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纤 作者:月黑杀人夜(晋江vipvip2012-09-27高积分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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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纤 作者:月黑杀人夜(晋江vipvip2012-09-27高积分完结)-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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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日里,这郡主笑眯眯的管她们要衣裳,也不知是有意无意之举,这里乃是王爷私宅,平素也只有她们和一个丫头一个老妈子过活,男人衣物这样的东西怎能乱答,她们若当时话说错了,还不知如何惹怒王爷呢,这样的姑娘若是将来当了主母,日子还不知如何难过呢。
  
  邓公公便明白原来这两位姑娘是探话来着的,呵呵一笑。
  
  “好公公,告诉人家嘛。”小苏姑娘央道。
  
  话说那日王爷带着落难的郡主上马车,她们姐妹便觉得有异,今天居然一到过来了这屋子,她二人不明所以,心下不安,小心翼翼的伺候,不敢乱说一句,大苏姑娘连自己种的杜鹃花都修剪了下来,插…进瓶子里,妆点桌案。
  
  后来房里出了事,侍卫们都被训斥出来了,而那时她们姐妹也在院子里。
  
  大苏小苏姑娘一道儿央邓公公,那邓公的奈她们不过,最后笑骂:“你们两个小蹄子,咱家说怎么无事殷勤,有那份儿心还是多用在王爷身上才是……”
  
  然后才小声:“你们也不想想,若真是将来的主母又怎么会引到这个地方来,实话告诉你们,咱们王爷对长公主很是尊敬,故而才对昭荣郡主另眼相看,你们且放心,王爷固然喜欢女人,可这世上有些女人就算身份再高贵,容貌再绝色,咱们王爷都是不会碰的……比如这昭荣郡主。”
  
  这话一来安了两位姑娘的心,二来却是让她们好奇——
  
  “咦,素来只知道男人喜欢绝色的,公公的话怎么这样奇怪,为什么王爷就一定不会看上那位郡主呢?”
  
  “对呀,为何?公公何不明说?”
  
  邓公公这回却是只笑不答,推说有事,然后离开
  
  




☆、第五十四章

  自官司解决之后;张纤安分守己,除了入宫拜见,甚少出门,连大将军之女出阁;丞相夫人做寿;下了帖子请都没有去。
  
  安阳城里贵人多;自然日常的俗事也多;今日个这家有子满月;明日个那家红白喜事;而这些社交场合;大人们带着夫人;走夫人政策;夫人们带着未出阁的姑娘小姐们,借机彼此相看,保不准凑成一对天赐良缘。
  
  当然能够让长公主亲去的,必然不是一般人家,若是以前,张纤一道儿去了,便肯定是宴会的宠儿,因此她从小就不怯场,极爱显摆。
  
  但这些时日,那些夫人小姐们都不曾见到这个惹出极大风波的郡主,好生奇怪,难道这位郡主,自惭形秽,以后都不肯见人了?
  
  非也,昭荣郡主回来后的第一次正式亮相,当然要在自己的主场隆重举行。
  
  不屑于在外面被人家品头论足,尔等皆要到本郡主跟前来,膜拜本郡主的风范,没错,张纤就是这样想的。
  
  于是,十月底,昭荣郡主年满十五岁那天,长公主府举行了盛大的及笄礼。
  
  为了这一次的及笄礼,已故费老丞相的遗孀费家太夫人亲临长公主府,费老丞相德高望重,与当今圣上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情,自费老丞相故去,圣上对这位老夫人有过多次的褒奖和封赐。
  
  与费老夫人同来的,自然有费家的长子嫡孙费沂,以及大小姐费婉蓉。
  
  费大小姐之后要随老夫人回建安,但费大公子却要留在安阳城,参加半年后的士子应试。
  
  秋末初冬,今年安阳城的冬天来得迟,张纤及笄那日天气晴好,十分宜人。
  
  丹寇、青娥将花瓣撒如水中,伺候张纤沐浴。
  
  长公主也已经穿戴整齐,准备迎接客人。
  
  今日的第一位客人,乃是张纤的大表兄,景王赵荻。
  
  长公主看到赵荻已经来了,面色柔和的笑道:“你这孩子,来得也忒早了,宾客也都未至,还有好一会,可要等乏了。
  
  “本王便是过来看看,今日人多,姑母若有差遣只管吩咐,我也是阿纤的表兄。”赵荻道。
  
  “你如今已是堂堂景王,本宫可差遣不动你。”长公主笑着,道:“不如叫人先带你去后面休息,你儿时那间房倒还空着。”
  
  “何用人带,这府里本王比自己府中还熟,姑母忙着,本王随意就好。”
  
  “嗯。”长公主想了想,见现在人少,带着赵荻略走了几步,走到避人处,道:“荻儿,这次多谢你了。”
  
