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做尔朱元寿的妻子对于乌央萝素是最致命的吸引力,就那样子就发生了前面的事情。被设计的尔朱元寿一夜醒来,就发现了衣衫不整躺在自己身下的乌央萝素。
乌央萝素真的变成了皇妃,只不过是变成了个尔朱元寿从来不闻不问的的空壳子皇妃。虽然乌央萝素很是伤心,可是毕竟自己的梦想成真,她也不再难过。
一个多月后,一件真的伤心之事发生了,乌央萝素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心里很清楚那一晚尔朱元寿根本就没有碰过自己,自己腹中所怀着的孩子是冒顿的。
这让乌央萝素心里难过不已,她怀孕的消息传遍了皇宫。而冒顿自然不傻,知道乌央萝素肚子里怀着的是自己的亲身骨肉。
冒顿那时没有喜悦,却有了另外一种盘算,但是却要等待九个月之后才知道能否实施。老天对冒顿真的很照顾,乌央萝素生下了一个男婴,那就是现在的尔朱天元。
冒顿的计划自然是在这个男婴身上,他要细心的教导自己的儿子成长,十几年后琅邪的皇位要真正的变成他冒顿家的。他要改朝换代,国师那点小小的权力,他怎么还会看在眼里。
冒顿真的成功了,只可惜却无意中被小小的尔朱天凛给洞悉了全部。
那只是个凑巧,尔朱天凛才偷偷学会轻功,心里技痒难耐,便在一个黑夜里穿梭在皇宫的四处。
那一夜,冒顿又给乌央萝素用了他自制的发情迷香,他不辞劳苦的在乌央萝素身上发泄着无尽的兽欲。乌央萝素辗转醒来,又放声大哭。断断续续的两人对话,全被尔朱天凛悉数听去。
为了不影响皇家的声誉,尔朱天凛生生埋下了这个隐藏多年的秘密。本想着尔朱天元也是无罪的受害者,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心却没有换来别人的感恩。
别人对自己无情,尔朱天凛自然会无义。如果还心存仁慈,尔朱天凛只怕他们琅邪会全部葬送在自己手里。
事情的真相全部揭开了,尔朱天元死命的瞪着旁边的冒顿。冒顿却不敢抬头直视着自己的亲身儿子,毕竟他确实欺骗了尔朱天元,一直都在利用他、操纵他。
心里一阵绞痛,尔朱天元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身子痛苦的挣扎。慌乱的乌央萝素紧紧环住了自己的儿子:“天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天凛,求你救救他,看在你们小时候一同玩耍的情分上好吗?”
尔朱天凛看着不住朝自己叩头的乌央萝素,沉沉的说了一句:“你觉得你们一家三口有什么资格来向我求情,我们的命还差点断送在你们手里,这点你搞清楚?”
乌央萝素失重的跌坐在地上,原来自己连求情的权力都没有了。看着仍旧痛苦不堪的尔朱天元,她心里有了打算,直直的看向尔朱天凛:“我不奢望你们能原谅我们所做的一切,但是我可以赎罪吧!一命抵一命,我的命你拿去!”
一脸的决绝没有等任何人来得及反应,乌央萝素拔下了头上的金钗,直直朝着自己的心口刺去。一股鲜血从她的胸前喷出,乌央萝素重重跌落在地。
尔朱天元忍着自己的疼,泪眼朦胧的爬向了生命点滴逝去的乌央萝素。一把将乌央萝素的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娘你怎么了?怎么了?”
尔朱天凛没有想到一向看似软弱的乌央萝素会这么勇敢,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换儿子的安全。
眼前突发的状况,让冒顿也大惊失色。他一生都没有想到,仍由自己摆布的乌央萝素会选择了自缢。他毕竟是爱着乌央萝素,赶紧爬了几下想上前查看她的伤势。
只是还没有来到乌央萝素的身前,一声厉喝制止了他:“不准动,你没有资格碰她。离开你的身边,对她是种莫大的解脱。你再过来,我就要了你的命!”
尔朱天元的眼珠看向对面的冒顿已经全部成了红色,冒顿傻傻的呆愣在那里。
这时,从善偏偏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了乌央萝素的脉搏。她的举动,吓呆了所有人。
尔朱天凛不敢相信,尔朱天元更是呆呆的望着面前戴着帷帽的男子。
一声叹息:“嗯!就算救回来,也只能再活半年。”
尔朱天元一听从善的话,就明白了眼前这个神秘的男子有办法救自己的娘。想都没想,尔朱天元连连给从善叩头:“求求公子,救救我娘。只要能救我娘,要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从善看着低声下气的尔朱天元,呵呵一笑:“没有想到你这么个坏人,还有这么孝顺的一面。冲着你这份孝心,我救了!”
