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从善指着青紫老道的黑脸嘲笑了一个多月,还直喊:“毁了、毁了!”硬是喊来了梁锦溪的师傅玄衣真人。
玄衣真人看着青紫老头的脸,直摇头:“青紫啊!就你这张脸要是放在几十年前,你说鸾玉师妹还能那么对你那样的思慕吗?”
老道士听完这个名字脸从黑变紫了。从善和梁锦溪也一直在问谁是鸾玉,却见玄衣也诧然而止了。
乾月配上玄玉门的独家剑法《青冥》还真是绝配,再加上轻功《虚云步》,估计现在的武林还没有人能破解的了。光是剑法的快、虚、狠、准和轻功步伐的游、浮、飘、灵就够常人看的眼花缭乱,更别提去实打实的接招了。
圆月之下,舞剑的人身影灵动、巧妙,剑招更如灵鹤当空、飞鹰啄食,看似虚幻,实则剑招密实。
绝美的冷颜,快而狠戾的招式,像是地狱而来的修罗。若说平日的从善外表文弱,那现在正舞剑的从善谁还敢认为她如白日所见呢!
正在兴起时,突然一身蓝衣长衫的蒙面之人朝着从善挥剑而来。
从善并不放慢出剑的速度,反而比刚才的速度越来越快。和蓝衣人过了三招后,从善一个错身跳出,跺脚而起使出《虚云步》里的云贯,两脚冲上、身体朝下,挑着剑花快速的旋转,蓝衣人整个背包围在剑花的漩涡里,再来个飞踢,脚下的人蒙转的被从善飞踢的人和剑飞离,摔出了十米开外。
地上的人呲牙咧嘴地直揉着自己被从善踢中的腹部疼痛不已,脸上的蒙巾也挂在耳朵一边,耷拉在了一侧。
从善收身之后,看着地上的人嬉笑:“呵呵!怎么样,偷鸡不成蚀把米,游戏好玩嘛?下次来,不要搞这套,小心我哪天拆了你!这次服气了吗?”
地上的人听完此话,还是一脸的不服气:“这次是我失误了,没有使出夺魂锁!”
“夺魂锁吗?那也是我给你画的图制造的,你说我能让你拿它来对付我吗?那我不是吃饱了撑的没有事情干,自己给自己找事。你说是吧!”
依然笑得无害,依然笑得春风无限,只是地上的人从未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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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夺魄夺魂
从善收起剑,拿了一坛子红日醉扔给了地上之人:“接着,赏给你的。要是顺王知道我把他最爱的酒给了你喝,还不知道要喊上多少时辰!”
地上的人已经抱住了酒猛灌了几口,过足了酒瘾,屈膝跪地:“夺魄参见主子,谢主子赏酒!”
“夺魄是不是有银狐组织的信息了,探出了什么?”
“启禀主子,此次探得的消息也不是很详尽。据这几年武林之中的传闻,好似这个组织成立也有三年了。并不似外间传言的那样只是这两年。而且他们手下的黑狐们应该是所谓的傀儡,可能用某种毒药来操纵的。只要任务失败,就会被自家的人清理掉,所以他们组织的秘密很少会泄露出来。武林中也没有人见过银狐头目的真正面貌,所见之时,他都是面具遮貌,而且武功极高!”
听完夺魄的这些汇报,从善冷笑:“此人还真是处事缜密干净,还真是个可以跟我媲美的好对手,不错、不错!”
夺魄看着自家的主子这种表情已经不是很惊奇了,这就是他心目中的少主:“什么事情到了主子这里万事不难,遇到了强劲的对手永远都是笑着面对。就是他这样子的笑让他夺魄值得跟随,让他这个本来命贱的杀手被人抛弃之后,又一次在他这里得到了重生。”
那样子的雪夜寒冷而刺骨,自己被杀手组织再一次任务失败后处死扔到了乱葬岗,正巧赶上主子埋葬自己养得流浪狗时发现他还活着,那样子的小身板竟然背起了满是鲜血已经十四岁的他。
在主子身边陪伴了六年,他也从一个已死的人再次重新活过,改名为夺魄,得到了从善的悉心指导、也有了自己的武器夺魂锁。
用这把主子为他亲自打造的武器,灭了那当年处死他的杀手组织,解救了多少个跟他当年一样被惨绝人寰的训练成麻木的杀人机器的孩子们。寻思而过,他已经是令人胆战心惊的夺魄了,他的命如从善所说:“可以不用被人再轻易的踩在脚下,是他自己的。”
夺魄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命是自己的,他的命是少主给的,亦是少主的,他是一直这么认为的。
从善却笑他固执而又偏置,当他的主子太累了,还不如养个小宦。
从善看着又发愣的夺魄,又调戏的勾起了他刚毅的脸:“夺魄怎么真的想做公子的小宦啊!这可是很时兴的,公子也很好这口?”
