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伤口,就是可以愈合的,无论再大的伤口,如果没有办法跨过去,人生就先输掉了一步。
“啪”的一声,花小倦拍桌子叫道:“生辰,既然是生辰就好好的过!再等会儿,长寿面都不好吃了!”
沧澜宇有些回不过神来,神色凄然:“不要闹了,今日是我母妃的忌日,我只是希望你能陪陪我。”
花小倦挑眉:“既然你留下我来了,就照我说的做。不管是生日忌日都要做。你要祭拜你母妃,原因是——你是个孝顺的儿子。你也要过生辰,原因也是——你是个孝顺的儿子。”活动了一下,花小倦觉得那药效也不是非常大,只要不打打杀杀,这样完全是可以的。
向外伸了伸脖子,花小倦大声道:“宁宁,出来出来,去准备东西,我们要祭拜王爷的母妃。”
门外,宁宁小心翼翼的走出来,低着头把东西举了出来。
花小倦翻白眼。早就知道这货在这里。
沧澜宇唇色尚且有些白,犹豫道:“小倦,不要闹了。”
花小倦三步两步走到宁宁身边拿过东西,深呼吸道:“你下去吧,这里有我。”
宁宁清澈的眸子泛着点点水汽,用力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王爷,希望这一次,您的心结可以解开。要知道,最希望看到你解开心结的人,就是您的母妃。
花小倦将东西摆好,简单的一个祭坛。拉着沧澜宇站起来,花小倦指着点上三根香的祭坛道:“跪下吧,记住,形式什么的都是虚无的,心诚才是真的。你只要闭着眼睛跪在这里就好,其他的事情,我来搞定。”
沧澜宇面色依然有些白,但最终还是跪了下来。
这么多年,他该像是个男人一样跪下来祭拜一下自己的母妃了。沧澜宇默默的跪下来闭上眼睛。
花小倦端着面也跟着她跪了下来,拜了三拜以后,花小倦对着三炷香道:“皇妃在上,我是花小倦,算是你儿子的挂名未婚。皇妃你不知道吧。你儿子很厉害,他是沧澜第一战神,长得又好看,人又聪明、虽然他有很多的毛病、也有些傲慢,但你不要担心他娶不到老婆,帝都的女子被他迷的神魂颠倒呢。皇上对他非常好,这个想必您一定猜的到。他呢,长到这么大,没被什么事情难倒过,估计唯一被难住的,就是这一天。”
花小倦说到这里的时候,沧澜宇的手明显紧了紧,他很想打断花小倦,但最终忍住了,默默的将头低的更深。
花小倦深吸一口气,搅动着手中的那碗长寿面。
“皇妃,你说他是不是傻子。哪里有母亲不想要祝福自己儿子生辰快乐的,又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快乐。我知道你一定很心疼,心疼他这样为难自己。知道你希望亲手为他做一碗长寿面,也知道你希望他过的好。皇妃,这碗面,我替他吃。以后他负责祭拜您,我负责替您陪他过生辰。”
☆、如此美丽的你,让我怎么坐怀不乱
那一夜,后来又下起了雨,花小倦在白光乍现脑海的空白中清醒过来,她侧目,看到满眼的紫藤花。
紫藤花,是执念呢……
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胸膛,花小倦不禁在那一刻想。
自己会不会成为这个桃花男子的执念呢。想了想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不,不会吧,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这个男子,是不会对哪个女人有执念的吧。他的迷恋,就如花期一般短暂吧。
花小倦从来不问沧澜宇关于爱的问题。
“小倦,你睡了吗?”抱她在怀里的男子轻声问。
花小倦咬着唇没有说话,像是怕这夜深人静的夜,会引人谈到某些敏感的问题。花小倦决定装睡。
两个人只要和爱扯上了关系,就注定要面临很多不得不面对的事情。要一个身份,要一份忠贞,甚至于要一个天长地久。
那时候他的一切,她都会想要束缚。
不,她还没有勇气去接受任何一份爱情。所以,还是不要听他说什么吧。
沧澜宇抚摸着她的黑发,感受她在自己怀里轻柔的蜷缩着,心里一片柔软。还不是时候吧,她还没有准备好。
那就再等等吧,再追她一段时间,反正时间还很长。
雨打芭蕉,王府里静悄悄的,没有人知道,王府外的大雨里,沧澜最厉害的小藩王站在雨里,默默的站了一夜。
心,像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着。
她住在了王府里,她是独自睡去还是在沧澜宇的房间,他胡思乱想着,心绪乱的很。他又想起了那一日他给她一刀时,她凄然的样子。
后来才知道,原来那天救她的,不是将军府的人,而是沧澜宇。
这一生,注定要与沧澜宇成为对手吧。
握紧拳头,在雨幕中转身,楚风逼迫自己去接受一切。接受现在花小倦的心更倾向沧澜宇。只有面对现实,才能——重新赢回来。
第二天一早花小倦想要赶去将军府,却被沧澜宇拦下了,告知她,昨夜已经送了书信去将军府,说大雨不便暂住王府。
花将军并未生气。
花小倦在心里有些咬牙切齿。
爹啊爹,你女儿被人吃了啊,被吃了两次啊,你就不能生生气么。门禁啊门禁,这古代对女子的教育也太不严谨了,果然是穿错了地方。要不要搞点政策把这沧澜重新整顿一下啊。
沧澜宇拉着她吃早饭,见她一直在发呆,禁不住伸出手指戳她。
“好痛!”花小倦急忙捂住额头喊痛,怒视他:“你干嘛啊。”
沧澜宇桃花眼荡漾:“提醒你一下,豆花快吃到鼻子里了。”
花小倦撇嘴:“等下我们去哪?”
