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努力地分神,努力地想:“穆羽该已到了雁门关了吧?明天就去鸿驴寺,看看和契丹那边的交涉怎么样了,最好找个机会往契丹一行,如果没有合适的机会。那我只有自己制造机会了。 “飞羽”应该也会马上和我取得联系了吧?”
“官人,你在想什么?”妙妙睁开杏眼,迷迷蒙蒙的看着他,语气中却不无嗔怪。女人是一种直觉性很强的动物,杨浩的分心二用,马上引起了她的注意,哪个女孩察觉自己的男人在与她亲热时还这样心神不属都不会开心的。
杨浩暗叫一声惭愧,随口遮掩地说道:“亦 ,,我在想。此番征江南,晋王以开封府尹身份统帅三军,好不威风,想着我本出身行伍,若有机会统御大军,征战沙场,是不是也很威风呢?。
妙妙看出他的言不由衷。嗔怪地膘了他一眼,忽然桃腮飞红,一只纤纤玉手大胆地穿到杨浩袍下,握住了那虽经杨浩苦炼分心大法也不稍软半分的所在,杨浩机灵灵一颤,只觉那小手凉凉的、软软的、滑滑的,这一抚上去,简直是销魂蚀骨。
“妙妙,你你做什么?”杨浩的声音沙哑起来,呼吸也变得粗
。
妙妙一直躺在那儿,柔若无骨、软软绵绵,一副任他摆布的样儿,可是妙妙出身何处?闺房中事她可不是不懂,只不过女儿家初夜,她觉得自己应该矜持一些,由得官人予取予求才是本份。可是,自家官人这副带死不活的模样,她还如何忍得,难道这洞房之夜也要像上回下聘过门一般,要她再死一回才能让杨浩乖乖答应?
杨浩一问,妙妙便不无怨尤地答道:“官人既然想要做大将军,如今险隘当前,将军怎还不上马破关、冲锋陷阵呢?”
“我吧 ”。妙妙这一问,手下同时一紧,杨浩腰杆便是一挺,可是看到她那分明还十分稚嫩的模样,杨浩不由泄气,只得吃吃地应道:“本将军是在想”呃”是在想,如何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妙妙俏眼向他盈盈一膘。一双眸子湿润得已经快要溢出水来。她媚声答道:“孙子十三篇,篇篇是为战。不战亦需有战,将军迟迟不上马来小女子怎知大将军你,,有没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能耐呢?”
妙妙,真闺中妙人儿也。
杨浩闻之大汗,结结巴巴地道:“这个,,这个,,敌军稚弱,不堪一击,本将军,,本将军不忍下手,”
妙妙胆子愈发大了,娇媚的也他一眼,媚眼如丝道:“这样仁心面软的无用将军,不做也罢。依奴家川广。我家官人还是好生做你的文官吧。” “好,呵呵,做文官好。杨浩干笑着,紧要处被这小丫头一紧一松、忽软忽硬地撩拨着。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
妙妙咬了咬下唇,脸蛋更红,像着了火一般,她把发烫的脸蛋埋进杨浩怀里,在他赤裸的胸口喷着灼热的呼吸,娇滴滴地道:“就算是要做文官,也要“考举人”“中进士”“入金殿”“大登科”才能做那“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成就大出息,官人,你说是么?”
杨浩忍不住大笑,如此知情识趣的妙人儿,谁敢说她尚未成的,只须温柔爱怜着些,今夜总要一番销魂,方酬美人之恩。
他放下心中顾忌,俯身在那娇躯之上,看着身下这朵娇滴滴的粉桃花,柔声道:“好,那么你家举人老爷,现在就要中进士、入金殿、大登科,做那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了,娘子,生受着些 ” ※※
赵光义回到开封,权知开封府尹赵光美就交出了大印,赵光义仍旧是汴粱城的父母官。他的帅职本来就是战时职务,此时各部军队各回本营,兵权自然解除。
但是藉由这一战,赵光义不但在宋国树立了自己的军功与威望,而且他与禁军之间的坚冰也开始融解,他是此番南征踏平唐国的主帅,自然要由他来修战表、叙战功,向皇帝为诸将请功封赏。
通过这件事,使他事实上获得了与军方将领们沟通往来的的关系,这就足够了。只要军方对他表示了关注和一些支持,那就够了,他并不需要时时掌握兵权。他知道那不可能,整个大宋除了皇帝谁都不
能。
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呢?他从来没有想过举兵造反,夺大哥的皇位,至少现在没有。天地良心。他只想凭自己立下的战功、树立的声望,和对朝野更广阔深远的影响,迫使皇兄在立储一事上慎重考虑罢了。
遍封诸将、拔赏三军之后,文武百官就上书皇帝,开始为皇帝庆功了,正如发兵之前罗公所言,不管别人立下多大的功劳,这赫赫战功的最大桂冠,是要戴在皇帝头上的。
朝会上,三宰相率文武百官上书皇帝,请求皇帝加“一统太平”赵匡胤拒绝了,文武百官并不意外,皇帝当然要谦让一番,于是再请,再辞。三请,三辞。
这一下文武百官可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按惯例,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皇帝辞让最多不超过两次,皇帝辞了三次,他真的不想加封号吗?
