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尔台不再啰嗦,刮了一下佐尔珠玉的翘鼻子:“乖乖的,回头大皇兄一定给你找门好亲事,把你风光的嫁出去?”
佐尔珠玉一听这话,突然神色黯然的转身离去:“我才不要大皇兄找,我不要嫁掉!”
在场的众人都只当佐尔珠玉害羞不好意思,却不知道小丫头心里早已经驻进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此时正在加紧训练他的秘密军队。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游走在京城附近自己早年买下的秘密军地的顺王殿下梁锦溪。小半年的时间,梁锦溪的队伍已经非昔日可比了。五万的精锐之师,加紧操练,从体力和格斗能力上可比梁景帝那京城的废物御林军实力强出太多。
现在不管是从粮食到军备、马匹,梁锦溪都可轻易的拿下京城。只是,时间还未到,清君侧还要师出有名。这个名,从善和如良会帮助他。
本来已经有了袁树帮忙梁锦溪,现在他身边又凭空多出了一个厉害角色,那人每次出现都会面戴半个银色的面具,帮着他操练所有的军队。
这个人也只是在深夜出现,他每次都突然鸣锣,突袭这些士兵。只要是集合慢一点,都严厉惩罚。开始还有人抱怨,可是在经历过几次悬殊的较量后,所有的士兵都输得心服口服。
此人的来历梁锦溪没有问,因为这人拿着惠府的腰牌,他便明了一切。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雷裂。
原因自是不用问,奉了从善的命令前来帮助梁锦溪加快速度训练军队。按照从善的推测,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从善他们也一早的和佐尔台出了大宛国,在途中也听说了梁国和那三个国家的战况。尽管燕国集结成三国攻打梁国,可是有辛追远和辛追阳驻守,他们也没有占到丝毫的便宜。
鲁大源也飞鸽传书,讲明了燕国国内的动向。燕国现在国内无主,燕北回也传旨让燕清风暂行监国之责。
据鲁大源所说,经过这两个多月的治国,燕清风已经在燕国大臣和百姓心中留下了贤君的好印象。
只不过燕清风还是性子沉稳,虽然自己手中也有军队,但是还没有公开登基。其实在这背后支招的也是从善,还有一个是梁雪。
梁雪这个皇后这么多年不是白当的,早已经为自己儿子铺好了光明大道。多年的礼贤下士,也为燕清风赢得了多数燕国大臣的支持。只是这些事情,糊涂的只有燕北回和高傲的燕清冷不知道罢了。
燕北回的时间都用来喝酒和思念前妻了,燕清冷的注意力全都用在替自己弟弟燕清云收拾烂摊子和监视燕清风了。谁会注意一个被冷落的皇后,可是这个皇后却往往出人意料之外。
从善上次从鬼王那里骗来的铁,此时全部排上了用场。至少龙戟现在囤积的铁和钢,足够给梁锦溪的军队和卖给燕清风用的了。
入夜,从善把鲁大源传来的纸条给了如良,如良一看,吓得大惊失色:“你什么时候还参和到了燕国的家事上了?”
从善歪着脑袋,翘着二郎腿无所谓的回答:“什么时候?我也不记得了。大概是从燕国老皇帝出兵之前吧!怎么了,不就是卖给他们三皇子武器,有什么好奇怪的。”
如良心肝一颤:“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武器?我怎么不知道?”
从善一把拽过了坐在床边的如良:“躺好了,我告诉你。我啊!有自己的兵器锻造房。武器造的多了,肯定要卖出去,那样子才好赚银子啊!”
如良侧脸看着已经闭眼的从善,捅了捅她:“你到底有多少家产?”
从善就快入睡了,口齿不清的说:“有多少,还不都有你一份儿。你的银狐组织,也可以去提点货。我那里有什么七爪的爬墙锁、回旋镖、猎人头颅的暗器多得很。叫仇言去取就行,或者我让手下给你送到竹林的参昴居去!”
在后面,任凭如良戳了几次从善漂亮的小脸,她都没有醒。如良实在睡不着,盘着腿坐在那里思量:“东西不少嘛!反正都是自家的,给手下添点新鲜武器也好减少些伤亡,不拿白不拿。自己现在都是惠家的了,银狐组织也是他的手下。嗯!挺好!”
想了又想,如良提笔下了信息,飞鸽传给了远在京城看护丞相府的仇言。
仇言接到消息,一看有武器可以拿,这个高兴。果然,在第三日时,那些如良所说的武器全数送到了参昴居。
仇言他们一接到新送来的武器,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住。那几大箱子的武器都是他们连见都没有见过的,按着箱子里送上的说明书就可以使用。有这些装备在手,他们银狐组织何愁不踏平江湖的敌手。
冰蝉知道后,还有些埋怨从善太过不小心。从善却调笑:“冰儿是没有爱人,等有了爱人就知道,什么是情到浓时不由人啊!”
