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见到王贵成家的日子过好了,每天都有肉吃,许多人嫉妒不已。他们悄悄跟着王贵成和他那拉水的老牛,发现了泉水的秘密。后来就有人悄悄来笔架山偷水,不但自己喝,同样拿出来卖。村民发现味道一样后,谁便宜就买谁的。王贵成发现了这个问题,就买来水泥,用山上的石头,把小口子封起来,最后安上小铁门上了锁。
村民们偷不到水,更生气了。他们找到村长要求重新承包笔架山,还把价钱哄抬到了2000元一年,但赵村长没有同意。赵智勇也出钱天天喝这水,知道水的味道,他是村干部,所以跟着政府去考察过许多地方,这么好喝的水就放在全国,也是绝无对手的!其实他心里早就已经在打着如意小算盘,正想着方法,怎样才能把笔架山的承包权收回来,自己亲自来办个大水厂卖水。
……一个星期后,王贵成拿着一张皱巴巴的政府通知,脸色慌张地急匆匆赶到乡政府。他要搞清楚,为什么自己签了20年的荒山承包协议会作废?但乡政府的工作人员告诉他,因为这次村里搞的承包,未经过乡政府的同意,属于非法承包,所以全部承包合同都要作废,这些荒山只能由政府统一来规划。不仅是他家的笔架山,还有另外几个人承包的荒山也一并作废了。
刚刚好起来个把月的生活一下子又要打回原样……家里失去了笑声,饭菜也变回了土豆加青菜。“唉……真是好景不长啊!”原本生龙活虎的王贵成蔫得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一个劲地唉声叹气!
“爹,没事……我们以前的日子不是过得挺好的吗?我们还象从前一样,我挺喜欢吃土豆饭、青菜汤的,要是再加上我娘亲手腌制的咸菜,啊……那味道真是好极了!”王寒冰用尽心思地去宽慰父亲。
“可是……娃子,你知不知道?那好喝的笔架山泉水,以后我们再也喝不到免费的了。乡政府下了文件告示,他们要用水管把水引出来,在山下方办个水厂,让村长来当厂长,政府明天就要封起水源了。”
听到这个消息,王寒冰浑身一颤,她的心被狠狠地击碎,这可是她经历了生死才发现的水源。……她强忍眼泪跑出门外,蹲在院子的一角,伤心地捂着脸,悄声躲着大哭……
第六章 诡异事件 1
早晨,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山旮旯里的土官村,可是好天气却丝毫不能散去王寒冰心中的伤痛,今天是周六,不读书。她在院子里做了一会儿作业就做不下去了,心里一直挂念着水源,她很想去看最后一眼。父母亲去地里干农活,家里就剩她一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一会儿她就带上门出去了……
王寒冰的胸口隐隐作痛,她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了笔架山出水口,附近没有人,估计他们要下午才来封。王贵成用水泥封的口子,早已被他自己生气地用铁锤砸了稀巴烂,地上散落着一大片的石头水泥碎块,小铁门也寻不见。不过,为了取水方便而修建的小石阶梯却保留着。
“唉……父亲真是气坏了!可恶的赵智勇,你安的什么心谁不知道?这件事情全都是你一手搞的鬼!”王寒冰的脑海中浮现出赵智勇猴精一样的瘦脸,她忿忿地诅咒了一番。
王寒冰脱了鞋,卷起裤脚沿着小石阶下去了……她站在浅水洼里面拼命地喝水,仿佛要把水喝干,眼泪止不住地一直往捧着水的手上滴……
实在喝不下去了,王寒冰抬起头看着那条流出水的大裂缝自说道:“水!你究竟从哪里来的?我最后来看望你一眼。”
她一点一点把身体挤了进去。这条缝,壮实一点的人还真进不去,王寒冰有些瘦小的身躯都被挤得脸歪肚子疼。还好,最挤的地方只有十几米长,后来渐渐就宽了,竟然还能正着走,再后来就是一个大一点的空间,有多大看不清但里面也不是太漆黑,有一点点旖旎的弱光,脚上感觉,这里面的水流速很快。
王寒冰突然迟疑了一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仿佛身处梦镜,朦朦胧胧的。因为她看到水下有个发出微弱绿光的东西,好象就是这个东西减少了黑暗。怕水底有危险的深坑,她趟水试着慢慢走过去,伸手到急速流动的水中去摸……滑滑的,手指一抠就拿出来了。她把这个发光的物体拿在手上把玩,心想:“这是个什么东西啊……真好看!”
王寒冰把它捧在手心,奇怪地看着……这个东西有鸭蛋那么大、很重,不是很圆,扁扁的,还很透明。它的表面象鹅卵石一样光滑,却又有许多突兀,突兀的地方是一些象珍珠般圆滑的小珠,小珠子只露一半,有黄豆一般大小,这个物体如果单只从一面放眼来看,特别象莲蓬。最好玩的就是它会发出柔和的绿光……看着、看着、它渐渐不是很亮了。
“咦……怎么回事?难道它要靠水养着吗?”王寒冰用手捧着它放入水中……它慢慢又恢复原来的光芒!
