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很是听话的快速给少主添了饭,同时也拿眼角审视着这两位主人。
从善心里大笑:“哼!哼!越来越像这个家里的主人,使唤悠然也都这么顺手了!”
心里这样子想,从善口上却不这么说:“我今天真的好饿呢!谢谢我家如良这么关心我。来!你也坐下快吃,别饿着了!”
惠全能来回的在自己闺女和女婿之间来回扫射,心里无比喜悦:“闺女和女婿的关系看来越来越和谐了,自己要多多撮合他们,这样子自己抱孙子也指日可待了。一定要让他们多生几个,一个、不不,生五个最好了。他们惠家也好更枝繁叶茂,人丁新旺了。”
郑氏和几位姨娘笑得更是开心了,郑氏自然和惠老爷子的想法一致。出了程月凌之外,剩下的姨娘为的是看美男。更重要的是这位美男还是金科状元,位列高官,可是令惠府更光耀门楣。
从善为了把两人的恩爱做足,不住的给如良夹着菜。如良也更是给他家小夫君不住的夹着好吃的,一瞬间两人的碗里都跟小山一样冒了尖。
从善和如良硬撑着吃下了小山包,等两人走在回落花轩的小路上时,已经是腹胀如鼓了。
从善在前面走,如良则是小心的跟在后面专注的用脚踩着小夫君丢在身后的身影。一步步地,如良走得很认真。
影子包围了如良的人,也同时深深锁住了他那颗跳动的心:“
影身在前我在后,
跟随君步步步移。
不是我辈太痴狂,
只是情长长长引。”
这如此寂静的夜,这异常的情愫衍生,这无限柔美的月夜,这如此纠缠的情思,这相互错落的身影到底是谁前世欠了谁?答案无处可查!
等到从善回到了落花轩,进来内室的房门时,看到房间里隐隐多出来的东西,嘴角不由得抽搐:“我的房子里怎么多出了这么多东西,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悠然和自得都抬眼看着走进来的如良,如良听得小夫君问话,稳稳的走了上去:“我来解释,是我弄的。我把我的行李都从百草楼搬过来了,我不打算住你旁边的客房。从今日起,我要跟你住在一起。吃同桌,寝同塌,书同案。咱们要做一对真正的夫妻,你的房间以后也是我的房间,你以后会慢慢习惯你的旁边多个我!”
从善走到床边看着那多出来的枕头,多出来的锦被顿时石化掉,心里无限哀嚎:“你当我这里真的就是客栈,由你随便出入吗?还是我真的就是不值钱,陪你吃、陪你睡、陪你看书,你当我是水月楼的姑娘——三陪啊!”
☆、第四十章 带君同上路
三陪不三陪,如良现在可是不管的。或许如良也会觉得自己比较吃亏,好好的公子哥、状元郎,不到半年的功夫,变成断袖、贤妻男、保姆,彻底的丢了心、丢了身、丢了那么多年的骄傲和自尊,原因吗?答案只有一个——只为爱你。
两个假凤虚凰、颠倒鸾凤的人,互相尴尬的看着床。
从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亲亲你先上,你在外边睡,我害怕你半夜会掉下来。”
“吭吭!那好吧!我睡里面的位置。”
如良转过身去,脸颊微红一片迅速的睡在自己的被子里。从善也脱掉外衣,掀开自己的被子睡了进去,两人都转过身去
屋内床头的蜡烛台红光朦胧,背对着的从善和如良都不知如何开口。
倒是从善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开口:“那个,我明天和之蓝兄去袁州有笔生意要谈,我可能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你这阵子趁着还没有上任也多多回丞相府陪陪老丞相,不回惠府也可以,要用银子随时去账房支取就行,万两银应该都没有问题。”
如良听得从善如此说,想都没有想脱口而出:“为何不带上我一起去?”
“啊!你也想去吗?”
此时从善和如良双双的转过身子,两双眼睛互相的看着。从善在如良的眼里看出了渴望,不知为什么从善看着那样如此深情的如良尽然不忍心拒绝:“那好吧!那明天咱们一起启程去袁州。”
听了从善的许诺,如良明媚的笑意恍惚了从善的心头。一些热热的感觉让从善不舒服起来,从善立刻重新转过身吹灭了扰乱自己情绪的蜡烛:“那就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蜡烛吹灭的前一瞬间,如良似乎有看到从善的脸泛着微红,心里泛着甜蜜如良蒙头睡去。
这样奇异的一夜,从善没有如往常那样子对如良上下其手的非礼个遍。如良也是颇为惊讶,小夫君怎么变得这么安静,随后他又无限自嘲自己是不是被摸惯了,一下子小夫君变得守礼起来自己还觉得内心无限的失落。
都说人有时候真的很矛盾,如良怕是在逆境里锻炼出来了,一天不被骚扰心里就心痒难耐,这是不是就是人说的受虐狂吧!
