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如良还没有明白从善的话中的意思时,身上没有了那温软的身体,从善已经轻盈的翻下身站在了地上,手里还拿着从如良身上剥下的衣服。
从善把衣服放在脸上轻轻一嗅:“嗯!味道不错蛮清香的,你的衣服可比你的人更招人喜欢如良亲亲!”
“是的!眼前的人儿没有向自己预示的那样子继续那弥漫情味的事情。转眼间像是变了个人,而且那神情充满了鄙视、轻蔑!还拿着自己的衣服在和自己的身体做着比较,正在嘲笑着自己的主动!”如良躺在榻上就那样子不动弹的看着站在地上正在嘲笑着自己的惠家少主惠从善。
“怎么还不想起来吗?不是总是嘲笑我好色,你的骨子里原来也是充满着那深深地欲望之情,比起我可是更为风骚无边啊!你在这里慢慢躺着,衣服我替你收好了,你慢慢享受吧!”从善说完转过身去,冲着如良扬了扬手里的衣服转身走人了。
一阵落锁的声音,如良这才明白自己被涮了,而且涮的比哪次都惨。不是他不想起身,而是被从善压得时间太长,身体已经麻木了。
如良躺在榻上深深思索:“自己这次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难道自己真的是断袖吗?还是只是对着这匹小豺狼才动情。惠从善啊!如果我真的对你动情,你必定走上不归路!”
榻上如良思索完毕,没有生气,反而深深整理情绪,他必将会对自己的软肋处加以动作,不能任由事情变得脱离了他原本制定的轨道。重新走上这个轨道,势必会牺牲一些人,那人他不管是谁?该狠的必定要狠,绝对不能手软,不然只会害人害己。
如良良久之后动了动,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他不着急的起身活动了一下,在从善的书房活动着转了一圈,最后随手扯下了书房一侧粉红幔帐从肩到腰部斜着缠了一道,造型特别出心裁的做了一件礼服。
如良两手背后慢悠悠的欣赏起从善的书房,身后书架藏书丰富至极,百家文史到典律藏经应有尽有。如良很有兴致的抽出了几本翻了翻,每本书都有翻开的痕迹,而且特别不容易理解的地方都做了注释解析。
书上的字体俊秀飘逸,如良可以肯定这是出自那个小豺狼之手,只是没有想到:“那个放荡的小豺狼的字迹竟然是难得的好,如果光是写字拿出去卖的话也不缺买家。那书上的注解更是独到精辟,可以看出小豺狼的文采风流,脑子灵活颇有思想和远见。越来越有意思了,这家伙为什么在外装的一副草包样,把自己藏得那么深,自己要不要把他挖出来呢!呵呵呵!”
最后如良转个遍之后,也在从善书房拐角的那幅画前停住了脚。此画一看只是简单的山水画,画面意境不是很高深,造诣也只能说平平而已,一座山、一个庙、一座塔、两条交错的河以及一轮残日。
“想这小豺狼家财万贯,品味必定不俗,怎会挂着这么一副粗制滥造的画卷,真是奇怪!看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真是怪人怪爱好!”如良百思不得其解。
在看书案上一副刚写好的字平展的铺着,如良在看到字的内容时,嘴角抽搐。只见纸上跃然写着“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事。吾有如良亲,惠府花常开。”
“俨然那个小豺狼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贤妻,花开那是养育子女的预示,他这要是让自己这个公鸡下蛋成为公鸡中的战斗鸡吗?”如良随手拿起就要撕。
突然一声:“哎呦!这么好的字,这么好的文采你也舍得撕掉,当真是暴殄天物了!”
如良一抬头就看见一个妖孽哥摇着扇子来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善的死党水之蓝。
如良淡淡回着:“什么好字,什么好文采,写得都是狗屁不通的文墨!”
水之蓝认真审视着眼前绝世公子的奇装异服,来了兴趣:“我们从善好歹也是你的亲近之人,怎好这般诋毁他。这字、这文到底好不好心知肚明。只是惠家是不是穷疯了,还是我们少主子吝啬舍不得给你做衣服穿啊!公子这身上的衣服还真是天下少有,肌肤外露、奔放有型,是不是公子特意为之,为了博取我们从善的欢心啊!”
才话落地,又一声音响起:“谁吝啬,谁博取谁的欢心啊?”来人正是如良亲亲眼里的小豺狼。
从善再看见她家如良亲亲的特殊造型时,上下打量了个来回,直直看着如良浑身不舒服:“哎呀!只以为我们家如良亲亲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个才能,不如我给你开个布衣坊你去当掌柜的吧!不过这身材确实让为夫的我挪不开眼啊!”
