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龙如果要去巴结他这位几乎同岁的小叔叔还不是很容易的,更别提那个黄元中了。
今日里回宫之后老三和老四都在自己的宫殿里密谋大事,他们算是看清楚了郝君仁是根本就不上道的主,所以要想谋大事还要从他儿子身上下手。
梁玉奇躺在床榻上十分享受着宫女的按摩,思考着下一步的战略:“下一步自己该从那位惠家少主身上下手,就从他的爱好上下手。吃喝嫖赌爱这个就好,就怕你正经的找不出下手之处,惠家少主我们就从明天开始吧!”
想到这里脚下一麻,梁玉奇拽过正在按摩的宫女,抬手一挥落下了帷帐做起了钻探工。
梁玉生倒是准备从探花郎和榜眼身上下手,不浪费时间是他的原则,所以明日决定在水月楼摆酒席宴请这两位才俊。
骆无痕隐隐的担心,这次倒是变成了现实,只是该如何做他还未想好。
骆无烟走过骆无痕的身旁:“兄长如今可是探花郎,因该高兴才对,怎得如此的沉寂啊?”
骆无痕抬头望了望自己的妹妹,犹豫的说出一句话:“妹妹现在已经忘记了惠家少主了吗?”
“这个,……?老实说没有,我无法忘记!”结巴之后,骆无烟诚实的回答。
骆无痕叹气的摇着头,自己竟然和妹妹走了同样的路,爱上了同样的人。
丞相府里,书房内郝君仁和郝如锦共同讨论这今天的事情:“如锦,你怎样看待今天的事情,这几位皇子来者不善,你要好好应对才是。我不担心你,倒是有点担心如良?”
“爹爹你不必担心,你忘记弟弟现在可是惠府的人,想必爹爹也看出来那惠府少主子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就连今日几位皇子都栽在了他的手里,二皇子连满月都输给了他呢!”
郝君仁听完郝如锦的结论点头赞同:“不错,你这位弟婿不是一般人,心机颇深。虽然你弟弟时常吃他的亏,毕竟他两现在对外面还是一条心的,这点爹爹还是看得出来。这位少主子虽然做事荒唐,但是却乱里有章法,而且我看他特别护着只要是跟他沾边的亲眷,就连下人也爱护有加,此人不是坏人!”
梁景帝也坐在书案前思考一切,突然一个黑衣落下:“皇上,今日夜半,几位皇子去了丞相家赴宴。也没有发生什么,只是二皇子把满月输给了丞相家的女婿惠从善!”
“哦!赴宴倒也没有什么稀奇,不都是全去了吗?想来也发生不了什么,丞相可是心机深重之人,那几个小子想要拉拢根本不容易。不过你说天儿的满月输给了丞相家的小女婿这到是很有趣,琴艺天儿可是没有几个人比得了得,居然会输给那小子,看来那小子不简单!下去吧!”
梁景帝挥手命黑衣人离开,眼前又浮现出那位侃侃而谈的少年公子惠从善。
顺王府里梁锦溪独自自斟自饮,到是被闯进来的水之蓝一把夺过酒壶:“别喝完了,红日醉可是千金难求!”
梁锦溪懒懒地靠在榻上并不起身,只是浅浅一句:“你怎么来了,这深更半夜的不睡觉到处乱窜?”
水之蓝用手指着自己鼻子:“来你这里什么时候还要看时辰了,我只是问问你今日朝上听说差点也封羽之官职了,可是当真此事?”
梁锦溪一翻白眼:“那是,也不看看咱们羽之是什么样的人物,三个状元郎加起来不如我们一个羽之!”
水之蓝合作的点头:“嗯嗯!不错,那事确实滴!不过我也听说今晚几位皇子可是相约去了丞相府,而且羽之还把二皇子梁玉天的满月琴给赢走了呢!”
“哦!还有这等事情,我那皇弟可是最爱满月琴了,加上这把琴,羽之天下三大名琴可都齐全了。这也怪我那表弟,没事往枪口上乱撞,不知死活。我明天是不是要进宫慰问一下他那颗受伤的心呢?”
水之蓝看着梁锦溪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大笑不已:“你究竟是去关心你那受伤的表弟,还是去看笑话去了。天底下哪里有你这样子的表哥啊!”
梁锦溪突然脸色一变:“那要问问我那亲叔叔了,是怎样的看着我一步步走向孤独,一个个的失去至亲之人。他儿子都还活着他应该庆幸,我那父王谁还给我,还有我气死的母亲谁赔给我!”
