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是摇摇欲坠风满楼了。
至少梁玉奇和梁玉生在知道刑部侍郎大人娶了女人回家,就开始在皇宫里物色那些稍微有些姿色的宫人准备第二天就给如良送过去,准备拉一下关系。
这件事情让丞相也是坐立不安,因为他知道如良也快要沦落到当棋子的地步了。从善在的时候,丞相很是放心,因为他看得出来自己这个小女婿心智过人,没有几个人能算计的了他的。这现在小女婿和自己儿子吵架了,连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让郝君仁还真是着急。
☆、第六十三章 添柴烧旺火
黑鹰被佐尔台叫了回去,随之换来的侍卫就是从善最爱的多尔济。这下子,从善更是在刑部侍郎府多了个撑腰的人。
多尔济比黑鹰显然护短得多,从善只要张嘴干什么都好,多尔济绝对大力支持。
如良已经顶着熊猫眼两天了,他也心里很是佩服那位堂而皇之就霸占了他房间的羽裳。
那妞虽然长得倾国倾城,可是放在如良的眼里就是洪水猛兽。
当初老和尚骗小和尚的时候就说女人是老虎,是洪水猛兽。可是偏偏小和尚还跟老和尚说他满眼里都是老虎。
现在的如良就是小和尚,从善就是老和尚。从善先把好好地如良掰弯了,告诉如良女人是洪水。
现在从善又恢复了女儿身,再告诉如良在躲得远你的心里、眼里都是我这个洪水猛兽。
如良吃惯了青菜,猛然间身边换了盘红烧肉还真是让他觉得好看不好吃,不好消化呢!
每天一大早如良就逃之夭夭了,惧怕跟羽裳见面。这倒给从善腾了地,雄赳赳的官府之地成了她的宅基地。
每天从善都躺在躺椅上在院中晒着太阳,当然还有多尔济搬来的遮阳大伞。
这几日早已经不见了神出鬼没的刑部侍郎大人郝如良,老皇上不光是把刑部的事情交给了如良,连带着京城巡防兵力部署的活计也交给了如良。
如良不是跟太子梁玉龙在一起相商刑部的事情,就是要跟讨厌无比的钱辅仁一起部署京城巡防兵力。
如良府里的从善暂时让他无暇顾及,这也不代表从善就能乖乖地闲着。
玩够了男变女的把戏,给佐尔台留下一封书信说自己要去远处暂时游历,金蝉脱壳般的从善又换上了男装混迹于这混沌的梁国。
乌叶岭笛声阵阵,红袍青龙面的雷裂臂腕上缠绕着一根缠着刺棘的长鞭瞬间立于从善的身后:“主子,什么事情召唤属下?”
“我有多久没有见着你了雷裂,你是不是最近闲着很难受,主子给咱们两个找点事情做做。来!把这个面具戴上,你面上的青龙太过招摇!”
接过了主子手里扔过的人皮面具,雷裂麻利的把凌乱的头发整理好,露出了那摄人心魄的修罗面。轻轻地一张人皮面具附在了雷裂的脸上,也掩掉了他那左脸上的张狂的青龙标记。
看着雷裂新的面容,从善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一个英俊潇洒的侠士。主子我看来也要遮掉这过美的容颜了!”
这句话雷裂很是赞同,主子的这张脸实在是太过媚惑,连着自己也时常会望着走神。
从善不慌不忙的从怀里又掏出了一张人皮面具,笑呵呵地给自己转身戴上。从善瞬间变了模样,没有了那张过分的绝美容颜,有的是线条相对刚毅俊美的冷容颜。
“怎样?你家主子还能见人吧?”
雷裂认同的点了点头:“主子风采依旧,现在更是傲然于世!”
从善听得雷裂的夸赞大笑不止:“雷裂,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能说会道了,真真是得了媚笑那蹄子的真传了!”
雷裂此时也已经看不出了真正的脸色,只是低下头:“属下句句发自肺腑,跟媚笑有什么关系?”
不在说笑,从善怔了一下面色:“雷裂,今日咱们就化妆进入城里。你就称呼我玄公子就好,我只称呼你裂!我们对外就是收购香料的商人。”
雷裂入京城之前,终于换掉了那身红衣,换了一身镶黄的锦袍,显得低调了不少。
从善附着这张新面孔,身上换上了那刀枪不入的白色羽纱锦袍,穿着的样式只有从善的手下一看便知。
只是从善手臂上的小白闻到了雷裂身上酒葫芦的味道,在袖子里不安分的躯着长长的身子。
从善对着手臂一笑:“闻着了酒味肚子的馋虫又在作祟了吧!雷裂把你的酒葫芦拿来,有个家伙撑不住了?”
雷裂不明所以的递出了身边一侧的酒葫芦,从善接过来对着袖子里的小白呼唤:“出来透透气吧!不然你不会安分的!”
就在雷裂无限好奇的注视下,小白探着尖尖的脑袋懒洋洋地从袖子里钻了出来。
从善打开了酒葫芦:“过来,馋家伙,进了城可不能再喝了!”
