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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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盛唐 作者:猫痞(起点vip2013.09.21完结)- 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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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我必得厚报的典型,哪怕是一个刚加入不久的前叛臣。

  一时信使往来,道路不绝。

  需要扫尾的事情还有很多。

  当然对朝廷来说,邺城之败,已经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虽然第一次、第二次都有足够的分量的人出来为错误负责,但朝廷倾以全力组织大战役的屡次大败,无形中也让西北朝廷的威信和德望,降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步,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利,不是仅仅要问责于前线将帅,还需要更高层次,比如能够做出最终决策的人来承当。

  所谓的“将无道,失一军,主无德,失一国”,皇帝身为至尊,最多只能承当象征领导责任,就我所知,平凉那里估计又要大换宰相了。

  而如若所料不错的话,太子小白这虽然经历了生死考验危险,但也是此事最大的受益者之一,由此表现出来作为一国继承人的决断和魄力,经过适当的引导和舆论,可以收拢一大片军心民意的大势,虽然说势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在关键的时候却有莫大的影响和作用,从另一方面来说,他这个储君之位是大大稳固了,但对那位皇上的心态来说就微妙了,毕竟任何一个自认年富力强,尚有作为的君王,并不期待一个过于强势的继承人。要是平时也就算,可如今西北那位头上还有位太上皇,事情更复杂了……



【河北篇】第二百五十四章 遑遑名利客

  当然这对那些西北朝廷的某些人来来说,某些好消息未必全是真正意义上的好消息。

  比如西北的那位肃宗皇帝,他正看着眼前的五份薄厚不均的东西,一份是诸军联名的奏贴,一份是河北留守文臣、官吏的合议上书,还有三份则是从不同渠道,不同角度,对河北正在发生一些事情的密报,

  平凉行在奉安殿,烹煮的浓郁药香中,

  已近不惑的肃宗皇帝,富态的脸上满是病后初愈后的疲色和苍白,半倚在软塌上,不时阵发的头疼眉头轻轻的柠成一个川字,哪怕是烧的正浓郁的,宁心提神的菩提节香,袅袅如流云的形状,也不能让他稍稍舒解一些。

  越来越觉得精力不济的他,也就不断看着这些前方传来的所谓捷报和好消息,能让他精神更振奋一些。

  “万众瞩目,晴空霹雳,天降煌雷,一举而击之……这是什么话,难道朕的臣下都去写神仙志异了”

  他自我解嘲的对着垂手站立一旁小心侍侯的亲信,内侍监李辅国笑笑。

  “不但那些守吏文臣这么说,怎么连那些武人也在其中凑合……要是天道这么有知,还用把半壁江山都打成一片焦土……”

  再拿起一封,签印着秘奏字样的信笺,

  “武侯遗书,卫公传人,再加上一举破敌的神秘利器”

  他叹了口气,有些头疼的揉揉额顶

  “梁容若啊,你究竟还有多少让寡人惊讶的东西”

  真正坐上这大位,才知道太上当年的苦处和艰难,虽然他没有一个权倾朝野的太平公主做对手,也没有一群不死心的武周旧党暗中在一旁添乱,却要面对一个天下糜烂,两京尽失的烂摊子,

  虽然他努力开贤纳士,军民归心,恩结臣子,力图治国经略,平定天下,战战兢兢的以勤勉补拙,来缩短与那为文治武功赫赫太上皇之间的差距,也在不断的告诉自己,谋一个中兴之主的名号,自己也能做的更好,但自从即位以来,陆续发生的事情,就从来没有能让他顺心过。

  而每做一件事,都要想到,成都那里还有一个曾经英武盛名的太上皇在那里看着。什么叫做畏首畏尾,什么叫做牵一发而动全身。

  尽管那些太医总说要切忌大惊大喜,但是这河北的风云变换,大起大落转变之快,还是让他生出一种天不由人,的有心无力感……

  本以为,糜费了朝廷无数的粮饷钱财,罄尽无数人力物力,旷日持久的战事,终于在自己手上看到一些转机。

  关中贼军覆灭后,叛党不战自乱,安氏授首,部下离心,大军一荡而破,困于邺城,连最大一股的史逆也卑身请降,一时间人人都称颂皇上的方略和功德,天下平定似乎也指日可待。

  然后是逐步收回下放的军权,清理各地泛滥的兵马,提拔一些权威过重的臣子进入朝廷,重开科举补士,填补朝廷治理的空白,然后顺势减赋薄税,修养生息,收结民心,一切都计划好了,前景也似乎很顺利,那段时间他在睡梦中都会轻轻笑出来。

