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怎么样啦?”康熙抬头看看天,这时候太医应该问诊回来了。
“皇上,好消息呢!”李德全欣喜的说着:“太医刚才来报,说四阿哥的时疫之症渐好,只要高烧退下就没事了,连脸色也好了几分。钮祜禄格格也很尽职,一直在旁伺候着,您就安心吧。”
“这就好,佛祖果然是保佑着胤禛的,那个钮祜禄氏也是个好的”康熙堵了半个月的心情,通畅了许多,接着问道:“有谁去看过老四了?”
胤礽应该去过,毕竟他特意敲打过他,胤禛将来会是他的得力帮手,十三也会去,其他的还有谁?
“这……十三阿哥天天去,十阿哥也隔几天去一次,八阿哥九阿哥去过一次,其他的阿哥也都派人问候了,还送了上好的补品……”
声音越说越小,这些阿哥们哪会在乎四阿哥的死活,可是这话他不能说,还得帮着说好话,皇上的病还没好,太医说不能受刺激,他这个奴才也不好当呀。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朕要独自待会。”康熙挥挥手,声音落寞无力。
幸亏胤禛没事了,要不然以后连一个真心待朕的人恐怕都没有了。他们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兄弟,是不是哪天也会这样对朕?
皇玛嬷,您说的对,皇家无真情,帝皇更不能有情。
胤眩厦髂芨伞⒕ψ吭剑回缝砦牟伞⑹榉ā⑵锷涑鲋冢谖娜饲辶髦泻苡型回范T自幼聪慧,处事世故圆润,长袖善舞与王公大臣广结善缘。
朕本想当个明君慈父,给他们舞台,施展才华,为大清效力。
他们却一个个趁机培养了班底,盯着胤礽的位置,给他拖后腿。初始,为了磨砺试练胤礽,他并不压制,甚至特意抬举他们与胤礽制衡,以保障皇权。
却没想到他们有如此手腕,竟笼络了大半朝臣,牵连之广,隐藏之深竟大出他所料。难道是朕把他们教的太好了,连野心都培养出来了。
胤礽也让他很失望,以前的谦让、恭谨都哪去了?如此薄情寡性,又怎能善待兄弟,就连朕这个皇阿玛都不放在眼里了吧。
现如今,牵一发而动全身,为了大局他不能轻举妄动。
康熙扶着龙椅,落寞的看着那灰色的天空,明面上他不能对胤禛太过注意了,那会害了他。
既然没了生命危险,朕也该启程了,这都耽搁了半个月了,也该走了,把太医留下好好照看他吧!这次胤禛不能不赏,可也不能太厚,就封为雍郡王吧!以前因为他喜怒不定,只封为贝勒,真是太委屈他了。这次为了他好,还是只能委屈他封个郡王。
康熙越想越觉得愧疚,以后一定要从别的方面补偿他。
胤眩⒇缝怼⒇范T不是想表现吗?那就这次木兰秋弥,朕就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好好表现。
也该敲打他们一番了,告诉那些臣子,谁才是他们的主子!
太子再看看吧!毕竟疼爱了几十年,再给他些机会,也许是一时糊涂,但愿他不会让他再次失望。
康熙思量中天已经黑了,想想为了把胤禩推出去还是去良妃那看看吧。
那个温柔如水的女人。
康熙时隔半个月再次踏进他的**,引起不小的反应。于是被当做死人的胤禛就更无人在意,也使他们的日子轻松不少。
康熙启程前一天给胤禛一道圣旨,说什么纯孝、忠君、仁爱总之是封为雍郡王,并且让他在此好生修养。
其他的阿哥虽眼红但也没说什么,人家那是拿命换的,别说郡王就是亲王也是使得的。再说多年前封赏,别的都是郡王,他却是贝勒。如今看来这郡王也不算什么,众人也只是笑着祝贺,送了贺礼。
某四卧病在床“昏迷不醒”不能跪接圣旨,只能由宛如这个格格跪接,使得宛如怨念丛生,暗骂某四腹黑为了逃避竟然装昏。
其实她也想啊,可是圣旨来的太突然了,让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唯一值得庆贺的是康熙竟然赏了她很多的珠宝,虽然她不缺,可是好歹也算是她辛苦一场的报酬,接的心安理得。
胤禛在一旁纳闷儿,要不是丫头平时随手给人的都是珍宝,他都要以为她是见钱眼开的女人了,见到金银眼睛竟然都直发光。同时又可惜,她要真是那样的人,自己岂不是省很多心,直接用珠宝砸就可以得到她的心了?
所以胤禛还真看不懂这个多变的女人,明明视金钱如粪土,可是还经常盘算着挣钱;行事胆大妄为,却偏偏爱装弱小骗人;平时聪慧过人,可有时又笨的可爱;对人淡漠疏离,可又心软的要命。
真是个百变的小女人,偷了他的心还不自知的远远躲着他。
让他爱也不是,恨也不是,心里抓狂。
第六十四章 生辰醉酒(一)
第六十四章生辰醉酒(一)
流萤今天外出旅游了,不能互访了,好友见谅啊!!明天晚上流萤回来会补上的。谢谢支持!