☆、第四十章 小辣椒与大木头
从善的举动别人不明白,如良明白。从善再怎么疾恶如仇,但是她通常都会对孝顺的人网开一面。
利落的封住了还在流血的伤口,从善从怀里掏出了一颗还魂丹给乌央萝素放进了口里。最后又把了把脉搏,从善点点头:“算是保住了,回头我在给她开几服药,吃了应该还能活半年!”
尔朱天元频频给从善磕头致谢,只是冒顿的眼里却放出了光。
冒顿毫不犹豫的上前勒住了从善的脖子,站起身子大叫:“放我走,不放我走,我就杀了他?”
尔朱天凛面对此时的场景无奈的摇了摇头:“冒顿,你真是罪该万死,你敢惹他?”
佐尔台和如良也替冒顿惋惜他最后的时刻,面对所有人的表情,冒顿心里不禁紧张起来。
从善很是配合的和冒顿一起朝着大殿外挪去,从善嬉皮笑脸的和冒顿调侃着:“你确定你要让我护你出去?”
冒顿使劲的掐着从善的脖子:“少废话,我活不成,你也别想活!”
“哦!我知道了。不过我长这么大,是第一次被人掐着脖子被人威胁。我心里真的不爽你说怎么办呢?”
冒顿的手心已经微微渗出了汗液,呼吸也变得凌乱起来。
从善帷帽下的神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了。她最讨厌出汗,最讨厌别人威胁她。从来只有她威胁别人,这种被别人威胁的滋味,她确定自己不喜欢,非常的不喜欢。
从善底下的手腕已经蠢蠢欲动,她知道小白被惊醒了。可是小白还没有出来,冒顿已经被一个东西袭中了眉心,倒了下去。
从善转过头去,拔下冒顿眉心上稳稳插着的那一支熟悉的金钗。那金钗不是别人的,正是刚才乌央萝素用来自尽的那一只。
而发出那一只金钗的不是别人,正是对面的尔朱天元。谁都没有想到,尔朱天元会那么狠命的要了冒顿的性命。
可是从善能理解尔朱天元在得知真相后对这个仇人的愤恨,他如今的一切都毁在了自己生父的手里。还有他的娘,本该幸福的人生全部都断送在了冒顿的手里。给与生命的权利这个观点,还没有能在尔朱天元的认知里生根发芽。
此次琅邪的国内叛变被完美的落幕了,尔朱天元被判了死刑。
那一天行刑时乌云密布,一阵狂风而起,尔朱天元被迅速的砍了头。竟然也有人给他收尸,那是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莲娜。
一张破席子,草草收了尔朱天元的尸体。郊外,多了一处新坟,上写着天元之墓,落款是莲娜。
在另外一处从善安排的山谷里,一间茅草房住着三个人。中年的妇女脸色发白,已经逝去了昔日的艳丽容貌,一个男子小心地侍奉着她。
另外一名年轻的美貌女子端来了一副药,却不是给那中年女子,而是给那走出茅草房的男子。
“喝了吧!虽然我很恨你,但是我不希望孩子出生后连个爹都没有?”
那名男子看着对面的年轻女子,淡淡一笑:“放心,虽然中了你的蛊毒,但是我绝对能活到孩子长大一些。虽然我跟孩子只有十年的情分,毕竟我不想让他跟我一样,长大了才知道自己的爹是谁。你在忍我十年就好,我会在这期间给你们娘两攒足银子,让你们生活无忧!”
十年之后,茅屋的旁边多出了两座坟。那名年轻的女子已经挽了发髻,手里还牵着一个男孩。
男孩扬起幼稚的脸望着自己的母亲,又望望那座坟,叹了一口气:“娘,别难过了,爹已经走了。我只要有娘就好,这都是我师父说的!”
那名少妇笑了笑:“我知道,不是你师父,恐怕就没有我们这安静的生活。也没有你爹这十年的活头,你要好好做人?”
小男孩点点头:“我也不敢,我不好好练功做人,我师父说她饶不了我,会送我早日上路!”
少妇点点头,那抹微笑没有了昔日的仇恨,只有平静的幸福。
这自然都是后话,尓朱天元事件告一段落之后,自然下来就是准备为我们的小辣椒尓朱央央遴选驸马了。
因为尓朱天元这次的事件,尓朱天凛第二天就快快举行了登基大典仪式。
接手国事后,尓朱天凛用了四天时间对整个琅邪内部官员和御林军的统位之事做了肃清和大换血。
尔朱元寿是彻底做了甩手掌柜,带着夏月云珠优哉游哉的住到了另一处行宫。因为那日夏月蓝蝶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头部也受到了撞伤,所以暂时还没有和尓朱天凛圆房,在后宫的一处清静之地修养。
五天之后一切事情告一段落,尓朱天凛也正式传旨为尓朱央央准备长桌宴。这天晚上,有个人使劲咚咚地砸着佐尔台住的客房。
这个巨大的动静也影响了从善和如良,如良很好奇的就要打开房门去查看,还没有跨出房门就被从善揪着后领子拽了回来。
如良很是好奇的回头看着他的小夫君:“怎么了吗?我就出去看看谁这么大半夜的不休息,跑到这里来拆门?”
