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一见安平舒砚,汪汪大叫,就要扑过去。苏雅歌赶紧拉住大熊。
“见,见过王爷!”子冉赶紧请安。
安平舒砚转身过来,看着舒雅歌,见她一身素花的衣衫,牵着狗,站在门口,子冉站在伸手发抖。“怎么不多穿一些!”
“呵呵,王爷赏雪景哇。”苏雅歌顿了顿,“王爷的伤好些了吧?”
“亏你还惦记着本王?”安平舒砚打量苏雅歌。“你也不差,精神好多了,前几日的病的奄奄一息,今日是神清气爽。”
“奴家这也不过是自娱自乐,反正悲伤也是过一日,不悲伤也是一日,悲伤快乐对我的人生也无济于事,与其哭哭啼啼过每日,倒不如,每天啊,看看雪,溜溜狗……”苏雅歌呵呵的笑起来,“听说王爷找我,难道是王爷想通了,要放了奴家回去……”
安平舒砚微微的皱起眉头,“雪侧妃都被给你赶走了?整个王府如今都只剩下你一个,还惦记着苏家做什么……”安平舒砚朝着她走了过来,“到我这边来……”
“汪汪,汪汪……”
“大熊,别叫!”
安平舒砚看了一眼缩在的苏雅歌身边的狗,“你让人带这畜生去,你跟本王走?”
苏雅歌一时间没回神过来,脑袋里将他的话回味一番,他要带她去哪儿?“去哪儿?”
安平舒砚已走了出去,苏雅歌拉着大熊跟了过去,“王爷,王爷留步!王爷的伤好些了吗,这么大雪天出门,不怕遇上破伤风,不怕被感染,不怕……”
“你是巴不得本王死?”安平舒砚停下来问。
“那可不,话不是这么说,”苏雅歌到,“你死了,也不能跟我挪地儿,你死不死的跟我没关系!”
“你,苏晴,你说的这是人话吗?”安平舒砚吼了一声,脸已经耷拉下来。
“汪!”大熊一见他凶苏雅歌,立刻就叫了起来,安平舒砚看着的大熊,退开一步,“让你把这畜生留下,本王的耐心有限,在对本王大不敬,本王杀了它炖汤喝!”
“别,王爷何必跟狗一般计较!”苏雅歌赶紧的将大熊拉回去,“王爷放心,我这大熊听话的很,不会乱咬人!这大雪天,王爷的身体有伤,还是不要乱走动的才好!也不免我冒着生命危险为王爷的吸出毒液!”
安平舒砚顿了顿,抬起头看她,她本极其不愿,如今却说的自己似慷慨万分,眉眼之间竟是对当日的不满。“你不是没被毒死吗?”
“大清早的,王爷就诅咒奴家死,那就那么希望奴家死?”苏雅歌痞气笑了一笑,“我跟王爷多大的仇啊!”
安平舒砚眉峰一弯,“本王不想跟你斗嘴,过来!”安平舒砚接披风,拿起来,“披上!”安平舒砚将披风丢给舒雅歌。
舒雅歌接住,“不用了,奴家的身子哪儿有王爷娇贵,还是王爷你披上吧!”苏雅歌拉了狗过来。“王爷,我要去遛狗,您要一起去吗?”
安平舒砚微微一怔,差点又被这个女人给绕进去,什么时候是她邀约他去了。怎么感情他非的贴上她一样!
“王爷不去,那我就自己去了。”
安平舒砚拿着披风走进,“本王有事儿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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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你为庶人
“说吧!奴家在此候着呢。”
“怕本王吃了你?本王若是要吃了你,看什么看……一只畜生如何帮得了你?”安平舒砚看着她将眼神放在狗身上,忍不住叫起来。
“既然这只畜生帮不了我,王爷又何必跟一只小狗过不去!对吧,大熊!”苏雅歌伸手摸大熊的头,大熊乖巧的往苏雅歌的身上蹭了蹭!好一幅衷犬护主。
安平舒砚强行将披风给她披上,转身过去,不在理苏雅歌,大步走了过去。
舒雅歌看看那白裘披风,微微的皱起眉头,安平舒砚是哪一根筋搭错了。
“王爷,昨日的刺客照着了吗?”跟着他朝着走了过去。
“你那么关心?”
“不是,我是想,下一次刺客来的时候,我要错开去才对?”
安平舒砚嘴角歪了一下,“想要本王死的人很多,只怕你错不开了!”
“那我的赶紧的卷铺盖走人。”
安平舒砚心情也不是很差,尽然还笑了一下,舒雅歌立刻叫起来,“快看,快看!”舒雅歌伸手指着天空!
“看什么?”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苏晴!”
“王爷竟然邀我去看雪,这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是什么!”说完佘容悦牵着大熊,一摇一摆的走了出去。
安平舒砚看着,摇摇头。
走出大门,一两青色布幔的马车停在门口,车夫过来,搬下了凳子,安平舒砚踩着上了去!
