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无痕此时看向从善的眼光由明至亮,闪着灼灼的光华:“面前这位的惠府少主子真的是给人惊喜连连,这番拙见用来治国可以迎来怎样的一个天下太平的国度啊!”那种敬佩的目光又多了一些不明的华彩。
郝君仁看着自己面前这位半个女婿的精彩回答,心里竖起了五根手指表示佩服。郝如锦的瞳孔早已经放到最大,心里更是无比喜爱这个风姿绰约弟婿:“答得好,看来自己走眼了,这个惠从善不仅有着极高的经商天赋,更是为治国的奇才他日前途无可限量!”
梁锦溪站在一角倒不觉的师弟有这样子的才学有何惊奇,因为那是外人的不了解真相而已,但是他更担心的是今日从善光芒微露会为她惹下事端。
一阵安静之后,梁景帝拍手叫好:“好!回答得好。这么精彩的答案朕怎么会制你得罪,还要赏呢!顾随风你到是看看这位绝世公子如何啊!你可还会觉得朕此举有何不妥吗?”
“没有!是微臣有眼不识金香玉,把一颗珍珠看成沙粒。惠从善答得很好,句句一针见血,说出君主为政的该如何持着一种什么样的德行,还请皇上原谅臣下的判断?”顾随风兢兢战战的回答。
听得顾随风认输后,梁景帝开怀大笑:“哈哈!好!惠家公子你要什么赏赐啊!赐官赏银随你挑?”
从善却不慌不忙弯腰谢礼:“禀告皇上,微臣不敢要赏赐。皇上有所不知,微臣这点浅显的认知都是我家如良进着府内后跟我说过的,并不是微臣的聪明才智所为。是我家如良教导得好,把我这草包教导的略有拙见。皇上圣明,要奖赏也要封给我家如良才好!”
从善这些话梁景帝是不相信的,可是不能说破,只好看向如良:“三公子你家夫君说的可是事实,若是真如他所说,朕当殿就封你状元郎!”
如良本来还想看从善如何应付下来的局面,还想看看热闹,没有想到局势立刻急转直下,剑尖现在直直的又指向了他。
还没有等如良开口回话,从善继续的给梁景帝扇着阵阵凉风:“皇上微臣句句属实,我家如良的才学那可是梁国上下有目共睹的,如果我家如良把我这草包都教导的这般好。若是封了状元郎,做了皇上跟前的清官,这可是梁国之幸事,皇上之幸事,万民之幸事!正所谓明君识贤臣,沧海拾遗珠啊!”
这马屁拍得正是时候,正对梁景帝的小虚心,谁不想落个明君的美称呢!梁景帝高兴得不得了:“好好好!朕决定今日当殿册丞相三公子、惠家贤妻男惠郝如良为金科状元郎。来呀!宣旨!”
徐贵拿着梁景帝的圣旨当朝宣读:“梁国梁景帝二十五年夏,当朝恩施科举。丞相三公子、惠家贤妻男惠郝如良才华惊世,人品出众,实属为国之不可缺的栋梁贤臣,特当殿封为金科状元郎。赐官正二品,任刑部侍郎典狱司一职,一月后上任,钦此!”
当朝旨意赐下,如良如梦初醒:“原来自己又被惠从善当了枪使。本来明明是那个小豺狼身处乱局,结果那家伙又拿自己替他垫了背,小豺狼又功成身退了!”
如良抱着圣旨呆愣愣的跪在大殿上,只是愣愣的听着一大群官员在自己身旁不停地道贺着:“恭喜,恭喜金科状元郎,双喜临门!”
梁锦溪看着眼前瞬息万变的局势暗笑不已:“这个羽之又使了金蝉脱壳的计策了,只是害苦了金科状元郎了。如良公子你要多保重啊!”
说得多么好听,保重!如良心里直恨得咬牙切齿:“亲亲夫君走着瞧!”
从善满脸带笑的看着被众人簇拥的贤妻男郝如良,心道:“贤妻呀对不住了,为夫的可是尽力让你光芒万丈了啊!你要好好感谢我啊!可别辜负为夫的对你的拳拳之心呢!”
梁景帝笑眯眯的看着底下心里小九九打了无数遍:“惠家少主你别太得意了,你当我真的就放弃你了!对你,朕有的是耐性。惠从善、郝如良你们的路才开始,你们和朕的缘分也才开始,未来很有意思!”
郝君仁和郝如锦两人心思百转千回,各不相同。
郝如锦心里叹气:“弟弟你终归没有逃脱这仕途名利之路啊!未来真的是扑朔迷离啊!”
郝君仁此刻也无办法:“如良啊!底下的路就看你自己怎么走了,仕途之路必定是你注定的命。”
稍作之后,殿试全部完毕。
骆无痕考得殿试第二名,宣旨封为探花郎。官封从二品,封礼部侍郎。
单修远考得殿试第三名,封为榜眼。官封正三品,封工部侍郎。
三位金科才学拜谢梁景帝,从善在一旁嬉笑不已。
今天成功的逃脱了当官的厄运,从善高兴不已,伸手拉过她家如良:“贤妻男咱们该回府了吧!”
