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丈夫丈夫,一丈之内是丈夫,一丈之外就管不着了。如良才不信这个邪,他就要处处留心那些外面的想要迈腿走进他领地的雄性和雌性们。
多可怜的孩子,别人防一个性别就行了,他还要防两个性别的人。
冯芊荦甩开从善的手:“不用你管,我好与坏和金狐大人你没有关系?”
从善终于没有了耐性,在冯芊荦走了两步后,一个劈掌打在了她的身后。一抄手,从善一把抱起了晕倒的冯芊荦轻松的越过寺庙的房脊瞬间消失。
在一片无人之地,从善停了下来。打了一个口哨,风驰来到了身旁。
从善把怀里的冯芊荦放在了风驰的怀里,吩咐说:“好生照顾这个冯姑娘,把她送到我们组织那个乞丐学堂去,让她在那里好生呆着。交代所有的人不要跟她见面,不要跟她说起组织的任何事情。交代刘长老,就告诉她说金狐让她在那里给孩子教书就行了!”
风驰看着自己怀里的冯芊荦,不由得俊脸一红。除了自己的妹妹和组织里的女孩,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外界的女子。
风驰领了命令抱着晕倒的冯芊荦就要走,从善叫住了他:“等等风驰,这个如意钗你收着,找个机会帮我还给冯姑娘!”
风驰接过从善手里的如意钗,心想:“这个任务可比什么都艰难得多,弄不好,这可是要出人命的。自己真的管的多,现在连主子的桃花债都要参合其中。嗯!这个不好办、不好办!”
原本从善就害怕自己会无意中伤害冯芊荦,这下安排好了她,自己也可以放心和冯依山较量了。
冯芊荦丢了,小红和九叔找到了那一只耳环,却找不见了她。两人哆哆嗦嗦回了冯府,跪在地上禀告了冯依山。冯依山大怒,摔了所有书房桌上的东西。
冯依山就算再不是个人,起码冯芊荦是他最爱的女儿,他怎么能不担心。把冯芊荦送去皇宫给三皇子梁玉奇当侧妃,他也是为了大局。
其实冯依山的目的就是两个,一个是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个好归宿,可以不再家受他儿子冯汝旭的欺负。第二个当然是为了他的生意着想,毕竟是和皇家接亲,这以后在做生意肯定会得到诸多的方便。
现在冯芊荦突然地失踪,势必会影响冯依山的整个计划。冯芊荦失踪的事情,冯依山还不敢声张,加紧了人手在京城的四处查找。
只是冯依山再找都徒劳无功,人被从善给带走了,他到哪里能找到。
找了几天都无果,冯依山只好先去官府禀报说自己的女儿在玉佛寺门前失踪了。
毕竟冯芊荦是在册的侧妃人选,官府也不烦怠慢,也派人查找。可是全都是无功而返,冯芊荦就像气泡一样蒸发不见了。
最后没有办法,官府找好按照失踪人口上报了三皇子梁玉奇。冯芊荦的失踪对于梁玉奇丝毫不影响,因为他可不缺少女人。身边不知道有多少大臣商家的女儿,想要送给他,他都挑不过来。
所以梁玉奇根本无所谓,但是表面上还是派人慰问了冯依山。冯依山这一下可算是人财两失了,一下子就病了半个多月。
醒来的冯芊荦一看自己到了个陌生的地方,害怕的抽泣起来。马上就有一个穿着布衣的孩子推门怯怯的探着头乖巧的询问她:“姐姐你怎么了?”
冯芊荦看着门口那张可爱的小脸,马上停止哭泣。冲着门招了招手:“你进来,你能告诉姐姐这是什么地方吗?”
小女孩歪着头:“姐姐这是我们的学堂,我们的家。金狐大哥说你会当我们的女先生,是真的吗?”
冯芊荦很是疑惑:“金狐大哥,是不是金狐狸?”
“嗯!我们都叫金大哥。我们都是金狐大哥的孩子,是他收留了我们,还请了先生给我们教书。不过前一阵我们的先生他家才生了个孩子,他回家陪他夫人去了。姐姐,你会教我们识字吗?”
冯芊荦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不解的问:“金狐大哥为什么会收留你们呢?你们的爹娘呢?”
小女孩摇了摇头:“我们原本都是无家可归的小乞丐,从小就没有了爹娘。我从小就不知道爹娘是谁,我们最亲的人就是刘大叔和金狐大哥了!”
正在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身上的衣衫虽然褶皱破旧,但是浆洗得很整洁。
小女孩飞快的跑到那中年人的怀里撒着娇:“刘大叔,我跟姐姐说了,央求她做我们的女先生?”
中年人慈爱的摸了摸女孩子的头:“水儿,不许缠着先生,先生要好好休养几天才行!”