康熙带着万把人离开后,热河行宫就空了下来,只剩胤禛这一个主子,外带宛如这半个主子。
宛如几人犹如刑满释放的犯人,在园子里游玩。当然,不能明着来,毕竟她在侍疾,但这并不妨碍她们夜晚观赏,直接无视后面尾随的某四,因为彩荷萌萌她们自动隔开了他。
某四是看得见摸不着,心里虽急,面上还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八月初十,这日是宛如的生辰。
晚膳时,胤禛再次踏点光临竹韵苑,被萌萌以有要事为由拒之门外。
初升的银月斜挂在天幕上,飘渺的云层似柔软的轻纱遮掩着它羞涩的脸颊,洒下碎碎银光。
主仆四人聚在丹桂飘香的石桌旁。
奶嬷嬷把蛋糕端上来,萌萌插上十五根蜡烛,由幽兰来点蜡烛,三人给宛如唱着生日歌,最后由寿星宛如许愿吹蜡烛。
银铃般的笑声随着甜美的桂花香,飘出竹韵苑。
站在院外的胤禛听着那奇怪的调子,和她们嬉笑的言语终于弄清楚一件事,今天竟然是丫头的生辰。
蹙眉,抿唇,太粗心了,自己竟然不知道,胤禛紧了紧拳头。
“爷,奴才这就去选份礼物给格格送去?”苏培盛看着胤禛懊恼的神情,连忙出主意。
“爷亲自去。”胤禛表情隐晦的转身离开。
苏培盛连忙跟上,暗忖,他还是低估了钮祜禄格格在主子心里的分量,以后还得再恭敬些才成。
沉吟良久,胤禛最后挑了一个黑珍珠的吊坠,狭长似月亮的尾端内侧,镶嵌着指肚大小的黑珍珠,精致小巧。
小心的用锦盒装起来,再次回到宛如的院子。
神识一扫,发现她凤眸惺忪、醉颜微酡、腮晕潮红、鬓云乱洒,一袭淡紫流彩暗花曳地长袍半掩酥胸,斜倚着房顶,正抱着一个大肚长颈白釉暗纹酒壶,欣赏月亮呢!
惊艳!这是胤禛的第一感觉。
可当想到她几年前的醉坐荷叶,前几天的斜靠树枝,这次又是醉依房顶,就火气上涌,她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哪里危险就去哪里。
喜欢对月饮酒,他可以陪她啊,风景美丽的地方又不止那些。
无奈中夹杂着宠溺的看了她一眼,坐到一边,说道:“爬这么高赏月很危险的,现在才初十,俗话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现在赏月早了些。”
“姐赏的不是月亮是寂寞,你懂吗?”宛如娇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歪着头,迷惑的问道:“咦,你是谁啊?怎么看着那么眼熟,越看越像那个四四?”
想到这,宛如用力的摇摇头,不可能是四四,他那样守规古板的人,见到她这样肯定是板着脸训斥一番。
于是很快就释然了,饶有兴趣的盯着胤禛看。
“五官挺像的,不过感觉不对。”
凑近,脸对脸的看着。
不要误会,宛如完全没有占便宜的意思。那是前世近视养成的习惯,仔细看东西时都喜欢脸凑近。
五官坚毅,棱角分明,有型!
宛如兴奋地盯着他那性感的薄唇,指头试探的摸了摸,垂涎的咽口唾沫,猛的扯着他的领子拉过来,舔了舔,不满的说道:“没味道,不好吃!”
胤禛刹那间傻眼了,摸着酥麻的唇,他确信他被调戏了。
这个女人醉酒之后竟然是个色女,胤禛怒了,作为男人的自尊他想要夺回主动权。
可刚要行动,宛如一个飘逸的转身,身形已经出现在三米之外,右手扯着宽广的衣袖潇洒一甩,左手托着千娇百媚诱惑丛生的小脸重新半卧屋顶。
末了,右手一招,接过飞射而来的酒壶,仰头喝酒,小声嘟囔道:“想占姑奶奶便宜,休想。”
独留吃瘪的胤禛,抚额长叹。
浑然忘记是她自己撩拨他人在先。
胤禛技不如人,只能压下自己浑身的躁动,无奈的看着宛如,暗骂磨人的小女人,四处点火却不灭火。
“喂,我说,你怎么还在这啊?”
“一个人赏月多寂寞,我陪你,给我也倒杯如何?”胤禛挑眉看着她,他和她耗上了。
“呐,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了。给,说好只一壶哦。”
“好酒!”
“那是自然了,这可是用灵果酿的,后劲很大的,嗝——”宛如打个酒嗝,脸带红晕,坏坏的笑道:“小心,别喝醉了!”
