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歌支起身子坐直,“我就看着一只苍蝇而已,我很怀疑,驾车的人是不是故意跟你约好的。”
“苍鹰!”
“是乱飞的苍蝇,ying,轻声,不是鹰!拜托,我干嘛跟你讨论这个无聊我问题?”舒雅歌坐在车地板上,抱着蹲在座位下方的大雄,顺手抚摸他的毛。
马车上突然静了下来,两人都沉默无言,苏雅歌只盯着自己的手瞧,安平舒砚的手紧了紧,又松开。久久才叫一声“晴儿?”
“苏晴,别叫这名恶心!”她很反感。
安平舒砚摇头,“你实在是搞不清楚你现在的处境?”
“我只知道,只要王府不倒,我苏晴就不会死,王爷只要不动我爹,我自不会乱来,王爷要我陪你演什么戏都可以!”
“你不要跟我阴阳怪气儿的!好好说话不行?”
“那是因为王爷对奴家真的好?”苏雅歌笑了笑,“你既已绝了苏晴子嗣,又何苦的留我在此?苏家已经什么都不是,你留我在此又能做什么,继续践踏我的尊严,你以为践踏我的尊严是一件无尚荣光事情,可惜,爷您真错了,苏晴的尊严早被践踏一文不值,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强,你继续侮辱我没关系,我不在乎。”
安平舒砚的身子虚晃了一下,抬起手,脸瞬间白,绝了子嗣这是只有他一人知道,她怎么知道!他震撼异常,更多的是心慌,从她绝字出口的瞬间,直觉整个世界天崩地裂一般,一直以来这个事情是他的秘密,可是如今被她说出来,如此平淡。
“你?”他心虚,不知道如何开口。
“王爷深爱侧妃至此,我是被深深打动,可是爱一个人真是要建立在别的女人痛苦之上?这点,小人是不敢恭维。”
“你!”安平舒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难受的无以复加,“你竟知?何时知道?”
“被你的那群女人的差点打死之后!”舒雅歌淡淡的笑了一下,“所以,那天,我也知道其实就是我月事来了。”
“可是我很慌,你自然不知道!”
“你还真的容不下!”
“本王希望是一个奇迹。”
“有了奇迹,王爷不是又多了一项筹码?”
安平舒砚抬起看她,脸色变得异常苍白,他的手紧紧的拽在一起,“筹码?呵呵,你以为本王需要筹码吗?”
“没有什么以为,只是我想告诉王爷,这辈子不是我苏晴对不起您,是您对不起我?就算是我再嫁她人,王爷你也犯不着生气……”
如果说这辈子唯一一件让他后悔的事情,便是此,他朝着的苏雅歌挪过去,细细的看,早间那千娇百媚的人,如今却变得浑身带刺,艳绝天下,扎的人刺骨疼。他的喉咙哽咽,难以吐出一个词,想要抬起手触摸她,可苏晴却早已经躲开。
安平舒砚看着的她,“我……此事……此事……”他确实愧对于她,她要如何补偿,他都会答应。
“你真狠啊,对一个爱的女人尚且如此,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舒雅歌笑了笑,“一个女人最重要的角色就是作为人母,王爷你这是断了我后半辈子的路!”
“本王如今不是也无子嗣!”安平舒砚抬起头赌气道。
“她的孩子不是我弄掉了。”
“除了给你下药之事,本王从未对不起过你。”安平舒砚侧开头,“管你信不信?”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谁对不起谁,这事儿也是我的错,我要是不硬要嫁给你,也不会让你这样对我……”苏雅歌摆手,“算了,既然都已经说开,王爷,我们以后也不用再这样狗咬狗!”舒雅歌起身。
安平舒砚一把抓着她,声音有些的哽。“她救过本王的命!”
她?舒雅歌迟疑一下,明白他说的是雪侧妃,她笑了一下,拨开他的手,“我没必要对她做什么?”
舒雅歌掀开的帘子,“停车!”
“小姐!”
舒雅歌跳下车去,将大熊丢给子冉,他能如此风轻云淡,可是她做不到,她无法想象一个男人如此对一个女人,这比杀了她还要难过。“我出去一下!”
遇袭
舒雅歌跳下车去,将大熊丢给子冉,他能如此风轻云淡,可是她做不到,她无法想象一个男人如此对一个女人,这比杀了她还要难过。“我出去一下!”
“小姐,你去哪儿?”
“方便!”舒雅歌踩着雪超前跑出去。舒雅歌现在是急需找个地方发泄心中的怒气!
安平舒砚下来,跟了过去,却见着那雪白之色融为一体。
“王爷……”
“别跟来!”安平舒砚大步跟了过去。
舒雅歌越跑越快,安平舒砚心里担忧!“苏晴……”
舒雅歌不想听,只觉得难受,郑盈雪救了他,他就该拿她的陪衬她?他就该拿她的感情当犯贱!
