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武所属五部三军,都有各自的别号,象那位总府直属的中军,被称为“磐石”军,兵种和重装器械最全,可谓攻守兼备,作战四平八稳,以磐石一样的力量碾死对手……”
“龙武军三率之下,首推由马部中郎将解思兼领的前军,人称“暴风”军,因为他配备的车马和骑兵最多,机动性最高,象暴风雨一样席卷对手……”
“龙武后军被称为“骆驼”,因为他们以三耐着称,比别人更能耐饥渴、比别人更能耐负重、比别人更能耐长途跋涉之苦,故又被称为骆驼军。与他们对阵的敌军,往往不是被打跨,却是被他们棉韧有余的战法,给硬生生拖跨的。”
“金吾左卫被称为“碾子”,高和郭二将一徐一急,用兵是截然相反却有相辅相成,象石碾子一样用攻守交加,活活磨死敌人。”
“知兵善用,能忍有勇’首推高适,治军一体,善有勇力,有古时李广遗风的,却当是这位卫伯玉。”
“高达夫当了十几年幕僚转职来的老将,攻守兼备,寥寥几战,最喜欢的是因地制宜利用一切条件,通过棉纫缜密无懈的防守,让对方空有一副好牙口,却没地方下口啃,把对手磨的师老兵疲没了脾气,再来个来个决定性一击,遇到紧要还会出人意料的来个大爆发。”
“卫伯玉最擅长侧击迂回,用局部的优势,分段攻击逐一消减敌军的力量。”
“解思最擅长强行突击破阵,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罗先最擅长避实就虚的奔战,捕捉战机一击即走,屡屡拖跨优势的对手。”
“再加上龙武所部的五军轮战制度,敌手每次遇到的官军作战的风格,都不大一样,就好象一种局部的车轮战,对方好容易习惯了某种作战模式,琢磨出对战之策,对手却换人换了作战风格,结果无所适从的,就吃亏吃的大了。”
“此外,作为龙武所部的一大特色,就是建制庞大的斥候和编外人员,几乎每团每队,都有专职的斥候编制……往往未战先动,就地绘探,贻大军前行,则为前导、内应……”
“还有军工、匠户、医官……”
……
伊迪尔城,希伯来人的圣殿,来自王室的顾问们,各大教团的拉比,各大氏族的长老,王国的地方官吏,经过三天三夜的激烈讨论之后,大门终于由内尔外被重新打开,引进了一行人来。
“以那位尊贵的大人名誉和权势为担保,来自塞里斯国度西北边境,沙陀部落的首领,拓跋部落的首领,耶律部落的首领……”
揭开的斗篷露出来人银白铠甲闪耀着鱼鳞一样的光泽,
“共计五千七百名自备弓箭,刀枪、铁甲和马匹的草原勇士……愿意为王国的事业效劳……”
殿堂内顿时,抽了一口冷气
“只要能够提供足够的牛羊人口和财富,那位大人的领地和部下,还可以提供更多经验丰富的勇士,在大卫王的旗帜下作战……”
……
宋堇瑜满脸泪痕,懒懒的蜷躺在被辇,任凭半边完美无瑕,又满是晕红残迹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她身材高挑,侗体圆润,充满了成熟女人的气质,前凸后翘,仅着了件月白的坎肩儿,露在外的玉臂晶莹洁白,隐约可以看到过载被辇里头高隆的雪坟。
“你还有女儿吧……”
虽然咬着牙齿强迫自己不去想方才的疯狂和火热,听到这句话,她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到残雪。却又抽痛的咬起了银牙。
那个方才还在她身上助纣为虐的女总管,那个用语言动作挑拨她身体里的欲望,一遍又毫不留情的刺伤撕碎她的坚持和骄傲的女人,脸上的红晕已经消退,眼眸里重新变成一副冷静到残酷的澄净,一种无法体现出真实心情的言语,淡淡道
“虽说是抱养的,把她也送到府上来吧……这样你们就可以团聚了吧”
她眼中顿时闪过一阵悲哀至极的绝望。
“戴上……”
女总管喊人进来,如同摆弄人偶一般,将她重新装扮起来,又递给她一个银丝编织成孔雀衔尾造型的项圈。
“这是行走府上的身份象征,最好不要离身……”
精美的项圈,几乎让她感觉不到什么重量,但是金属的冰冷,一下刺透到她的骨子里。绽起了无数细腻的颗粒,她却发现自己身体里有些蠢蠢欲动的感觉,随着动作重新流了出来,不由狠狠咬住嘴唇,堇瑜啊堇瑜,难道你真是个下贱的女人。
