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散。你要是有怨气,你也只能怪老天捉弄了你,生了你何必再生下我。有了我自是不在有你,有了你就不该把所有这世上的好全给了你。我就不靠老天,我只靠自己。暮成月凌你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太靠天了。”
两个亲姐妹,最后却变成了仇人。二十年未相见,再相见,不知会引起怎样的风雨波澜。
从善才回到房间,就看见如良坐在自己的床榻上等候,人早已经昏昏欲睡。
摇了摇头,从善把如良放倒,给他盖上了锦被。换下了夜行衣,才到床榻边,如良却已经转醒。
“你回来了,怎么样?四娘怎么说?”
从善就知道以如良的聪明早就猜到自己干什么去了,摇了摇头:“正如你所想,四娘真的是大皇子的亲娘,大宛国的女国巫。”
其实这些如良早就猜到,只是他和从善一样都需要程月凌的亲口承认。光是猜测,有些事情他们两个就不能做决定。比如接下来如何去和大宛国的暮成月华周旋,必定暮成月华是暮成月凌的妹妹。她们之间的恩怨,从善和如良大都明白,但是他们却不能擅自替程月凌做主,如何处理后面的事情。
今日里从善已经承诺替程月凌扛起一切,就包括了她所有的苦和所有的怨。
如良给从善披上了披风,拉她赶紧回到了暖暖的被窝之中:“那四娘准备现在认下大皇子吗?”
从善摇摇头:“不准备,现在要是认下了,你知道的,后患无穷。现在我首先要帮助我师兄整理好手里的那一脉军队,让他们成为所向披靡的军魔。还有皇城里那两位争的不可开交的皇子,他们是阻挡我师兄登上帝位的最大阻碍,当然还有那个梁景帝。”
佐尔台和暮成红雪都是聪明人,从善不提,他们二人都没有提出要见女国巫的要求。从善为了给他们二人找点儿事做,让他们先暂时忘却这件事情,把佐尔台和暮成红雪都介绍到了梁锦溪那里帮助他训练战马和军队。
虽说,那里有了袁树和从善派去的手下。可是毕竟是几万人的大军队,还被分割开来成了三小众,袁树也从善的手下自是力不从心。
佐尔台和暮成红雪的到来,无疑对梁锦溪是最大的帮助。大宛国本就是游牧民族,对驯马和训练士兵的耐力自是有一套。
果然,佐尔台对梁锦溪训练中一些不妥之处,很快的给出了宝贵的建议。暮成红雪在参观完袁树的训兵之后,马上就提出了要增加集训士兵体力的意见。梁锦溪也都欣然接受,从善在一旁默不作声,浅笑不语。
短短的半个月,梁锦溪的三万铁骑,不管是马还是士兵的各项体能素质,都有明显的提高。
暮成红雪不愧是飞虎头的首领,训练方法更是自有一套。雪地里,他让所有的士兵全都赤裸着上身,进行一万米的跑圈。所有的骑射手,全都赤裸双臂,徒手再热油锅里练习快速捞油饼。开始时,所有的兵士都怨声载道,声称受不了。梁锦溪却没有说什么,脱了铠甲,率先伸手下了油锅,率先赤裸着上半身开跑在漫天的雪地里。
所有的士兵都被世子的行为所震撼,都不再有怨言,堂堂一个身份高贵的世子都能吃得了这种苦,他们还能说些什么呢!无疑都是用自己的行动,向他们未来的君王表率着自己的忠心耿耿。
所有的骑射手经过残酷的训练之后,没有人在拿起弓箭手部打滑,没有人在命中不了把心。所有的士兵在格斗中,没人会因为过度的消耗体力而被快速打倒。
这段时间,从善和如良一个偷偷返回了宰相府面见了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一个在皇城外接到了那红色的烟火。
从善面戴金狐面具,身穿迎风四下飞扬的大红披风,一个抬眼看见了自己对面的三皇子梁玉奇:“三皇子,一个多月未见,您可还好?不知这次召唤金某,所为何事?”
梁玉奇虽然在宫里趾高气扬,连梁玉龙也不曾放在眼里,可是这会子在从善面前却低声软语:“金狐上主,此次本皇子找你前来,是想让你刺杀一个人?”
听了梁玉奇的话,从善已经能猜测出他想让自己刺杀的对象是谁,但是表面上还是佯装不知:“不知皇子想要我刺杀的是哪一位?”
一幅画卷丢了过来,梁玉奇说道:“就是他,当今的太子梁玉龙,我的好大哥。”
从善一看,在面具后暗自微笑:“果不其然。”
“有什么好处,他可是当今太子,万一失败,我可是死路一条?”
看着面前金狐的质疑,梁玉奇笑着拿出了一个小木盒:“这个是你最喜欢的,黄金五千两。买太子的人头,你觉得够不够?”