  赵荻便知说的是张纤一事,笑了笑,道:“姑母不必挂怀,举手之劳,阿纤是我的表妹。”
  
  “本宫说的是那仵作一事,你连这些事都想到了。”长公主含笑道。
  
  那仵作改口,证实韩肥乃是被屋顶上的细梁掉落刺入胸口而亡,并非他杀,此事并非长公主做的,那时候证人被扣押在大理寺,长公主府正在风口上,为了怕引起皇帝多疑,故而没有动手。
  
  “……不过是件小事罢了,阿纤本就无辜,何苦惹些言语。”赵荻又道,看样子,他也没打算当无名英雄。
  
  事实上,自从他从湛西回来之后,和公主府走动得并不亲近。长公主已惹皇帝多疑,故而对各位皇子十分远离。可以说,如果不是他帮了张纤,长公主还会尽量远离他。
  
  “那里是大理寺,并非一般的官衙,荻儿,你是怎么做到的呢?”长公主明知故问。大理寺,连她都不能轻举妄动的地方,他却轻而易举的让证人改了口供。
  
  这回,赵荻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彻底沉默了。
  
  他虽然不说,不代表长公主不知情,就像很久之前,有人帮他处理了椒房殿宫女岚芝的痕迹,就像不久之前,有人帮他证明他的血统,破除皇帝的怀疑,使他得以回到安阳封王。就像这一次……还能有谁呢。
  
  那个站在他背后操纵他的人,长公主知道,有一天,赵荻必须为这些付出代价。
  
  长公主,劝叹道:“荻儿,你又是何必,有些债欠下了,终究是要还的啊。”
  
  赵荻垂着头,秋叶起,落叶黄,有一片叶子从枝头顺风而落,落在他的脚尖上,他仿佛看那片叶子出了神。
  
  这一刻,诸多事情涌上心头,其实,他也猜到姑母已经察觉了,听到她劝自己,他突然很想,很想将一些掩埋在深处的事情告诉眼前的人,就像张纤那样,无所顾忌的倾诉,但是那些话,在他抬头那刻,喉头滚动的时候,不觉又沉压了下去。
  
  “可是,姑母……”赵荻又笑了笑,有股仿佛幼年时的那般青涩。
  
  “姑母,您知道吗,我真的不甘心。”
  
  ……
  肤如玉脂,水润肌滑,张纤从水中起来,脚下的大理石阶梯,早被热气熏的温热,残留的水渍从她身上一顺而下,宛如她的肌肤如滑不沾水的绸缎一般。
  
  “……有的人天生就很幸运,想要的或者不想要的皆能拥有,而有的人却要千方百计才能争取到想要的东西……前者是天赋,那么难道后者便是罪孽?”
  
  丹寇和青娥用柔软的绢帛分别将张纤的长发以及身上的水慢慢蘸干,然后伺候她穿上采衣。
  
  “为了渴望的东西而不惜一切,真的那么不可饶恕吗?”
  
  张纤端坐,青娥持梳,为她理顺头发,而丹寇跪在她面前,端着一面菱花镜,让她看清楚镜中的自己。
  
  因热气熏缭,那镜子看不真切,张纤抬手,手指滑过之处,抹掉了镜面上的一层薄雾。
  
  “我不想像烂泥一般,我是皇子,我要得到皇子的尊严……这就是我应得的。”
  
  镜面上抹掉雾气的地方,显露了一张精致美丽的脸,乌黑的发,艳丽的唇,面颊熏红,眼睫上还沾染着水汽,好一个楚楚动人的少女。
  
  张纤唇角一勾,笑了起来。
  
  那一处,树下,长公主看着景王赵荻的眼神渐渐浮现出忧伤,而赵荻的面色平静得就像是从不曾怨恨过一般,他继续道:
  
  “所以……姑母,对不起,但是能够帮我的人,才是我的朋友。”
  
  这样的事,赵清见证过不止一次,每次不管是怎么样的开头,又不管是发生在谁的身上,最后的结果,往往是不受控制的。
  
  “荻儿,也许你……”
  
  “姑母,看,有宾客至。”
  
  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长公主回头,只见驸马高光孤已经带着宾客向此处而来,而等她再回头,赵荻已经转身离开。
  
  这一天是张纤的大日子,心情不免激动,在东房静候的她,强迫自己冷静,仔细回想一切的礼节,今天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这关头可不能让人笑话去。
  
  长公主虽然身份尊贵,但这一天也像平常母亲那样,立在东面台阶位迎接宾客。费老夫人为今日正宾,协助费老夫人行礼的,乃是驸马高光孤的长女高弗雪。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因长公主和高光孤结为夫妻,所以高弗雪也算是张纤的姐姐,正适合这个身份,为了营造一家子和气的气氛,张纤同意了长公主的建议。
  