随后她才见到后院里,那些美得让人窒息,又生出无比怜惜的女人们,她们或是雍雅典静,或是秀丽清盈、或是温婉娴静,或是淡雅嫣然。或是晶婉纯澈、或是清纯宜人、或娴静可爱……看她的眼色也有些复杂而有百感交集
“这是沅夫人……也是府上唯一的大夫人”
这是一个雍容典静又简约素雅到让人自生暗惭的女人。
“这位是张尚仪(云容)……也是殿下的首席女官长”
这是一个如神仙眷属般绝美脱俗的女子
“这个是雪娘,府上的女史长”
这是一个如仙班女史而温柔绰约的女子
“这是阿夙……女史长副”
这是一个清丽冷艳顾盼神飞的女子
“这是素昔……领书佐女史”
这是一个眉目如画,绝美凝净的女子。
“这是棠儿……府上的歌姬班头”
这是一个明艳娇媚灵气逼人的女子。
“如果没有意外,你应该听过她们的名字……和你一般的上京名花”
“这是采薇……府上的医女正”
清美娇柔,恍如江南水色一般的女子。
“这是笨丫头阿雯……我的庶副,有什么个人的需要,就知会一声”
甜美娇憨,如春阳灿烂的小女子。
“刘尚宝、李尚乐身体不适,得以后才能见到……”
“凝良人正在外州……”
“梁府上没有没用的人,想做大人的女人,光凭相貌是不够的,都要有一技之长,你不会就去学吧……”
“你学的似乎是剑技吧,这里有很多人可以指导你……”
“给你安排的月例是两缗,日常的衣料物补,按照女史的规格,时节年庆还有添置……若是能让大人满意,还可以考虑增减”
“现在先要给你量身定制头面首饰行头……你没有女官诰命在身,所以衣料只能用小绫以下,头花只能孔雀宝树什么的凑合……”
……
“这就是熟女人妻啊……”
我感叹道。对于眼睛一闭,任凭所为的打死鱼,我已经没太大的兴趣,虽然我家来了那位刘孔雀大小姐后,也是一副身体是你的思想是我的,非暴力不合作的姿态,但偶尔还能玩点捆绑强禁什么,再加上男女不分的小慕容,还有百合乱入什么的可以玩。
所以我特意拿她的资料在前戏中做了点功课,看来效果还可以,在从一只死鱼变成活蹦乱跳的美人鱼,再变成缠的让人喘不过来的八爪鱼,虽然很是费了我一番威逼利诱的功夫,虽然还很生涩,要我胁迫着才能忍辱含羞,用身体每一部分迎合我的欲望,作出一些放荡而羞耻无比的行为来,但是的确值得了。
不愧是练过剑击的女人,那个身段,那个腿脚的柔韧和匀实,破罐破摔放任起身体的自然反应来,简直是缠死人不偿命啊。
“大人真是神勇啊……”
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内长史温哲,一脸淫贱的看着走路有些别扭的新人。虽然是人妻,但是要另辟蹊径,还是费了我老大的功夫。
“大人说的东西已经刊发了……”
随后他递上来一叠最新的文抄,我一边喝醒神的花果甜茶,一边看了起来。
“天子在大内观看了古大秦剧《斯巴达克斯》,并发表重要指示……”
“斯大秦者,其俗淫祀,民风暴虐,好观人兽相搏残戏为乐……终酿成大祸……”
这样的日子其实挺好,填填词、唱唱曲,写点剧目,然后参杂点私活恶心恶习别人,在文抄上发表匿名评论员文章吐吐糟,每天都不乏点新花样。
至少比起带着一群大男人风餐露宿、餐冰饮血,汗流浃背的打生打死,或者坐在朝堂里和一群老头大眼瞪小眼的玩勾心斗角的猜谜游戏。
可惜我的身份和地位,决定这样的偷憩闲暇的日子并不多。
“南平府到安南都护府的水路建设正在招商……”
南平到安南的水陆通道探测出来后,就该是南平会社的事情,他们将组织具有官方背景的大型武装商团,以受朝廷枢密院和四方馆的委托,普查南蛮诸番情形的名义放船南下了,沿途清理那些土着部落,视情形或互易、或收买、或招抚、或驱逐,或者干脆予以剿灭,建立逐级的水运中转据点,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来自剑南的工矿产品,南平的物产,将多出一条更短更快的前往安南出海口的输出捷径。
而不用再象历史上那几条西南道一样,只能依靠庞大的骡马,冒着巨大的风险和辛劳,千辛万苦的跋涉在茫茫崇山峻岭中。毕竟水运的负载和效率,还有成本,都不是那些马帮可以比拟的。
“南海都督府发布新一期私债,共计十万份,募二十三万一千六百缗缗,旋即抢购一空……”
“南海大婆罗洲各府招募良民开荒,沃野肥田,租给耕牛农具种子……”