看着梁玉奇打开小木盒后,里面全都是一排排整齐的黄橙橙的金子。一块金元宝是一百两,从善数了数,盒子里是整整五十个元宝。不多不少,正是五千两黄金。
是钱谁不爱,只是从善还不会未这区区的黄金五千两就轻易动心。摇了摇头:“我不稀罕。我几日后有东西要运进京城,不如就拿这黄金五千两,换两枚随便出城门的腰牌如何?”
梁玉奇如今有所图,对从善的要求自然不会拒绝:“好,就两枚腰牌而已,好说。本王,现在就有。”
解下了自己腰间的两枚刻有金龙的腰牌,梁玉奇甩了过去:“接着,你我合作愉快!”
从善接过腰牌:“好!三皇子真是痛快。告辞!听消息吧!”
去皇宫刺杀个太子,对于从善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从善也不傻,怎么可能去真的杀了梁玉龙。一个梁玉龙,没作什么错事,还不至于从善要了他的命。尽管,他挡了梁锦溪的道。
刺杀这个任务自然不用从善亲自出手,交给媚笑就好。易成了黄彩凤面孔的媚笑,打晕了宫女,换上了黄彩凤的衣裙。翩转之后,等回了又被梁景帝大加训斥、不太开心的梁玉龙。
极少的温柔,让梁玉龙很是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位有点儿陌生的皇妃。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梁玉龙一把接过了媚笑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抱起了媚笑,梁玉龙温柔的往床榻走去:“皇妃,今日里为何这般的温柔,让我好是感动。你知道吗?温柔的你,真的很媚人。”
媚笑痴缠的勾着梁玉龙的脖子,一阵轻笑:“真的吗?那以后,凤儿一定对你天天温柔。”
媚笑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一阵恶寒:“好恶心,我对水之蓝那个挨刀的也没这么温柔过。或许,该对他也试验一下,男人到底还是喜欢这个调调啊!”
媚笑的媚功当然无敌,当下没用多久就迷晕了梁玉龙。床榻上,梁玉龙俯下身子,就要亲吻媚笑那骄傲的红唇。
媚笑自然不会让他得逞,那里水之蓝都还没有享用过,怎么会让一个笨蛋触碰。麻利的掏出了银针,一针扎在梁玉龙的脖颈后。还不等梁玉龙说出个“你”字,他就晕倒在媚笑的身上。
媚笑推了两下子身上的梁玉龙,叫了两声都没有反应,知道任务完成了。把梁玉龙扶好在床榻之上,给他盖好了锦被。媚笑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故意出寝宫时交代宫女和太监,不要去打扰皇子,皇子累了。
完事,媚笑找个空挡换装离去,只留给了梁国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四十八章 一举拿下郝如锦
回娘家的黄彩凤到晚上时才回到了寝宫,在看到梁玉龙一身的酒味,还以为他醉倒了安寝了呢!
可是在第二天之后,梁玉龙还未转醒之后,她才感觉出了异样。等找到太医医治之后,仍然未转醒。
梁玉龙成了一条睡龙,这样子一趟就是一个月。
一个月后,梁景帝面对群臣的紧逼,没有办法,只好宣旨废掉了梁玉龙的太子之位。经过群臣力荐,三皇子梁玉奇稳稳的座上了太子之位。
至于二皇子梁玉天,整天吃喝玩乐,自然不是最好的人选了。
一瞬间,朝堂上的变化之快令人乍舌。丞相府里的郝君仁虽假辞修养在家,可是朝堂上的变化却没有一件是他不知道的。
那夜,如良突然的返回,郝君仁就知道有事发生了。在听了儿子的叙述后,他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在琅邪被册封成了恭顺王。郝如锦对弟弟这一趟奇特的琅邪之旅所带来的收获,也叹道人生实在是变化无常。
郝如骥连忙狗腿的给自己三弟端茶倒水,那一副嘴脸,被郝君仁一顿臭骂。
郝如骥灰溜溜的走了,如良交代郝君仁让他最近继续装病,不要再上朝牵扯其中。那口里的意思虽未讲的太明白,可是聪明如郝君仁他怎么会不明白。
自从如良离去之后,郝君仁更是对外加重了病情。丞相府的大门闭得更紧了,郝如锦也是继续扮演着孝子,继续在自己爹的窗前,侍奉汤药。
自然,还有一个人也始终陪伴在郝如锦身侧,那就是还在扮演香墨的红线。红线对郝如锦的照顾,可以说是温情备至。
郝如锦每日除了偶尔的练练剑之外,有时候也会搬着一张桌在在亭子里,铺开了纸张,手持着毛笔晕开那朱砂,渲染出一朵朵傲然的红梅。
在红线的眼里,有着红梅般冷傲的性格,除了她家的少主,就是眼前这位丰润翩然的郝家大公子。
出自一个爹,如良都生得那般傲然于世,他的哥哥自然差不到哪里。一样的才情,一样的疯子翩然,红线的心也一日复一日的沦陷下去。
“香墨,你看这边的红梅是否还要加些含苞待放的花蕾啊?”