小白馋的顺手爬到了酒葫芦的大肚子上,脑袋一钻就溜进了酒葫芦里。好久之后,小白过足了酒瘾才摇头晃脑的钻了出来,还无线满意的对着从善吐了吐口中那长长的信子。
喝酒的蛇,雷裂还是头一次见,眼睛瞪得大大的。小白还很高傲的对着雷裂摇了摇蛇头,不知道是在感谢还是在发挥着蛇头的本性,它为王者。
从善知道雷裂对小白无限好奇,但是不想暴露了小白真正蛇王的身份,只是简单地介绍这是自己从小养的宠物。
雷裂自是聪明的知道主子不愿多说,自然也不会不识相的刨根问底儿。
两个人在郊外的马场里挑了两匹成色还不错的马匹,骑着就往京城奔去。这马从善还不是很满意,跟她的烈云差了很多。
入了京城,化名玄公子的从善住进了佐尔台入住的那家笑口常开的小客栈。才一入门,就遇见了要往出走的佐尔台。
从善装作不认识佐尔台,只是到柜台上要了一间里外套的上等客房,拿着简单的行李和雷裂两个人上了楼梯。
玄公子的到来,吸引了正要出门的佐尔台,不知道为什么他回了一下头。
黑鹰不解的看着佐尔台:“主人怎么了?”
“没有什么,咱们走吧!今日里碰碰运气,看看能否碰见长得相似的人!”这时佐尔台的梁国话说得很是顺畅,没有半分的磕磕绊绊。
耳力不错的玄公子回过头来,淡淡一笑:“佐兄,看来你也不是如你外貌那样的粗鲁,你在找谁?裂,跟上去看看!”
雷裂快速走下楼梯,跟着佐尔台和黑鹰而去。
一路给雷裂留下了标记表明自己的去向,在京城各国驿站的门外从善若无其事的晃了几圈。
在燕国驿站的门外,从善不意外的看见了燕国的二皇子燕清云,暂时还没有瞧见一心要纳自己为皇妃的大皇子燕清冷。
燕清冷这几日都在和燕国自己的心腹联系着,暗中调查皇室里是谁在私自倒卖马匹。从暂时自己手下的调查中,基本圈定在了燕清风的身上。
燕清冷冷着脸摔碎了手中的茶杯:“燕清风你还真是个不识闲的家伙,倒买马匹就想赚够了银子跟我对抗,还真是笑话!”
赫乎台大气也不敢出,抬了抬眼睛,试探的问着:“大皇子那你看现在怎么办?远水解不了近渴,在生气你也只能看着?”
“哼!我是只能看着。不过燕清风也别太小看了我燕清冷。别以为他的舅舅是梁景帝我就会怕了他去。就算梁雪那个女人能瞒得了父皇,也瞒不过我燕清冷。想做燕国的太子他还太嫩了。”
房顶的风驰听见了燕清冷的话了然于心,缩着身子退下房顶,落在小巷子里。
看见了白影飘过,风驰利落的跟上了前面的主子。
弯了几个小道,从善停在一处废弃的旧屋子里。荒凉的院子为他们提供了最佳的会面场合,风驰跟主子禀告了自己刚刚打听到的消息。
“噢!燕清风就是卖给佐尔台马匹的皇室之人。没有想到燕清冷的家里还挺热闹的,有了个不成器的弟弟燕清云就够呛了。现在还要隔着千里疲于奔命的防着燕国皇宫里的另外一个,他还真是够累的!燕国竟然也在上演夺太子的好戏,不错!够热闹的。”
“主子,我们要不要也跟燕清风联系一下,给他们再添把柴火把火烧旺些?”
“嗯!这个主意不错,让鲁大源跟他联系联系,咱们也要给他伤口上撒点盐。燕清冷可是好几次都跟我过不去呢!我也要让他不好受。”
等风驰离去,从善很是满意的在背后赞叹:“风驰不错!非池中之物!”
