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元 1967。04。17
〖十七日晚,姚文元同志给上海市革委会徐景贤同志传达了中央文革对当前运动的意见。摘要如下。〗
( 1 )从《清宫秘史》到《海瑞罢官》(唐平铸同志 4 月 15 日在人民日报社中所列文章中一篇)是交给上海了,要结合《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 25 周年来写。
( 2 )红代会的方向一定要坚持,把自下而上的工作做得充分些,条件成熟些。
( 3 )要注意“联动”的活动,对“联动”要打击一小撮,瓦解组织,争取群众,刘邓包庇了“联动”,“联动”的后台就是刘邓。
( 4 )红卫兵不要只注意上街,要回到学校去,市六女中的方向和经验是毛主席肯定的,全国大串联不要再突破了,要把住关口,斗、批、改工作已经提到日程上来了,学生一定要按照学校大联合,要告诉同学们,把一个单位搞好了,就对革命有贡献了。( 5 )要注意运动还会有反复,军委十条颁布后,无政府主义又有些抬头,要学习《关于纠正党内错误思想》,要作一些批评。
( 6 )本来红旗杂志准备发表《反击自上而下的资本主义反革命复辟逆流》的社论,现改为革命的大联合和革命的三结合的社论。
( 7 )关于陈毅,不要打乱主席的战略部署,全国要集中批判刘邓,上海要集中批判陈、曹,刘少奇极不老实,不服罪,说什么现在没有一个人,没有一篇文章能驳倒我,江青同志反驳说:一定要驳倒。
( 8 )文艺院校的斗批改也要提到日程上来了,现在《江姐》在改,改成《山城血光》,原来描写地下斗争主题改为描写武装斗争的主题,在北京五月份上演。
( 9 )江青同志说:斗批改提到日程上来了,斗批改是积极的,批改比斗更难些,要搞批改,一定要有革命的大联合,没有革命的大联合,靠谁来批改?搞好批改是搞好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基本功。
46 张春桥姚文元对上海舞蹈学校部分师生的讲话
张春桥 姚文元 1967。04。22
《丛中笑》战斗组的成员向张春桥、姚文元同志说:“我们曾经怀疑过你(张春桥同志),现在向你请罪。”张春桥同志说:“我干吗不能怀疑?可以怀疑,炮打嘛!”姚文元同志说:“用不着请罪嘛!”张春桥同志说:“不过这里面有个是非问题。我们没有离开主席去做坏事;炮打中央文革,不都是好人,也有坏人。”
《卫东到底》《井冈山》《小学生》等战斗组成员请张春桥同志谈谈关于芭蕾舞剧《白毛女》问题。
张春桥同志说: 1964 年,最初我没参加,我在搞京剧。搞芭剧《白毛女》中间那段时间找过我。《白毛女》电影始终没能搞到看。在改编芭剧《白毛女》过程中,我想看看电影和歌剧《白毛女》(以前曾经看过)两者都看,凭我自己的印象,民间的传说。我过去在晋察冀边区,《白毛女》传说也开始于晋察冀,一直到后来变成歌剧、电影。头脑中有印象,一直强调传记性的没必要了。传说《白毛女》最初不是人民创造的,而是地主阶级创造的,当时要搞减租减息,地主阶级用《白毛仙姑》来吓唬人民,后来人民将她变成革命的,到《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以来,变成我们的。民主革命时期土地改革没有进行(没听清可能有差错)现在应该高一些,不仅土地改革过去了,而且到人民公社了。
把大春和喜儿之线削弱,我过去大概说了一次,要加强阶级斗争提高喜儿阶级斗争,提高限制还可以再提高,还可以再高。喜儿比以前高要承认。恐怕中国农民不知道《白毛女》的不多,基础浓。过去有人看了电影哭了,在民主革命时期起过作用。杨白老改了后(不是我改),林默涵看了后就反对。到了陈毅、周总理看了后,我同总理说:“林默涵不同意”,总理说:“我同意你的意见,我支持改”。去年春天,阶级斗争联系到喜儿、杨白老。武装斗争原戏看不到,想通过大春人物情节联系起来考虑,通过大春把八路军形象突出,党的领导我也提出。最初谈了这些话,看戏时也提了意见。最后喜儿同大春分手了,电影结束在劳动上,这是小农经济的劳动,让喜儿去参军吧,斗争未结束,喜儿自己解放了,没有真正解决农民问题,经过这么一场大斗争认识提高了。就提过这么一些意见,你要问我自己记不清。