“南海大通社急招木工、泥瓦、石料、制材匠人,待遇从优,包安置,前往面议即给报效路费……。”
“林邑国句露港、水真腊吴林港开通直往广州的客货船班,一旬来回……”
“注撵国奏请开年贡船团,半年一贡……”
南海的扩张主要通过海路,除非一些本身具有巨大价值的据点,一般情况下处于开发风险和成本的考虑,太深入内陆的事情不做,只控制一些沿海的飞地、屯点而已,与那些南海小国,并没有太大的领土冲突。但这不代表南海就对他们没有想法。
以四分五裂的佛逝国为例,虽然本土岛内佛逝国政权并没能完全被消灭,但只要唐人的堡寨,继续把持住对外的出海口,那些残余的王族头领什么的,也就只能在深山里继续做野人。或许多少代以后变成真正的野人。
文明的开化来自交流和融合,反过来说,既然我可以控制和影响他们所接触到的东西,自然可以捎带点别的私货。不是那种殖民这赤裸裸的掠夺和杀戮,而是通过宗教、商业等手段,实现高等文明对低等文明的不对称文化输入侵蚀。
差不多看完报纸,薛景仙也带着,今天散朝后各部司整理发布的公文过来了。
“现在居然还有人现在窥探北内……”
北内大明宫就是当今太上乾元天子的养老之所,居然还有人打他的主意,实在不能不防。
显然李辅国代表的权熏一时的阉党已经覆灭了,但是执事宫禁的宦官实在太多,不可能全部抓起杀掉,就算拣关键的拷问之下,保不齐还有些漏网之鱼。
“小心跟进,不要打草惊蛇了了……”
“天门岭大破奴刺叛番戎部,斩获三千……董沪川遭遇叛番堇北部,斩获五千……”
虽然都是捷报,但是看的我却皱起眉头来,居然没有多少俘获。实在太不对劲,随后来自兵科房的线报证明了这一点,
“都是一些拼死抵抗的老弱病残……什么时候这些杂胡部落,也会玩以空间换取时间的战术了……”
我嘀咕道,不过作为前方主将的卫伯玉,本来就是河西边军出身,又久经戎事,应该会有自己的判断,我也不欲过多干涉。
我给他的要求很低也很简单,就是不败而已,在这个基础上随他发挥。
只要能够立于不败,讨伐军光靠拼资源,比消耗,就足够拖死那些叛番,借助战场小范围高强度的接触练兵,一直拖到到了冬天来临,没有足够的准备,苦寒的气候,会替我们消灭这些叛番残余,
“加强沿途粮院军的戒备等级,多备弩机手和骑士,不要怕辛苦也不要怕繁复,最多多跑几趟,这是本部整编后的第一次出战,宁可多费些功夫和钱粮,也不要给我出现什么乱子……”
“察事厅在西北路的勾当,接收的怎么样了……”
“目前只有三成,进度很慢,毕竟有很多人得到消息逃离或者隐匿起来了……”
“把那些留用人员全部给我动起来,这次就是他们报效和考察的机会……”
“开国县男、五中大夫康元清,献金三千缗、布四千匹,粮一万石,并投书门下,代表河西栗末何氏、康氏、曹氏、石氏、米氏等六十三家富商大户,请求协办输边劳军的勾当……”
“河西栗末,还有这么多钱么……”
“昭武九姓的那些富贾豪户,背后乃是西域列国……经年月累的身家,虽经历次动荡和洗伐,但是一个富可敌国的称谓,还是可以担待的……”
“那他们想要什么……”
“静边州的采置权。”
“那里不是五谷不生,只长草么……”
“貌似有传闻,那里发现了油矿,还有可以汲取的盐泽……”
按照龙武军的惯例,大军开进前,敌刺营、探马队、捉生队等特殊编制,都会现行一步进行分工不同的先期准备工作,象敌刺营主要是进入沦陷区潜伏待机,捉生队抓捕活口并负责送出消息,探马队负责的就是对大军可能经过的地方,进行地理测绘。相比前两者,后者更容易有点经济价值上的意外发现。
然后就会有人通过地下渠道,把消息故意卖出去,好让那些关系户,有所投机的心理准备。
地油的价值就不用我说了,作为一种廉价而便利的燃料,很快就成为作为一个炙手可热的新兴行业,哪怕是民间也有很大的需求,更别说延边过冬的军队,有了足够的燃料,冰天雪地的环境,也不再是大军作战的畏途。
而盐本来就是国家管制的紧缺物资,随着过滤蒸煮的技术进步,原本那些苦涩难食的盐渍湖,似乎也变得有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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