  在乐声中,正宾费老夫人到来,长公主迎上去,之后引于正宾坐,而早已等候在外的客人,也依次入了坐席。
  
  长公主归了主人席,待定后,起身致辞,及笄礼便正式开始。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费老夫人高念贺词,依次为张纤进行仪式。
  
  张纤依次梳头加笄、去笄换钗、去钗带冠,而每次中途,便要去东房更换相应的衣裳,从素衣襦裙,然后到曲裾深衣,最后换上的,便是广袖礼裙。
  
  张纤为了这次的及笄,花了不少心思,每次更换的头饰和衣裙,无一不精致华美,素衣清丽,裙裾多姿,广袖礼裙更加瑰丽无边,穿在张纤身上,精心打扮,竟有了一抹艳压群芳的风姿。
  
  那种含蓄柔美,却隐藏不住,流露一丝张扬的美丽,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张纤的用心,没有人可以怀疑,眼前已经引起过一场混乱的少女命中注定就是不凡的。
  
  而在观礼者的目光,都被这位少女所吸引的时候,景王却发现人群中的一位年轻贵妇一直在看着自己,见景王看来,那贵妇悄然一笑,然后用扇子挡住了自己的嘴,只露出一双风流妩媚的眼。
  
  赵荻见状,心有所动,唇角微微上翘,对那贵妇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悄悄起身离席。
  
  与此同时,另一处,院内,呼烈儿和侍女丹寇一道远远观看了仪式的举行,呼烈儿身量高壮,目力也是极好的,目光一直牢牢锁在那一道明艳的背影上,而丹寇则站在台阶上眺望。
  
  “郡主今天真漂亮。”丹寇赞道:“你看到了吗?”却没听到呼烈儿的回应,丹寇扭头看向呼烈儿。
  
  呼烈儿感到丹寇的目光移向自己,略一沉吟,道:“……嗯。”
  
  就在他们说话间,院外传来一些声音,不一会院门被打开,有人唱道:“太子殿下到——”
  
  随之,一位姿兰玉树的少年,便出现在门中,便是太子赵珏,他来晚了。众人见太子驾到,不免有人便想要行礼,被太子挥手阻拦,仪式便继续举行。
  
  费老夫人最后一次念祝词:“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灵曦甫。” 
  
  从太子这里看去,也只不过看到堂中一名少女婀娜的背影。
  
  行礼中张纤已然感到身后那人的视线,眨了眨眼,回头看了傻傻站在那里太子观望自己背影的赵珏一眼,然后又低低一笑,转头朗声答道:“灵曦虽不敏,敢不夙夜祗奉。”
  
  ……
  就在张纤继续进行她的盛典的时候,人群的一个角落,几名少女悄悄聚拢在一起,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在议论什么。
  
  “她真的回来了。”
  
  “我们该怎么办?”
  
  “早知道就不写那些信了,是谁说她回不来的?真是害死人了!”
  
  另一位小姐挤了进来,悄声道:“你们围在一起干什么?”
  
  “合丰,你看到没?连太子都来了,她的气焰一定会越发嚣张,我们怎么办?”其中一名少女急道。
  
  那名小姐,正是靖安侯爷家的嫡小姐,赵合丰。只见赵合丰冷笑:“你们怕什么,就算她回来,也不再是过去的她了……别忘了,我们还有馥雅郡主。”
  
  没错,这个安阳城,也许不是想象中的那么欢迎昭荣郡主的归来。
  
  ……
  就在同盟者一致对外的时候,长公主府西南角的假山——
  
  年轻的夫人远远跟着那道身影,弯弯绕绕之后走到此处后,那人就不见了,她见此处偏僻冷清,不禁有些害怕,正不知如何是好,假山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将她拉了进去。
  
  “啊唔——”一双冰冷的手捂住了她的嘴,那人将她按在石壁上。
  
  “尚书夫人,你勾引本王么?”赵荻轻笑,说话间,松开了手,却是改揽住那女人的腰部。
  
  “王爷真是没良心,引人家来这四下无人的地方,倒还说是人家勾引。”尚书夫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娇嗔道。
  
  安阳城隐藏在繁花似锦之下的,是没有羞耻的放…荡和奢靡,这种气氛,真让人有种归宿感,赵荻笑意更浓,手下不安分了起来,他低着头,额头几乎贴上了尚书夫人的额头,鼻尖多有若无的触碰,仿佛在轻轻嗅着她的味道。
  
  “夫人敢说,没有勾引本王?”赵荻以一种充满男性诱…惑的声音,轻道。
  
  尚书夫人迷醉于这种暧昧的氛围,与赵荻之间的视线几乎勾出天雷地火,不觉气息就乱了起来。
  
  “还说呢,王爷喜新厌旧,听说这场多久的光景儿,又纳了三房美妾,你个薄情寡义的……唔……”
  
  原来,这二人,竟然还是老相识。
  
  好半天,两人才分开,尚书夫人察觉到什么,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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