有了从善的吩咐,鲁大源很快的就和燕清风拉上了关系。这次燕清风不再做倒卖马匹的生意,而是跟鲁大源一起拦截了燕国的盐业。鲁大源几次故意的放水,都让燕清风赚得盆满钵满。
很快的,鲁大源又高价卖给了燕清风一匹军械。不单单有弓弩,还有各样的刀具。这消息一传到燕清冷的耳朵里,他再也不敢小瞧那娘娘腔般的燕清风了。燕清冷随即也让人联系鲁大源,准备从他的手里购买全部的武器。
就这一次,就让远在千里梁国的正主从善赚足了银子,整整的黄金三十万两。
十五万两黄金分给了还在府里睡着的水之蓝,剩下的十五万两全部拿给了顺王梁锦溪,凭他自己使用。
梁锦溪看着夜里送来的吉祥东西还很疑惑,可是打开之后彻底闪瞎了他的眼睛。打开了书信,他才知道是消失已久的师弟从善给他的军资费用。
梁锦溪无限感激,这满满的二十箱子黄金足够他装备现在那一骑骁勇善战的强军了。
袁树很是佩服世子殿下这位师弟,赶紧的收好了这几十箱黄金,以备他日之用。
这次的京城接待,梁锦溪早已经察觉到了他的这位叔叔已经在慢慢的从他手里开始剥权了。让他着手礼部的事情已经充分说明问题了,不用他在察言观色了。
梁景帝这样子的举动,无疑对梁锦溪也是件好事,至少让他明白自己要加快脚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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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对不起,两日断更,现在补上。
☆、第六十四章 各国的来使
还有两日就是梁景帝的寿诞了,梁国京城是出奇的热闹。街头都是绚烂艳丽的外族服装,也有不少外族的商人借此跟着自己国家的出使队伍顺便做点生意。
从善顶着新身份在街头凑着热闹,既然对外说是香料商人了,自然要采买一些做做样子。
雷裂跟在自己主子后面,也一起装模作样的在一些外族摆的香料摊上选购着香料。
那日雷裂跟在佐尔台一行人身后,并没有探出什么消息,只是得知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人。
从善知道后也是很疑惑,如果佐尔台要找人为什么不去惠府求助自己,多少自己也在京城住了这么多年,帮他找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佐尔台没有来求从善,从善也不能上杆子的贴着脸自告奋勇的帮人家找。
从善挑了一些麝香、沉香、甘松香、龙脑香等装进准备好的布袋里,看着像是一个香料商人了,她回头冲着雷裂一笑:“裂,怎么样?我们像是收购香料的商人了吧?”
雷裂严肃的点点头:“玄公子本来就就是香料商人,什么叫像是!”
从善满意的得瑟完,迈着四方步子、摇着扇子大模大样的走在人头接踵的大街上。
突然人群骚动起来,有几个外族护卫驱赶着人群想要开辟出一条路来。从善和雷裂随着人流闪到了一边,从善很是好奇的张头看着不知道是谁来了。
只见高大的外族大汉抬着一顶无帷帐的轿子走了过来,轿子就是一个软榻,软榻的四周只有四个嵌金的白色柱子,四根柱子上面金碧辉煌的轿顶,轿顶上镶嵌着一颗巨大的明珠。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外族皇室的轿子来了,从善抬眼看见轿子里半躺着一位身穿红衣裙,面戴红纱的女子。
女子的衣服很是华丽,衣服上不但用金线绣着牡丹花,还穿着窜窜的五彩珠子。少女是赤足的,脚腕上佩戴着金色的铃铛。细细地臂腕上也佩戴着红珊瑚手串和一窜银铃手镯。
再往脸上看,透过脸上的红纱,隐隐地可以看出少女美丽非常。就那一对灵动的眼睛,已经调皮的来回扫射着。
这个女孩从善看着很是熟悉,再看那旁边侍女的服饰,从善俨然知道那软轿上坐得不是别人,正是一个多月前吵着要纳如良当夫君的尔朱央央。
从旁边行人的议论中,从善知道了尔朱央央的真实身份——琅邪国的小公主。
轿子身后是一匹高大的骏马,骏马上坐着一位身着对襟彩锦遮膝长袍的俊朗男子,男子腰间扎着五彩的宽腰带,上面还吊着彩色五线荷包和弯月形的金色红宝石腰刀。
这位公子从善也是认识的,那正是很久以前在水月楼喝酒时遇到的尔朱天凛。
尔朱天凛身后跟着那几个侍卫也都个个熟悉,正是桑野、桑措、克律。这三个人的身后,跟着五十多人的小队伍。
尔朱天凛是琅邪国大皇子的身份从善早就知道了,不过她是刚知道那个刁蛮小辣椒竟然是他的妹妹。
上次尔朱央央被从善他们使计策塞给了佐尔台,最后从佐尔台那里知道这个小辣椒有一天突然留了字条说有急事先行告辞了,从善还派人找过,害怕她出意外。
“一个多月没有见,小辣椒生得更漂亮了。那这次小辣椒一起来朝贺,不是也会遇见如良吗?”莫名其妙的担心在从善心里冒了出来。
从善和雷裂看着琅邪皇室的队伍过后,随后便跟了上去。
到了琅邪国的驿站门口,早已经有礼部侍郎骆无痕在门口迎接了。
尔朱天凛连忙下马跟骆无痕客套起来:“我们路上耽搁了,让大人在此久等,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您是琅邪来的贵客,又身为皇子,怎可对我这般礼遇。骆某真是愧不敢当!”
两人的客套显然尔朱央央不耐烦了,在轿子上嘟囔着:“哥哥,先让我进去休息吧!我在这上面都躺了几天了,我要下来活动活动!”
骆无痕连忙吩咐手下:“来呀!帮着把皇子、公主的物品都抬进去!皇子和公主请随下官进去休息吧!屋舍已经打扫干净了!”
面对骆无痕的客套,尔朱天凛赶紧施礼:“谢谢礼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