“哈哈……太好玩了!我要带回家去!”王寒冰带着这块奇怪的“石头”脸歪肚子疼地挤出了裂缝……
“啊!不好,政府的人来封水源了,我得赶紧走。”王寒冰惊诧了一下,她从小口子钻出来,远远看见小路上来了一大群人。他们其中的一些人扛着锄头铁铲一类的工具,身后还牵着几匹马,马背上似乎是驮着水泥,瘦猴一样的赵村长也夹杂在人群里,他正划拉着爪子和几个挺着油肚的西装人士说说笑笑……
“不能让他们发现我在水源里拾了个宝贝,我得藏好它。”王寒冰赶紧把石头揣进衣兜里,然后动手去穿鞋,穿好鞋放下裤脚后她带着怨气瞪眼迎头走过去。
对面的这帮人发现了王寒冰的存在,他们终止了交谈快步走来,两边都在加速,他们很快就碰面了。
赵智勇的小招子一转,狐疑地冷眼打量着王寒冰,他皮笑肉不笑地问:“冰冰,你来这里做什么?”
赵村长的那客套的语调让王寒冰的背后升起丝丝凉意,她很讨厌甚至是憎恨赵智勇,但是面上不能表露得太过分,于是故作轻松地淡淡答道:“路过这里,口渴了去喝口水。”说话间她就擦身而过了。
赵智勇感觉有些不对,因为他发现王寒冰的目光中闪烁出一股邪气。赵村长本来还准备说点什么,但人已经过去了,他恨恨地眯了一下眼。
几个挺着油肚的西装人士对王寒冰的看法却与赵智勇截然相反,他们看到的是这个姑娘虽然衣着朴素,但她根本就不象是农村里土气的女娃……她皮肤白皙、双眉如黛、眼似秋眸、鼻似琼玉、口象玛瑙、身如杨柳。就连她那很随意的低头闪身而过,都显现出不胜凉风的娇羞。
这几人失神之间问赵智勇:“这是你们村里的姑娘?”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们唏嘘不已,一致感慨:“好一朵漂亮的茉莉花!”
错过人群后,王寒冰在背后白了赵智勇一眼,就抚发而去。同样的,赵智勇也在背后白了王寒冰一眼,他始终觉得有问题,因为今天不读书,她跑这么远来到水源,恐怕不会只是喝水这么简单。
王寒冰回到家,见父母亲还没有回来。就边走边把石头拿出来看。石头一亮相,她惊得花容失色!绿石头在阳光的照耀下是异常夺目的璀璨,结果她一不留神拌到门槛上了,摔了一跤!小心捧着的绿石头也飞了出去。
“哎呀……掉了一点!”王寒冰起身去捡起石头,看到边缘上摔破出一个圆圆的小洞,就象莲蓬被取走了一粒莲米一样。她顿时变得愁容满面,嘴角还撇了几下。
“诶……都怪我!可惜了,可惜了!我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哎呀……好可惜!”王寒冰急得跺脚,她很是心疼,仔细找到了摔掉的那一小粒黄豆大的圆滑石子后,她在石头上试了几次想安回去,可是安不稳,就顺手将那一小粒石子装进了衣兜里。
“这石头有些神奇,不知道养在水里会不会自己长好?”她念道着来到了院子一角的小水池,怕伙伴们来家里玩时看见了偷走它,就把它藏到水池底部连通屋顶的管口里面,确认没有问题了,她才去做早上未完成的作业……。
这个小水池是几天前刚刚修好的,家家户户都修了。这蓄水池是东川市政府为解决贫困村的饮水困难,拨专款帮着修建的,全村人都高兴了好几天呢!各家各户的房屋瓦顶边沿都围了一圈PVC集水管,遇到下雨天的时候,屋顶的雨水就会沿着水管自己流到水池里,虽然雨水没有四家寨和笔架山的水好喝,但总比溪水好喝多了。前几天下雨时已经收集了一些水,效果还不错。
第七章 诡异事件 2
王寒冰正在院子里的小桌上做作业……院子大门吱咯一响,父母亲扛着锄头、提着菜回来了。
“爹……娘……你们回来了。”王寒冰微笑着抬头招呼了一声。
王贵成和沈芳应了一声后关了门,他们没舍得进屋去喝剩下的那最后一桶笔架山水,而是直接走到水池边去喝里面的雨水。
“哎呀!这水池里的水怎么会变得这么清?早上喝的时候明明是浑水啊!”王贵成放锄头的时候瞟了一眼水池,他表情怪异地叫起来。
“哟!真是……哇……真甜!简直和笔架山的泉水一样好喝!好奇怪!”沈芳好奇地用瓢舀了水,疑惑地先喝了一口。她立时大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不过她面色变化很快,满脸突现出来的惊喜,很快又转换为迷茫的神情。
沈芳的话引得王贵成心痒,他抡手把沈芳手中的水瓢夺过来,猛喝一气。
“啊……!”王贵成快意地叫了一声,然后眨巴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才舒容吐纳道:“神了!这根本就是笔架山的水嘛!娃子,你是不是把厨房里的那桶水倒池子里了?”
