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帝国政界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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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帝国政界往事-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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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安息了。 
  杜甫的一生像一支凄苦的歌,为自己苦,为别人苦…… 
  诗人啊,魂兮归来!   
  歪批唐朝诗人(1)   
  歪批唐朝诗人 
  鄙人好读书,不求甚解。忽一日,偶忆相声《苏批“三国”》,于是乎鄙人“批兴”大发,作《歪批唐代诗人》一篇,聊自遣耳。 
  ◇王绩——盛世隐者 
  虽说贞观一朝是处在初唐,但只怕没有人反对说这是个盛世。和前代诗人比起来,王绩的隐居显得有些没有必要。魏晋南北朝的诗人有的是不得已为了远离政治而隐居,王绩则更多的是为了自己对诗酒人生的一种追求吧。只是王绩实在是幸运,如果他遇到“士不为己用则杀之”的皇帝,只怕也很难逍遥。 
  ◇王勃——才高命薄 
  “才高命薄”的一个典型。一首《送杜少府之任蜀州》,一篇《滕王阁序》足以成为他“清狂”的资本。但由于他的清狂,不仅他自己命运多舛,还连累他父亲被贬,不知他父亲是该为儿子的才华而高兴呢,还是为他的狂傲生气。可是后来王勃也正是死在了探望父亲回来的路途中。王勃曾说:“七岁神童,与颜回早死何益?”可是他却没料到自己竟比颜回还要命短。有部电影叫《王勃之死》,是让“王勃”在历经沧桑后看破红尘,自己纵身跳入海中。这其实是诗化了。事实是,王勃“渡海堕水,惊悸而死”,纯属意外事故。可要是淹死的也就罢了,问题出在后半句,“惊悸而死”,是看到怪物吓的?还是被这突发事件搞得心脏病突发?唉,难道真是天意弄人,堕海都没有被淹死,却是因惊悸而死,真是万幸中的不幸了。 
  ◇卢照邻——医疗事故害死人…… 
  卢照邻自号幽忧子,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这个人命好不到哪儿去。本来中风就很是倒霉了,结果服丹药又搞得手足残废,真是雪上加霜。其实因服丹药而搞出来的医疗事故还有很多,唐朝皇帝中就有好几个因此丧生,可令人不解的是,为什么出了这么多事,大批大批的人还要前赴后继地服丹? 
  ◇骆宾王——他的下场:生邪?死邪?遁入空门邪? 
  唉,这位已故去千年的诗人好像天生就是要我出笑话的人。第一个就是他七岁时的佳作《鹅》,在我还没上学的时候,有一次我上小学的表姐在纸上写下这首诗,我在一旁看着,那时简单的字已经认识了一些,结果表姐的字写得太大太疏,因此我念成了“我鸟我鸟我鸟”……至今仍被他们传为笑柄。第二次是有一次某节课上老师让我给说一下《讨武曌檄》是怎么回事,结果一个不小心,把骆宾王说成了王洛宾……这件事我一直深以为耻。提起《讨武曌檄》,想起来骆宾王的下落问题,他的归宿一直是个谜,兵败后他到底是生是死只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宋之问在寺里遇到的指点了一联诗句的人多半不是他,而且有没有这件事都得另说。大概是宋之问为人太差,所以才会有人这样编吧。还有一件印象深刻的事是,小时候一本幽默唐诗漫画里以他的《在狱咏蝉》画了一幅画:一个人——就是骆宾王——被关在狱中,张着特大号的嘴叹息道:“生不逢时啊!……” 
  ◇杨炯——没感觉…… 
  一般一般,一般一般一般般……之所以写他,是因为人家好歹也是唐初四杰之一,而且写了上面三个,怎能漏掉这一个,否则有失公允。其实四杰的诗除了王勃的一些真的很不错之外,剩下的感觉也不是特别好,杨炯的诗尤在下风。论才公认他在四人中排第四,但是他又着实是四人中最狂的,而且命也是最好——想上面三位都不得善终,杨炯也真算幸运了。当然,后世的我们知道了历史上是这样的,而裴行俭则是在此前就看出来四个人将来会如何,真有点神人的味道。 
  ◇宋之问——文人无行 