这一阵震怒倒是水之蓝很少见过的,但是他可以深深体会梁锦溪是如何一步步走过来,那是因为他身边还有个一路相帮的挚友惠从善。
梁国现在的局势还算安稳就是因为梁景帝还在那里撑着,可是他的几位皇子却是一个不如一个,深知水之蓝都觉得梁锦溪才是真正的帝王相,比他那几个哥哥弟弟强太多了。
梁国的局势大致就分为三派,二皇子梁玉天置身事外、不问世事。
太子梁玉龙和当朝黄家一派先占了些许优势,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三皇子梁玉奇还未站稳脚跟,明面上遇到许多事情还是会和四皇子梁玉生携手合作,但这只是暂时的,稍微一方稍微得势,就会立即甩开来。这事情两位皇子都心中肚明,一个地方容不了两个太聪明的人。
梁锦溪其实才是最有实力的人,不论是钱财还是幕后的人手,只是这些都是暗中操作。这些都是从善为了梁锦溪未来的路所精心筹备的,从善不相信梁景帝在除掉了老顺王之后不会动他这个侄子。
因为梁景帝心里更清楚,梁锦溪比他任何一个儿子都更适合坐上君主的位置,所以依着梁景帝多疑的个性,梁锦溪便是他下一步一定会处之而后快的目标。
这一晚局势发生了大的转变,这一晚注定不平凡的人将终究会走上人生的巅峰,失败或者成功都是因着人对权力的贪念,或者是自我保护被逼着走上高处。
高处是注定孤独的所在,所谓高处不胜寒,可是却也有这么多人上杆子争相恐后的朝着高处爬去,一路不惜满手鲜血、路踏白骨。等爬得满手鲜血淋漓时,才不得不松了手然后摔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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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的字不是错字,只因为那个YOU惑的YOU通不过审核,所以变成了这个莠惑,亲们请原谅!实属无奈啊!太悲催了,有很多字一不小心都被禁了。
☆、第二十二章 探花榜眼来
东方刚刚露出鱼肚白,自得就拿着三皇子梁玉奇下的请帖敲开了从善的卧房:“公子,三皇子命人给咱们府里下了请帖,让您晚上前去水月楼赴宴!”
“三皇子你这一早的怕是晚上算计一夜的没有睡觉吧!赴宴?哼哼!还不是狼子野心!”从善看这帖子冷冷说道。
“有什么事吗?”另一个卧房走出了被吵醒的如良。
从善把请帖拿给如良:“三皇子晚上请我去水月楼赴宴,你看他意欲何为?”
如良冷哼:“明显的是想拉拢于你,你去是不去?”
“去,当然要去。三皇子这般抬爱我为何不去,不去不是辜负了他一片美意吗?你晚上和我一起去如何?”
如良很是惊愕从善会让他一起去:“我也去?不大合适吧……?”
从善一凝眉,明显不悦:“你说为什么去,你是我的贤妻男,当然要一起去!你若和我没有这层关系倒是不用去,晚上换好衣服跟我去看看这位三皇子唱的什么戏!”
“那好吧!不过我只作陪,别的我不管!”
听如良这样子说,从善贼笑着:“放心!你去就好了,什么也不用做!”
如良看着从善看向他这笑意突然浑身不舒服起来,每次一有这种感觉他都会被从善算计,百试不爽。
如良前去并不是因为从善的话,而是因为他要一探究竟,这三皇子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卖的什么药只有晚上才知道。没有过一会儿,有人有前来登门拜访,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探花郎骆无痕和榜眼单修远。
从善看着这上门来访的两人甚是感叹:“哎!自己骗回来个郝如良成了状元郎,连带着自己家就成了这三位的聚集地。到底是与有荣焉,还是福祸未知?”
从善腾出了落花轩的花厅,自己准备移驾到花园的凉亭里去看鱼,刚转身就被如良亲亲叫住了:“夫君慢走!不妨留下来一起跟我们交谈如何?”
“这个,不太方便吧?”从善边回答如良边转头看了看两厢坐着的骆无痕和单修远。
从善的本意是是自己退出去给他们留出空间好交谈,毕竟三人已经是朝廷的官员了,有很多准备上任前的事情要一起商量,自己留在这里不是很合适,没有想到人家如良亲亲直接开口让她一起参与其中。
骆无痕和单修远马上看出了从善的意思,连忙站起身也挽留:“惠少主你就留下吧!我们的事情刚好你听完也给出个主意!”
从善只好点点头回身坐下,看着骆无痕同时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张大红的烫金请帖,从善马上就明白他们来自己府上所为何事了。
如良接过骆无痕和单修远递过来的请帖打开一看,原来骆无痕和单修远同时都被四皇子梁玉生同时邀请晚上到水月楼相聚。
“真是巧啊!”从善看着请帖不由一叹。
骆无痕不明所以,如良笑着帮他解开了疑团:“呵呵!我们晚上也被三皇子梁玉奇给邀请了,地点跟你们一样,都是在水月楼里。”
单修远一听连忙问:“那你看咱们晚上去是不去?”
如良看看从善那一副不想答话的样子,只有自己代为回答了:“我们决定晚上前去赴宴,以便观察皇子到底在给咱们下的什么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骆无痕听得如良此言,立马站起身:“那我们可否晚上一同前去?”