  然而一夜之间全完了,史思明所谓投降的姿态,只是营造给朝廷的一个美好的泡影,邺城大败,史氏反乱,朝廷苦心经营的数十万大军说散就散了,太子也生死不明,坏消息象绵延的阴雨接踵而至,朝中的那些大老也慌了手脚,告病请辞的有之,信誓旦旦欲往亲征的有之,相互攻吁穷究责任的有之,不知所措、空而言顾左右的更有之。

  而他突然也发现,那位半吊子的便宜女婿所上告警的折子,居然一连三份都还留中在内侍省一个多月了……事情似乎没有比这更糟糕了。

  正当准备放弃河北,诏令将关中的民夫武装起来,集所有的禁兵于潼关据守。并打算派人向剑南请调兵入关,毕竟那里还有八州六镇的边兵,没有动用过……

  却忽然又听说史军已经退走,太子重收兵马于洛阳,河北局面还没败坏到不可收拾的局面,

  新的问题又出来了,史思明居然在卞州被龙武军的残部,所属击成重伤,这功过要怎么赏,虽然都说是太子镇定指挥有功的功劳,但他自知自己那儿子的分量,那只军队的作为,可并不在朝廷的计划中。龙武军那位再多的功勋,也只会说是太上任有方,而不是朝廷的方略,好在那位便宜女婿也一贯表现的还算识相和知趣,让大败之后的朝廷脸面,不至于太过难看,不过……

  这段时间的,在不断出现的意外和惊喜的反复煎熬和折磨中,为了对应纷纷而至的各种变化和局面,劳心竭神的让他觉得老的快,哪怕用最好的养生方子也补不过来,也只有在后宫那位温香柔怀中,才能稍稍找回一些年轻时代的活力和信心。

  为了河北的事情,李泌已经不得不外出,再加上在河南稳定局面的张稿,身边可以拿主义的人,竟然有些捉襟见肘了,要劳心的事情也多了起来……

  李揆太年轻,未免锋芒太露,裴冕老成稳重,但门户的心思重了点,房倌空有清正名,却管束不了手下的人受贿的事情,崔焕虽然还算堪用,但是成都那里的背景重了些,还有待考察,裴尊庆倒是得力,但资历威望还不够压的住场面……

  如今朝廷新败之局,千头万绪善后的事情多,

  满朝的臣子,却多半想的是籍以党同伐异,各有自己的心思和打算,而那些宿老大臣恭谦的背后,却是琢磨不定的东西。虽然他也努力在暗中培养一些新进提拔,看起来也相当优秀潜力的人选为班底,但是资历和人望都需要时间来积累,过早的放到过高位置上,不但无益还可能树立敌意和对立。

  这些烦心事,想的多了不免头有隐隐发疼起来。

  李辅国,察言观色,

  “主子,该服药了”惟帐侯命的内官,闻声从外厅探进头来,又被他挥出去。

  李辅国接了一琉璃盏进来,用橘糖、甘草粉调了小心的递过来。

  肃宗皱着眉头一饮而半,轻喘了口气,又拿起一封,轻轻讶了声。

  “太上特准,以成都府官学,为天下官学样范”

  他虽然知道自己那位父皇在位时,就力主推行大办官学,甚至下旨,非官学不得轻进,以扭转世间长期以来养成的,流行闭门苦读,轻学校而重科举的风气。但这里头的一些名单,却不由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辅国”

  “是!”

  “这件事……你怎么看”

  “据说前代宗师王吉摩、山人李鼎阼、大家傅抱亭等,都受邀在那里做了讲师,科目近百,学子上千,终日论事争辩不休,还有什么讲授联席会议,以决大小事……世称颇有稷下遗风……”

  “又是开宗立学,又是着述立说,还引名士为之张目,梁某人还想搞什么?”

  “老奴以为”李辅垂下头小心的用眼角观察肃宗的脸色“……无非是效法黄山四锆的故事而已”

  “什么?”肃宗有些不悦的挑起眉头,手中的盏儿却不由自主的轻轻颤了一下。

  黄山四锆虽为名士,但也是祸源,任何人君都不希望有一个让自己无能为力的继承人,肃宗深深看了一眼这位亲信,依旧是发自心底的坦然和释诚,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虽然知道这位的身家前程,都系于自己,不可能再有其他不利于自己的私心,但还是心中一阵的不舒服。

  “你说他是想自保之道”

  “这人一意所为得罪无数人,崛起的太快,根基浅薄,如若失去了太上的荫蔽,拼命寻找各种退路,也不希奇”

  李辅国一说起那位近年奇迹般崛起的总府大人,心中也是一阵感慨。为什么两殿都这么放心让他放手而为,不怕尾大不掉么。

  直到后来李白衣去了一趟剑川回来,才流行起另一种说法。

  怕什么,他做的再多,这些产业都在剑川,龙武军多是三秦人,将来要随驾还京,有什么利益勾当,上命一声,大军起拔,两头就边长不及,最后的还不在在朝廷的掌握中。

  “如今的关键,在于龙武军……””