冰蝉脸色一红,看着窗外正在和自家贤妻男主子聊天的骆无痕。从善顺着冰蝉的眼光望去心下明了,故意的摇头:“真是没有眼光,看上那么个手无缚鸡的之力的书生。自己差点都被连累死了,还不幡然醒悟。最不能找的就是书生,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冰蝉连忙多门而逃:“少主子在胡说什么,谁会看上那种呆子?”
从善冲着窗外大喊:“书呆子,不值钱啊!”
骆无痕听到身后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心里一阵泛酸:“自己真的没有用吗?”
却不想还没有想完,就一把抱住了没有看清门槛一下子载出来的冰蝉。
如良调笑:“这不是有用吗?救了佳人,怎会没用。”
路过的佐尔台也点头:“才子配佳人,就是说骆兄与冰儿姑娘的吧!”
五大三粗的桑野也符合:“宜室宜家,般配!”
一场大笑,在房里房外荡漾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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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的总在后面
☆、第三十章 暮成红雪的把柄
佐尔台才出大宛国的京城,佐尔木就进到了后宫面见了暮成月华。
“娘,现在看来佐尔台那个家伙找来了帮手。我想除掉他们,结果被识破,让他们逃掉了。可是我不能眼见着他的势力一天天扩大,咱们要想个万全的办法才行啊?”
暮成月华摸了摸佐尔木的头,轻笑:“你不说,娘也不会让那个家伙在这个宫里到处随意的轻贱我。他和他那个死去的娘一样碍眼讨厌,当初怎么就没有把这个祸害一起给铲除了。都怪为娘的当初心太软,若当时狠心一点,现在也不用留下这么大个祸害在咱们中间横着。我会派暮成家的飞虎头在去琅邪的路上或者是返回来的时候,伺机干掉他们,你放心。谁敢阻挡我儿子坐上皇位,便是与我们暮成家作对。”
佐尔木不禁有些困惑:“娘,你不是没有飞虎头的虎头红玉令吗?怎么能调遣的了他们?”
暮成月华摸摸自己的脸,莞尔一笑:“还不是多亏了这张与我那死鬼姐姐相似的脸庞。木儿,你知道飞虎头的头领暮成红雪吧?”
“嗯!知道。听说这人武功了得,是暮成家的第一高手。就是在整个大宛国也没有谁能是他的对手,这人常年都是一身黑衣,一顶黑斗笠,看着就像是地府来的恶鬼。”
暮成月华骄傲的昂头:“可是他在能耐,他首先也是个男人,自然是过不了情字这一关。暮成红雪很喜欢你那死去的姨娘,要不是女巫不能婚配,估计他便是我的姐夫了。可惜呀!你的姨娘一死,他把所有的对她的思念都转嫁到了我这个妹妹身上。有几次我竟然发现他停留在我宫外的树上,紧盯着我的脸再看。要不是我喜欢上了你父皇,他倒是个不错的寄情之人。他被我发现了,最后我就要挟他,以后听命于我。可是他却说,只能给我三次机会调遣飞虎头。这一次是为娘的第二次机会,好钢用到刀刃上,这次我就让他除掉你那位大皇兄,我亲爱的外甥。”
佐尔木一听是暮成红雪出手,就得意起来。大宛国任何人都知道,只要是被飞虎头暮成红雪盯上的人,没有人能活着从他手下逃生。
天色烧黑,一个人影立在暮成月华的藻华宫内。暮成月华看着来人栖身靠了上去:“怎么还是不敢直视我,非要这样低着头吗?要不是我的脸长得像我那姐姐,估计我老死也看不见你来看我一眼。红雪你就这样子心狠吗?不是只有我姐姐和你一起长大,我也是跟你一起长大的。为什么你就不能好好看看我,整日想着我那死去的姐姐?”
“请皇侧妃自重,你我君臣有别、男女有别、兄妹有别。”
暮成红雪的语气极为冰冷,不带一丝丝温度。也把暮成月华逼急了,她支起身子,疯狂的砸烂了桌子上摆放的茶壶、茶碗。喘着粗气,歇斯底里的大叫:“我有哪里比不过她,一个个的心里只有她。那个该死的佐尔嘉仁如此,下人们也是如此。还包括你,眼里、心里有的恐怕也只是她吧?”
暮成红雪用极低的嗓音嘲笑:“没有什么原因,只因为她是她,你永远都学不了。虽然你们长得很像,可是你就算抢了她所有的东西,你还是变不成她。她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最温柔如水的人,永远对谁都是怀着一颗悲悯的心。否则,女国巫这个重担也不会落在她身上!”
一声大笑,暮成月华微颤地双颊绯红:“算了吧!你当真以为我会在乎你们的看法。我就是我,永远的暮成月华。我从来看中的就是权力,而不是什么狗屁仁慈,这番话说给鬼听去吧!仁慈只能任人宰割、仁慈只能让别人以为你软弱。只有手里有了权力,才可以纵横大宛国。这次,我要你杀的便是佐尔台。”
暮成红雪听到佐尔台的名字,眉头一皱:“怎么你要我杀掉大皇子,这个我办不到?”