这时赵匡胤说话了:“燕、晋未复,可谓一统太平子?”
文武百官洗然大悟。原来这位皇帝陛下又惦记上了幽云十六州和北汉国的领土,野心,啊不。雄心果真不只是 刚刚打下唐国,现在的大宋能连番作战么?
赵匡胤又向群臣宣布:“石敬塘割让幽蓟以略契丹,使一方百姓独限外境,联甚悯之,今建封桩库,蓄积金钱,向契丹赎买我土地庶民。如其不肯,联便以此财帛募天下勇士,俾图攻取。”
契丹如今已是一个强大的国家,契丹皇帝可不是用一堆玻璃球就能换来一个纽约的印地安酋长,蓄积百万贯钱,就能让契丹割让半壁江山?谁会相信赵匡胤这番鬼话,谁会相信契丹皇帝会蠢到要鸡蛋,而交出生蛋鸡?人人都明白。这不过是赵匡胤一个,“我要仁至义尽”的幌子,幽云十六州,他是一定要打下来的。
只不过,宋刚刚立过十年有余,刚刚吞并了整个中原汰土,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些新占有的领土,安抚那里的百姓,休养自己的军队,暂时,他是无意与契丹开战的。要把那封桩库蓄满军费,也需要几年时间不是?
赵光义听了摩拳擦掌。非常希望北伐之战能再度由他领军。他从来没有亲自带过兵,伐唐是第一次,这一战下来,他发觉打仗也不过如此,在练有素、准备精良的大宋禁军铁蹄下,敌人根本不堪一击,如果北伐的战功再能被他抢到的,那这个皇位继承人,就再也没有人能够从他手里抢走。
可是,兴奋之余,他完全没有注意高踞御座上的那位皇兄向他投来的若有深意的一瞥。赵匡胤。已经准备向这位亲兄弟的问鼎之心发动反击了”
敬业的杨浩一大早就赶到鸿驴寺报到了。
初承破瓜的妙妙怎堪他的杀伐,妙妙在他身下,化作了一汪水、化作了一滩泥,可杨浩还没发挥出三分之一的战斗力呢。他怜惜妙妙稚龄幼体,生怕她身子娇嫩难以承受,却也不敢只图自己尽兴伤了她,这一来无穷的精力只好消磨在工作当中。
一个上午,杨浩看遍了这段时间所有与契丹有关的消息情报与国书往来,不出所料,这段时间因为契丹内乱,萧后也想息事宁人,暂与宋国方面议和,所以口气异常平和,而宋国正在南伐,同样没有北进之心,双方都有和平解决争端的意思,对山东方面让契丹吃了一个暗亏的事,双方已经和解的差不多了,如果杨浩想要出使契丹,暂时没有借口
循。
杨浩暗想:“不出所料。看来预先派穆羽去雁门关是去对了。找不到借口,我就自己制造一个借口,以契丹和宋国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制造的冲突绝对可以在可控范围内仍旧以和平手段来解决,这是符合双方利益的。我是鸿驴少卿。契丹叛乱的庆王之子又是“死,在我的手上,我将走出使契丹面见萧后的最佳人选。”
他正琢磨着,焦海涛跑了进来,兴冲冲地道:“哈哈,大人,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大人一来,好事连连”
第九卷 吴中白藕洛中栽 第15章 釜底抽薪难下手
听了焦寺承没头没脑的这句话,杨浩诧异地道:“什么事果不其然?”
焦寺承笑吟吟地道:“果然是大人一回来。咱们这清水衙门就开始财源广,,就开始忙碌起来了。呵呵。好教大人知道,吴越国王钱俶入朝参圣来了,官家令魏王德昭与杨左使负责接迎款待。”
杨浩“喔”了一声,心道:“我要去的是契丹,等“飞羽,派了人来,我就制造一个借口出使契丹去,钱王?他来就来了,关我鸟事。”
杨浩心里想着,顺口问道:“以往接见钱王是个什么规格,可有旧例可循。还劳焦寺承整理个章程出来,杨某照做就是。集大人也知道,这些繁文缛节,杨某是不大懂的。”
“没关系,没关系,这事儿只管交给下官就是。”
焦寺承喜孜孜地道:“要说旧例,那是没有的。钱王与我朝来往最是密切。也最受官家的礼遇,以往接迎钱王,向来都是由晋王千岁主持的,晋王掌着开封府,这汴梁地面上比咱们鸿驴寺管用的多,迎来送往的人手、接迎款待的安排,南衙的人就一手操办了。我鸿驴寺根本不用出头。这一会是咱们鸿驴寺头一回承办接迎钱王的大事,不过属下们自会把此事办的妥当,大人如今可是咱鸿驴寺的顶梁柱,露不得怯呀。”
杨浩微微一笑,称谢道:“如此,有劳焦寺承和诸位同僚了。
待焦寺承出去,杨浩转悠着茶杯,心思快速活动起来。 “以往都是由开封府尹,也就是当今晋王负责接待这位钱王,这一回换了人?”