“这个……?”如良迟疑的看着从善。
从善懒洋洋的坐起身:“好是好?可是咱们不是一位皇子请的,我们是三皇子,你们是四皇子,这可怎么办?”
骆无痕听到此处立刻垂下头去,再不发声。
从善一旁看着表情变化如此之大的骆无痕很是好笑:“不如这样子,你们先去,我们也去。到时候找个借口,就当偶遇。回来再向两位皇子建议不如两桌拼成一桌,还来得热闹,这样子你看如何?”
骆无痕和单修远听得从善这个主意立马点头:“恩,这个主意很是不错,就照少主的意思做吧!我们全力配合就是。”
“不过,我觉得你们三个还是再好好商讨一下你们一月后将要面对的才是实际问题,官场上拉帮结派并不少见,何况你们又被皇子们盯上了。你们要好好商讨一下如何应对几位皇子对你们可能会提出的做他们幕僚一事,你们各自要看清楚局势,不要站错队,害了自己连累了家人,这都是你们要谨慎考虑的?我就不打扰了!”
花厅内的三人看着从善说完话转身翩然的离开,都陷入深深的思考。
单修远本来不怎么对从善感冒,可是自从殿试之后、丞相家宴之后,再不敢轻视这位看似混世的惠家少主,随即看向如良:“如良兄,看来你家这位夫君虽然年纪小,可是深谙世事啊!虽然寥寥几句话可都句句说中要害,我们是该仔细分清楚朝中如今的局势,不要躺了浑水还全然不知呢!”
骆无痕也点头同意单修远的说法,自从他来了惠府见到了从善眼睛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他知道自己爱慕上了这位轻狂混世的小公子。从善的张狂、聪颖、坏坏里透出的善良都已经深深烙印在了这位探花郎的内心最深处,所以他会觉得从善说得都是对的。
如良眼睁睁的看着他家小夫君消失的背影,没多久就听见了凉亭里传来的阵阵琴音,那透丽清亮的弦音如丝丝的清泉流过如良的心头。
那琴音牵引的不只如良,也同时扰了无痕的心境,两个人都神游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单修远一看如良游离的思绪也只能作罢,和骆无痕起身告辞。
如良这时才清醒过来,连忙站起身:“我送两位兄长出去!”
相送而出,路过假山高处的凉亭,一身白色羽纱的从善眼神凝望池塘,一只被包扎的手仍自如的翻飞在琴弦上,脸上看不出伤口牵扯的疼痛,只有平静的淡然。
三人都能听出弹琴的造诣颇为了得,这次不似上次在丞相府里从善喝醉时弹得那样子高亢、急促,这会子的琴曲名为《山乐》,要求演奏者必须心境深沉。而从善的弹奏已经把原曲的意境表达的淋漓尽致,甚至更为突出。
泉水在山涧快速流淌,依着高处汇成了瀑布飞泻而下,阵阵轰鸣、水珠四处迸溅,汇在一起集成了一汪深潭碧绿而清澈,随水漂流的树叶打着旋儿、鸟儿飞快轻巧的掠过水面……,这些画面都在驻足倾听的三人脑里快速闪过,万金一曲让三人都觉得实至名归。
送走了两人,如良回来时看见从善已经停曲躺在亭子里的软榻上悠哉乐哉。香炉里的兰香还在袅袅而上,从善品着松雨滋润无比。
如良鼻子很尖,走进从善一句:“你喝的竟然是松雨茶,那可是百两斤的茶?”
“是啊!那又怎样,我多得很,你要喝自己去倒,不喝走人,我还省着!”
如良看着从善微闭的双眼,呵呵一笑:“当然要喝,百两斤的茶不喝白不喝,反正我现在是你的人,喝你的吃你的是顺理成章的,不喝才是傻子!”
如良给自己沏了一杯松雨,深深地嗅了嗅:“果然是好茶,夫君嫁给你果真是没有错!”
一饮而尽之后,如良竟然做了个令从善吃惊的举动,如良竟然坐在软榻旁边把从善往里推了推,然后径直的就平身躺下了。
看着从善吃惊的小嘴,如良微微一笑:“看什么,你我同榻天经地义,你是我的夫君有何不可。”
说完,如良竟然侧过头附上自己的嘴意味深长的辛勤啃着从善还没有合上的小嘴,一阵过后,如良像是吃饱了心满意足,眼睛一闭养起神来。
从善摸了摸自己微红的嘴巴,看着肇事主嘴角扬起的笑意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头一次被这个温润的妖精给轻薄了:“以前都是自己轻薄这妖精,现在这妖精看来是被自己调教好顺利的从自己这里毕业了,也敢来调戏自己了!”
不甘心的小恶魔啃食着从善的小心肝,微微的邪笑在从善嘴边荡漾开来,如良虽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