回头看十一,“王爷,审人有您这样审的,要是我,先打了三十板子,看谁还敢说慌!”
十一会意,“来人,将这丫头拉下去打十大板,看她还嘴硬。”
“王爷!臣妾不服。”
“咳咳……”舒雅歌突然大声的咳嗽起来,喘了起来,“咳咳……”
“小姐,您怎么了……”
舒雅歌吐出半口气,“太医说,我血气亏损的厉害,我心里却是诧异的很……我四五个月月信为至,按理血气应该很足才是,为什么却……咳咳……子冉,我怕是要死了,我死了以后,只怕往后连个立碑的人都没了……”
子冉眼睛一红,抓着她,“小姐,你不会死的!”
“我瞧姐姐气色,哪儿那般容易死?”
“但愿如雪侧妃心里也是如此想的!”
两个婆子进来抓着的信儿要拖走,信儿大声叫起来,“娘娘救我,娘娘,柚子是郑大人身边的人给我的,当时大家都在场,我是断然没有的下毒的道理,还有,就算下毒,柚子那么厚的毒,奴家如何下?苏小姐,你不要冤枉好人?”
从何审起
舒雅歌笑,“同样的事儿,到了我这里,倒是冤枉人了!雪侧妃的宝宝的流产了,就是我苏晴动的手脚,我今日不就吃一颗柚子,就是我要自己下毒毒死自己,是啊,我的心怎么这般狠?不过……王爷,容草民说一句话才是,雪侧妃原本就羸弱,保不住,为何非因药物?流产的原因多样,除了认为,难道就不成有自身原因?”
“你撒谎,明明就是你送给的我的香囊中有许多麝香?王爷当时也查过,你也承认?今日你反倒是反口不成?你……咳咳……”郑盈雪一脸伤楚。“咳咳,咳咳……”
舒雅歌低头,“我不说,十一爷,还是您问吧!”
十一迟疑,回头看着安平舒砚,“四哥,我们是查下毒的案子,还是查雪侧妃的案子?”
郑盈雪皱起眉头,“十一爷这不是明着偏袒苏姐姐吗?”
舒雅歌怒的坐起来,“你一家,一大屋子的对着我苏晴一个,我都没叫什吗冤屈,雪侧妃莫不是做贼心虚,不敢查吧,你许你被人家冤枉,就不许我被人冤枉?十一爷偏袒我,你郑家一屋子的人听着呢?”
“那雪侧妃要何人审才不偏袒!”十一笑了笑,“既然如此,总该请了个过来审查,四哥,不如找了大理寺肖大人过来……”
“准!”
郑盈雪脸色难看,安平舒砚的脸色也未见的好多少,舒雅歌却早已经让了子冉回后院盯着,子冉一走,舒雅歌就看着是出云跟了回去,正好。
肖大人很快来了,再外间请安行礼。隔着帘子,舒雅歌看不真切,不过倒是觉得身形样貌,极像那日酒楼见过的人。
安平舒砚走了出来,“这本事王爷家事,劳动肖大人了。”
肖大人拱手拜见,“能为殿下分忧,是小臣荣幸!”
肖大人坐在外间,黄公公已经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肖大人请示一侧的安平舒砚,“殿下,我们该从何处审起?”
“本王也想知道,到底谁是幕后黑手,就从侧妃之事说起吧?”
舒雅歌冷笑,“罪也受了,罚了也罚了,就算查出与我无关,只怕也多余,我也不求什么清白,只求找了谁要害我才是?”她瞧了郑盈雪一眼,郑盈雪脸色苍白的更加厉害,她抬起手,狠狠瞪着她,似乎要吃了她一样,没了安平舒砚,她的狠戾已经暴露无遗,舒雅歌真的很想掀了帘子,让安平舒砚瞧瞧她这幅温柔柔弱的样子。
“我好怕!”舒雅歌看着她笑,“看来今日,不是你入地狱,就是我入天堂!”
“好人终会有好报!”