“苏晴!”
舒雅歌心里难受,前世,king伤她害她,这个男人也还利用她,她的心纠结在一起,抽搐起来,眼睛睁不开,她再也经不住这些的折腾,她经受不住。
“苏晴!……”安平舒砚大声的叫。
舒雅歌不想回头,摔在地上,她坚定的爬起来,又要奔,心里只想着,不管如何,她直想从这里走出去,走出这个梦境!这一切都是梦,苏家也好,王爷也罢,全部从她的人生中消失。
“小心!”
她没回神,已经被安平舒砚推了一把,她摔在雪里,一只从林子射出来的箭落在她不远处的雪地里。
舒雅歌一惊,看着箭,已回神!
“谁……那个王八蛋!”苏雅歌擦掉眼泪,从雪地里爬起来,还没站稳,安平舒砚一把抓着她,拉到自己身后。他不着调从哪儿抽出一把剑挡开飞来的箭,拉她就要往林子里边跑。
“这,这哪儿啊!”苏雅歌见着四周都是白雪,树木凋敝,树上的雪落下来,漫天都是雪末儿,安平舒砚吼起来,“傻愣住干嘛,不要命是不是?往林子里边去!”
舒雅歌见了来人,赌气道。“他们要抓的人是我,跟我什么关系!”
安平舒砚恼,威胁道,“你……你以为你跑得掉,别傻了……”
树林里窜出一对马队,朝着两人围拢过来,领头的高声叫起来,“留下的苏晴,安平王爷可以离开……”
苏雅歌没一口喷出血来,他妈的,这又是哪家仇人?安平舒砚却是一脸得意,“看来,这些人不是来抓本王的,爱妃的仇家也不少!”
苏雅歌嘴角抽了一下,跳出一步来,伸手指着的面前的人,“谁啊,报上名儿来,本小姐留你们半个全尸,等立碑的时候好给你正名!”
“你这个贱人,你死期将至,还敢如此狂妄。”
“瞧你那熊样……”苏雅歌伸手抓了一把雪,使劲的抱在手中团了起来,“你孩子死了,我也不会死!”
“今日就留你半个全尸!”
舒雅歌笑,“那你也的你能抓到我!”舒雅歌一把将雪球掷出去,正中那人门面,那人中了雪球,摔下马来!舒雅歌转身就朝林子深处跑了了去!
安平舒砚跟在他的身后,舒雅歌蔑视一笑,“你跟着我干什么?既然他们不是抓你的,你跟我跑什么…?”
安平舒砚皱起眉头,“本王是那种人?”
苏雅歌回头看着他,“我不用你报答什么救命之恩,我苏晴救人当玩的,你不用放在心上……”舒雅歌抓起的松树,一把压下,靠在树上,伸手一挽,将树弄的弓起来。她又抓了一把雪,留在手中!
安平舒砚抓起剑轮了一个剑花出来,“你是本王的女人!”
舒雅歌懒得理他,一边走,一边将树玩下来,靠在一边,朝着林子深处跑过去,后边的人追了过来,靠近树的时候,挽着的松树突然弹开,将骑马的人扫在地上!
“我呸!”舒雅歌吐了一口,大声骂了一声。“你这么显眼的颜色跟着我,我怎么摆脱这些人?”
安平舒砚看着自己的衣服,皱起眉头。一把拽住她,“你放心,有本王在,没人伤的了你。”
“我只相信自己!”舒雅歌往山上跑了一些,回头看,被树扫下些人,可是还是数十来人,个个还在马上。她心中忧虑,她如何才能解决掉这些人?
“你不相信我?”安平舒砚恼怒异常。拿起剑,仿佛一个被忽视的孩子。
舒雅歌也懒得理他,暗自思量,一次解决这么多个,她不是没有过,可是这些人都带着武器,她却是赤手空拳。舒雅歌将腰带扯下来,拿在的手中,扯了一扯,还算结实!转身她就往山上爬。
安平舒砚却是站在林地上,伸手拿着剑,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冷笑,他安平舒砚的女人,谁敢伤害!
舒雅歌回头看着站在不动的安平舒砚,又急又气!“喂,你不要命了,走啊……”
看着越来越近的追杀者,舒雅歌迟疑一下,跑下来,抓着他就要走!“王爷,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安平舒砚兴奋极了,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你还是舍不得我?”
舒雅歌是又急又气,“现在这个时候,请你不要再乱搞了行吗!”
两人争执间,那群人已经围拢过来,安平舒砚看着这些人,蔑视的看了一眼!“你敢动本王的女人,死!”
舒雅歌皱起眉头,不能不说一股子的动容,这一刻的安平舒砚,却是很像个男人,舒雅歌突然觉得他一下子就变得高大起来。
不错,还不是很差到无底。
他笑起来,“谁第一个死!”