如良翻眼瞥了从善一眼:“稍等,我去跟我父亲大人告别!”
如良转身朝着丞相走去,从善也紧跟其后:“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拜见父亲的大人!”
“好吧!没有见过这么没有脸皮的人,父亲大人都当着这满朝文武叫上了!”如良不回头心里暗自叫嚣。
两人双双来打了郝君仁面前,两声:“爹爹!父亲大人!”
郝君仁看着两个乖巧的孩子心里揪着疼,尤其是面前的这个小女婿惠从善,一声父亲大人比他家如良喊的都亲,叫他不想答应都不行:“恩!你们两个准备回惠府吗?难道不该也回丞相府庆贺一番吗?”
如良的意思是赶紧走人,不想再这个朝上再呆片刻,也没有想着丞相会愿意在跟自己这个把他老人家颜面都丢光的儿子再多说什么。可是听得郝君仁这般说,犹豫到:“爹我回去家里合适吗?”
郝君仁还未开口,就听得自家的小女婿惠从善开口:“有何不合适,自己的儿子回自家的府里,有何不可。我看该庆贺的,再叫上兄长一起,还有你那两位好友探花郎骆无痕和榜眼郎单修远。父亲大人你看这样可好?”
郝君仁听得自己的小女婿如此安排,合情合理,虽然脸皮抽动,但也点头:“恩!就这样子吧!如你所说。”
郝如良愤恨的看着自己的小夫君擅自做主,可他的小夫君惠从善转眼间已经走到自己两位好友那里下了请帖:“两位探花郎和榜眼郎一起晚上去丞相府庆贺如何啊?”
骆无痕和单修远听着自己的弟婿如此讲,倒也同意:“那就有劳了!”
正当这一群人相约好后准备朝着殿下走去时,突然有人朗声喊道:“本皇子今晚也去丞相府讨饶一番可否?”
正往出走的众人齐齐回头望向说话的人,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三皇子梁玉奇迈着放不走了过来。
正当众人不置可否时,有一个朗声响起:“三皇子都去了,加上本皇子也不多一个吧!”
大家一看不是别人,说话的是四皇子梁玉生。
从善看着眼前的热闹局势开心不已,心想:“这两个皇子今天晚上非要参加这个宴席,恐怕亦有所指吧?”
☆、第十六章 扎堆凑热闹
不是只有从善在这样子想,就连郝君仁也不会相信这两位从无跟他有任何交集的皇子会这么单纯的只是为了去丞相府庆贺这么简单。
郝君仁位列丞相之职位高权重,平日里跟朝中的官员来往甚是注意。因为在位多年,郝君仁深知梁景帝是个疑心最重的人,最讨厌的就是结党营私之事,所以为了明哲保身郝君仁从来不和谁交往过密,包括四位皇子。
四位皇子都有可能将过来继承皇位,虽然现在的太子是梁玉龙,但是朝堂上下的人都知道梁景帝其实很不满意现在这位太子梁玉龙。
梁玉龙的懦弱谁都知道,一旦梁玉龙继承皇位,势必真正最后掌权的是黄彩凤,一个女人掌握了梁国的命脉,你说梁景帝就能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江山会渐渐落在别的姓氏手里,那样子他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郝君仁跟哪位皇子亲近都会惹来梁景帝的猜测,是不是他又在做动作煽动皇子篡位,所以他才一直独善其身。
可是现在郝君仁虽然躲得远不代表就真的能躲远,麻烦不是你躲开就没有的,你躲了人家未必不会迎过来。俗话说人不是装的,事不是躲得。
三皇子梁玉奇见人家对自己提出的前去丞相府叨扰一事并未表态,又再一次的提高声音询问:“怎么?还不欢迎本皇子去丞相府做客吗丞相大人?刑部侍郎可欢迎本皇子啊?”
如良见梁玉奇又问了第二遍不好再推却,可是又不敢冒然的替郝君仁做主,看了看郝君仁一横心准备答话,刚要张嘴,就听见那熟悉的小女婿声音又飘荡在耳边:“三皇子见笑了,我父亲怎会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不让三皇子去。实在是被这个好消息给惊呆了,不知怎么答复才好。三皇子那是龙子,身份尊贵非常,我们是害怕怠慢了三皇子,既然三皇子这么礼贤下士,愿与民同乐那是我们这些百姓天大的荣宠,欢迎还来不及,怎会不欢迎呢!三皇子前面走,咱们这就同赴晚宴,请了!”
此番话说出,梁玉奇由怒转喜看着从善:“恩!本皇子想也是。还是惠少主懂得人情世故,本皇子对你一见如故,今晚一定要把酒同欢!”
从善笑着一弯腰,神情极尽巴结状:“哪里哪里!三皇子谬赞了,从善哪里敢当。三皇子乃是君,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岂敢和皇子攀交情!”