暮成月华妖娆的攀上了暮成红雪的脖子,用指头不停地在他的双唇上摩擦:“可是怎么办呢!我要你杀的就是他。我知道你舍不得,毕竟那是你最爱人留下的唯一血脉。可是你要是不杀,我现在就大喊说你强暴我。你说飞虎头会不会被皇上一怒之下铲平呢?”
暮成红雪听了暮成月华的威逼,一把打掉了她攀在他脖颈上的手,怒气叱责:“没有想到你竟然会不顾暮成家百年的辛苦,连飞虎头你都能舍弃,你果真是疯了。不过,你的两次机会,在这次我违背良心帮你之后,它将一次不剩。你将在没有机会命令我,暮成月华你好自为之!”
暮成红雪还没有等到暮成月华答话,黑影一闪,火烛一晃,便消失不见了。
暮成月华话还没有说完,却看见眼前早已经空无一人,而自己本来可以使用两次的机会,却在今夜之后一次不剩。
按着路程,从善他们还有一天的路程就可到达琅邪的地界。这一晚,他们将休息在途中一间简陋的农舍。
农舍没有人,里面有些灰尘。一看就是主人偷懒,没有好好给农田浇水。想是要靠天下雨,滋润万物了吧!
好在农舍虽然简陋,但是生活用品还都很齐全。一个土炕连着一堵墙,隔壁就是煮饭的灶台。这是典型的北方屋舍,那边只要点着灶火。这边热气就会传到隔壁的那间屋里的土炕里。就是冬天再冷,只要坐在炕上,也会是热乎乎的。
经过冰蟾的检查,土炕只有一床被褥。还好,他们那辆马车里倒是准备了三套床褥。
炕中间有一张小木桌,晚饭做好之后,桑野和多尔济他们为主子们盛饭。这会子冰蟾到什么都不用做了,成了闲人。
从善没事做,又在拿多尔济寻开心:“怎么?我们多尔济也会怜香惜玉了?”
多尔济憨憨傻笑:“那当然,我们五个男人,总不能欺负冰儿姑娘。在我们大宛国,女子是有很高的地位的。她们要繁衍下一代,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我们男人多干点没什么。我们国家最有权力的不是皇上,而是女国巫呢!”
听了这话,从善来了兴趣,凑到佐尔台身边:“哥哥,是真的吗?”
佐尔台点点头:“是真的,我们国家最有权力的是女国巫。我们上一届的女国巫已经失踪多年,所以这个位子至今悬着。”
如良也参加进来:“为什么不再从新选择呢?”
手里拿着马鞍的黑鹰解释:“我们大宛所有的女国巫,必须是上一届的女国巫亲手选定的。而且女国巫选取人,必须是暮成家族里面挑出来的女儿。这个女儿,必须天生就带有女巫的血统,不是谁都能当的。”
这么一解释,从善和如良总算明白了。骆无痕半会不说话,却说了一句最实在的:“既然已经失踪多年,那么你们大宛国闹过内乱没有?”
从善虽然一直都在嘲笑骆无痕是个书呆子,可是她不由不佩服骆无痕的细心。
佐尔台点点头:“骆公子说的正是重点。为了害怕引起国内骚乱,我父皇这几年都是加派了重兵严防大宛各处的安危。还好有飞虎头,只要女巫不在了,飞虎头也会自觉的行驶女巫赋予他们的权利和职责。保护大宛国老百姓的安危,也是女巫的责任。现在自然就落到了飞虎头的身上,这点倒是万幸的事情。”
从善摇摇头:“我不觉得这样子好,谁也不保证里面的人都是对女巫忠心耿耿的人。万一里面出个叛徒,这会更麻烦。我要是你们大宛国的国君,绝对会削弱女巫的权力。也不是完全削弱,还是会给她基本的宗庙、祭祀的权利。要想当好一个国家的国君,就不能把手里的权利分散开来。权利只能集中管制,才能永绝后患。”
佐尔台不是没有这样子想过,只是他还不知道怎么去说服朝廷中的大臣。今天,从善的一番话,无疑不是给了他最好的理由。国家叛乱,会引出恐慌,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借口。
从善看着佐尔台一直看着自己微笑不语,心里一慌,必定自己刚才的那番话有些大逆不道。让外人听了,自己脱不了教唆皇子的嫌疑。
“呵呵呵!哥哥,我刚才纯属胡说,无意干涉你们大宛的朝政!”
佐尔台看着吐着舌头的从善,大笑:“无碍,这里离着大宛远着呢!我听完就忘记了。多尔济你们听见公子说的话了吗?”
多尔济他们摇摇头:“听见什么?我们四个什么都没有听见。”
“你看,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