这戏比原来电影、歌剧应该承认提高了,缺点吗,里面缺点还是有,在这个基础上再想想,还可以提高得多。人对事情的认识经过这么久,尤其是通过文化大革命对事情的认识的提高,可以提出许多设想,我听过观众的意见,说四场变来变去看不懂,可能有艺术上的问题,喜儿一个人在深山里怎么办?一个人总是难办的,有人说黑《修养》(开玩笑)一个人锻炼修养有没有办法增加一个人?增加一个人又出现问题,喜儿不会成为“白毛女”了。因为《白毛女》有个限制。芭蕾舞剧《白毛女》比电影改了许多,还可以改,不要否定一切。说大毒草,无论如何不妥当,否定得太多。如果这是大毒草,那电影、歌剧更是大毒草,把“延安文艺座谈会讲话”以后的成绩否定了,在“延安文艺座谈会讲话”以后,有一批文艺工作者作了很大努力,尽管后来有部分人变坏了,有的当时不好,现在也不好。今天看那时的有些作品,水平是不高的。譬如“小放牛”。当时有些作品水平不高,代表我们革命文艺初期的萌芽,而且我们也加过工。十七年彭真、刘少奇、邓小平的事,统统否定掉,每一件事人民在行动、创造的,包括你们总是愿意按照毛主席文艺路线,一方面成绩那么大,一方面问题又那么大。“不争朝夕”杨永直写的我提过意见的。他始终不改,我也没坚持不是非改不可,但提过(七场的似梦似醒)提过一些意见记不清楚了,不要否定一切,说大毒草是敌我矛盾,如果承认它的大方向,在这个前提下作彻底地修改没有问题的,闹翻天都可以。《智取威虎山》京剧同 64 年水平相比, 64 年水平不高,现在高得多,似乎×个人物改了,场次改了但并不等于 64 年戏是大毒草,我们经过思想水平提高,重新搞可以说大毒草就去掉了,就不能改。你们那时偏急得很[某《卫东到底》成员说:“将古老芭蕾进行革命中央肯定了,对我们是最大的鼓舞和鞭策,不能骄傲和自满,另外我们要来开座谈会”]春桥继续说:跟我们开可以,你们一块开也可以。在这个问题上可以看组织派别,只要不是恶意攻击,争论很激烈尖锐完全可以,你们要知道善意的也可批评得很尖锐啊!(某《小学生》成员说我们这儿有毒草,香花派。全场同志笑了。)发表不同意见反面意见受压力大。
春桥同志说:有一点压力没有关系,你们受到多少压力,要是你们发表意见没有反对有什么意思?热烈地赞成也是压力,说多少好,多少好将来就要摔下来,讲政治标准时,讲我们自己东西时,要有正确态度。这是你们有缺点。基本倾向好,说要爱护它不容易,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差一点就被打下去。《红色娘子军》是陶铸、王任重提的反对意见。原来海南岛《红色娘子军》最后全部被打垮,连长同指导员最后都叛变了。“琼花”的名字在海南岛这样的名字很多,有的说《红色娘子军》是歌颂叛徒的,你们总不是叛徒,后来我们反对陶铸的意见,为了避免那个将“琼花”改成“清华”。“琼花”在海南岛有好人坏人。总给我们作为一个榜样,作革命戏,要保护,尽管是这么大问题。那时他们陶铸等还没揭,我们还是没听,搞了这么久,艺术上独立了,将名字隔断了,那时要打下去很容易,说歌颂叛徒就完了。我觉得在这点上你们有缺点,把杨永直等搞得拉在一起,如真琼花和假琼花混在一起,他们派人去调查,我们也去调查,结论差不多。《白毛女》也是这样,这个剧去掉,电影、歌剧都要去掉。要爱护它。在这个前提下,你们闹翻天也没关系。姚文元同志写《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写六稿,七稿,争论激烈也没关系。当时你们改《白毛女》的时候(上海一月)也不看看社会环境怎样,人家在攻,你们也攻,我们当然是可以批评自己的东西的,但是敌人力量来攻我们时,就不能作自我批评了,那时就应说好。我们从来不回避自我批评,上海每个里弄写 500 字,那加起来缺点可写几十万字的一本,但是要看什么情况下。比如讲中国文化大革命,先讲中国文化大革命我们好得很,在苏修面前不能讲我们有缺点的。你们在一月份至少没有看清什么环境,人家攻(姚文元同志说:特别有人攻到江青同志、总理)什么周××,江×,这些在北京要挨打的,甚至抓起来,怎么能攻江青同志?再攻下去是毛主席了,你们攻江青不行,最多攻我。(大家齐回答:也不能攻你。)
姚文元同志说:“对戏的争论,怎么你们有同学说保卫毛主席重要,还是保卫江青重要?我说现在还不能相信。”(某《井冈山》成员说了这方面的情况。)
