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打我我打你,这就是斗争,我今天就讲这些了,你们把全部的问题想一想,关于你们同那一派红卫兵的争执和省委的问题是在北京解决还是在天津解决,听取你们的意见,你们保证不武斗,我保证说服他们不要武斗,他们打你们,你们也不要还手,这不就停止了吗?省委的问题是另外的,他们要检查,争论我不参加,我参加了就不能办别的事了,我只能给你们扫清障碍,打人的事可以解决,以前你说他们打你们,他说你们打他们了,并且也找些借口,刚才道理讲清楚了,你们可以和省委解决自己范围内的问题,你们要按十六条办事,听毛主席的话要坚持下去。
不要堵省委的门口,有子弹就炮轰,堵门口省市委不能办公,始终堵住不放,那省市委的工作怎么做?
十月十八日晚上 的会议决定发一个紧急通知,召开省市县三级干部紧急会议把中央的会议精神传达下去了,以前党委和各中央局有些被动,有些地方连中央精神也来不及传达,社论一发表,红卫兵就起来了,就冲来了,这样也好嘛!使我们的干部受了锻炼。
×××:那个材料我们省委强挤了两天时间念了一遍。
总理:这次我们吸取教训了,所以用 10 - 20 天时间充分学习领会精神,你们好好整整队伍,不然会分化的,北京这边象××和××大学都化整为另了,××大学分化到一百多个战斗组织了。各种思想都在变化,这就要内部好好整顿,提高思想水平,必须按十六条整顿,把思想水平提高了战斗力就加强了,当然我说的是思想战斗,一旦国家有事情,你们就成了后备队了,以民兵为标准了,目前还是个文化战斗队,这俩书记(指×××、×××)不能留在这儿,我的意见不再对这个争论下去,要高举主席思想,站稳无产阶级立场就会胜利。
我不赞成留在这里,天津的问题在这里不好解决,我只帮助讲些大道理,不是保守不可变进步,左派也可能变成保守,政治态度是可以变化的,保守可以变进步,左派超过界限就可以变成保守,革命左派不是自封,也不是别人恩赐的。
你们天津工学院的问题我不了解,我们也不想参与你们的问题,你们不要往里拉我,我相信省委挺身站出来检查,省委解决不了会派人去,但决不是我。
现在把打人骂人取消,你们不打他们,我说服他们不打你们,你们大本营在天津,你们可以写材料给我,我可以看看,也可以转给中央文革小组,我一再讲,我不参加你们的争论,我不做总裁判,×××、×××在北京总要和你们谈一次,派代表还是全体?(×××插话:派代表)我认为代表好,派代表可以坐下来谈问题,人多了一起哄怎么谈问题?象现在这样打不起来,人多了就不能保证了,我还相信省委,你们可以再找找看,省委再解决不了,可以再来嘛!进一步解决要靠自己努力。
总理问:你们知道我给他们(天工红卫兵)讲什么了吗?
代表:我们不知道。
总理:没有告诉你们吗?代表:没有。
总理:我和他们讲了些大道理,都是主席的大道理,最后我向他们提出一个要求,要求恢复×××的自由,他们很快答应了,不要那么紧张,你们的心情我是理解的,怕别人抢走了(指×××),听说你们今天也抢了,是吗?
×××:没有抢,是我们去看他们的。
总理:听说你们还要扣留他们?
×××:没有扣留,你打电话要我们一起接见,我们马上就来了。
(接着我们又谈到长征问题)
代表:根据我院的情况是否适合长征?