“恶人自有恶人磨?”舒雅歌端起茶,喝了一口,“我可能就是磨你的人,你最好是养好了身体,等我慢慢的磨!”
肖大人在外间问,“侧妃娘娘可否将当日情形告知属下……”
郑盈雪看了舒雅歌一眼,走到帘子前,“奴家给大人见礼,这事实在太伤心,奴家不远再提起……”说完竟是悲悲戚戚起来。
“娘娘不告知臣下,臣下也无法替娘娘伸冤,即使如此,只能判娘娘小产之事是意外……”
“意外就只当时意外吧,如今王爷的子嗣已无,就算是弄清楚谁害死他又能如何?”郑盈雪抬起手擦脸,诡异的看着舒雅歌,擦掉的眼角的泪,笑了起来……
她已经先放平心态,如果舒雅歌非要追查,只怕有人只会怀疑舒雅歌的心中有鬼,舒雅歌哪儿不知道她的心思!“侧妃娘娘宽宏大量,可是我苏晴却没那么好惹,今日下毒一事王爷要是不给奴家一个说法,奴家就是告到皇上哪儿也要去凭一个礼!”
“事情我也知晓,那臣下请问苏小姐是何时中毒?”
“吃过柚子之后?”
“吃柚子之前,可服食过什么?”
“没,就是前几日被人打成重伤,王爷让蒋太医开的药。”
“蒋太医可看过,这药理可与柚子有何冲突?”肖大人问。
“这个我不知道?”舒雅歌道,“蒋太医开药给我的时候,并不曾告诉我过我忌讳,我只当是能吃的?何况是王爷赏赐,不吃,只怕要被人说是高不的。”
“甚好!王爷……可否传了蒋太医前来!”
蒋太医很快进来,跪在地上回话,“回王爷的话,臣替苏小姐请脉的时候,并不见任何异常,只是苏小姐血亏的厉害……虽……”蒋太医有些战战兢兢地,心里暗惊,他这算是被她给摆了一道,不过既然话已出口,是断然没有子在收回的道理,蒋太医只的往下说,“苏小姐信期已过,这,这是万不应当。”
安平舒砚皱起眉头,“此话怎样?”
“老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舒雅歌笑,“太医也不必自责,女儿哪儿又没有一点血亏的毛病,我以后多多注意就是。还请肖大人接着问话才是,就请蒋太医讲一讲,这些药跟柚子是不是起反作用?”
蒋太医道,“这些药无无一味与柚子起作用……苏小姐的状态确实是中无名之毒,的确不是的药物的冲突!”
“那就好!”舒雅歌盯着郑盈雪问,“看来这下毒的另有其人?”
“姐姐不要血口喷人,怎么见得就是我下的毒?我倒是知道姐姐要吃了柚子,下毒不是!”
鱼儿上钩
“请王爷将证物传上才是?”肖大人到。
一会儿那个柚子就被带了上来,肖大人问,“皮呢,一起带过来……”
柚子皮很快被带了上来,肖大人请了太医过去检查后道,柚子里不曾有毒。“回王爷的话?柚子里没有毒。”
“姐姐恐怕是吃了别的不干净的东西吧!”郑盈雪一听这话,立刻尾巴的都翘起来,“你是冤枉好人了。”
舒雅歌叹口气,“只怪了命薄吧……”
肖大人在请太医检查皮,蒋太医检查后,脸色顿时发白起来,“王爷……”
安平舒砚走了过来,“有什么发现!”
“这柚子皮上有一层半年红的汁液(夹竹桃,有毒!)?”
安平舒砚皱起眉头,“半年红?是什么东西?”
蒋太医突然叫起来,“王爷,奴才知道苏小姐中的是什么毒?是半年红?”
舒雅歌道,“奴家记得侧妃娘娘院子里就有不少?”
雪侧妃一听,恶狠狠的瞪了舒雅歌一眼,已经从屋子冲出来,一下子就跪在地上,“王爷,奴家院子是有,可是也能就此断定是奴家的下的毒?王爷,你要替臣妾做主啊!”