  郭沫若先生的剧本《屈原》中有这样一句台词,是婵娟对宋玉说的:“你这没有骨气的无耻的文人!”这句话用在宋玉的同宗宋之问身上倒也合适。我想,一般人只要有点自尊恐怕不愿意当男宠吧,起码文人得保持个清高的形象嘛。不过宋之问就不一样了,他主动要求去做面首,武则天嫌他有“口过”拒绝了——想来这个“口过”也是借口吧,这样的人武则天才不会看上。自己做不成面首,就只有去巴结面首了,居然做出给张易之捧尿壶这样的事。这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恶心”。“文人无行”这句话好像专门是为宋之问发明的,不然怎么会这么贴切?或许正因为宋之问口碑很不好,所以才会有各种“诋毁”他的传说。上面提到了“月落寻桂子”被无端转给了骆宾王,而用土囊压死外甥刘希夷这件事则是说宋之问要强行让人家把那首名篇《代悲白头吟》转让给他。这个倒不大同意了,应该也属杜撰系列吧。不过刘希夷是怎么死的至今也没有确定下来。而宋之问最后则是很凄惨地被赐死了,说他罪有应得吧,可还真有点可怜他,因为据说当他被贬后还真想为老百姓做点事,可是就在这时,上天却连这个机会都没有给他。宋之问人品虽然不好,但是唐朝人并没有因为这个而贬低他的诗,这也就是开放的唐朝,要是换了别的朝代,只怕宋之问永无出头之日了。 
  ◇陈子昂——别出心裁的自荐 
  很小的时候就会背“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可是知道这是一首名诗却是后来的事。陈子昂一直怀才不遇,倒是摔琴摔出了名声,《中国古代勇敢故事》(中国古代故事系列丛书中的一本——时间太长,忘了确切的是不是叫这个名字,但大概不会错,毕竟是翻烂了的书嘛)中还把这个当成一个勇敢故事收录呢——这是哪跟哪啊,简直驴唇不对马嘴。不过也有道理,当众这么做是要有些勇气的。以前给一个同学讲过这个故事,听完后她却皱皱眉,说:“难道他想出名都想疯了……”我的反应只能是:^%&*#@……陈子昂从政也是个不成功的案例,只可惜文人们从来都不会认识到这一点。但是,也正是有了这种令人产生很多感慨的经历和生活,作出诗来才会有味道。像虞世南那样养尊处优的人,作出诗来略有些无病呻吟,而魏征的《感怀》口碑就好多了,就是因为他们的经历不同。陈子昂的诗格有一种苍劲之力,就像这首《登幽州台歌》,念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这可不是年幼时我能体会到的,而且后两句还六个字,所以感觉这诗怎么读着有些别扭,当看到这是首名诗时着实诧异了半天。唉,实在是对这位诗人的大不敬了。不过诗人泉下有知,也不会和当时的我计较的……   
  歪批唐朝诗人(2)   
  ◇王之涣——“名”家与“大”家的区别孟浩然像盛唐诗坛的繁华是超乎我们想像的,即使是写出了“碧玉妆成一树高”那样的诗的贺知章,在那时也只能算是二流诗人。像王之涣都不能算做是大家——而是名家。因为他总共流传下来的诗才十多首,当然唤不上“大”家,但是他的诗却是少而精,若按百分率来算的话,他是可以排在很靠前面的。因此他的名家身份毋庸怀疑。说到这个,就想提一提陆游和白居易了,白居易后面还会提到,而陆游这位宋朝的大诗人,他的诗的数量是中国古代的第一,可是看起来却很头疼,因为,精品相对比例太小了,至今陆游全集都让我望而生畏,不敢再拿起来,白居易的也是一样,不过情况好得多了,总归还有像《长恨歌》那样的好诗在其中,而且偶尔翻到《花非花》、《简简吟》那样并不是十分出名却十分出色的诗也还是不错的。但,实话实说,两人的“巨著”都不怎么耐看。后来周汝昌先生的讲座中竟也提到了这一点,不禁暗暗高兴:看,连当代大家都这么说……因此,像王之涣这样少而精就显得格外可贵了。 
  ◇孟浩然——徒有羡鱼情此人堪称唐朝最单调且最不长“眼眉”的诗人了。说他单调,可没有冤枉他,翻开《孟浩然集》看一下,清一色的田园山水,清一色的五古五律五绝,像《夜归鹿门歌》那样的七言诗就格外显眼了。有人说孟浩然的诗很“淡”,的确是很恰当,不过这么多很“淡”的诗一起读的话,而且是从头到尾都“淡”,会“淡”到受不了……但是奇就奇在,孟浩然不用写很多题材,不必用很多体裁,就足以在烂若星河的唐朝诗空中光耀照人,你能不佩服他的诗才?至于说他不长“眼眉”,呵呵,一来,他只怕眼眉真的要淡很多,原因就是他做诗时总是爱皱眉,以至于眉毛都快脱光了。二来,他的处世也是不大长眼眉的呢,好容易有个常人想都想不到的机会见到皇上,却偏偏吟一句“不才明主弃”来大煞风景;好容易人家韩朝宗派人来请他,结果本来有“羡鱼之情”的孟浩然却任这个机会白白从身边溜走。孟浩然想当官吗?想。可是他天生不是当官的材料,因此,在派来的人请他而他又拒绝,应该说还是相当主动的。可是不当吧,却又总是难受,所以今天“徒有羡鱼情”,明天又埋怨“当路谁当假”,结果还是他的朋友王维说得对:“只应守寂寞,还掩故园扉”。 