夺魄听得此言早已经吓得闪身跳开了数丈外,脸早如打了鸡血满面通红:“属下告辞了,主子慢慢舞剑。此等玩笑请主子不要再开了,夺魄心脏脆弱!”
起身上了房脊离去,他的身后还想着自家少主清脆长远的笑声。一个趔趄,夺魄差点再越过另一个房脊时掉了下来,心里直呼:“少主子真是千年小妖转世!”
第二天的下午,从善终于可以得到片刻的安静。让自得关了落花轩的院子门,任何人都避而不见。惠全能也是尽量少来打扰女儿,所以也发话底下的妻妾没有允许不得来骚扰儿子,否则家法伺候。
惠家的家法,谁定的,那都是从善为了惠全能管理这些妻妾帮他定的,至少从善不能让这些小姨娘们翻在自己亲娘的头上。
院子里的小湖清凉而又碧绿,微微泛起涟漪荡漾起来也是那些金鲤们玩得小把戏。从善丢了一把鱼食,引得金鲤争相抢食,看得她好不惬意。
正在兴起,悠然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雕花木盒子走了过来:“参见公子,您要的东西打造好了!”
从善一听雀跃而起,接过了悠然手里的盒子,轻轻的打开。
接下了裹着的红色缎子,一个金灿灿的狐狸面前跃然入目:“不错,手艺很是精致。是不是到凤凰楼定做的!”
“回公子是的,公子好眼力!”
“还是悠然办事让公子放心,比自得靠得住。不愧是公子身边的头号得力之人!”
悠然听着从善的夸奖,骄傲地点头:“那是,我可是双绝公子的丫鬟,岂是一般人比得起的!”看见了吧!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随从。
金狐狸面具在太阳的照射下,夺目炫眼。工艺丝毫没有降低凤凰楼的水准,严格按照从善绘制的图样。高温抽出的金丝盘绕成了狐狸的绒毛状,狐狸的额头镶嵌着三枚绿宝石,狐狸的鼻子更是小巧而微妙,留了可以出气的细孔,重量不超过十两重。
从善把金狐狸面具罩到了脸上,浅浅的笑意掩在了面具之下,诡异而又凌厉。不知道怎么回事,远方的银狐无缘无故地打了个冷颤。
从善奸笑:“银狐你兄弟金狐来了,接招吧!”一阵快意的笑声在整个落花轩响彻,同时也传到了西厢房住着的柳凡尘那里。
柳凡尘此时正对明日的游湖充满了憧憬,这时的夜幕拉开,月色是那样的柔美,床榻上的柳凡尘梦里她和从善双双绝世立在船头,姿容非凡,令人羡慕!
梦仅仅是梦而已!
☆、第十六章 红衣青龙
这么寂静的夜,正是黑狐们活动的好时候,至少那三个黑狐是这么认为的。只是他们刚到惠家的房顶时,就被闪出的另一个红色衣服的人给挡了回去。
黑狐们看见面前的人一身红衣,上面提着暗色黑云的纹路还勾描着金色的金边。
此人头发随暗夜的风飘扬着,遮盖住了一半的脸,另外一半的脸上竟然刺青了一条青龙。在明亮的月色下照射下,像是从炼狱来的索命鬼,而此人用的也是一根缠着刺棘的长鞭。
黑狐们刚才就是被他手里的长鞭给抽打回来的,所抽之处衣服尽烂、皮肤溃烂渗血。
红衣人看着黑狐冷笑着:“真是不知死活,来了一次让你们侥幸逃脱了,这次竟然还敢来。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要是如此就由我送你们上路归西!”说着话手里的长鞭又再次如长蛇般的突击而出。
黑狐三人更是使出他们的惯有战术,想把红衣人围困在中间分散他的袭击目标。可是他们的战术好像在这里根本不起作用,只听红衣人冷哼:“愚蠢!这样子的把戏在我跟前还不够看!”
说完此话,红衣人腾空而起挥起长鞭,一阵圆弧甩出,底下的黑狐们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自己已经被长鞭牢牢地给困住了。三人虽然被长鞭困住了,还是不肯认命的挣扎着
红衣人见此状轻蔑地嘲笑:“不用挣扎了,我的鞭子是用寒潭千年蛇王的皮制成的,越挣扎越紧。而且皮鞭上的芒刺可是千年的蔓藤所绕,上面的剧毒可是越挣扎越让你们的皮肤越发溃烂的更快!”
黑狐们一听是彻底要绝望了,身上的蛊毒折磨已经够受的,现在又摊上了这么个疯狂的主和变态的武器,真是活受罪。
正当红衣人要收紧鞭子将三人捆了,突然地身旁又窜出了两个戴着白狐面具的人。两人加紧手中的剑,到是让鞭子被占着的红衣人处于了下风。
红衣人见状赶紧收回了黑狐们身上的长鞭和白狐打斗了起来。
旁边的三人一得了自由也参加了过来,面对着五人的攻击,眼看着红衣人要被受制。突然五人看着红衣人拿了一瓶子东西倒在了长鞭上,暗叫不好,急忙的闪开了。
这样子的速度,五人却也被长鞭上附着的毒液甩在了身上。顿时五个银狐组织的人身上多处被毒液腐蚀出了破洞,其中一个黑狐的面具因为腐蚀随之脱落。
面具之下的面貌完全暴露在了红衣人的面前,红衣人一看此人随之呼出他的名字:“鬼见愁孙时!”