  “而龙武军的关键,还在太上的态度……”

  “那你……觉得朕如汉高之才,却有吕后之乱么?”肃宗皱了皱眉头才吐出这一句

  “老奴不敢”

  李辅国顿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隐见汗然夹背。

  虽然口中说不敢,但他还是被肃宗看的心中一阵发冷,难道是这位至尊觉察了什么,常年侍侯下来的经验,作为李家的子孙,宫闱里淫浸出来的,可不仅仅只有温厚纯仁的本事。

  “算了”看他惶然若惊的表情,肃宗也有些无趣,或许问事于内,有些错误了,这些侍人的忠心和眼光是足够了,但因为太过于忠心了,看事情的立场却不够中允,常有矫枉过正之嫌。

  不过,一想到王维等人都曾经被引见给了太子,忽然就发现,温文儒弱的少年太子不动声色中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后援和底气……众多千丝万缕的关系,似乎都指向了蜀中。

  所有的一切,就象一张无形密织的大网,将整个天下人物和大势,一点点的收紧束缚进去。

  肃宗突然觉得有些累了,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心中默念,父皇啊父皇,这一切莫不是如您所算。

  “传太子少师韦见素”

  ……

  我正自得其乐的巡视一批战利品。

  骨利干的名马宝鞍,描金绘彩的大小箱子,珠玉镶宝的屏风,釉色斑斓的长颈瓶、风头壶、高足钵,金银珠翠象不要钱一样的堆在小山一样的彩绢锦缛上,还有许多坛子、篓子、里装的却是酒、蜜、茶饼、白盐、干脯、阉肉还有许多看不懂来历的东西纵横交错的铺陈了一地,最醒目的是一些筐子里是数以百计大食、安息人头图样的金饼、银梃子,一长串一长串的铜钱,盘堆在一起,也不知道有多少缗。

  不时有民夫上前来,小心整理打包,一车车的拉走。自然有人经过无数的渠道,出现在新罗海外番国的市场上。

  虽然我也算富有身家,见多识广了,依旧看的我啧啧称奇,前任刺使黄泉也算是极会搜刮的,据说他接手刑州时已经是数易其手的破撑,但在身后还能留下这么多家什。

  这刑州可是唐朝有名富饶的望州,以盛产瓷器着称,被称为雪天青的刑白釉,乃是与均州、越州等并称唐代几大名瓷之一,因此打下刑州的时候,龙武缴获了整整几仓库的瓷器,

  我轻轻提起一只三彩天鸡壶,抚摩着上面浓郁安息风格的兽纹。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唐三彩,随便后世价值千万美金计,哪怕在同时代的拜占庭,一件也以同等重量的白银来计算价值,而在这里,就和垃圾一样的到处乱丢。

  龙武军的缴获中,还有数百名资深的匠头,在军队的督促下,他们吃饱喝足后,将负责重新开工生产,继续地方为我创造财富。

  “贺兰家,刚来拜见过了”

  崔光远轻轻走上来道。

  作为最大的受害者,河北这些地方势力,以及他们背后的世家大族们。

  能够在邺城之战中被保存下建制的,主要是二路军出身的镇西北庭军,河西军、朔方军、河东军,这几位将帅都是大小百战,老练成精的人物,手下又很有些出色的将领,虽然口中说这不信,但是一有什么卯端,反应也比别人快。

  然后是追随在太子身边作为机动部队的三军六营的编制,因为太子的特殊身份,外有回纥兵为呼应,内有城内的支援,虽然吸引了史军大部分火力,伤亡虽然惨重,但真正更骨干的损失不是很严重。

  再者就是那些得到警告的盟友,比如河北四拄的颜真卿,贺兰进明一系,转进的早避免了重大的损失,损失最惨的还是那些河南、河北出身地方部队,以及来自关中、拢右之流新建不久的客军,重创乃至全灭的有之。

  因此

  贺兰家前来道谢为名,顺便试图加强一些经济和政治上结交,毕竟虽然有所心理准备,想从史军的攻势下全身而退不是没有代价的,十几名贺兰家族好不容易培养的将领战死,连北海节度使贺兰进明,都亲身上阵,身负重伤,因此往来的是熟人贺兰承德。

  “那他们这回,又有什么打算”

  随后他一句话,差点让我噎住

  “贺兰家有意于大人联姻”

  “什么?”

  我愕然半天,才回过神来,这也太突兀了,我和贺兰承德才不过见过三次,谈不上怎么熟落,一度还想替那位守城专家,把这群见死不救的家伙收拾了。

  “这不是说笑吧。”

  刚从清河回来的崔光远,显然心情不错,笑了笑说,手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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