  ◇王昌龄——诗家天子有诗家天子之称,他的七绝和李白是并列的,旗亭赛诗中他独占两诗,力压高适、王之涣,而且也不愧是边塞诗人中的主力。他用他的七绝,筑就了一座长城,是为“七绝长城”。一句“不教胡马度阴山”,一句“不破楼兰终不还”,写尽了盛唐的气势,写尽了盛唐的雄壮,只可惜在安史之乱中被杀。要说这安史之乱,实在是很摧残人才,李白因此而流放,王维因此而获罪,而王昌龄,则在安史之乱中丧生。杜甫也是,在安史之乱中受尽苦难,以至于三四十岁的年纪,白头都搔得短而又短了,可是安史之乱后却受到赏识,至于后来辞职什么的,那是他不善官场之道。扯远了。接着说王昌龄,其实除了边塞诗外,他的闺怨送别,都写得十分精致。作家冰心的笔名就来自于“一片冰心在玉壶”,而那句“悔教夫婿觅封侯”就被直接用到了贾宝玉的《红豆曲》中。而我最喜欢的一句却是“黄昏独坐(一作“上”)海风秋”…… 
  ◇崔颢——“孤篇横绝”其实盛唐像崔颢这样的诗人可以说一抓一把,但之所以要提他,原因就是,他那首《黄鹤楼》连李白都佩服得五体投地。还用别的理由吗?有此足矣。“李白有诗题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不是随意哪首诗都能让李白这样佩服的。此后李白做了一首《登金陵凤凰台》,很明显,是模仿《黄鹤楼》之作,隐约的,好像李白内心深处并不想认输,因此才在事后找了个机会想要扳回来。不过,无论格律还是韵味抑或是用词,两首诗虽然很相像,但终有高低。这里可不为诗仙回护了,“凤凰台”的确不如“黄鹤楼”。一来不如其广为流传,当然了,这一点,凤凰台本身也不如四名楼之一的黄鹤楼。二来,“黄鹤楼”是无意为之,而“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更是发自内心的感情流露,而“凤凰台”只怕是有心之作了吧,虽然李白诗中也不乏“乡愁”,但是借用辛弃疾的话说,难免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其实李白又是何苦,他本身更擅长的就是古诗体啊,格律本来对他就是一种限制,摆脱了这种限制的李白飘逸潇洒,而如今不但要自己钻进这个套,更要亦步亦趋邯郸学步,真有点儿让人心酸。但是,就是这首学来的七律,却真真是李白最好的律诗之一。呵呵,讽刺么?崔颢留下来的诗不是很多,更不像王之涣那样多出精品,因此他的地位也就有限了。想起了孤篇横绝的张若虚,他的一首《春江花月夜》足以流传千年而不衰。崔颢和张若虚有些类似,但张若虚吃亏的地方是他本身的诗就有限,崔颢好歹还有其他的很多诗呢。那么最终,崔颢是被拉在了边塞诗人当中。 
  ◇王维——秋水芙蓉,倚风自笑唐朝姓王的诗人真不少,从初唐的王绩,到后来的王翰、王昌龄、王之涣,还有王维……而且大多出自太原王氏——那可是名门哪。王维,这是本人最倾慕的一位诗人。读的第一首王维的诗是《鸟鸣涧》,第二首是《少年行》之三,那时虽小,却也觉出两首诗的反差很大。以后读得多了,才知道这可不算什么,因为,他的题材可以很广,几乎涉及各个领域;表达的情感也很丰富,如果表现在脸上,从哭到笑再到无可奈何……好像在现代王维的地位不是特别高了,从一些方面能体现出来,比如某个出版社出的诗集,王维的诗选的数目往往都只能在最多的当中算是中等(李杜就不说了,哪本集子里他们两个都是最多的)。还有,评价也不是很高,例如很有名的《唐诗选》中对王维的评价就有点惨。电视片《唐之韵》的第一集算是总结,居然连王维一个字都没提起——好容易听到一个声音在念“渭城朝雨浥轻尘”,惊喜之下以为要说到了,没想到那个是结尾必念的……可是,如果不受这些“假象”迷惑,真正去看一看关于王维的历代点评,你会发现,他的地位至少是不低于白居易的。在唐朝,他是与李白、杜甫鼎足而三,而在盛唐,则为天下文宗,除了李白,没有人可以和王维相比。当年曾统计过《唐诗三百首》里各诗人的诗的数目(有时就喜欢做一些无聊的事),如果没记错,王维是二十九首居第三位(不在于数目而在于百分比,这差不多是九分之一了。)。选诗数目虽然不能说明什么,但也说明了一点什么。现在白居易当然取代了王维坐上了第三把交椅,想来这也与我们现在所提倡的东西有关。白居易的诗走的是杜甫的老路,所以思想意义上当然“高”出王维——如果大家还都记得小学初中乃至高中课本中的评价,对此你就不奇怪了。这一点,倒是闻一多先生说得很地道:王维替中国诗定下了地道的中国诗的传统是毫不过分的。有时想,这才是中国传统文人的一种境界啊。还有,为什么总要把王维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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