父母亲的举动让王寒冰百思不得其解,她刚才塞藏石头的时候,确实发现水管口附近的水变得清澈,但也没多想,她塞进去就离开了,更没有多看。王寒冰起身来探个究竟,她柔声答道:“没有啊……我也来看看,你们说得这么神秘,别不是逗我开心吧?”
王寒冰快步过去一看,真的很清澈!与笔架山的水一样清澈!她也喝了一口,“哇……甜啊!”三个人都被这池水弄得莫名其妙的,一时间无语,只是相互间交流着带点傻气的目光。疑惑中,一股一样的触动涌入了她的心田,心思玲珑的王寒冰似乎猜到了点什么……但忍住了没说。
“呜……呜……”警车的笛声由远至近,一直鸣响着来到了王寒冰的家门口。
“砰、砰、砰!”,重重的敲门声惊醒了还处在恍惚中的全家人。
“谁呀?来了,来了。”王贵成连忙去开门……
门锁刚一开,一高一矮两个警察就推门而入,把王贵成弄得往后趔趄了几步,差点就摔倒。看见来势汹汹的警察,沈芳和王寒不知他们的来意,冰惊得头皮发麻,脊背一阵凉嗖。
警察进来后怒目把院子里的人全都扫了一遍,然后劈头盖脸地喷出一句问话:“谁是王寒冰?”
王寒冰心底一紧,不明白警察来找自己干什么?慌忙答道:“我就是……”
两个警察见应话者是个水灵俊俏的姑娘,出神愣了一下,说话的语气已是变化了许多,甚至还带出点温柔:“王寒冰,你涉嫌在笔架山的水源里投毒,我们要将你带到派出所协助调查一下,请跟我们走吧!”说着,两个警察就向王寒冰走来。
“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去投毒?”王寒冰听得一头雾水,顿时全身上下冰凉发颤。她惊恐万分地赶紧替自己辩解。
“警察同志,你们一定搞错了,我家闺女怎么可能去投什么毒呀?诶……警察同志……”王贵成和沈芳慌不列地抢步上前去拽住警察。
两个警察都被扯了动不了,因为被阻止进行,结果把他们惹火了,但看见小姑娘战战兢兢的,就压了压音量、收了收脾气:“快放手,要不然我们就要上手铐了!王寒冰只是配合调查,你们别太激动。”
“那……那我们也要去,我家闺女是被冤枉的。呜……”沈芳哭腔抱住女儿,这时候院子里进来了许多看热闹的乡亲。
“出什么事了?”
“王寒冰这娃娃在笔架山的水源里投毒!”
“啊……这也难怪,是我也要去投毒,生气呗!”
“让开,让开……”警察很不耐烦地嚷叫,他们挥手驱赶这些堵住了大门的人群。
王寒冰强忍满腹的委屈坚持不让自己掉泪,她装作无事般轻声安慰伤心的母亲,一家三口在众人惋惜、奚落嘲笑、甚至是幸灾乐祸的眼神护送下,忐忑不安地乘上了停在家门口的猎豹越野警车。
越野警车一路颠簸地来到了牛街乡派出所,五个人都下了车。这两个警察叫王贵成和沈芳在院子里候着,他们带着王寒冰前往审讯室,王寒冰不时回头安慰父母亲,说自己没事。
路过所长办公室时,王寒冰透过玻璃窗看见了一个可恶的熟悉身影,赵智勇正前弓后仰地和派出所的所长在屋子里说笑寒暄。
“我猜得没错,作孽的人果然是你这个瘦干枯的猴精!”王寒冰气得把牙咬得咯咯响,已经没收了水源还不肯善罢干休,你到底安得什么居心?
进ru审讯室后,王寒冰眼睛红红地坐了下来,眼泪一直沿着明眸打着转,可它就是不落。
审讯她的人就是这两个警察,他们关了门以后坐到桌子后面的条凳上,其中矮个子的那位警察顺手打开了一本记录本。两人一起用眼睛盯着王寒冰,眼光虽不是恶狠狠的,但也没有善意。王寒冰也不示弱,也冷冷地好好地盯着他们,双方都在打眼架。
“说吧,你在水里投了什么东西?”高个子警察扬眉问。
“我没有投毒!”
“好吧!说投毒是过头了些,你究竟放了些什么东西在水里面?”
“我什么也没放!”
“王寒冰!你态度端正点,你要是没放东西进水里,那水为什么会变得又苦又涩?”
“关我什么事?”
“王寒冰!有许多的证人看见你去了笔架山!从你离开以后,那里原本甘甜的泉水就变了味,你还说不是你干的!敢做就要敢于承认,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违法?知错能改才是一个好公民。”
王寒冰受不了这种公然指鹿为马的侮辱,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于是开始静心瞑目思考:“我并没有做什么,可是笔架山泉水的味道却突然间改变了,真是奇怪……啊!一定是那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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