安平舒砚回首要扶苏雅歌,她却早扶了车辕,一步就跃了上去,钻进马车里。
舒雅歌坐在侧面,大熊跟着跳上去,乖巧的匍匐在苏雅歌的脚边,脑袋的对着苏雅歌,却占了车厢的一半的路。
苏雅歌赶紧将大熊的屁股抬到自己脚边,一边抬,一边吃力叫,“大熊,你真的是笨死了!屁股挪一下,不怕把你屁股给踩缺了。”大熊只是摆动尾巴,脑袋往苏雅歌的身上蹭,十分的悠然。
“昨晚你睡的可好?”
“一般一般!”舒雅歌却一直摸着大熊的脑袋,指着大熊的额头,翻她的眼皮,根本没搭理他的意思。
安平舒砚看着,心里极其的不是滋味,从他进来,她的眼睛一直放在狗身上,他堂堂一个美男子,她的丈夫,竟然输给一只狗!
“本王问你?你哪儿学来的那些东西!”
“什么?我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我哪儿还记的那些东西?”
安平舒砚无语,马车很快启程,行了一段路,车子简直气氛简直的窒息的闷,苏雅歌的低头看是拨弄的大熊的毛,大熊舒服的靠在的她的脚上!幸好,她还有一只狗可以摆弄。
安平舒砚看着,心里突然有股的薄凉,多好年前的那个下午,他从池塘边过,她也是轻摇蒲扇的如此的安静,春日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薄薄的一层,她斜斜的躺在的贵妃椅上,柳絮落了她满了她素色的裙子!如同点点的繁花……
如今繁花落尽,一世苍白。如今的她,满脸的笑容,却如冰似雪,毫无暖意,那个纯真的笑容,凝结在那个杨柳依依的午后……
“咳咳……苏晴”安平舒砚轻咳一声,想要引起的她的注意,大熊刷的一下睁开了眼,怒瞪安平舒砚,苏雅歌摸着她的脑袋,她才垂下脑袋,继续缩在她的脚边。
安平舒砚看着那只狗,越发的讨厌!
她抬起头,“王爷有何吩咐!”
“你不问本王带你去哪儿?”安平舒砚问。
“我若是不去,王爷会放我回去吗?”苏雅歌不答反问!“既然奴家到底是拒绝还是的不拒绝都要去,那就是没得选择了!?”
“去死你也去么?”安平舒砚有些堵,语气十分不善,她总能将要他说的话,点滴不漏的堵回去!
“去死好啊!王爷先请!”
“你的伤好些了吗?……嗯?我们去承恩寺!”安平舒砚迟疑一下,回话到。
“奴家是皮粗肉厚,早已经不碍事!”她继续的拨弄的大熊的毛,就看着一只虱子,她一下子的用手压住,可是一放手,那狡猾的虱子又跑开,她哎呀的轻呼一声,又压住,最后用两个拇指的手指甲并在一起,压死的那个吃的肥肥胖胖的大虱子。
安平舒砚见她不在意,脸色不好,“你就不能好好听本王说两句,你信不信我把你那畜生丢出去!”
“好了好了,王爷说吧,我听着了!”舒雅歌拍拍手。
“废你为庶人的之事,你还在生气。”
“王爷误会,没有!”她不想听解释,再多的解释等于掩饰,一个可以抛弃八年的夫妻之情人的,不管任何原因,都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王爷是做大事儿之人,这点小事儿,何足挂齿,……我如今想的只是如何的活下去,其余并没有什么想法……至于王府王妃的之位,得之,我的命,失之也是在意料之中。王爷不追究苏晴的过往失德,我已铭感于心。至于救王爷的事情,王爷也就不用常挂在嘴边!毕竟当时情况紧急,救人一命甚造”七级糊涂“!”
“七级糊……浮屠?”安平舒砚嗤笑一声,“你是要我还你救命之恩?”
“不敢不敢!哪儿有人这么讨恩情的。”苏雅歌十分谦虚的道,“王爷真的不必挂在心上!”
安平舒砚听着却是另外一层意思,她的话是她救他一命,他欠着她的恩情!
确实欠着他的恩情,且不说如今他们两人恩断义绝,就是夫妻,她对他拔刀相助,也是莫大的恩德。
安平舒砚抽了一口气,“你说的,本王急着呢?你急什么?”