总理:徒步串连到工农中间去嘛!做长征打算,整个大串连要经风雨,见世面,要有准备,有个安排,从现在看,春假文化大革命是结束不了的,可能到暑假才能结束,从长征利益着想,还是把事情处理好,长征不是小事,凭一时激情不行,应该做好准备,应该好好安排,长征到社会上也是两条路线的斗争,昨天见你们(天工红卫兵)也谈了这个问题。
我正在开会,听说他们弄着×××步行到北京,不管是他们弄着×××,还是×××带着他们,二百多里地嘛!来个小长征嘛!锻炼、锻炼!当我打电话告诉×××不要派车去接他们时,可是已经晚了,他们已经上车了,看来长征不是容易的事。
代表们谈到搜身、封门的问题。
总理:搜身!我反对这个行为,封门搜身是错误的,广播器材共同使用,只能平等相处解决问题。
总理:我反对这种作法。
最后出来时,家在地震灾区的同学对总理说:总理请您转告毛主席,灾区人民在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生活非常好,灾区人民无限感谢伟大领袖毛主席,请他老人家放心,总理的问候是对灾区人民的巨大鼓舞。
(此材料根据座谈记录整理,未经本人审阅,如有错误之处我们负责)
天津天工学院毛泽东思想红卫兵代表小组整理 11 月 13 日 057)周恩来对中央广播事业局的电话指示及张春桥姚文元的谈话
周恩来 张春桥 姚文元
1966。11。02
〖按: 一九六六年十月五日 中共中央批转了中央军委紧急指示。丁莱夫操纵广播局派到广播学院的工作组拒不执行紧急指示,并将工作组整学院革命师生的黑材料藏到广播大楼里,企图 〃 秋后算账 〃 。学院的革命小将多次要求处理黑材料,工作组不理睬, 十一月二日 广院小将再一次到广播大楼要求工作组处理黑材料。工作组竞封锁大门,把小将们阻拦在门外整整一天,进行刁难,不予处理,最后小将们忍无可忍,冲进大楼查封黑材料。〗
周总理第一次电话指示
周总理命令学院工作组组长李哲夫(原广播局副局长、局党委政治部主任):按军委紧急指示精神处理黑材料。
周总理第二次电话指示
(革命小将们打开了政治部的一个柜子,这时有人通知学生代表接周总理打来的电话。)
周总理:我支持你们的革命行动。同学们暂时撤出,你们找五个代表,我派一个外事秘书和你们一块搜查,你们看好不好?
同学答:好!
同学问:丁莱夫是您亲自派到广播局的吗?
周总理:不是,不是。我一个人怎么能决定派谁呢?
同学问:是谁派的?是罗瑞卿派丁莱夫到广播局的吗?
周总理:这个我不太清楚,是中央决定派人,具体是总政治部干部派来的,派谁由他们管。
同学问:您是什么时候认识丁莱夫的?
周总理:他到广播局后,我才认识他的。
〖电话还未打完,张春桥、姚文元同志已来到广播局。以下为张春桥、姚文元同志谈话纪要。时间:一九六六年十一月二日二十三时到三日凌晨。地点:广播局总编室。〗
开始,先到的同学向张春桥,姚文元同志汇报要材料的经过。随后张春桥同志(下简称张)问李哲夫(下简称李):你听到军委指示后怎么办的?你们几时传达的军委指示?
李:(含糊其词)正式见文件是五号。是十月十几号传达的,哪一天,我记不清了。是丁莱夫同志传达的。
张:什么时候传达的,你记不清了,……又记不清了,你们记性怎么那么坏?
姚文元同志(下简称姚)说:你们有些事情我们却记得很清楚。
(接着李哲夫向张春桥、姚文元同志交待事件的经过。中间姚文元同志出去接见在门口的同学。)
张:你们的材料烧过没有?
李:没有。
同学:有。你们的组员有烧的。
(李哲夫继续交待。)
张:传达晚了,你说是丁莱夫,那就由丁莱夫负责。你们订立执行方案没有?
李:没有。
张:你们到学院传达过军委指示没有?
李:没有。从我们撤离后,就没管过。
张:军委指示来后,未去(学院)传达。你们研究过怎么办?按你理解怎么执行?研究过方案没有?传达后,你们应该研究工作组应该怎么执行。这个指示和你没有关系吗?(这一连串问话,李哲夫等无言可答。)
姚:在九、十月份你们办些什么?和学院有联系吗?
李:没有。
同学:杨子毅找过×××。
张:怎么执行,党委讨论过没有?有无执行方案?
李(吞吞吐吐):不知道。
张:你是党委委员吗?
李:我是。我参加的会,没有讨论过。我经常出去。
张春桥同志又问王寿仁同志(下简称王)
王:我们党委会学习过一次。
张:制定过执行的具体办法没有?
王:四个人参加了,领会文件不透。去问一下,对这件事情不清楚。(说完出去了。)
这时,反对广院小将革命行动的一个人(女)递条子给姚文元同志,条子上写: 〃 我是受迫害者,我是被打的,希望首长不要听一面之词(指接见开始时革命同学向首长汇报的情况),全面了解情况。 〃 此人出去后又进来说:“我想跟首长谈一谈。”姚文元同志说:“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专来解决材料问题的,明天还有事情,你写成书面材料好不好?”她坐了下来。支持广院小将革命行动的战斗团的一男同志和一女同志递上一条子,上面写道“张春桥、姚文元同志:广播局问题很严重,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希望中央领导同志调查。”
姚文元同志很感兴趣,便和那女同志谈了起来,并将他们送上的两份文件拿走,说:“我们拿走,回去看一看。”
张春桥同志接着问:领会不透,你们向中央请示了没有?跟(学院)群众商量了没有?问问同学怎么办。
李哲夫哑口无言。
张:根据你们(指李哲夫)说的,你们第一不上报中央请示,第二不同群众商量。如感到没办法,一请示上级,二与群众商量,两头都不问,那算什么?
