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鑫放他进了门,淡淡说:“说吧,小叔子,有何贵干?”对着宇文逸南她尚且没有好口气,更何况凭空冒出来的个小叔子?
宇文帛一双眼睛好奇的直瞅着洛鑫的脸,恨不得透过了面纱看到里面花似的容颜,嘴里甜蜜蜜的说:“四哥成亲这么久,我们都还没跟嫂子见面,那不是太失礼了吗?嫂子就像姐姐,我该叫你姐姐吧?不如我们进屋慢慢聊,四哥小时候有好多糗事呢,我一一说给你听。”
洛鑫听了他的话,抿嘴笑了起来,哼,没想到冷傲如宇文逸南,竟有个出卖他的弟弟,而且这么会哄女孩子欢心,真是有趣。
她笑道:“好啊,既然是自己人,那就进屋坐吧!”
“砰!”门被狠狠推开,宇文逸南一瞧见宇文帛,果然家丁说的没错,这家伙一到府上就冲着倾城苑来了,要不是他来的早,他肯定已经像只泥鳅似的钻进去了。
宇文逸南不悦的上前拉过宇文帛说:“臭小子,你要来看我去大厅,来这儿干嘛?”说着,拎着他的衣领就拉了出去。
“呀呀呀,四哥,别拉我啊,我还要跟嫂子聊天呢!”
“聊,有什么好聊的,要聊跟我聊去!”宇文逸南在他的耳边咆哮着,脸色臭的不能再臭,他恼火的回头望了一眼洛鑫,只见她脸上的笑意还未退,好啊,这女人,对着自己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换了七弟,笑的跟朵花儿似的,果然是水性杨花,要不得!
一场闹剧演完了,洛鑫笑着关上了门,爱喜却在一旁神秘兮兮的打眼色。
“怎么?你长针眼了?”洛鑫打趣说。
“不是……王妃有没有觉得……王爷,好像吃七王爷的醋呢。”爱喜瞟着王妃的脸说。
“吃醋?”洛鑫翻了个白眼,“简直是莫名其妙,有什么好吃的?我跟他又没什么关系?”
“奴婢有句话不知道该讲不该讲……”爱喜团团吐吐的说。
“说!”
“奴婢在这王府里也好几年了,没见过王爷对谁这么在意过,好像……好像王爷虽然不常来看您,对王妃却很在乎的。奴婢要是说错了什么,王妃别见怪。”爱喜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在乎?”洛鑫听了这句话,心里反而有些乱了,可是一想起那晚他抱着的七八个美女,哪个不是比她漂亮许多,他会在乎她这个丑女?切,她才不信,花心,是男人的本质,这种男人送给她她都不要。
“小小年纪,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洛鑫摁了一下爱喜的脑门,说,“说正经的,老鼠呢?抓到没?”
爱喜立即露出一副苦瓜脸:“王妃,你还是饶了我吧,我真的怕。”
“笨!跟我来!”
“哦。”爱喜答应着跟着洛鑫来到苑内的一个角落里。
洛鑫取了一根长竿朝阴沟里一捅,立即有一只老鼠窜了出来。
“啊!”爱喜尖叫着两脚乱跳。
洛鑫握紧了手心,“嗖”一声,一道银针飞出,正好刺中了老鼠的背上,老鼠跑了几步,便挣扎着不能动弹了。
“王妃,这……这是……”爱喜看的懵了。
“别对人讲,这就是我的玩具。”洛鑫握了握手,将老鼠的尾巴钳了起来进了屋里,回头对爱喜说:“我要做实验了,别进来哦,不然放老鼠咬你。”
想起那老鼠,爱喜浑身一抖,王妃好厉害,连老鼠都不怕!
丑颜篇 第十二章 交易
洛鑫将黑衣人给的药拌在鼠食里喂给老鼠吃了,过了一会,她发现那老鼠的脑袋开始摇晃,接着,到处乱窜疯狂的乱撕乱咬,从它的眼睛来看,很明显,这只老鼠神智不清了。也就是说,黑衣人给的,是让人疯狂的药。
“好狠毒!”洛鑫将那剩下半包药包起来放进了怀里。她将手一扬,一道银针飞出,那老鼠倒在了地上,之前抓老鼠的时候她的针上施了麻药,现在的银针上则施了毒药,那老鼠被针刺到立即毙命。在洛鑫的手腕上戴着一个空心的银镯,实际是一个伪装的针器,装着三种针,无毒的、上了麻药的、上了毒药的,而控制的开关在她中指的戒指上,只要按动开关,便可以随意射出想要的银针。
这次的实验,一来是试药,二来是为了试针,癫狂的老鼠会到处咬人,所以不得不牺牲了。她脱下了针器放在抽屉里,想着这件事该怎么跟宇文逸南说。想起了在卫府的那晚,黑衣人极有可能在暗中监视她,敌暗我明,不得不小心。
南苑,宇文逸南刚送走了宇文帛,他临走之前还吵着嚷着要见嫂子,宇文逸南好说歹说总算将这个瘟神送了出去。
这时,爱喜送来了一个口信,说王妃邀请王爷明天游湖。宇文逸南着实有些意外,可是不知为何,心里又有些小兴奋。
“乔海,我那件新做的白缎袍在哪儿?明天要穿,快点找出来!”宇文逸南在卧室中叫着。乔海是逸王府的管家。
“哎,王爷,在这儿呢,您要什么老奴都给你准备去!”乔海奇怪的望着宇文逸南,王爷眉飞色舞的样子真真有些可疑呢。
“还有那柄白玉骨折扇也记得带着!明日本王同王妃一起出去游湖,该带的都带着。”
“是,是,知道了,老奴这就去准备着。”乔海心里说原来是这样,可是一想又觉得不对劲,王爷不是很讨厌王妃的吗?他摇了摇头,摸了摸花白的胡子,自言自语的感叹着:“看来这男女之间的事啊,有些子还真是难说。”
第二天大早,一切准备就绪,两人决定去城郊的春澜湖泛舟。洛鑫看到宇文逸南时,觉得有些怪怪的,他一身白袍,难不成想和自己搞个情侣装?瞧见他嘴角忍不住咧开的笑意,她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莫非这男人脑袋里在想一些有的没的?