舒雅歌戒备的看着这些人将那腰带挽在手中,吐出一口气,“你们要抓的人是我,放他走吧!我跟你们回去!”
安平舒砚的剑不知道如何发出,突然一道强大的剑气,活生生的批出一条路,安平舒砚抓着苏雅歌,抓下一个人,丢在马上,自己也翻身上来,驾的一声,骑马跑出去!
苏雅歌回头道,“你自己逃吧,带着我,后边的人很快就会追上来,王爷没有必要跟我一起死。”
“若是如此同死,又如何?”他的脸蹭着她的脸颊,有些冰冷,可是他十分喜欢她现在的味道。
他的胡渣刺着她粉嫩的脸有些的痒,舒雅歌侧开头,“我并不想跟王爷一起死!”
安平舒砚笑,“只怕是由不得你!”
身后的那群人已经追了近来,苏雅歌看着这漫天的雪,心里免不得有些的疑虑丛丛,他为何要留下来?
难道就因为她曾经是他的女人?真是可笑的理由!
马往前奔驰一阵,突然被绊倒超前扑了去。两人从马背上滚了下来,摔在雪里里,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苏雅歌刚爬起来,安平舒砚抓着她,提起来“走……”
雪崩了
他推了她一把,剑挥出去,拦腰就劈开一个人的肚子,雪地里顿时一抹艳丽的红色,血腥味一下子的蔓延开!安平舒砚一脚将人踹飞过去,站在雪地中,伸手甩开一缕头发,抬起剑,笑着看着那些人。
苏雅歌踉跄一步才站稳,看着安平舒砚,他握着剑,看向追过去的人!一脸的平静,“谁还要过来送死?”
那些人被他气势镇住,拉着马匹来回在原地走,“四王爷,我们只需要抓这个女人,王爷还请行一个方便,我等无意与王爷为敌?”
“你们不知道她是本王的女人吗!”安平舒砚的头发微微散开,青色的衣服在雪地里异常的夺目,他的眼神中竟是狂傲的气息,一股前所未有的压抑的气息从他爽朗的笑声中绵延的传递过来,他手指弹着剑锋,带血的剑,带着丝丝诡异的色泽。
“王爷!”
“谁要送死,尽管过来,本王奉陪!”现在的他,满身的暴戾,如同一只被抢走了食物的狮子,安平舒砚抚摸着剑锋,剑锋上的血,光彩而夺目。
那群人被震慑住,安平舒砚与生俱来的皇室中人的威严不是任何一人都能挑衅,有人胆战心惊,但是仍旧不依不饶。“王爷已经休了她,她自然不会是王爷的女人,王爷若是今日一定要拦着,那我等也只有对王爷不敬!”
苏雅歌看看,漫天的雪地,延绵千里,他们已经跑出去不知道多远。今日就算是死在这这里也没人知道,她不知道的安平舒砚是真心还是假意。
“王爷,此去无退路,你何必为一个女人惹上麻烦?赔上自己性命!”一群人拿起箭对准了苏雅歌。
“那你们可以试一试?”安平舒砚回头看着他,“如果本王这一次死了,只当是陪着你一起断子绝孙!”
她微微的皱起眉头,握紧手中的腰带,“我怎么知道这些人是不是跟王爷一伙?”
安平舒砚笑,“我若是跟他们一伙,用得着赔上性命?”
她笑,“王爷的心意,心领!您又何须演这样无聊的戏码!”
英雄救美,对不起,她不屑,也不相信,安平舒砚是对皇位虎视眈眈的人,会为她去死,打死她都不信!
她迟疑,安平舒砚却道,“苏相为官清正,没少得罪人?要取苏相性命之人,何止三两个,本王没那么无聊?”安平舒砚冷声讽刺。
苏雅歌听他如此一说,到也觉得是真的,“算了,你也不用死了,你只要将我交出去,你也不用赔了夫人又折了自己,多好!”
“赔了夫人这话好!”安平舒砚笑了一笑,心里一块地方突然是阳光普照,他跟苏晴一直在困境中挣扎,挣扎八年,总算是守得云开,他心里燃起一股希望,如果有他们能活着出去,他定然不负她!
“得罪!”
好字一出,数支箭齐发,如同千万只蚂蚁从空中飞过来,安平舒砚的抬起剑挡,挽出一道屏障,剑刷刷的落在雪中,如同鹿柴一样,一会儿就堆积了一大推。
舒雅歌有些担忧,看着这些箭,心里又气又急,等她抓着他们,一刀一个保障如同切瓜一样。
“退……”
她感觉安平舒砚明显吃力,心里有些担心,一个不擦,就是被射刺猬。她明白她的意思,往后退出,安平舒砚也退,但是两人很快就退到山崖边,雪地里的一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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