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盛了碗人参枸杞老母鸡汤给她喝,又夹了些家常豆腐,茭白等清淡的吃食给
傅庭筠自然吃的很舒服。
饭后,赵凌拉着她在院子里走步:“以后每天晚饭后走半个时辰,能强身健体。”又感慨,“可惜院子太小了,要是在张掖或是碾伯卫,我们可以到街上去走走。
“九爷还惦记着张掖啊?”傅庭筠抿了嘴笑,倒记起一件事来,“您有没有法子联系上王丹王大人的夫人?我在张掖,得到王夫人的很多照顾,如今成了亲,想给她报个信去。”
“有传送公文的驿路,等我销了信,我帮着打听打听,看到底要找谁?”赵凌笑道,“还好王夫人的娘家也是军户,要不然,这信还真不好送。”
两人说着闲话,看着天色不早,回屋安息。
赵凌抱着傅庭筠,的下颔底在她的头顶,低声问她:“你用的是什么熏香?真好闻!”
“没用熏香。”和赵凌缠绵了几个时辰,傅庭筠有些累了,睡意朦胧地道,“自己做了些香露……就是寻常的警.花、玉兰花……要是你喜欢,我以后再多做些……”
赵凌“嗯”了一声,再看傅庭筠,已沉沉地睡去。
望着她温柔、安祥的表情,他心中充满了宠溺,不禁把唇贴在了她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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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刚亮,习惯使然,傅庭筠就醒了。刚想翻身,却发现胸前的丰盈被一只大手握着,自己枕着赵凌的胳膊睡在他的怀里。
她脸色微红,轻轻地把胸前的大手从自己的衣襟里拉出来……却换来赵凌的几声不满的嘟呶,丰盈被握往更紧了,还有拇指摩挲着顶端的红艳,嘴也在她的脖颈吮吸着……
这家伙!
傅庭筠又羞又恼,抓住了他不安分的大手,耳边却传来赵凌惺忪的声音:“你醒了!”
“嗯!”傅庭筠挣扎着要起身,“时候不早了。”
赵凌却一使劲,牢牢地把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咬着她的耳朵道:“今天有什么事?”
傅庭筠身子酥酥的,脑子里片刻的空白,想了想才磕磕巴巴地道:“也,也没什么事……”
话音未落,赵凌已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那好,”他的眼睛闪闪发亮,精神抖擞,哪里还有半天刚睡醒的样子,“我们来做点别的……”说着,嘴堵住她的嘴,手不闲的剥着她的衣衫。
傅庭筠瞪大了眼睛,偏偏不满都化成了一片呜呜声。
赵凌笑着放开了她的唇。
她喘着粗气:“大白天的……”
一句话没有说话,赵凌已脱了自己的衣裳,俯身要吻她的唇。
她偏过头去,他的吻落在了她的面颊上。
“别这样,”傅庭筠连脖子都羞红了,“等会珍珠他们要过来服侍我们洗漱了。晚上,晚上好不好?”声音酥软甜腻,像是在低声的求他。
他的心动的更厉害了。
握了她的后,一路探下去……
“我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赵凌的声音嘶哑低沉,仿佛有种说不出道不明,让人心跳的暧昧,“一会就好……”
“你……”那硕大东西火热又柔韧,竟然她手心里跳动了两下,她心如擂鼓,哪里还说出话来。
赵凌趁机挺身攻了进去……
傅庭筠“啊”的一声,立刻被那奇怪的肿胀感填满……浑圆的臂部被奉住,那硕大东西在她体内进进出出……身体越来越热……好她不由迷迷糊糊地想着,既然已经这样,只怕不到晌午,她休想出了这内室……
※※※※※
果不其然,他们到了午膳的时候才出内室。
傅庭筠望着没事人般用着午膳的赵凌不由气结:“还好没有长辈,要是有长辈在家……”只怕会饶不了她。
赵凌闻言只是笑。
连着两天这样放纵,他身心都得到了满足。
夹了块羊排放在她的碗里:“下午歇会,晚上我们去看灯会。”
傅庭筠总不能因为这个和赵凌置气吧?
她狠狠地咬了一口羊排,惹得赵凌大笑。
傅庭筠就告诫他:“等会我们各歇息各的。”
赵凌闻言朝着她眨了眨眼睛:“你放心好了,我去书房里看书。”
这还是她刚认识时那个内敛沉稳的赵凌吗?