水儿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出去找虎子和石头玩去了。”
水儿一溜烟的不见了,刘长老随机看向冯芊荦:“让小姐见笑了,是金狐主子让姑娘留在此地。他吩咐让姑娘务必安心住下,等您的婚约解除了,他说随时送您回家!”
冯芊荦此时心情很乱,但是她确定自己是真的不想回家去做那个什么侧妃。想了一阵,她也觉得这样子安排也不错,至少自己可以躲掉那场悲哀的婚事。
冯芊荦下了决心,点点头:“嗯!我留下来。虽然我没有读过多少书,可是教孩子们认字还是可以的。”
刘长老递上一碗粥:“姑娘想必也腹中饥饿了,喝些热粥吧!”
冯芊荦捧过热粥慢慢喝下,瞬时间觉得心中的不快好了很多。把碗还给了刘长老,冯芊荦央求:“刘大叔,我可以看看这里的学堂吗?我想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刘长老微笑引路:“姑娘请!”
冯芊荦出了房门稍微的转了一下,这里的环境清幽,是一个很大的四合院。院子中间有颗很粗的桐花树,树干上吊着一口大大地铜钟。
桐花树的不远处是一口水井,水井旁边的是大大地五个大水缸。院子里的一角,竟然还想着很多的鸡鸭,还有两三只胖乎乎的小猪。
水儿看见冯芊荦出来,立刻拉着她:“先生,我领你去看我家小白才生的小小白!”
冯芊荦被水儿牵着手,来到一个小木房子前,抓出一只兔子高兴的塞到冯芊荦的怀里:“先生,这个小花就送给你了。小白不知道怎么了,就生了这么一只黑白花的!”
冯芊荦原本在冯府就养过这些动物,这看见了一只可爱的小花兔,顿时高兴起来。摸着兔子,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一幕被坐在房脊上正喝酒的风驰看见,他掏出了怀里的如意钗小声嘟囔着:“是不是把这个烫手山芋可以还给她了!”
这样子说,风驰还是不确定冯芊荦是否真的没事,还是暂时没事。两厢矛盾之下,他又把如意钗放进了怀里。
院子里桐树上的最后一朵桐花凋落下来,风驰疾飞用剑接住,身子在一个反转,将桐花放在手心。
半夜之时,风驰把桐花放在了冯芊荦的窗前,只希望她不再难过,真正的开心起来。
凤栖梧桐,桐花赠美人。姻缘之下,谁说这不是另外一段情愫的开始呢!
☆、第二十一章 醋意横生贤妻男
京城郊外的番邦马场子内,多尔济正在给佐尔台汇报着自己才打探来的消息:“大皇子据探子汇报,有人曾在十六年前的梁国见到过一个身穿少数名族服装的女子昏倒在路上,后被一个商家所救,再后来那女子与商家均不知去向!”
本来一直阴沉着脸的佐尔台听到这个消息面上露出了喜色:“真的,要是那么说的话,她应该还活着。虽然还没有找到,但是这证明她至少还活着,这已经足够了。”
黑鹰在一旁探究:“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佐尔台神色轻松很多:“先暂时找到这里吧!毕竟不能一直都不回大宛。父皇想必也是很惦记我了,再说琅邪的邀请函已经发出,希望所有国家没有婚配的皇子全部参加。这次无论说什么我也是躲不过去了,咱们就先返回大宛,收拾停当了一起去琅邪参加尔朱天凛的大婚。”
“好!那属下这就去命人准备行李。”黑影转身离去。
多尔济在旁边嘟囔了几句:“大皇子,要不要去给惠家少主道个别?”
佐尔台看着多尔济别扭的神情大笑:“肯定是要去的。我不去道别,你会在路上念死我的。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那么喜欢这位惠家少主子?”