洛鑫微微一笑,今时可不同往日,她没那么好欺负。
坐着马车到了湖边,叫了一条船,洛鑫让爱喜在湖边等着,上了船,她又让船夫下去,船上只留了她和宇文逸南两个人。
宇文逸南星眸微敛,这女人肯定有鬼!
清风袭来,碧绿的湖面上,一只小木船轻轻的摇着,两人一人一只浆,已经划到了湖中央,广阔飘渺的湖面上除了他们,再没有别人。
“说吧,你究竟有什么事?搞得神秘兮兮的。”宇文逸南开口了,打破了沉默,他叉手抱胸看着洛鑫,有句老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的用心绝对不在游湖。
“呵,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洛鑫放下了浆,这样近距离的看着他,还真有点不习惯,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更显得那张脸白玉无瑕,妖孽呀妖孽!
“我来,是跟你谈笔买卖。”洛鑫露出狡黠的笑容,她的脸上依旧蒙着面纱,似乎她现在已经习惯了用这种方式和别人对话,仿佛是一张保护伞,让人看不到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不管你拿什么跟我交易,你先说,你要什么?”宇文逸南对这个更感兴趣。钱?权?
“休书!”洛鑫说出了两个字,掷地有声。
宇文逸南脸色一变,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不行!”他断然说。
“如果你听到我交易的条件,你就不会这样说了。”洛鑫蛮有把握,她不过是个丑女子,而他不放走她也许只是碍于面子而已。
“有人要杀你!”洛鑫神秘的笑道。
宇文逸南眉端一挑,冷冷说:“那这个人的胆子倒是不小。”
洛鑫从怀中掏出药包丢给他:“看看吧,这个就是他下手的第一步。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跟你合作,一起把这个人揪出来,如果你不答应,那我可就爱莫能助了。”
宇文逸南将药包打开,脸色一寒,她不是说笑的。
“这药你怎么得来的?莫非你和他是同党?”宇文逸南怀疑的看着洛鑫,原本以为她只是个丑妃而已,现在看来她绝对没有那么单纯,他的心里有一些难过,人心为什么总是要那么复杂。
“如果我真是同党,我就不会坐在这里,也不会跟你谈条件。跟你作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只想要回我的自由。我会和你站在同一战线帮助你对付要害你的人,性命重要还是那莫须有的面子重要,你自己选吧?”
宇文逸南眉间皱成了一座小山,他恨恨的望着眼前的女人,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啊!他的心里像有什么哽住一般,可是却又说不出是怎样的感觉。
洛鑫看到他脸上复杂的表情,乌黑的眼珠抡了一圈,贼贼的笑道:“你不放我走,莫非你舍不得我?”
“胡说!”宇文逸南怒喝一声。
“好!”洛鑫趁火打铁,“那么我们就成交!来,击掌为誓言!”她趁机抓住他的手,拍了一下。
宇文逸南恼火的收回了手,冷哼了一声。
“好啦好啦!”洛鑫开心的拍着手,笑嘻嘻的说,“我们现在是同一战线了,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找到那个黑暗里藏着的老鼠。”
宇文逸南冷眼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在开心些什么?他答应同她的交易,不过并不代表会放过她,她未免也太天真了。如果她真的背叛他,他会让她生不如死。
她看着他笑着,那笑容越发的诡异。突然,她开始脱衣服……
宇文逸南面上一红:“你……做什么……”饶是他这样的情场浪子,看到这光天化日之下在湖上脱衣服的女子真是第一次。
“不行,不准脱!”他怒道。
洛鑫依旧诡异的笑着,缓缓解开衣带的一刹那,宇文逸南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她飞速的剥去了外衣,里面却穿着一身黑皮的紧身衣,如同一条蛇一样溜下了水,在水中灵活的像条鱼,趁着宇文逸南发愣的当儿她已经将两个木桨丢进了水里。
“喂!你疯了!”她在水中将船儿摇得上下打晃,宇文逸南怒吼起来。
落鑫狡黠一笑,将船猛的一推,“扑通”一声,一身长衣大褂的男子立即落入了水里,冒出头来仿佛落汤鸡一般。
“走啦!你在湖心慢慢游玩吧!本小姐不奉陪了!”洛鑫浮在水面上对宇文逸南做了个鬼脸,钻进水里立即消失无踪。
“喂!喂!……”
身后的人越是吼得厉害,洛鑫心里越高兴,这初吻之恨,她总算是报了!