从善用手指挡着嘴巴,小声嘱咐:“别那么大声,这还用看。我不出去看,也知道是谁大半夜的不让大皇子睡觉。”
如良赶紧来了精神,全身振奋的秉持着妇女的三八精神:“是谁?是谁?”
从善神秘一笑:“自然是央央那个小辣椒了。”
“不会吧!他们两个什么时候互相看对眼了?”
从善用手指戳了一下如良的呆脑袋:“早了,应该说小辣椒一早就盯上了大皇子。小辣椒早几天前就向皇子表明了心意,只是现在不知道那个大木头跟小辣椒回了自己的心意没有。这件事情还真有看头,赶紧仔细贴门听着那边的动静?”
这边战事刚起,那边还有两个抱着看热闹的小人。
佐尔台还没有就寝,正在看兵书。听到这震耳欲聋的砸门声,他心里有着阵阵的怯懦。这个表现可真不应该,他佐尔台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什么阵仗没有见过,可是现在却很害怕打开那扇门。
小型的地震终于结束了,在害怕佐尔台也不能任由门外的人一直这么砸下去。门刚开开,门外的人横眉竖目的瞪着佐尔台:“我问你,你是不是存心的。不喜欢我就早说,不用这么避着我的。我一个堂堂的郡主难道就让你这么看不上眼的?”
尓朱央央对着佐尔台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轰炸,下来就是阴雨阵阵。佐尔台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就说了四个字:“你别哭呀?”
那边听墙根的两人互相瞅瞅:“哎!真是战况激烈啊!”
如良悄悄地看着从善:“看来,大皇子没有丝毫的还击能力啊!”
“就是,就是。别看他平时那么大的块头,在小辣椒跟前真是不够看。”
不知道如良以前就有当三八的潜力,还是给从善做贤妻男做久了,变成了一个潜力无限的三八男。
“为什么不哭,哭是女人的权利。还不都是你,都是你把我惹哭的。我再问你最后一句,是男人就痛快点儿。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要是不喜欢我,我也不追着你跑了?”
佐尔台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洁白的帕子,温柔无限的给眼前这个泉眼擦着眼泪:“我,我又没有说不去。我好歹也是个皇子,你是个未出阁的郡主,总不能不顾礼节吧!我倒无所谓,女儿家的清白不是最重要的吗?”
尓朱央央扯过佐尔台手里的帕子,边哭边擦:“那这么说,你也是喜欢我的了?”
尓朱央央一汪春水般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看着佐尔台。佐尔台羞红着脸点了点头:“嗯!”
刚才还是阴雨绵绵,瞬间尓朱央央的脸上折射出了雨后的彩虹:“那好,我明天在大殿等着你。你要是不来,就准备到琅邪城外的女儿河里捞我的尸首吧!”
佐尔台听完心里一个咯噔,还没有缓过神人家尓朱央央跨出门走人了。
佐尔台明显的受了威胁,赶紧追出门朝着尓朱央央喊了两句:“你千万别做傻事,我一定会去的!”
尓朱央央嘴角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意:“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人生需要加点调料才有味道!”
那边门里的如良张大着嘴巴:“这是明显的威胁,绝对是。听了这话,有善心的人谁会不去,敢不去吗?”
从善抿嘴一笑:“傻子,这叫策略。对付大皇子,就得要小郡主这种厉害角色,俗话说一物降一物吗?”
“哦!那小辣椒降着大皇子,善儿就是将着我的那个人吧?”
看着眼前好笑的如良,从善上前亲了他一下:“那自然是,不然你觉得你能驾驭的了我吗?”
如良被从善这个温柔的吻瞬间搞得晕头转向,连忙点头:“自然不能,为妻什么都听你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是当贤妻男的标准。”
☆、第四十一章 驸马一战谁出赛
佐尔台心里湿漉漉的,总想着尓朱央央临走时的那句警告。一大早的,他就换上了皇子的裹襟龙袍。
说实在,从善和如良除了在大宛国那日佐尔台进宫时看过他穿龙袍,这也才是第二次。不由不说,佐尔台穿上皇子的龙袍,真的比佐尔木看起来气度威仪。
一大早,各国的皇子纷纷来到了大殿之上。长桌宴也准备停当,长桌宴顾名思义就是宴会桌子的长度惊人。桌宴从大殿皇座之下一直延绵到了殿外,据目测怎么也有个百米。
尓朱天凛换上了龙袍,气势威严的迈着方步走了上来。旁边的使者一声高呼,大家都纷纷含胸施礼,表示敬意。
从善自从五日前与尓朱天凛见过面后,这是第一见他。果不其然,这当上了君王就是不一样。当尓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