“我急,我哪儿急了,我可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做,是王爷你……做事太操之过急,会说大乱子的。”
“你越发伶俐,话语轻缓,句句带刺,绵里藏针,让人不疼不痛,却是痒的难受,有什么话直说就是!本王岂是那样小气之人!”安平舒砚看着她的眼睛。
她笑,眼里无半点虚假,连那一份的恩情也是烟消云散,风过无痕,当年那么的深沉的爱恋,彻底只是一场镜花水月,在她安然一笑,什么都没有。
“笑什么?”安平舒砚问,他记得她儿时和顺的如同一只兔子,静谧的如一弯新月,可是骨子里却是有股荡气回肠的凶悍,让人不寒而栗。一想起狠,安平舒砚从骨子里觉得冷,脖子的伤口已结痂,可是那一股疼却是前所未有的印记、
那一时刻,如果不是她,他已经成为剑下亡魂,她救他,为他吸毒,在那么多刺客面前的聪慧,无不感染人,如果她不爱他,一个女人为什么拼命护他。可是如果她爱他,为什么对他又是如此的冷漠,他越看她越觉得迷惑,眼前的女子浑身如同染了一层光晕,让人由不得想要靠近,可是当他似要为她敞开心扉时,她却是转身而去,决绝而冷漠的关上的自己的心门!
“子冉!”里边太闷,舒雅歌叫起来。“外边冷么?”
断了我的路
“小姐!”子冉掀起帘子,帘子一看,外边的冷风就灌进来,吹的苏雅歌脸疼。
“怎么了,小姐!”
“这儿是哪儿?”苏雅歌问,里边太闷,在下去,她会觉得自己会窒息的,她虽然力图自己镇定,可是昨日总总已让安平舒砚的起疑,如果他知道她不是苏晴!那个后果,她现在还有万全之策却承担!
“冷么?我过来坐一坐!”说完,她已经钻出车厢去,站在车门口。
往远处眺望去,白皑皑的一片,雪延绵千里,路边的树上结满了晶莹的冰条,风一吹,蓬松的雪落下来,到处都是雪沫儿。
苏雅歌伸手去接,忍不住感叹起来,还真美。
出生到现在快三十年,她都未见过这样漂亮的雪景,如今一见,怎么不兴奋,她伸手却接雪沫儿,雪沫儿一落入她的手中,却立即融化。她忍不住想起一句诗句脱口而出,“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子冉却叫起来,“小姐,你这样站着很危险,你赶紧坐吧着!”
话音未落,马车一歪,苏雅歌一下子就摔进马车里。她以为自己要摔个半死,却不曾想到安平舒砚会伸手接住。她整个人躺在安平舒砚的怀里,他的手扶住她的腰身。
舒雅歌十分窘迫,挤出一点从容的笑,慌乱的要起身,“对不起!”
安平舒砚却没有放手反而收紧一些,将她半截身子抱在怀里,“刚才那句——好诗!”
那是韩愈的诗句,她刚才也是信口开河,顿时觉得窘迫,也不能跟面前的人解释她是偷了别人的诗句。
安平舒砚见她不语,笑了一下,“本来也来续一句如何?”
舒雅歌低头,挣扎,“王爷放过我吧。”
“你是嫌弃本王才学浅薄了?”
苏雅歌没有答话,伸手掰开他的手。
安平舒砚却是紧紧的扣着,“昨晚,你真的弄疼我了,”
“嗡……”舒雅歌长大嘴巴,什么跟什么。
“下一次别那么用劲,行吗?你弄伤了我,以后吃亏的可是你!”安平舒砚伸手抚摸她的脸颊,“这一次只当你胡闹,下一次看我怎么罚你!”
舒雅歌嘴角抽了一下。
安平舒砚笑了起来,“今日去承恩寺,替你看看身体……这一次是我委屈你,往后但凡有事。”他会相信她的。
“不委屈,王爷只是让奴家看清楚一个事实而已?我该感谢王爷才是!”舒雅歌挣扎的坐起来。
“本王不想跟你解释什么,总有一日你会明白,你只需明白,你我八年情分,不是一朝一夕!”
“雪侧妃跟您不是八年情分?”
“她与你不同!”
“后院那些女人,跟王爷就没有情分?”
安平舒砚愣了愣,“你怎么跟那些人相提并论!”
“人跟人总是不一样的?以前我不相信,现在信了。”
“你的公道,本王自然会替你讨回来!你只需明白……只有我,才能护你周全……你若是一意孤行,苦的可是你自己!”安平舒砚拉紧她的裘衣。
“不需要,真的!我自己能保护我自己!”舒雅歌坐直身子,“不需要王爷你费心!”
“你以为凭你牙尖嘴利就能周全?”安平舒砚讽刺的笑起来,“你是真的这么天真,还是你一直都搞不清楚自己是谁?”
“只要王爷不害我,我相信我会活的很好。”
安平舒砚笑,“果真冥顽不灵,你既已是我妻,生死只与我同命……”
“拜托!我已经跟你没关……哎呦……”车子一歪,舒雅歌这次直接扑在安平舒砚的身上他,脑袋好死不死的放在安平舒砚的胯间,一抬头,就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这么迫不及待……”
舒雅歌支起身子坐直,“我就看着一只苍蝇而已,我很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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