傅庭筠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赵凌只是好脾气地望着她笑。
用过午膳,真的去了书房。
傅庭筠让蔻儿在他身边服侍,自己去了内室补觉,晚上吃了饭′赵凌雇得车来了。
望着她困惑的眼神,赵凌解释道:“到时候西大街人山人海的,连个停车的地方都没有。与其让郑三守在那里,还不如雇辆车。西大街的灯市要连开五天,我们明天去潭柘寺上香,晚上让郑三带着阿森他们一起去西大街观灯好了。我们在家里看家。”
“我们明天还出去啊?”傅庭筠听着很是惊讶。
赵凌刮了刮她的鼻子,溺爱地道:“我们不仅要去潭柘寺给观世音菩萨上香,还要去白云观摸猴子,祛病避邪,保佑你身体健康!”他说着,眼神微黯,“阿筠,等我销了假,只怕就没有这么多的时间陪你了……”
傅庭筠心中很是感动,她忙拉了赵凌的手:“公务为重,你以后休沐的时候一样可以陪我啊!”
赵凌笑着点了点头。
傅庭筠就看见阿森嘟着嘴站在南屋的屋檐下,郁郁寡欢地望着他们。
她朝着阿森招手:“怎么了?”
阿森飞快地跑了过来,小心地瞥了赵凌一眼,委屈地道:“嫂嫂,您要出去吗?”
第一百五十二章 灯会
“是啊!”傅庭筠笑着应道,“我们去西大街看灯。”说丨,她突然想到这些日子阿森一直住在外院不曾到她的屋里走动,难道她正式嫁进来,他有些不习惯?傅庭筠想着,柔声问他:“你想不想和我们一起去看灯?”
阿森眼睛一亮,随即很快地瞥了赵凌一眼,喃喃地道:“我,我不想去?”
怎么听着有些言不由衷的味道?
傅庭筠朝赵凌望去。
就看见赵凌面色冷峻地背手站在那里,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她笑着对阿森道:“你这是怎么了?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的,反而和我生分了一样。
“不是,不是。”阿森忙道,“我没有和嫂嫂生分。”他眼睛骨碌碌地转着,“我,我是想嫂嫂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陈福记的窝丝糖回来?我明天和郑三哥他们一起去西大街看灯就行了。”
傅庭筠摸了摸他的手,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回来的时候一定给你带窝丝糖回来。”
阿森笑眯眯的点头,明亮的大眼睛弯得像月牙儿,欢快、自由自在的模样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赵凌扶着傅庭筠上了马车。
傅庭筠立刻拉了赵凌的衣袖:“你到底给阿森说了些什么?”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赵凌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我什么时候和阿森说过什么了?”
“你还不承认。”傅庭筠瞪了他一眼,“要不然那孩子说话的时候干嘛看你的眼色行事?你快说,到底跟那孩子说了些什么?”
“我真没说什么。”赵凌抵死不承认,又在她耳边道,“我这几天天天和你在一起,哪里空理会别的事。你可不能冤枉我。”一副暧昧的口吻。
傅庭筠才不上当,道:“自己干过的事自己知道,你不承认我也不再追究。不过,他现在是你弟弟了你别总把他当小厮似的。还有,等你销了假回到宫里,好好打听打听,阿森也不小了总跟着我也不是个事,得找个先生好好的启蒙才行,不指望着他中举人做进士,可怎么也要做个生员,到时候哪怕是做买卖、种田也有几分底气。”
“知道了。”赵凌有些气馁地道,“我会去问问先生的。”
傅庭筠抿了嘴笑。
赵凌多半是想和自己单独在一起,所以才生出这些事来的。
她就在赵凌的面颊上轻轻地亲了一口羞涩地道:“我们去看花灯去。”
赵凌被这下亲的立刻恢复了元气似的,精神一振,把傅庭筠搂在了怀里。
傅庭筠忙道:“我们等会可是要去看花灯的,你要是把我的妆容弄坏了,我因此被人指指点点的,我就再也不同你出去了。”
赵凌讪讪然地笑,果真就只间乖乖地抱着她。
傅庭筠心里还有些不放心,撩了车窗帘子朝外望指了路边的牌楼:“这是哪里?”
赵凌本就是带她出来玩的,见她感兴趣,自然乐于为她解答凑到车窗前看了一眼,道:“这是双碾街牌楼。”
那赶车的见赵凌答的简单,忍不住道:“太太所不知,这双碾街连着朝阳门大道,所以在这里立了个牌楼,往东,就是朝阳门大道,往西,就是双碾街。说起双碾街,还有个典型。话说当年前朝有户姓陈的人家生了两个儿子,大的叫大碾,小的叫小碾……”那车夫娓娓道来,像说书似的,听得傅庭筠津津有味,还不是问上两句车夫谈兴更浓,一路走来,说完了大碾街,说明照坊,说完了明照坊,说安乐堂,加上言词幽默,把傅庭筠逗得哈哈大笑,不时问赵凌:“你听见没有?”
赵凌就笑着点头应“听见了”。
傅庭筠又会支了耳朵听那车夫讲。
赵凌望着傅庭筠因为大笑而显得红扑扑的脸庞,只觉得心里十分的快活。
能让阿筠这样的开心,他的生活才会圆满无缺吧!