李(急忙解释):我们向市委请示过。
张:你们什么时候才请示?他们找上门来才请示。这个指示(指军委指示)是比较原则,很多地方纷纷打来电报,说:“难以贯彻”。你们领会不透,也不上报中央。当时学生普遍感到有压力,反映这一条。我们写指示时,想得比较简单,认为同学自己写的检查交给本人,其余的全部当众烧毁。我们自己没当过工作组,没干过工作组的事,所以我们不知道整理过多少种材料,没想到这么复杂。后来我们发现有同学互相写的,比如我写了你的,你写了他的。如果不知道还好,知道后宽宏大量的还好。但是年青人嘛,知道后就说:“你整我的材料,你是什么?”这样知道后,会引起群众斗群众,写材料的人大都属于对党对社会主义的爱护。这样解放了一批人,又有一批人背上了包袱。自己写的检讨退回本人。还有些材料,如工作组长讲话,也交给大家。其余材料先封存,以后烧掉好,免得引起新的纠纷。以后再也别搞这些,同学间有意见,可以正常进行批评。
同学:有人整理的材料还交出来,怎么办?
张:没交出来的,先不要搜,免得同学不好团结,等他们觉悟了,他们会交给你们,或者自己销毁。
同学:有人还整理材料,并且扬言“后会有期”。
张:这是工作组的遗毒,不要把矛头指向那一派。你们一直叫少数派就不光荣了,当你们孤立时我们支持你们的,当形势变化了,你们应从少数派变为多数派。对那些同学要做工作。对工作组存在分歧不是一天,青年学生处在变动时期,如跟着跑就坏了。你们更容易受外界影响,还需要与工农兵结合。我们比你们年岁大一点,也是这样,有个时候,全国各地来电报都是说:“红卫兵尽干坏事、打人、闹事。”我们听了,也要考虑两天,要是不坚定,有一点动摇,就会犯错误。
姚:同学们和我们座谈,讲有人要秋后算帐,这样有人担心被打成反革命,到现在也不敢说一句话。
张:这是一个祸根,军委指示就是为了消除祸根,使大家能解放出来,共同批判资产阶级反动路线。
开始我们想得简单了,后来就决定发一个补充的,但认为用中央的名义,就不能匆匆忙忙地发,发了个补充,再来个补充,所以一直没有发。关于工作组作的公开报告,有利于批判反动路线,拿出来批,其余的封存起来,烧掉,免得以后再斗起来,这是初步想法。
……(同学说话很多)
张:我们一直想到你们那里去。
姚:你们有个陈××跳楼的怎么回事?他们斗了这个人?
李:我不知道。
姚:你们干的什么事,我们都知道。
同学:有人让中央文革小组到我院作检查。(张春桥、姚文元同志笑了。)
姚:我们是准备要去的,贴了我们的大字报,我们已经看到了。广播学院的情况我们有所了解,广播学院不仅是黑材料问题,还有别的问题。贴了我们大字报,我们怎么能不知道?不是有人还 〃 造 〃 江青同志的 〃 反 〃 吗?我们是要去的,不过现在没有时间。
同学:《红旗》十三期社论发表后,出现了第三种意见,一手打倒“临革会”,一手打倒 〃 代表大会 〃 。(张春桥、姚文元同志又笑了。)
张:其实还是两派。
同学:现在过来的人逐渐增多。
姚:现在动荡很大,你们还要准备他们动荡回去。……
张春桥同志又把话题转到材料问题上来:你们(李哲夫等)在广播学院执行了什么路线,要好好检查。我们早就想找你们,我们感到你们有问题,我们实在抽不出时间来找你们。我们很想把丁莱夫……你,你们党委,找到我们那里开个会。你们的事很奇怪。这个事,第一你们没有认真讨论,第二没有一个执行方案。你们急不急?局党委不急,你是工作组的人,你为什么不急?也不请示市委,也不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