张春桥同志说:“还是叫陈×同学回来,住在这儿路费公家报销,还是应该叫他来,昨天我们中央文革小组同他们开个会。联动带个大口罩,夜里秘密活动干吗?给他们一间房子,挂个牌子‘联合行动委员会',公开嘛。(姚文元同志说:工商联和民主党派不也让公开嘛)叫他们拿出政纲来,对联动是这样,何况陈×,陈×无非是提大毒草,叫他回来,这样可以教育大家,也可以教育他。”
你们双方经过争论有很大好处,在上海希望你们争起来,要是我们一讲话,就将你们压下去。(《卫东到底》,某成员说,具体问题还没真正开过辩论会。)
张春桥同志说:“你们可以开辩论会。”
(有人提到陈×首先刷标语之事)张春桥同志说:“你们可以批评他,他要刷你有什么办法,他也可以刷嘛”“陈×不象孩子干的事,这个青年……”
张春桥同志说:“我们对学生,我们始终相信绝大多数青年会跟毛主席走的,不会反对中央文革,不会反对我们的,我们不离开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不会被打倒。有的很猖狂,适应了资产阶级要求,在夺权的关键时刻阶级斗争就是这样的,象大水来了,卷进去了。”
(有人提到潘国平负责之事)
姚文元同志说“以后潘国平不要插手了,不管芭蕾舞的事”。
某《卫东到底》成员说:“我们对首长给《白毛女》指示都不清楚。”
张春桥同志说:“对你们我也有责任,一直没跟你们谈。”(问顾××同学)“你怀疑我几天?”
顾××回答:“七天”。张春桥同志笑着说:“七天不要紧。”
张春桥同志对《小学生》《井冈山》《卫东到底》等战斗组同志说:“对喜儿的事你们可以考虑,喜儿被抢走,杨白老被打死。改好这个戏经过广大工农兵审查,把好的集中起来再加以分析看看那些可以接受。工农兵意见各式各样,他们的意见不一定都对,有的是萌芽,从细节带出许多问题来,希望你们一方面保证演出,另方面提意见,现在不可能马上改,江青同志现在很忙,不能马上开座谈会。江青同志她要想,如果要改戏就不能只看一遍,江青同志很忙,待上海秩序,上海文化大革命搞得好一些,请江青同志到上海去住。”(全体热烈鼓掌)
现在你们两派可以不存在了吧,不再坚持不再分了,如果个别同志要保留大毒草,那不成为派了。希望你们双方都接受教训,不要到什么时候又刮起来“北风吹”,被风一刮一会儿偏这儿,一方面偏哪儿,大水来了,我作个旁观者不行,双方要接受经验教训,两个月前你们讲接受不了,现在谈比较容易谈了。
(大伙儿谈到这次总理没来看戏)总理是看戏积极分子,现在还没回来(群答:已回来,赶上北京市革命委员会成立大会,还讲了话呢。)
姚文元同志说:“你们先保证演出,改的问题可以在内部酝酿,不一定等。江青同志已在考虑了。四月十八日看戏时已经发表了,她是内行,艺术上考虑,不一定在今天详细地谈。《白毛女》这个戏不是绝对地完美,世界上没有完美,越是好的作品越要修改,无非是从内容,形式方面考虑,想办法将阶级斗争,武装斗争怎么搞得更突出,喜儿的形象塑造,江青同志谈了形式上服装的设计,颜色太‘深'色调,颜色上要重新考虑。江青同志认为偏蓝偏紫,有些地方之色调不明朗。大春的绑腿太短,显得腿太短。绑腿高一点,显得腿长,如绑腿高动作起来不方便可以绑松一些。现在我看不一定急于去改,把它搞好。现在的京剧《海港的早晨》的背景变成‘一月革命',但不能说以前的就是大毒草。”
张春桥同志对顾××说“你演喜儿的可以继续发表意见,”又说:“你们提出修改方案”。
有人提我们要批判黑《修养》,张春桥同志说:“等你们内部争论缓和点才能搞黑《修养》。你们时间安排一下,保证演出,还要保证一定的练功时间,舞蹈学校将来怎么办?一方面要接近工农兵,另方面有特殊性。”
《卫东到底》某成员说:“以前我们下乡才三星期,又挑中了农闲时分等等。报上宣传我们深入工农兵群众,和工农群众建立了深厚友谊等等,老吹牛。”张春桥同志笑了。……。将来都要考虑。
张春桥同志说:“文艺界的特殊性,同工农兵要结合,又要考虑特殊(练功)整个问题我没好好考虑,腿娇怎么办?象资本主义国家那样就不能接近工农兵,我们又要接近工农兵,又要练功,不练功不行。象京剧演员我看《智取威虎山》老担心翻不动,站不稳,这样非要出工伤事故不可。”
你们安排一下,广州还是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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