胤禛摇摇头,暗笑,你自己都已经醉的稀里糊涂了,还说别人,真是个迷糊的丫头。
“这月亮很好看吗?”他怎么没看出什么不同来,这个好动的丫头竟能盯着它看了近一刻钟,语气中带着微微的酸气。
它竟然比自己还吸引她的目光,很不满。
“还好啦,你说嫦娥是不是也和我一样错过了?都要喝醉了才能见到喜欢的人呢?”迷蒙的眼睛望着胤禛。
“喜欢的人!”
她有喜欢的人?这个认知狠狠的敲打着他,心中刺痛,难以呼吸。
是谁?胤禛苦苦压抑着嗜血的冲动。
“嫦娥思念后羿,你在思念谁?”声音低沉压抑。
“远啊!我们隔着时空,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她望着星空,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思念、哀伤以及无助。
随后,她蜷缩着腿,伤心地哭泣:“呜呜……已经错过了,再也回不去了。”
“错过了?他出事了?”胤禛暗喜,小心的试探道。
“你才出事了,你全家都出事!”
看着像只护犊子的母牛似的宛如,胤禛只能吃干醋,心里给那个叫远的家伙记着帐,早晚收拾他。
“是我出事了…我出车祸死了,后来莫名其妙的在这清朝重生。我…再也回不去了,见不到爸爸妈妈,也见不到远了。”悲切的声音让胤禛听得心里难受。
爸爸?妈妈?这是什么意思?还有车祸?
胤禛听着宛如的胡言乱语,满头雾水,但是他确信这里面有着他所不知道的大秘密,到底是什么?
“爸爸……”
扑哧,宛如的笑声打断了胤禛的话,如看白痴般,对着他说:“就是父亲、母亲的意思。”
哦,就是阿玛,额娘。
胤禛犹豫再三还是张嘴问道:“车祸是被车撞……”死吗?最后的字,终究不忍出口,她到底有过什么样的经历?
“对了,笨蛋!”宛如笑嘻嘻的伏在他肩膀上,淡淡的酒香从朱唇中散出。
“不对呀,远,你什么时候变那么白了?”宛如那带着酒色的眼睛盯着他的脸,道:“远以前不是最喜欢麦黄色的肤色吗?”
宛如顺势卧在他的怀里,柔嫩而不安分的小手掐了掐他的脸。
又被错认了?看来醉的更厉害了。
虽然屡次被错认为别人,让胤禛很不爽,不过抱着她柔弱无骨的身躯,感觉还是很不错的。若是没认错人就更好了,无限惆怅中。
宛如蹭蹭他的胸前,撒娇的说道:“远,给我唱歌好不好?”
“乖,别乱动,爷…我不会唱歌。”胤禛额头冒汗,咬着牙说道。
他怎么感觉这丫头的身材又丰腴了许多,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蛮腰,弹性真好。
“别乱动,你不知道人家怕痒啊!你还是那么色!哼,说实话,有没有捏过别的女人?”宛如眯着眼睛,威胁的问道。
那个远竟然碰过她!该死,别让他找到他?他会让他生不如死!
胤禛咬牙切齿的的说道:“没有。”
见宛如满意的点点头,撇了撇嘴。
他确实没有,那个远肯定有,胤禛在心里抹黑着那个远,盘算着怎么打听出来他的下落,找他算账!
想了想诱导的问道:“既然你那么想我,怎么不来找我?”
闻言,宛如黯然的说道:“我…回不去了,我已经出车祸死了。我再也回不到三百年后了,呜呜——,远,我们之间隔了三百年怎么办?这…是梦吗?一定是的……”
三百年后?胤禛眼孔急剧收缩,紧张的看着宛如,好似怕她飞走一样。
却见宛如猛的抬起头,问道:“可是,远,为什么过了十五年,你才入梦来看我?还有,我爸妈怎么样了?”她心里突然觉得空空的,仿佛要失去了什么?
胤禛早已忘记初衷,轻抚着趴在他怀里伤心大哭的宛如的后背。可宛如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滑落,弄得胤禛手忙脚乱,暗自着急,他没有哄人的经验,该怎么办?
第六十四章 生辰醉酒(二)
第六十四章生辰醉酒(二)
重生以来宛如一直安慰自己说,没事,你赚到了,又可以多活这么久,还有了空间的传承。可是对前世的思念却她被深深的压在心底,彩荷她们知道她生日总要独处,从不打扰。是胤禛的突然出现,让她有了宣泄口,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下。
胤禛前襟就像黄河泛滥一样,湿了一大片。怀里小人哭的他心都碎了,更恨那个叫远的男人,同时也更加疑惑她的来历。
“乖,不哭了,你看我给你的生日礼物。”拿出吊坠哄着宛如。
许是哭够了,宛如在听到胤禛的话后,抬起头,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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