他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我国人政治,玄妙无比,一个站位、一个亮相。都可以成为某个政治动向的信号。向来由晋王负责接待的人突然换了魏王。意味着什么?想必晋王现在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吧,,
有焦寺承等有经验的胥吏在幕后为他出谋画策,杨浩与魏王德昭接迎钱王一事虽是头一回办,却也处理的有声有色,钱俶此来,是很识时务地准备到开封做人质,与荆、湖、汉、唐诸国国君碰碰头,喝喝茶,接受赵匡胤和平接收来的,他想要的,只是一家老小的平安罢了。
可是谁也不知道官家怎么想的,似乎他不想锦上添花,马上接收吴越领土。隆重的国宴上,忐忑不安的钱俶当场献词一首,其中有“金凤欲飞遭掣拨,情脉脉,行即玉楼云雨隔”之句,将他的心意表露无遗。
赵匡胤闻销歌而知雅意,当即郑重表态:“联誓不杀钱王!尽我一世,尽你一世。钱氏子孙。永保富贵。”钱俶在汴梁风风光光地转了一圈,的了许多赏赐,又毫发无损地被送回吴越去了。
钱俶此来,明明是为了献地,不需一兵一卒、唾手可得的领土,官家却不顺水推舟地接收下来。陛下到底在想什么呢?难道现在还有比接收吴越更重要的事么?圣意真个难测。
文武百官正为此猜测不已的时候,圣意难测的赵匡胤忽然宣布,要西幸洛耻。看看他出生的洛阳夹马营,祭拜一下祖先的墓地。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一统中原,如此赫赫战功,当然要向祖先禀告一番。于是文武百官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赵光义听了也急忙入宫去见皇帝,以往不管赵官家走出征还是巡幸,留守汴梁的人都是他,此番赵官家要西幸洛阳,他自然要来问问皇帝的行程安排、返回的时间。以及对留守京城的嘱咐。
进了大内,到了皇帝寝殿,一见赵匡胤,赵光义就以家礼向大哥亲亲热热的打声招呼:“大哥,此番去洛阳,大哥准备多久回来?对京里面的事。大哥还有什么嘱托吗?”
赵匡胤正在喝茶,听了他的问话,若无其事地道:“如今中原一统,如此大事,当焚香默告于祖先。二哥多年不曾回过家乡了,这一回,你和我一起回去。”
赵光义一呆,心跳得有些急促起来,他迟疑道:“我也要去吗?那……汴梁这过 …”
赵匡胤从容地一笑,接口道:“如今江南平定,中原一统,汉国芶芶延残喘。自保之力尚嫌不足,契丹又内乱不休,据报,南院大王耶律斜枪派兵抄了叛军的老家,庆王被迫率军逃往女真疆域,萧后下诏,与女真人正联手剿灭这股大敌,我国如今稳如泰山,也没甚么大事,汴梁么,就让德昭和光美暂时打理好了。”
赵光义心头一沉,强笑道:“也好,多年不曾回去家乡,兄弟心中也想念的很,如今就与哥哥同去便是。”
离开寝殿之后,赵光义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钱王北上,魏王接迎。大哥祭祖,魏王留守。这些向来都是我的差使,大哥做此安排,到底是什么意思,看来王继恩对这些安排也是毫不知情,事先竟未通报消息于我
赵光义越想越是不安,他怔仲地行于廊下。喃喃自语道:“这是对我伸手兵权的惩罚么?”
“你个自人,放的什么鸟屁!”
赵光义声音甚绝不可能被人听见,不提防半空里突然传来一声怪叫。把赵光义吓得一激灵,脸色都变了。他霍地抬头,喝道:“是谁?”
抬头一看,哪里有人,就听那悄声又道:
…二你的鸟嘴。惹少爷我肚午闲与。” 赵光义定睛一看,只见梁上站着一只鹦鹉,用嘴巴梳理一下羽毛,然后瞪着两只鸟眼向他运气,赵光义听说过宫里养了一只喜欢骂人的鹦鹉。乃是侄女永庆公主的爱宠,曾经把官家气得半夜把皇宫做了战场的。
他被这鸟儿唬了一跳,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四下看看,赵光义顺手一探,从栏外花圃中捡起一块石子,瞄准了那鹦鹉斥骂道:“好你只扁毛畜牲,敢对本王无礼,着打!”说着手中石子便疾射过去。
那鸟儿连赵匡胤都放弃跟它一般见识了,这些日子里来横行于皇宫大内。简直就是一个活祖宗,任谁也不怕。早就变得不怕人了,万没想到还有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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