丑颜篇 第十三章 探病
“啊切!啊切!”
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爱喜敢肯定,王妃绝对是生病了。
“王妃,我去找大夫抓点药。”
“不要,你别去。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睡一觉就好了。”洛鑫躺到了床上,她就不信,游一次泳就能感冒?她以前可是从来不感冒的,压根就没试过感冒是什么滋味。这卫倾城的身体也忒差劲了点吧?可是一想起昨晚宇文逸南回来的黑脸,她心里就爽呆了,生点小病也值了。
南苑。
“游湖!什么游湖!这个女人居然这么毒辣!可恶的很!简直是谋杀亲夫!”宇文逸南从昨晚回来气就没有平过,他风流倜傥的堂堂逸王爷,居然像只落汤鸡似的从湖里爬上来,湖边围着一群下人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他颜面何存?更可恨的是,现在是秋天呐,居然让他在冷水里泡了几个时辰,若是生了病,她卫倾城担的起这个责任吗?
宇文逸南刚到门口,便碰到爱喜,正好,他一把扯住她道:“把那个女人叫过来!”
“啊?王爷说的王妃?奴婢正是为了这事来的,王妃生病了,可是又不肯看大夫,也不肯吃药,现在睡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呢。”
“什么?生病了怎么可以不看大夫?她病糊涂了,你也跟着糊涂吗?快点去请大夫过来瞧!”宇文逸南一声怒吼,爱喜吓得两腿打哆嗦,喏喏应声,急忙出府。
“我没病她倒病了。”宇文逸南自语,应该是开心的事,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嘛,可是一想到爱喜说的病在床上都迷糊了,不由得脚下加紧,几步跨到了倾城苑。
门虚掩着,他进到洛鑫的房间,果然如爱喜所说,房里静悄悄的,只有洛鑫一人静静的躺在床上。他不由自主的打量着这个房间,那日大喜时他第一次进来,这次应该是算第二次了,时隔竟也快十来日了,时间过得真快。大红的东西已经全部收起来了,墙边挂着一幅山水,其他陈设一如她人一样,简单而朴素,但住起来却更加舒适。
这苑中只有爱喜一个丫头,爱喜一出门,整个院子静悄悄的,他这才意识到这些日子她在此过得是如何冷清的日子,心里不禁浮起一丝愧疚。
“姐姐……姐姐……”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
宇文逸南走到她的身边,低头略略拉开她的背头,额上的汗水已经将头发打湿,他撩开她的额发,露出她光洁的额头,额上涔涔的冒着汗珠。他覆手上去摸了摸,头有些烫。
“姐姐……姐姐……”她的手伸了出来,拉住了他的衣襟,梦呓中不断的呼唤着姐姐。
宇文逸南心中一跳,据他所知,卫伯侯只有这一个女儿,她哪里还有一个姐姐?
她的手指紧紧的攥着他的衣襟,仿佛怕那人走脱一样,长长的睫毛弯起,俄尔,眼角竟渗出两颗晶莹的泪珠。
他有些惊讶,看来她说的姐姐一定是她最亲爱的人。
拉了板凳坐在她的床头,心里恼恨爱喜叫个大夫怎么会要这么久?他突然想起以前小时候伤风母亲常常亲自煮姜汤给他喝,不由得脸上一喜,正要起身走开,那只小手却紧紧地握着他的衣襟不放。
他回头看了一眼,她睡着的脸色比起平时的冷淡和疏离要柔和许多,左脸的胎记靠着床里,从右侧看,她的模样却十分惹人怜爱,完全不同于平日的顽皮和狡黠。
他摇了摇头,究竟是个柔弱女子,恐怕只有病起来才不会逞强吧。握住她的手,缓缓的拨开她的手指,又轻轻的握了握放进了被子,她的手很温热柔软。
进了厨房,找了半天才找到生姜、糖,切姜、煮汤,笨手笨脚的弄了许久,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总算端得出手了。
宇文逸南吁了一口气,抹了抹额上的汗珠,急忙用盅盛了,快步端向倾城的房间。
“啊?王爷?”刚到房门口便碰到爱喜,爱喜呆愣着望着他手里的碗盅,一时转不过神来:“这是……”
宇文逸南急忙将姜汤塞到爱喜的手里,尴尬的干咳了一声,道:“太医请来了?本王去看看。”再也不提姜汤的事儿。
爱喜瞅着手里的碗盅,这是王爷亲手做的?可不能吧?她依旧不相信这个事实,可是转眼看了左右,哪里有其他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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