多尔济这时候眼睛发亮:“属下不知道,但是一看见惠家少主那个笑脸,就觉得冬天的雪就要融化了,随时会出现温暖的太阳。属下觉得,惠少主很像是天上的神仙下凡的。”
多尔济这句话佐尔台倒是不反对,他也不知道这位惠家少主为什么总是给人那种万物逢春的感觉。尤其是那一抹笑容,比得过大宛国盛开的格格花。佐尔台自己也是很愿意跟惠家少主亲近的,他总觉得惠家少主比自己的二皇弟佐尔木更像是自己的兄弟。
说老实话,佐尔台对着那个兄弟丝毫没有什么亲近感,只是和佐尔珠玉还比较亲近。
从善安顿好了回到别庄,就看见自己的贤妻男如良懒洋洋的也躺在她的那块宝地靠窗户的软榻上。
如良在屋子里早已经竖着耳朵老远的就听见他家小夫君从善熟悉的脚步声,自从看到从善揽着冯芊荦后,这位贤妻男回到别庄后就心里一直别扭着。
程月凌看见她家这个女婿回来后吊着一副长脸,关心的问了几句,这个大醋缸青着脸小声嘟囔搪塞说自己没什么事情。
可那明显的不高兴三个字在脸上写着呢!任谁都能看出来。程月凌也只能摇头,她也是过来人,不用猜就知道和自己的那个宝贝儿子闹别扭了。人家女婿不肯说,程月凌自是不再问了。只是吩咐桂儿给如良端过去一碗人参堂,去去寒气。
如良身上哪有什么寒气,浑身散发的就是火冒三丈的火气。
这会子听见从善进得院子来,如良也撑起了窗户,整个胳膊交叠着趴在窗户边上装着深沉。
从善老远就看见她的贤妻男那副哀怨的样子,不由的好笑,觉得如良可以和那些深宫后院见不到皇上的怨妇们有一比了。
“瞧瞧!我们贤妻主子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是受谁的气了?”从善笑呵呵的调侃着如良。
从善的这几句话一下子就戳中了如良心中那块最受伤的地儿,咧了咧嘴:“哼!我就是我见犹怜了,可是也没有有些人被人怜的多、爱的多。前面是左手揽着叫如良亲亲,叫的那个亲。这后面右手再揽个美人儿,说什么一见人家哭就心痛。我就怎么这么不值钱,人家不待见我,我还上杆子往上贴。哪知道有些人根本就不在乎,那桃花那开得灿烂的不得了,摘都来不及。这人呀!我说还是不要太自作多情了。算了,这次去琅邪我就直接跟干爹说我娶了央央郡主,反正郡主也喜欢我。我就直接在那里做个驸马得了,赶紧给想进惠家门的人腾块儿大地方。你惠家少主想收多少才俊佳人,我郝如良也眼不见心不烦!”
看着从来没有说过那么多话的贤妻男嘟囔的发完了心里的牢骚,从善赶紧是时候的给了最热烈的掌声:“从来都知道如良公子才学、容貌冠绝天下,没有想到这口才也是一流。你说放着你这么个完美的人我不爱,我怎么那么贝戋的去喜欢什么冯家小姐、柳家小姐,还有那高高在上的二皇子。”
摇了摇头,从善走到窗前,用手抬起了如良好看的下巴深情地望着他:“放心,外面的桃花开得再好看,也不及我家这朵美艳的桃花的万分之一。夫君我虽然爱玩,可是总会记得回家的门,你说是不是?”
从善在如良耳边不停地吹着气,搅得如良刚才还伤痕累累的心脏瞬间被抚平了。如良还没有缓过神,就看见从善那张温润甜美的小嘴吻了上来。没有一会儿,如良缴械投降,喘着粗气闷哼着:“规……规矩点,这是院子。让下人看见不好?”
从善听到如良这句话不在意的转回头,对着后面正在扫落叶的下人随口就问:“你们觉得主子我跟贤妻主子在这里叙说夫妻情深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正在扫落叶的下人们,全部低下头肯定的说:“我们没有觉得主子们恩爱有什么不妥之处,倒是更觉得主子们伉俪情深,实属天下有情人们的楷模典范,应当得以推广!”
从善得意的转过头:“怎么样,我就说哪里有不妥之处!”
如良娇红着脸无奈的摇头:“怎么说,只能说你调教下人调教的好,我无语了!”
“好啦!好啦!我进来了。我保证那是最后一朵桃花,安心!”
在如良的注目下,从善愉快的进了屋。快速的脱了鞋子,从善像个猫似的钻到了如良暖热的锦被下:“好冷呀!快冻死了。”
如良温馨的把从善冰凉的小手拉过来,放进了自己温热的怀里不满的提意见:“整日里把别人照顾得挺好,对自己就这般的不爱惜。”
从善一偏头躺在了如良的胸上,不安分的在如良的胸膛上用手指画着圈圈,搅得如良春心荡漾。
“别动,老实点儿!我怕自己忍不住了?”如良攥住了从善的手。
从善抬起了闪光的眸子,娇声说着:“忍不住就别忍!”
还没有等如良缓过神,从善送上了自己的樱唇,如良紧紧搂着从善反转嚅吸。
两个人还没有继续加深工作,就有下人在门口报告:“主子,佐大爷来了,正在花厅等着?”
如良和从善正在兴头,两个人不舍得分开了软唇。从善吩咐:“好了,我这就去!”
从善和如良两个相携进了花厅,佐尔台正在端着茶细细品味。
“哥哥,怎么今天过来了?”
佐尔台一抬头看见从善和如良相互拉紧的手调侃着:“少主子和状元郎还真是伉俪情深,羡煞旁人?”
如良昂着头微笑:“还好,大皇子见笑了。”
佐尔台收住笑容,话转正题:“不瞒弟弟,我这是准备要回大宛了。今天是来告辞的,决定明天一早就起程。”
从善不由得问:“哥哥,你不是事情还没有办完吗?”
“暂时先放一放,这次不回去没有办法。琅邪国给各国来函邀请所有未婚的适龄皇子都要出席,我父皇也差人通知我必须出席。所以,我准备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