“啊!公子,你说什么?”
郝如锦手提毛笔,抬头望向此时不知已经神游到哪里的红线。
只是郝如锦也有些看痴了,此时他眼前的香墨,本来就白里透红的脸颊被手里捧着的茶碗里的热气更加蒸腾的绯色一片。双眼盈盈的闪着水润的光影,挺翘的鼻子有些泛着红,嘴唇倔强的上下互咬着。一副说不出委屈的样子,让郝如锦我见犹怜。
丢下了毛笔,郝如锦几步走到红线跟前,接下了她手里的茶碗放向了一边。不由得拿着自己巨大的双手,把红线一双小小的柔荑包裹其中,来回的帮她搓揉着取着暖。
“瞧!你的手怎么如此冰凉,下次我要是不喝,你就把它放在一旁。不要这么傻,让自己冷成如此模样!”
暖暖的话语点点的流淌在红线的心田,除了主子和组织的人,郝如锦是第一个这么关心她的人。转过脸去,红线怕自己很没出息的掉下眼泪。
看着眼前的香墨转过脸去,郝如锦一阵莫名的慌乱:“怎么是我唐突了吗?我只是想关心你,没有别的意思!”
郝如锦这番话才是真正伤了红线的心,她本来只是前来完成主子吩咐给她的任务的,却不想自己尽然放纵自己生了情。郝如锦一番话惊醒了她,心里阵阵酸楚:“是呀!人家只是关心一个仆人,没有别的意思,你还想怎么样。你只是个杀手,一个完成这次任务会马上离去的人。人家是谁,人家可是朝廷的大官,儒雅的公子。”
想完了这些,收拾好了情绪,红线向后退了一大步:“公子,您逾越了。香墨只是卑贱的下人,不值得您如此的关心。”
郝如锦一下子着了急,想他文采风流,在朝堂上也是步步为营。怎么今天面对一个书童,说话次次都说错。
“香墨,你为什么跟我如此见外,你跟我也有半年了,难道不知道我对你怎样吗?”
红线弯下腰,恭敬地说:“下人不知,我们主仆有别,都是男人,不就是主仆之情。”
红线的这一句,倒是点醒了刚才不知自己说了什么的郝如锦,他挥挥手让红线先行退下。
望着红线离去的背影,郝如锦阵阵心里如潮:“自己明显的对香墨不是一般的什么主仆之情。这半年来,自己早已经习惯身边有个他。他对自己的照顾细致入微,想来妻子对丈夫的照顾也不过如此吧!看来,自己和三弟一样,也是个断袖。如果香墨也同自己一般的有情,和他做一对如三弟和他小夫君那样子的神仙眷侣也无妨吧!”
红线在那边步步后退,甚至决定晚上出城前去面见少主,请求撤离丞相府。断了这不可能的感情,省得伤人伤己。
郝如锦这边做了决定,准备找个机会向红线坦白自己的对她的感情。
才入夜,红线收拾了包袱,留下一张留言,翻了墙,闪身离去。郝如锦在红线房外徘徊了良久,终于鼓起勇气敲了房门。半天没有人回答,郝如锦心里一股不好的感觉,破门而入,却不见红线的半个人影。
在喊累了之后,郝如锦呆呆的坐到了桌旁,一闪眼,看见了茶壶下的那张留言。
内容简短,红线只说自己该死,不该对主子起了非分之想,实在是无颜在面对于郝如锦。所以决定离去,感谢郝如锦对她这半年的照顾之情。
丢落了纸条,郝如锦才知道自己慢了一步。若是自己早点说明自己的感情,香墨便不会离去了。一阵慌张,郝如锦不知道到哪里找人,突然他想起了如良走后给他留下的联系地址。
连忙收拾好了行李,换上了夜行衣,郝如锦留下一纸字条出城追人去了。
别庄之内,从善才和这一帮子人坐在书房商完量事情,才回到房间里,就感觉到了房间里熟悉的气息。
“出来吧!”
“见过少主,红线有事找您?”
从善看了看擅离职守的红线,知道准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以红线的性格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说吧!什么事情能让你打了包袱出了丞相府了?”
对于从善的精明,红线是知道自己用假话根本搪塞不过去的,只好红着脸开口:“少主,属下该死。不该对郝家大公子,有了爱慕之情,请少主责罚。属下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该犯错!”
“啊!你喜欢上了郝家的大公子郝如锦。这,这,我要想想……?”从善正在慢慢消化这个刚刚得来的消息。
红线看着半天不言语的少主子,试探的叫了一下:“少主子。”
红线现在时拉不回她们少主子的,从善这会儿那个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她在想这样子一来,如果红线和郝如锦配成对的话,那岂不是变成了自己的叔嫂。
从善一直都想给她的这些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