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抗日 作者:样样稀松(起点2012-08-23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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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 作者:样样稀松(起点2012-08-23vip完结)- 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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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时间的漂移,随着理想世界的消失,回到原来世界的念头似乎也在睡梦中日渐远去。她已经不再拥有自己的原来世界,周围只留下了她生存于其中的梦幻般的世界,就象她少女时代在梦中见到过的那样,在没有路径的树林里或是朦胧的迷宫中狂奔。

    该死的民国二十三年,该死的一九三四年,我到底是怎么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的?凌雪忽然猛地掀翻了桌子。这声音把宁静砸得粉身碎骨,把空气撕得七零八落。一阵痛苦又愉快的感觉袭上了她的心头,她的脸色平和下来,动作更加优雅地砸着屋中的一切东西。一样一样地砸,就象人类最初创造这些东西一样,充满憧憬、渴望和智慧,并带着敬仰、坚强和忍耐。原来创造东西和毁灭东西一样,都需要相同的心境、感悟和脱的思想。

    “啪!”“哐啷!”“砰!”……茶壶、茶杯、镜子等物在各种各样的余音中魂销香断。

    凌雪转过身,门口站着四个人,两个小丫环和两个男保镖。他们睁大不安的眼睛,看着一片狼籍之中的凌雪,困惑、不安、惊讶密布在他们的脸上。

    “小姐,你……?”一个丫环终于沉不住气,她小心翼翼的问道,由于害怕而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运气不好,凌雪会把她也当作一件东西砸得支离破碎。

    “哦!”凌雪平静的出了声音,让人分不清她是欢悦还是哀叹,“你们来得正好。”她指着地上的物品碎片说道:“把这些都收拾干净。”

    凌雪穿上外衣和鞋子,轻盈而又迅地向外面走去,她觉得屋子太小,呆在那里好象关在牢房里的囚徒。她边走边左右开弓,碰到什么踢什么,全都不能幸免。

    清香在身旁游动,这座小花园里长着蔷薇、丁香,还有一些凌雪叫不上名字的花花草草。坐在一汪池塘的石凳上,凌雪长久地凝视着池水。

    总的来说,她的运气很不错,从黑石谷里重伤逃出来,被这样一个富贵人家搭救,不仅锦衣玉食,还多个了天天“心肝宝贝”叫着,疼爱的不得了的老妈。可凌雪总是惘然若失,象是有什么东西在咬着她的心。

    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太陌生了,她迫切地想要回去,回到自己那个熟悉的世界。她不由自主地沿着池塘向前走着,流水穿过水闸,注入水道,流出了院墙。她觉得这声音是个悲痛的呼唤,胸中也冒出来一阵可怕的呜咽。

    轻轻地叹了口气,凌雪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形似手链的东西,那上面有块小铁牌,黝黑的质地,正面是个比较怪异的图案,背面是个“四”字。这是她从黑石谷中捡到的,是组织上给黄历的身分标记。可以确定,黄历也到了这个奇怪的世界,可他在哪里呢?

    凌雪将小铁牌伸到阳光下,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穿越,她只知道这个名词,但却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她也知道,和身边任何人说这件事,都于事无补,还很可能被认为是疯子。因为这绝对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包括那个看起来象是博览群书的便宜大哥慕容辰。

    那么,现在要是有人要理解她,并且有可能将她送回到原来的世界,就只有和她同样遭遇的黄历了。虽然黄历是被她害的,但他应该没有觉察,自己做得可是很巧妙的。怪只怪自己疑心重,非要回去证实一下明确的结果。

    凌雪的眼角瞟到了那两个保镖,有些鬼祟,有些畏缩的在远处探头探脑,这让凌雪有了泄郁闷的借口。

    “你俩给我过来。”凌雪往石凳上一坐,大声冲着护院叫道。

    两个护院对视一眼,苦笑着咧了咧嘴,壮着胆子走到凌雪跟前。这位从天上掉下来的大小姐,伤愈后的脾气不大好,可老太太宝贝着她,生怕她又离家出走,命令他们看得甚严,他们便成了风箱中的老鼠,两头受气。

    凌雪看着两个护院战战兢兢的样子,心头多少掠过些快感,她决定戏耍一下他们,让心情变得更愉快一些。

    “我想听故事,不能是书里的,也不要瞎编的,要真实的。”凌雪板着脸,翘起了腿,“谁说的让我满意,有钱赏;说得不好,我就让老太太赶走他。”