沧澜宇挑眉,外面宁宁正穿着正式的走进来。花小倦忍不住打趣道:“老见你穿的跟乞丐似的,还以为你家主子虐待你呢,怎么,要去相亲啊,穿的这么仪表堂堂。”
宁宁嘴角抽搐了一下,委屈道:“王爷你个大骗子!你明明说我平时的装束很个性,很招女孩子喜欢的!”
花小倦噗的一口将豆花喷出来,无比错愕道:“你家主子这么阴损的人你都信,怪不得你这么久还没有姑娘喜欢。”
宁宁更委屈了,整个身体开始扭麻花:“主子,大姐说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可信任你了,你不会真的坑我吧。”
沧澜宇拿起手帕给花小倦擦嘴,边擦边悠闲道:“乖,本王是为了保护你,你忘了本王有个断袖兄弟了吗?他以前还调戏你来着。本王怕他把你要了去,你的后半辈子就完了。”
宁宁一听顿时开心了,满目热泪盈眶的道:“主子!我就知道主子对我最好!主子,马准备好了,你与大姐吃完早饭就可以出发了!”
说完,宁宁开开心心的哼着曲子离开了。剩下花小倦目瞪口呆。
这样也可以!?!
“小王爷,这么蹩脚的理由他都信,你平时都给他吃什么药啊。智商降低神功丸?”
沧澜宇眼里含笑,夹菜给她道:“他只要一不开心就开始扭麻花,身体像章鱼似的,我要是不这么说,他非得把自己给扭死不行。”
花小倦忍不住乐了。的确,那孩子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不开心了就把自己给扭成麻花。
“还是小王爷高明。”
“你以后别叫我小王爷,每次听到你这么叫,我都有种你要挖苦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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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能叫你什么。”
“沧澜宇,宇,宇郎,或者你喜欢直接叫相公?”
“呸!这可是你给的特权,我以后就叫你沧澜宇了,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叫你一声小宇宇。嗯,我现在辛勤就很好。小宇宇~~~我要吃肉~~~~”
“啪嗒”一声,沧澜宇的筷子掉在了地上。花小倦看着沧澜宇不青不红的脸色,满意的继续吃饭了。
该,恶心死你。
无奈的摇头,沧澜宇算是服气了。
这丫头,真是个祸星。
窗外阳光明媚,雨过天晴后的天特别晴朗,沧澜宇喜欢这样的天气。
不,应该说,有她在的时候,这样的天气特别好。真希望以后每一年,每一天,她都能这样陪着他吃早饭。
早饭以后,两个人一同出了门。
花小倦看看马,问道:“我们这要去哪?”
沧澜宇笑的满面春风,“你猜。”
花小倦顿时头皮发麻了。靠,有种非常非常难以名状的不好预感。
“你不是要带我去砍人吧。”花小倦向后退了一步。老娘可是轻易不杀生的。
沧澜宇摇头,从身后拿出那巨熟悉无比的面具对她道:“我们去全武会,也好进一步为今夜的行动做准备。”
一道晴天霹雳劈下来,花小倦只觉得自己外焦里嫩。这谁做出来这么奇葩的面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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