如良听从善这样子说,赶紧的用手把纱帐往身上又遮了遮,怒气冲天的不答话转身离开了从善的书房往着百草楼去了。
如良身后响起了阵阵笑声,那笑声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那小豺狼的,今天的他已经洋相百出、名誉扫地了。如良回了回头看了看身后的落花轩,轻叹:“今日已经被整得够呛,应该好好回去修整养精蓄锐,后日的殿试可还有许多预测不到的好戏要上演呢!”
水之蓝看着如良离开的背影,笑着转向从善问着:“你把这尊神请回了家,不好好奉着,怎么这样子百般折磨他,连衣服都给揭了去呢?”
“就是要揭了去,这样子才能坦诚相对,不然我们怎么才能真诚交心啊!”从善坏笑满脸。
“额!你们都到了坦诚相对的地步了,怪不得好好一个绝世公子被你剥的衣衫尽除,你还真是动作迅速。只是羽之你当真是断袖吗?为兄倒还真的很是好奇呢?”水之蓝眼睛瞪的溜圆。
从善一抬眼,给水之蓝眨了个媚眼:“之蓝兄你以为呢!不是知道你一直思慕子衿的话,我想我是断然不会看上那眼高于顶的三公子的。咱们日日在一起,也早就对之蓝你情深根种了?”
水之蓝如若不是知道从善向来是如此的厚皮脸和刁钻圆滑,他怕会以为从善说的句句都是真话了:“可是真的吗?那为兄是不是应该感到惋惜呢!呵呵呵!”
从善眼里的算计哪能轻易的骗过水之蓝,不然也不会叫兄弟了,两人的默契程度堪比亲生兄弟之谊。
水之蓝走后,从善拿起了书案上的条幅淡淡一笑:“自得,把这幅字拿去百草楼送给如良公子,要他好好看着。”
自得拿了条幅屁颠地跑去了百草楼,如良这时已经换过衣服了,看着前来传话的自得眉毛一皱:“这个条幅还真是写得好啊!家有贤妻男,告诉你们少主我会好好当个贤妻男的。走的时候把这个纱帐带回去,就说今日里谢谢他从里到外的伺候,我很满意呢!哈哈哈!”
自得拿着纱帐离开,不由得抹了抹头上的汗:“真是跟少主绝配啊!”
从善拿着自得送回来的纱帐轻轻嗅了嗅,似乎下午那甜美的味道依然存在:“贤妻男,自己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位子坐好了啊!如良公子还真是自觉性不错啊!”
☆、第十章 家有贤妻男
如良公子自那日之后,便多了个好听的名字贤妻男,而且是一夜叫响惠府。
惠府的各个佣人小厮们见着如良后,便都改了口不再叫三公子,而是改称呼为贤妻主子。从善的几位娘亲也都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让丫鬟给百草楼的贤妻主子送过去,弄得如良心如针扎,不明所以。
骆无痕已经几日未见如良了,今日来到了惠府门外踌躇了一会,还是走向门口问着小厮:“这位小哥,我是你们惠府前几日进府丞相三公子的朋友,今日特来相见,不知可否?”小厮一听眼前的翩翩公子是来找自家贤妻男主子的,赶紧回话:“啊!原来是要找我们贤妻男主子,可以!我这就跟你通报去。”
骆无痕一听这奇怪的名字,百思不得其解的嘀咕:“什么贤妻男,说的是谁呀?”
不一会小厮回来笑着说:“骆公子请,我们贤妻男主子让我带您去百草楼相聚!”
骆无痕虽然一路跟着,可是还是在那里纠结贤妻男到底是谁,在来到百草楼见到在门外迎接的人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贤妻男竟然是眼前的挚友丞相三公子郝如良!”
“如良兄,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贤妻男的称呼?着实吓人一跳!”骆无痕拱手问道。
如良嘴角抽筋:“怎么连无痕兄都知道这个名讳了,看来我又再一次名满京城了。要想知道我为何多了这个名讳,进到屋子里慢慢解释给你听!”
如良把骆无痕迎到了自己的闺房内,指着自己墙上的一幅字:“无痕兄看了这幅字,应该会明白为兄的为何会多了这个名讳!”
骆无痕抬眼望去,一幅墨宝映入眼帘“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事。吾有如良亲,惠府花常开。”
“好飘逸的字,好刚劲的力道!此墨宝是何人所作?”骆无痕转头看向如良。
如良见骆无痕直接就夸赞从善的字写得好,不服气的争辩:“也只有字能看,内容却是粗俗不堪不能入眼!”
听得此言,骆无痕这才从那俊美的字体转向了墨宝的内容,仔细看了一会:“也不竟然啊!这内容上下对仗工整,意思通达,虽不是文采风流却也透露真意,不失为一篇佳作。不知这诗是何人所写所作啊!如良兄?”
“哼、哼!何人所作?你道这偌大个惠府,有几个能识字的,想也能想来,除了那位善于作点歪诗的惠家少主舍他其谁啊!”如良不屑地翻着白眼。
“呵呵!我家贤妻男怎么能说为夫的只会作歪诗呢?哪里歪,我怎么没有看出歪的迹象来?”