一夜两人都相对无语,天大亮之后,红线和悠然都进屋内服侍自己的主子。
红线很是三八的帮如良穿衣服时使劲的盯着他家主子的脖颈,想要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如良的脖颈上干干净净,并没有如她设想的那样子让她发现一片草莓在那里果实累累。
悠然很是奇怪这个长得很好看的小书童的举动,趁着从善系腰带时,转过身询问红线:“香墨你在主子的脖颈上找什么?”
红线赶紧对着悠然一个“嘘”的动作,小声询问悠然:“小声点儿。悠然你给主子穿衣服时有没有发现他的脖颈上有红色的斑点?”
悠然不知所以,挠挠头:“好像没有,公子的脖颈上什么也没有!”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露过从善和如良的耳朵边,如良大声的吭了两下:“吭吭!香墨赶紧去给我收拾几件衣服,我和少主要出门几天。”
从善更是用手敲了悠然的头:“你是不是闲着没有事做,去给公子收拾行李去,东西如往常的那样子准备。再让老醉头和自得把车里需要的物品备齐,再去水月楼告诉子衿姑娘在门外等候,给徐娘一千两银子就说我买子衿十天出门!”
这话一出,如良的眉头在红线的审视下微微皱了皱,双手在袖子里紧紧地攥了攥,心里颇为不解:“怎么谈生意带自己还不够吗?还要带上水月楼的那个头牌吗?真是风流成性,看我不好好给你招待一下她。跟我争,男女都不行!”
如良已经变得天下无敌了,善妒、善猜忌、善战斗。一个男人变得像是蓄势待发的母狮子,随时看好自己的领地,警防外来物种入侵。
惠府门外,惠老爷子笑送自己的闺女和女婿出门,老爷子挥着手相送这对金童玉女:“没事好好玩,不要辜负了这难得的机遇,一定要激烈些,有所成就再回来!”
惠全能此话一出,几位姨娘更是手拿着手绢先擦泪在煽情:“从善我儿好好照顾我们状元女婿,别累坏了他噢!”
从善听到自己家里这等惊骇世人的送别语差点从烈云的脊背上掉了下来,回了回神:“老爷子你能正常点不,姨娘们没事也去打花牌吧!赢得算你们的,输了算儿子我的,要不去凤凰楼挑点首饰去,不贵不要买啊!”
这时,只有四姨娘程月凌拿过丫鬟桂儿手里的包袱递给从善:“善儿,包袱里有两件新的披风,是我给你和良儿做的,夜雨天披上一定要记得。另外还有两盒糕点是给你路上吃的,有你最喜欢的桂花糕和良儿爱吃的莲蓉糕!”
从善跳下马来给程月凌系了系披风的带子:“四娘你好好保重,你身体不好,回去休息吧!”
这么热的天气,程月凌还是苍白的脸,冰凉的手。没有办法,自从程月凌的孩子夭折后,她就因为过度悲伤身体渐渐一天比一天差,极具的畏寒。尽管从善长大后一直给她寻访名医治疗,可是疗效都不佳。还是从善自己学医后,用自己的医术慢慢的给程月凌调养,才有了明显的好转。
但是有一点外人不得而知,就是从善每次给程月凌炼制百香丸都是用自己的血为引子的。炼制丹药的材料也是贵的惊人,光是燃料黑煤精就是难寻之物,其中药材所须的种类就上百种。从善农庄里种的一些稀有药品就是为了给程月凌提炼丹药种植的。
百香丸乃是绝迹的《百草篇》里所记载,一百种药物的提炼汇编,乃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盛书。从善一共试着提炼了九十多种,包括辟毒丸、续命香等。还魂丹就已经是绝世的圣药了,可是暗卫里人人都有三颗用来保命,普通一颗寻常人要是有就已经羡煞人也了。
从善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白玉瓶子交给了桂儿:“桂儿这是五十颗百香丸,给夫人收好,定时服用。”
如良在身后听到百香丸心里一惊:“那不是绝迹的祛寒圣药吗?什么五十颗,这不是吓人吗?别人都只是听过,没有想到真的有!”
惊讶的眼光从善没有解释,只是纵身上马,骑着烈云走了。
如良也是急匆匆的给程月凌告别:“四娘珍重啊!”
一辆马车坐着悠然、自得、和红线不着急的走着,踏雪飞身追着前面的烈云转眼就来到了水月楼。
媚笑早已经就媚态横生的摇着手:“少主,怎么才来,我都等得腿酸了!”
从善这才下马就迎了上去,张开双臂就要把媚笑拥在怀里。谁知,如良早已经身形敏捷的插到了小夫君的前面,呵呵一笑:“子衿姑娘安好!我扶你上车吧!”
不等媚笑缓过神,如良已经用手拽着媚笑衣袖的一角:“姑娘请上车!”
那么优雅、那么温润的谦谦君子让媚笑无从挑剔,就只好一回头:“没有想到状元郎比少主还要贴心,看来我要重新转移目标了,哈哈哈!”