“原来是如此,你们将取了半年红的汁涂在的柚子皮上,等我四嫂剥皮的时候就沾在手上,然后吃的时候,一起吃进嘴里,难怪,我不曾中毒,我四嫂却差点被你们给毒死了……”
“不是这样的,雪侧妃皱起眉头,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肖大人点头,“王爷,光靠着也不能说是侧妃娘娘做的!”
安平舒砚笑了一笑,“一个柚子,从那边过来,到底经过多少人,竟然就闹出这样的事情来,看来,本王这后院若是在不治理一下,只怕是真的要起火了!”
“王爷,苏小姐已经成这样,我们为什么还要害她?我们郑家的人不曾做过,还请王爷明察?”郑大人领着人跪在地上,“这一定是姓苏的那个女人搞出来的名堂!”
肖大人皱起眉头,“郑大人,此事还未有结论,查案需要的是证据,不是靠郑大人说一声冤枉就是,臣恳请将雪侧妃院子的人尽数带来……”
舒雅歌伸手抓茶杯,杯子离得她有些远,她的手一碰,茶杯就掉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舒雅歌半靠在床上,大声的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子冉,你在哪儿?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舒雅歌拉着她叫起来,“我好难受……咳咳,子冉!”
安平舒砚掀开帘子进来,扶起她,“哪儿疼!”
“心口,头,我浑身都疼……”舒雅歌咳咳起来,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青衣取了百花丸过来,递给安平舒砚,安平舒砚拿起来,“来,吃药,吃过药就好些了!”
舒雅歌闭上眼,“子冉?咳咳,王爷,你就让我遂了某些人的心意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件事情还有待查清!”
舒雅歌一把将药挥出去,“王爷既然那么信任雪侧妃,那还查什么?当日王爷要是也信我一言,如此秉公办理,我苏晴怎么含冤莫白,让人欲置之死地,既然已打定注意要糟践我,何必又做出让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事情!个人立场不同,我不怪您,可是您何必又非要的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呈现难堪?咳咳……咳咳……”
子冉进屋,大步进来,一下子就扑在地上,大声的哭了起来,“小姐,果真不出您所料?雪侧妃这是要您我的命啊!”
“你这小贱人休的胡说!”
“娘娘要不是的非要我跟小姐的命,为什么派人去我们住的后院鬼鬼祟祟,前些日子派燕姑姑打探情况被小姐撞见,今日奴家回去收拾小姐的东西,又撞见您的心腹崔三姐,你要不是想要害死我们,何必这样冒着违背王爷命令挨板子危险……”
“咳咳……咳咳咳咳……”舒雅歌是一阵大咳!
燕姑姑跪地上磕头,战战兢兢,火怎么又烧她这儿来了,她是真不懂两巴掌扇死自己,为什么白白的惹了这位。
“你胡说八道!”
崔三姐被付景旭押了上来,出云踢了她一脚,那女人立刻就跪在地上,舒雅歌从缝隙瞧过去,是个干干瘦瘦的女人,雪侧妃一见,立刻白了脸,险些站立不稳!
舒雅歌笑,想毁灭证据,呵呵,她就等着她这条鱼上钩呢?她以前的那些隐忍,一日终于可以一吐为快,狗娘养的贱人,跟她斗,很好啊……
有本事,有胆量!
雪侧妃一下子就摊在地上,“姐姐,你好狠的心,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咳咳咳……”舒雅歌捂住唇,“咳咳,皱起眉头……雪侧妃这话从何说起?我冤枉你什么呢?你只要额让崔三姐说说,到底去干什么,也好……咳咳……”
崔三姐站起来刷的一下子就往墙上撞,还没有装过去,已被付景旭抓过来,一下子摔地上,“王爷,我听您的命令回去跟踪子冉姑娘回去,正碰着她从院子出来。属下才将这个女子抓回来!”
“先拉下去打五十大板,看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