正在此时,一旁的四皇子梁玉生不愿意的嚷嚷:“怎么,惠少主眼里只看得见三皇兄,看不到旁边的本皇子吗?难道本皇子没有这个资格和惠少主推杯把盏吗?”
从善听得梁玉生这么说,心里直狂骂:“推杯把盏个屁!你们两都是没安好心,要算计是吗?今天我就好好给你下个套!”
如良在旁边听得真真的,他还真的有点替从善捏把汗:“一个皇子都不好对付了,现在你还招惹了两个,看你怎么应对底下的局面!”
郝如锦和骆无痕面面相窥,都在心里替从善捏把汗:“你到后面如何收场呢?”
郝君仁刚张嘴准备替这个小女婿说话,就听小女婿笑得山花灿烂:“四皇子您这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百姓,岂敢有嫌弃四皇子的道理。我正好求之不得呢!只要我不被四皇子嫌弃去了就阿弥陀佛了!”
从善那张笑脸如朝霞般的炫彩,梁玉生看着竟然不好在生气了,虽不是美人入目,但却如沐春风给人不一样的舒心感。
郝如锦这时候赶紧上前对着两位皇子做了个请的动作:“二位皇子请随本官来,我来带路!”
梁玉奇和梁玉生刚和郝如锦他们出了大殿,却在台阶处被人拦住了:“哎呀!听说你们都去丞相府庆贺,可否加上本皇子呢!虽然有些唐突,本皇子不挑剔,有酒有美女就行!”
台阶上拦住众人的不是别人,正是俊美无比的二皇子梁玉天,此刻正在殷切的望着众人,态度温和还有些装可怜。
从善一看梁玉天的怪样子扑哧笑出了声:“哈哈!”
梁玉天朝着笑出声的主一看立马认出了是谁:“原来是丞相家的小女婿啊!长得可真是雌雄莫辩啊!我以为本皇子的模样已经是惊为天人,纵观这位小女婿更是高我许多筹,怎么样笑出声是欢迎我了吧!”
刚说完,二皇子梁玉天竟然上前就要拉住从善的玉手一起走,谁料一个人机灵的用身体隔开了梁玉天预备伸过来拉人的手。
此刻,梁玉天看见有人挡住他,有些微怒:“是谁敢挡住本皇子的手?”
“是我!二皇子殿下,你这样子当着我的面拉我夫君的手是不是有些不妥当啊?”
梁玉奇这才抬头看着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郝如良,看到这他似乎明了了,嘻嘻一笑:“这还真是对不住了,要是别人这样子拦住本王的去路定当不饶。可是你就算了,你是他的家眷,此举甚为合情合理,本王想得通、想得通!”
“什么事情想得通啊!二弟!你们都聚集在此处有何事商量啊?”一身高喝打断二皇子梁玉奇的话。
众人皆望去,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身穿一身明黄太子龙袍的梁玉龙,整个人虽是毫无神采,但是那一身龙袍到还能给他提起些精神气。
郝君仁一看太子来了,急忙率众人跪下迎接:“参加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梁玉龙看着众人给他行礼不好意思,赶紧弯腰扶起郝君仁:“丞相请起,此刻在殿外不必施此大礼!”
郝君仁连忙还礼:“不敢,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什么时候礼节不能免,这事关皇家颜面的!”
梁玉龙对这种人扬了扬手:“大家起来吧!莫要听丞相危言耸听。此刻在这里只有朋友没有君臣。”
突然梁玉天发话了:“就是的,太子很是平易近人的呢!他是人又不是老虎,哈哈哈!”
梁玉天的大笑让众人浑身出着冷汗,却见梁玉龙亲切的叫着梁玉天:“二弟又在取笑为兄了,真是到哪里这个顽劣的性子都改不了,哈哈哈!真是该打的!”
满满的笑容里带着兄长的宽容,不见一点当太子的架子,让在场所有人暗地里都松了一口气。
可是从善却不这么想:“这兄弟的关系倒有些微妙,这个太子太和煦了些,这样子并不好!未来的一国之君,自家的兄弟丝毫说话没有些地位之间的芥蒂这样子不好,当太子的一点该有的威仪是不能丢的,起码要有震慑力,不管是在兄弟之间还是在臣下的面前,这样子才能让人产生距离感、产生敬仰!”
不只是从善这样子想,连如良也这般想:“这位太子缺少君王的气度和震慑力,不够威仪,这样子的人难成大器,不足以自己费心辅佐!”
太子刚说完该打二字,梁玉奇和梁玉生齐齐走过来一弯腰:“大皇兄,二哥就是该打,不如我们今晚一起去丞相家灌醉他,然后美美揍他屁股如何?”
梁玉龙听自己两位皇弟这样子讲,笑嘻嘻看着二皇子梁玉天:“那就走吧二弟,今晚皇兄饶不了你,不醉不归!”
话说完毕,一行十来人的马车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城向着丞相府家驶去。
从善坐在马车上好奇的看着她身边的如良,一直都在猜不透:“刚才这家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