一声笑意由外往里,清脆如滴水,如良不回头也知道是他的亲亲夫家从善来了。骆无痕听到这一声回答,没来由的心中一紧,莫名的慌乱起来,自然这个声音他是过耳不忘的。
如良和骆无痕齐齐回过头去,看着这个烧包的主惠从善穿着一身白色的云州蚕纱敞口锦袍,摇着一把象牙骨的提花绢扇飘逸的垮了进来。
从善不但是人进来了,同时也送进来一阵幽幽的荷香味。那淡雅的香味由远至近,明了的是刚沐浴完的清新感觉。
这种淡然令人心神的味道另如良心头一震,不由得又想起来他们两个昨天几次的亲密接触后那美好令人心魂荡漾的感觉。
骆无痕闻着这令人心醉的味道,也莫名的心如雷燥。
如良虽心里感觉无限好,可是还是死扛硬派作风:“我家亲亲从善你怎么来了,难道才一晚没有见你家贤妻男我就相思甚苦了吗?”
“是啊!我还真的想我家如良亲亲想得肝疼,特别是昨天那美好的一幕幕令人销魂的场景让我寝食难安、难以入睡!小妖精你说怎么办吧!不然今天咱们就圆房吧?”
从善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蒲扇着那一排小扇子看着如良,等待他的回答。
如良抬眼看了看从善,冲着她往骆无痕站立的方向努了努嘴,一脸扭捏的娇羞样:“看你,怎么说这话不分场合。没有看见骆公子在此,怎么可以把闺房的事情当着外人面来说事呢!也不怕叫外人笑话了去!”
从善看着眼前这个小妖精装出来的矫情样,心头一笑:“今天不让你在朋友面前丢丢人,无痕公子不是白来了一趟咱们惠府。”
还没有等如良回过神来,他家亲亲从善一个箭步走了过来,双手把他小腰一揽一个侧弯,一双温软小嘴又亲上了他的嘴唇。
如良的脑子如同雷击,他没有想到从善会当着骆无痕的面就非礼了他。
骆无痕是个老实人,从没有见过如此大胆骇人的一幕,那样子的两人亲密,让他手足无措,让他心里有些添堵,让他心跳不已。
如良这次已经算是身经百战了,不再向上次那么的头脑发昏,很快的马上就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啃他好久的亲亲从善:“不要嘛!还有在此,你让人家害羞死了!”
“是吗?有什么好害羞的。无痕公子是你的知己,就不是外人。当着他的面亲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从善笑盈盈的看着骆无痕。
骆无痕被从善那盈盈的笑意一下子好像就笑穿了他的心脏,一阵慌乱令他心里无限着急,竟然说起话语无伦次起来:“不害羞,没有什么。哦!不是,这个不符合礼教伦常,那个,我也不知道了。同性的爱恋我不懂,那个断袖哦,不是在说什么。哎!我不知道怎么说了……!”
从善看着眼前这个手足无措的男人,很是好笑,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无痕公子别着急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你没有经历过所以不知道怎么说,是吧?”
骆无痕听着从善一语道破他想表达却表达不出来的意思,高兴地冲着从善点点头:“谢谢!你能清楚我要说什么!”
“无妨,小事情而已。无痕公子以后可以多多到我府上来探望如良亲亲,不然他会寂寞的!”
说的句句是道,讲的情深意切,如良听了心里却狂骂不止:“真是一流的装裱工——贴里贴面啊!”
无痕却激动不已,万分感慨:“惠家少主虽是断袖,可是对爱人却处处关心,很为爱人设身处地的着想,字字真情展露。世上男女之爱的能做到如此的恐怕也不多,更何况是这种不容世俗的爱情,他也是专情无比。想一想,也许只要相爱,断袖也许真的无妨,自己要是能遇到位这样爱自己的人该有多好!”
虽是这样子想完,骆无痕也对自己有这种怪异的想法给吓了一大跳,这种想法什么时候有的,为何要有他是真的还不明所以。
骆无痕是不明所以,当他日后想明白的时候,他着实的吓了一大跳。
从善虽是让如良出了个糗,但是她别的还是很识大局,想的还是很周到。如良已经入了她们惠府,如良的客人自当也是惠府的客人。
从善一阵喊叫:“自得,去厨房吩咐今天在落花轩摆下一桌上好的酒菜款待贵客无痕公子,酒就上红日醉!”
骆无痕本来不想再打扰下去了,看着人家亲密的两个人实在不想打扰人家,想准备告辞,还没有等他开口,从善一张嘴酒席就备下了。
如良也没有想到,他本以为从善嘲笑完了他就会走,自己也可以随后送别骆无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从善竟然设宴招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