远远的,已经能看见西大街的火树银花。
车夫把车停在了路旁,笑道:“爷,太太,已经走不动了,只能劳烦您逛进去看看了。”
赵凌扶着傅庭筠下了马车,用各色花灯堆砌而成,比足有蓬莱阁还要高的璀璨灯楼,不时在夏空中炸开的五彩缤纷的烟花,打扮光鲜,嬉笑着从他们身边三五成群走过的男女老少,虽然还没有进入西大街,但京都灯市的热闹喧嚣,宏伟壮观已可略窥一斑。
傅庭筠兴奋起来。
赵凌已牵了傅庭筠的手:“跟着我,小心别走丢了。”
“嗯!”傅庭筠不住地点头。
绡纱糊的兔子灯,马皮做的走马灯,玻璃做的八角灯,白绢做连珠灯……让挤在人群中的傅庭筠看得目不暇接。
眼前突然冒出用油纸包的炸猪耳朵来。
“给,连吃边看。”赵凌笑望着她,又道,“可看中什么灯了?我们等会买一盏回去。”他们再在可不比在张掖的时候。
自从买了这宅子,又是成亲,还要养活一大家子的人,从前赵凌是单身,现在成了家,还有些必要的应酬和人情客往,能省一个就是一个吧!
傅庭筠摇了摇头:“等我看中了再和你说。”
赵凌不疑有他,笑着点头,抬眼看见买一个围满了人的卖山楂水的摊子,又笑道:“你站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给你买杯山楂水。”不待傅庭筠应付,挤到了摊子前。
傅庭筠笑盈盈地站在那里,突然觉得这嘈杂的人群,拥挤的街道在她的眼里都是这么的可爱。
待到赵凌买了山楂水出来,她拉着赵凌到了一个卖小饰物的摊子前,买了根男子用的桃木簪送给赵凌:“虽说便宜,可寓意好,做工古朴自然,带着大智藏拙的味道。”
桃木有避邪之意。
赵凌低了头:“你给我簪上。”
傅庭筠插下他头上的竹簪,插了桃木簪。
赵凌拉了她的手:“走,我看到个猜灯谜的摊子,看我为你赢盏灯
傅庭筠眼角眉梢都荡漾着盈盈笑着,随着赵凌往摊子上凑。
还果真让赵凌赢了盏白绢上画着花间四君子的瓜形灯。
“到时候我们可以挂在床头上。”傅庭筠喜滋滋过接了,小心翼翼地提着,生怕被人群给挤坏了。
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走走停停,吃吃喝喝的,一直玩到傅庭筠打起哈欠来,赵凌这才拖着傅庭筠出了西大街。
到了停车的地方却没有看见车夫。
两人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赵凌见傅庭筠又打了几个哈欠,对那车夫心中生怨,道:“明天得和那车行的掌柜说说,怎么也要扣他一半的工钱。”
西大街还人满为患,想必那车夫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出来,也去瞧热闹了。
“我看扣工钱就算了。”傅庭筠笑着,眼底露出些许的狡黠,“要不,我们走回去吧?到时候让那车夫一阵好找,岂不更妙?”说着,脑海里浮现出车夫找不到他们而焦头烂额的样子,不由一阵娇笑。
赵凌见她高兴,自然是依着她。
万一阿筠走累了,叫辆车就是了。
他思忖着,借着傅庭筠手中的灯光,两人慢慢地往回走。
傅庭筠说起自己小时候逛灯会的事来:“……曾经有亲戚家的孩子丢失过,修竹背着我,周升背着五堂姐,槐生背着六堂姐,家里护院把我们围在中间,当时看到那满街的花灯,觉得是银河落到了地上,震惊得都说不出来话呢!当时五堂姐笑话我,说不过是街边各家的铺子奉了父母大人之命全都挂上了花灯而已,我就看得眼睛都直了。
我是到了西安府,看到满街的花灯,还不连口水都要流出来。”她说着,露出回忆的愉快,“没想到我长大了,会到寓居京都,还能有幸目睹京都的花灯!”
赵凌满脸是笑的望着她。
傅庭筠就问他:“江南的灯会也和这一样吗?”
“不一样。”赵凌柔声道,“虽然各家各户也都会挂了花灯,大户人家也会出资搭灯楼,但多半搭在湖边,湖水里的灯楼和岸边的灯楼相互辉映,在满天的星光照应下,到处是星星点点,虽然漂亮,却显得婉约,不像京都,街道宽敞,整条街都是的花灯,每隔几步就有个灯楼,气势磅礴,显得大气。”
“京都毕竟是皇城,天下脚下,京畿重地。”傅庭筠点头,想到赵凌不太喜欢江南,又问起朔平府来,“过八月十五也办灯花吗?”
“朔平贫脊,家父在任的时候没有举办过灯会,”赵凌道,“不过那里有种用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