从善听后微笑不已,如良听后很快如避瘟疫般的甩开了手:“姑娘坐好,不要摔了。要是真要转移目标看上在下,在下一会帮你亲自服务帮你赶车,你会很舒服的!”
语句字字透着寒意,嘴角的微笑更是算计满满,媚笑摇摇手:“不用了,老醉头赶车技术就很好,不劳状元郎大驾了!”
马车上的红线听了主人的话,心里好笑无比:“媚笑你还有害怕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上天入地已经成佛,佛法无边的谁都不害怕了呢?”
红线的嘲笑媚笑不是没有看见,一个闪身跨入故意跌倒在红线身上:“哎呀!小哥哥不好意思啊!”暗地里,却已经玉手掐了红线无数次,直疼的红线大叫:“哎呀!杀人了,主人!”
这声大叫终于唤来了如良一挑马车帘:“子衿姑娘要是连坐车都不稳的话,不如你我共乘我的踏雪,这绝对享受!”
再次寒光凛冽,媚笑很快坐好整整衣服:“谢谢状元郎,我回头一定坐,现在我要小眯一会。劳驾了!”
如良邪邪一笑:“那姑娘请自便,有需要我会为您热情服务周到的!”
虽然马车帘子放了下来,但是马车里的几位都浑身打着冷颤。小丫头悠然最是可爱:“这么热的天,为何我这般寒冷呢!”
红线听得悠然的话,直拍着腿:“真的很冷的,悠然你感觉太准了呢!”
马车里的大笑一直洋溢到与城门口的水之蓝见面时,水之蓝一脸不明所以:“什么什么?有何事值得这么开心的啊?”
还没有等从善开口,马车轿帘掀开了,媚笑叉着小腰横目对着对面的水之蓝:“怎么水公子你想知道什么啊?我告诉你?”
☆、第四十一章 黑蛟云玄阴
水之蓝一下子就呆愣了,他张着嘴看着强悍的媚笑,嘴角抽搐:“呵呵、呵!子衿你也在啊?怎么会?”
从善看着两个横目对眼的仇人笑意蔓延:“哎呀!这还没有上路呢!瞧瞧你们二人就开始开战了,你说这叫我怎么不由心生愧疚啊!做人真难,尤其是夹在两个好朋友之间更难,真是难上加难!”
那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瞒得过别人怎能瞒得过媚笑,红线也知道主子带上媚笑的真正原因,无非是想要增加媚笑和水之蓝的两人之间的感情。
到这里如良再傻也不会看出来:“原来自己这半会子的防备都是防错人了,原来这里面还有这等猫腻。面前的这位水之蓝才是媚笑的那盘菜,只是这盘菜好像吃的不顺利,看来水之蓝是出师不利今天。”
水之蓝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去修整他那颗暂时受伤的小心脏去了,一般像是弱势的雄性一般整理伤口喜欢隐蔽起来的,这点从善还是不愿意去揭穿的。
水之蓝爱坐马车,实在是害怕晒坏了他那张引以为傲的小白脸,护肤、保养才最为重要,但是这也是媚笑最为轻视的。用媚笑的话说,水之蓝就是死爱漂亮的半妖。
从善一挥手:“出发,大家坐好了!”
一带缰绳烈云撒欢跑起,踏雪眼见马匹增加,自己也有了危机感,尤其是水之蓝马车里的一匹红枣小母马,已经盯了烈云看了半天,准备什么时候趁机下嘴。
踏雪蔑视地看了那马群里的小母马,一仰头自由的追着它家夫君而去了,占尽先机的优势踏雪是绝对抓紧的,看夫君要看严,这是言传身教于刚才它的主子如良公子。
有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马匹,野惯的烈云和自由惯的从善飞奔在道上。从善这才离了京城,那边已经有人把这个消息带给了三皇子和四皇子梁玉奇和梁玉生。
两位皇子相互望望,梁玉奇开口:“咱们是不是也跟着去瞧瞧,反正很无聊。想要他们帮咱们是不是咱们也该做的礼贤下士一些!”
梁玉生端着酒一饮而尽:“可不是吗?咱们刚好出去转转,巡视一下大梁国的美好江山!”
这样子的口气充满了野心,巡视江上这等子事岂会是一个皇子做的事情,那可是君王该做的事情。
又一个身影落在一个人的身旁,黑巾蒙面,但是弯腰行礼时他的左手露出了小青蛇:“禀告主人,我们的袁州收铁计划要不要放一放,不然容易惹来别人的猜忌?”
“放一放,我觉得还太慢了,现在黑沼泽那边打制了多少兵器和箭头了?”
头戴鬼面的人看向地上的黑衣人,黑衣人连忙回答:“主人现在共打造了刀具五百把,箭头五千枚。”
“是吗?这么长时间就这点成就你还想放一放,你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