    两个护院木头一样站在那里,愣着两只眼痴地望着凌雪,等到凌雪又大声重复了一遍,两个人的眼珠子慢慢转动起来,这是一个很奇怪,也很困难的要求。

    “快点,你先说。”凌雪不耐烦地伸手指了指第一个倒霉蛋。

    “我,我,我说,那个,那个王家闹鬼的事。”护院头上冒着汗,结结巴巴地讲起了故事。

    “不好听,你先凉快凉快,那个,你来说。”凌雪兴趣缺缺地打了个呵欠,指着另一个护院说道。

    “是,是,我说那个土匪杜三刀……”另一个护院抓耳挠腮,吭吭哧哧地讲了起来。

    两个护院实在没有什么语言表达能力,干干巴巴不说,故事也没什么出奇,讲得让人顿生困倦之感,倒是医治失眠的良药。

    凌雪伸手拍了拍嘴,站起来转身要走,太没意思了,实在是懒得再和这两个家伙罗嗦。

    两个护院领会错了意思,以为她要去告状,这人一急,往往思路能灵活一些。其中一个护院急着说道:“还有,我还有一个故事。就是前些日子镇上生的,一个胖乎乎的年轻人把咱这里有名的拳师胡老四给打翻,是我亲眼看见的……”

    “怎么打翻的?”凌雪很随便地问了一句,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就是,就是——”护院实在难以用语言形容出当时的情景,急得在地上比划起来,模仿着黄历的动作,倒象个猴子。

    凌雪的态度却变了,从原来的不屑和随意,慢慢变得郑重起来。

    “你仔细说说那个年轻人的长相。”凌雪重新坐了回去,兴致盎然地问道,而且随着护院的讲述,她的脸上浮现出激动的神情,眼睛里也放出了光。

 第二十九章 火车上的布道(拜求收藏)

    一列从县城向烟台开行的火车,正驰行在广阔、碧绿的原野上。茂密的庄稼,明亮的小河,黄色的泥屋,矗立的电杆……迅的在凭倚车窗的乘客眼前闪了过去。

    这列火车只有一节二等车厢,相比于嘈杂脏乱的三等车厢,这里显得安静了许多,干净了很多。当然,票价也要贵上很多。所以,车厢里的乘客并不多,穿着也很体面,甚至有三个外国人。他们吸足了新鲜空气,看车外看得腻烦了,一个个都慢慢回过头来,有相识的在交谈,有的在打着呵欠,有的搜寻着车上的新奇事物。

    珍娘坐在那里,一言不。脸上的每个特征都说明她还笼罩在哀愁之中,从悲伤地低垂着的额头,直到又黑又深、抑郁、孤独的俯伏着的眼睛。她将妞妞抱在腿上,似乎离开这个孩子,她就会因为失去心理依靠而崩溃。妞妞却是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边吃着水果和零食,边望着窗外。

    呜呜,火车拉响了汽笛,又要停靠在某个站点了。

    “铁牛又叫了,它又饿了,渴了,要歇一会儿。”妞妞很兴奋,咯咯笑着,小孩子还以为很快会见到爹爹。

    珍娘不由得笑了一下,转瞬即逝,但眼睛里的哀伤并没有消失。虽然这几天眼见的很多东西都是她第一次看见,甚至是听都没听过,但这种新鲜感却被她的心里那很重的沉痛所压着。

    “铁牛饿了要吃煤,渴了要喝水,妞妞真聪明。”黄历笑着将削好的苹果放在妞妞手里,又拿起一个削了起来。

    妞妞咬了一口苹果,瞪大眼睛看着黄历将苹果削得又快又好,长长的苹果皮一圈圈落下来,却没有断折。

    削好的苹果递到了珍娘面前,散出清香。珍娘立即张惶起来,好象黄历递过来的是一颗定时炸弹,局促不安,掉过脸不接又不行,想接又不好意思。她的脸涨得象块红布,象电影里的慢动作接过苹果,讷讷地也不知道低声说了句什么,应该是谢谢吧!

    “舅舅,你挂的这个东西是什么?”妞妞伸手指着问道。

    黄历将身子向前探了探,拉出十字架让妞妞能摸到,解释道:“这是十字架,外国人的教堂——也就是洋和尚、洋尼姑用来辟邪、保平安的东西。”这个问题对于小孩子来说,确实很不容易说明白,黄历只好尽量用中国人的意思来表述。

    “这上面有个人,咯咯,真好玩儿。”妞妞摆弄着,用儿童的话语评价着。

    “那是上帝耶稣,和中国的老天爷差不多。”黄历笑道:“洋人说上帝是天地创造者,是一切生命的主宰。”

    珍娘翕动着嘴唇,好半天才怯怯地问道:“黄大哥,你入洋教了?”

    黄历轻轻摇了摇头,脸上也很迷惘,说道:“还没有,只是我觉得对这洋教有种熟悉的感觉,或许以前入过也说不定。现在,我只是入了基督教青年团契,至于以后,那就看上帝是否眷顾我了。”

    “你要信赖耶和华,也要行善,在地上安居,处事忠信。你还要因耶和华而满心喜乐,他就把你心里所求的赐给你。”一个从过道上走过的外国女人突然开口说道,说着她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彬彬有礼地说道:“我可以坐下来,和你聊聊天吗?”