其余的四人一看孙时被人认出,不再应战,虚幻几招后五人闪身离开。
红衣人看着消失的五人,慢慢的陷入思索中:“鬼见愁孙时也是武林一等一的高手,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委,会是什么呢!”
当他的目光看见孙时刚才滴落下那摊血时,不惊的发愣:“竟然是中毒了,还不是自己的。怎会是这样子的蓝色,这样子的毒只有大梁国外的天离国才有。怎么会在本国出现呢!看来要好好查查了!”
一个快速的跳跃,红衣人也飞快地消失在皎皎圆月里。
被白狐救走的黑狐们此时正在郊外破庙里,三人都已经跪在了白狐们的面前:“请白狐护法为我们在主子面前开脱,我们三人此次真的是遇到敌手了,我们三人已经拼了全命来完成此次任务?”
白狐一听黑狐们的解释,哈哈大笑:“好笑,拼命。你们真的以为你们还有命吗?本来都是些该死之人,还敢求着活命!”
话一说完,地上跪着求饶的三人还未来得及反抗,就被白狐们一剑齐齐抹了脖子给毙命了。
白狐们给躺在地上的尸体撒上了腐蚀水,片刻之后地上只留了一滩黄水就再无他物了。那样子鲜活的生命片刻就消失了,甚至连个尸首都没有留下。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是真的坏事做尽了,今天老天才来收他们的命。
一样的长亭,银狐才结束了一首曲子,白狐二人就前来复命了。
“怎样,事情都解决了,没有发生什么吧?”
白狐们屈膝而跪:“回主子,刚才我们和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打斗了一番。此人看不清样貌,但是手中的长鞭实在是很厉害。如果不是五个人,估计我们不能全身而退!”
银狐听得白狐们的禀告,不禁惊叹:“你们五个高手竟然刚能对付一个那人的手下,看来此人背后的主子该是多么武功精湛的,看来什么时候也该是我亲自出手了。对了,你们给黑狐的家人们每家送去五百两银子以作慰问,毕竟他们的家人是无辜的!”
白狐二人就知道主子会这么做,毕竟主子不是个冷血冷情的人,至少对他们和穷苦的人都是善待有加。
这样子的黑色月夜依然的神秘,不管发生了什么也破坏不了它独有的寂静和神秘。即使你死不瞑目,天空依然月明星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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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了那一个给我留言的我也会写完,谢谢!
☆、第十七章 不解春风
南湖位于京郊二里外,此处的湖水乃是大梁国鄜嶙山脉上千尺而下的龙吟瀑布蜿蜒流下积水而成。平日里湖水清澈,两岸绿柳成行,湖上更是栖息着数十种鸟类。
京城的富户申甲们都爱在此湖上游船畅玩,湖上时不时的传来了丝竹声声和婉转的歌女吟唱声。
今天白日的天气特别好,从善也套了马车,带着柳凡尘准备泛舟游湖。
另外一大早也让自得去邀请了水之蓝和都尉公子钱大宝,钱大宝更是到了水月楼花了五千两买了子衿和子珮的外出。
柳凡尘坐在马车上一路上心脏雀跃不已,时不时还偷瞄着假寐的从善。
旁边的悠然看着柳凡尘的花痴样对她甚是嫌弃,心中直嘀咕:“就这样小家气,还想做惠府的少夫人,真是痴人做梦,想都别想!”
确实柳凡尘没有见过这许多,比如这么豪华的马车、例如马车内的陈设。
柳凡尘一上车的瞬间的确是惊呆了,马车内一应俱全。车内檀木为窗,锦瑟五彩祥云缎子包裹着车内部,车底铺着白色狐狸毛的地毯。
车内也贴心的放着小桌,桌上各类干果、点心、香茶一样未少,车厢内四个角都放着雪纺软垫。紫金的七彩香炉内,沁人的蕴香渺渺而上。这样的豪华大概是柳凡尘这个小家碧玉是从未见过的,所以也变成了悠然眼中的小家子气。
柳凡尘一路兴奋雀跃,却在下车时高兴感顿失。
湖边的堤岸上已经有三驾马车在那里等候了,一辆是水之蓝的,另两辆分别是钱大宝和子衿、子珮各自乘坐的。
从善一看等着的几人立即迎了上去:“水兄、钱兄,二位花魁娘子让你们久等了,一会从善自罚三杯!”
钱大宝见着从善更是像见了亲爹一样:“从善贤弟今天承蒙您相邀泛舟湖上,荣幸之至。愚兄还邀请了水月楼的子衿和子珮二位姑娘,您不会怪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