    这个洋女人看起来很年轻,金色的卷曲长,蓝水晶般的明眸,一身洋装,高耸的胸部挂着个醒目的金色十字架。

    珍娘明显有些慌张,不由自主缩了缩身子,妞妞睁大了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洋鬼子。

    黄历虽然不明所以,但却没有拒绝的理由,他和珍娘占着两排对面的双人座,人家要坐在珍娘身边,并不是太过分。但他也注意到了珍娘的局促,连忙站起,和珍娘坐了个并排,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洋女人。

    “我是美以美会的传教士,我叫泰丽。”外国女人先是做了自我介绍,但她的中文显得有些生硬,接着她又抱歉地解释道:“我到中国只有半年时间,中文的表达能力很差劲,很不好,很——”

    黄历不以为意地淡淡一笑,说道:“我叫黄历,其实你的中国话说得还可以,而且用英语来表达,我想我也能听懂。至于她们——”他看了看珍娘和妞妞,“呵呵,恐怕不会对基督教感兴趣的。”

    泰丽明显惊愣了一下,但很快便笑着说道:“我还是尽量用中文来表达,我把每一次交谈都当成是学习的机会,我不想放过。”

    按照现代的语言,传教与推销保险有很多的类似之处,见到潜在的展对象,便不想放过。当泰丽这个传教士听到黄历说到关于宗教的事情后,便情不自禁地想与他沟通一下,而且和她一起前往天津的那个修女实在是太没趣了,呆在一起很气闷。

    “如果你想向我传教,那就不必了。”黄历很委婉地拒绝道:“我对基督教确实有好感,但现在却暂时没有入教的想法。而且,我觉得东方的哲学也不错啊!”

    “黄先生,我们其实很有共同语言的,我请的中文老师曾向我说过一些东方哲学,我现东方哲学和西方神学并没有太大的冲突,反倒有着密切的渊源关系。”泰丽却不想轻易放过黄历,单调的旅途实在难熬。

    “有吗?”黄历眨眨眼睛,疑惑地问道。

    “有啊!”泰丽对表自己的独到见解很兴奋,她眨着大眼睛说道:“基督教中有‘忍’的哲学和‘爱’的观点,东方哲学中有‘忍为高’和‘仁者爱人’,这不是很相近吗?还有‘天命论’和‘救世说’………”

    泰丽越来越沉浸于自己的讲道,因为这是上帝赋予她的神圣使命,但她的宣讲让人觉得索然无味,妞妞轻轻打起了磕睡,珍娘沉默着低垂下头,黄历则出于礼貌,借着伸手摸嘴,轻轻打了个呵欠。

    “世人都是上帝的儿女,都是上帝面前的罪人,大家都需要忏悔,都需要用圣经来拯救。”泰丽虔诚地在胸前划着十字,终于结束了又一次布道。

 第三十章 烟台车站(拜求收藏)

    黄历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脸上装出钦佩的样子,恭维道:“很独到的见解,很打动人心的布道,我差点就要鼓掌叫好了。”

    哦,哦,泰丽两眼放光,作为见习传教士,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真诚的夸奖,嗯,上帝的信徒又多了一个,这是上帝赐恩,才使她的作用得到了挥。

    “上帝是仁慈而万能的,他会保佑你们,并降福给你们!”泰丽划着十字,又掏出了一把巧克力、咖啡糖果留在小桌上,才礼貌而欣喜地告辞而去。

    妞妞见到花花绿绿的糖果,磕睡立刻没有了,伸手就去拿。

    “洋鬼子的东西也是随便吃的?”珍娘充满戒心地轻声呵斥道。

    黄历轻轻摇了摇头,拿起一块放进了嘴里,说道:“没关系的,洋鬼子里也有好人和坏人,咱们用不着怕他们。来,这是巧克力,都尝尝。”

    在人的一生,有些细微之事,本身毫无意义可言,却有着极大的重要性。事过境迁之后,回想因果关系,往往会现其影响之大,殊可惊人。

    如果不是黄历随便说起了宗教的事情,泰丽一时兴起而来布道,两个人就不会相识,路上生的事情也就会不一样,两个人的生活轨迹也就会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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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又停了两站,车厢里的乘客多了起来,座位渐渐满了,黄历只好和珍娘并肩而坐。一方面起到保护的作用;另一方面这也是珍娘心中愿意的,她可不想身边突然多个陌生人。

    坐在他们对面的是两个年轻女人,因为天气正热,两个女人都是夏装打扮。其中一个穿着淡蓝色的薄纱,紧裹着她的身体,丰满的胸部很明显地突出来,袖口缩在臂弯,露出雪白的半只臂膊。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突然塞满了珍娘的胸口,她慌忙转过脸去,不提防扑进她眼帘的,又是一位只穿着亮纱坎肩,连肌肤都看得分明的时装少妇,翘起了**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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