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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伸手去摸她的湛湛动人的宝贝,却被她一把躲开,象猫儿一样轻巧的倒退了几步。
“团里可还有几个察事厅专门训练出来的宝贝……有没兴趣叫她们一起来”
“你知道我的性子……”
我摇了摇头
“不管之前如何,只要是我用过的,就不会再容许再接触别人……”
“恩,话说回来……”
这一打岔,我的冲动消退了许多。把她拉过抱住,没有多少抗拒的上下其手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团里……”
“还要感谢大人的抬爱……安乐州的本家,似乎突然发现我身上,也有了投注的价值”
她笑愔愔的说
“于是家主做主,那些老头子也给了我不少嫁妆……”
“这只歌舞团,也不是是其中一二而已……”
“顺便他们还托我带来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我顿了一下,又继续……
“吐蕃已经发布金鹘箭令,调回了驻扎在附庸各国的人马……”
她被我摸得媚眼如丝,声音颤颤的说。
“哦,这可是个重要消息……”
要说对吐蕃最上心的,除了大唐的君臣,就是位于安乐州的吐谷浑慕容遗族。能够容许他们想于滇国一样,保留主角的王号、部众和武装,以及相对的自治权,就是为了作为大唐的预警和缓冲。
“难道马向想一口气彻底解决国内的问题么……”
我想了想又道,顺手将她的胸围释放出来,用手掂量着分量。
“那慕容家想要什么……”
“那些人只是托我问大人一声,奴刺部覆灭后,他们的草场是做如何处置的……”
奴刺部,我顿时明白了。奴刺部虽然覆灭,但是牵连数十个部落、他们留下的草场土地,除了少量可以经营的据点,其他都是大片只长草的荒地。
“明白了,我可以让安乐州迁人过来。”
我捻了捻突起的触点,让她娇吁吁的翻了个白眼。
“不过只限两千户,而且族长由你指定好了……”
“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该办正事了,不然大人要生气了……”
小慕容如释重负的换了个表情,吃吃笑了起来,却起身将脱出胸口的舞衣重新穿好,用一根手指按住我的疑惑。
“还是给大人看看我新学的天竺舞罢……”
她突然用摆出一个曼妙的姿势,看起来如飞天神女一般的庄严肃穆,却又有一种无法遏制探究的欲望。
“据说出自天竺某本圣典的诸色妙相……哦”
随着她手中金铃一抖,我的身体某个部位也随之一动,有一种东西从灵魂深处燃烧起来……
最后,我只知记得她在我身上跳舞的模样,似乎连魂儿都要被吸出来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发黑。却听说回纥王帐的人已经来问候了数次。
却是回纥可敦(皇后)以询问国丈的消息为由,特地单独招宴大唐来使。
可敦会宴的偏帐,虽然没有可汗的那么大,却也容得下上百人的会宴,各种陈设也主要以熟悉的绸、瓷为主,看起来精巧华美的多
头顶月牙发髻,将一个日纹金盘缠裹在其中,诸色表里曳地绸袍,这是回纥可敦的打扮,她就是云阳县主仆固氏,可汗后宫的女主人,有一种英姿飒爽的美丽,仅有的陪臣,只有仆固怀恩的族弟,现任仆固部的王帐官,仆固达干,也站在一旁会客。
怀里抱着她最小的孩子,接受了朝廷册封新安公主,以及赏赐的大量丝织品、金银器皿和奴仆。讨论了一些故乡情形,仆固怀恩的现状
等到用蜜酱和香料新烤的天鹅端上来,仆固可敦也开口正题。
“可汗常言,回合与大唐,自古亲善,昔为兄弟,今为子婿,半子也。若吐蕃为患,子当为父除之。”
这话说的是很好听……
“这次请大人来,还有一事相求……”
“哦……”
“世人对圣教,颇有误解……”
仆固可敦
“圣教?……”
我愣了一下
她似乎看出我的惊讶,笑笑解释道
“妾身未嫁前,也曾经是圣教的苏耶尔……”
我很惊讶,这摩尼教果然不可小觑,不声不响的信徒都发展到仆固怀恩家去了。
苏耶尔就是摩尼教的圣女候补之类的,在经师中属于高层人员,虽然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圣女这个概念,但事实上象景教、沃教、摩尼教,甚至是早期的佛门,这类西域舶来的宗教,为了打开局面,降低本土人士的抵触和戒惧,会先用一些女性作为传教的突破口,再通过她们去影响别人,其中一些特别出色的女性,会成为教门刻意扶持的形象代言人,行走各方,讲解教义,扶危济困,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名气,扩大教派的影响。
把她们称为圣女,也不稀奇。
“请恕我直言,摩尼教不容于中土,并非偶然……”
“于公说来,这教祖摩尼,僭称佛陀、天主、之后的圣人,这是各大宗门都无法容许的……”
“于私说白了,摩尼教对我有什么用处……”
我摊摊手,现在在我手下混饭吃的什么人都有,佛门,道宗、景教、拜火教,还有希伯来人。
“多弄一个教门平白分好处么。”
我故作宿醉微醒,醉眼朦胧的说
“摩尼教可是开元天子发布的教禁,只许胡人自祭……”
“哪怕是其他那些夷教,自立自足自养,宣誓遵守大唐的律令,拥护朝廷的治理,尊重唐人的风俗和传统……”
“这是起码的教条……”
……
王庭的另一处,回纥的大亦斤之一,郭卓底里也在为唐人的到来烦恼。
在回纥那些贵姓中,算是德高望重,又比较倾向大唐的人物,不过他这种倾向,却不是简单的个人感情上,虽然他曾作为前代质子的陪臣,在长安呆过很长一段时间,所见到的强盛和繁华,的确也对他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但是,对这些草原部众来说,唐人那种所谓夷夏之类的民族归属感,根本没有太大的意义,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大部,郭卓部臣服突厥的时候他们就是突厥人,臣服薛延陀时,他们就是铁勒人,随着回纥强盛起来,他们就是不折不扣的回纥人。,
只是出于简单的生存则学,附从强者而已,然后借助攀附强者所获得力量,不断壮大自己,或许有一天会变成别人攀附的强者。
他的倾向性,也不过是来自相对那些动不动把突厥、薛延陀时代的荣光,挂在嘴巴上的年轻贵人们,更加理智和现实而已,
自大唐建立以来,作为大唐长期并相对稳定的藩属,回纥人付出了很多,但也得到了更多,就是依靠不断的与大唐结好,打击那些草原上的霸主,回纥才能在几次被征服有几次自立,逐渐强大起来的。
回纥的强大确需要无数的资源,但是在大唐这只庞然大物,没有露出要咽下最后一口气的迹象前,任何过于刺激和触怒的行为,都有得不偿失的风险,
自以为不可一世的突厥人,以城下之盟逼迫虚弱的新王朝称臣纳贡,结果呢,不出数十年,东西突厥就变成了历史名词,那位订立盟约的可汗,也变成陪站在唐人皇帝陵墓前耻辱的俘虏,
最近的例子是数年前,同罗人和阿思布家族的悲剧,已经敲响了警钟,从这点,他也是回纥贵姓保守派中,最稳健派的那类人。
毕竟,
南下的土地虽然富饶,但却不是适合放羊牧马的地方,北塞的草原,也不适合耕作生产,为了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或许可以去抢,但是为此长期占据,就是一个灾难。
那些唐人的生活,会迅速服侍和消磨掉,草原健儿的勇气和精神,甚至忘却了祖先的荣光,最鲜明的例子,就是那些被讥笑为大唐第一走狗的阿史那氏王姓的后裔,这些头狼的后裔,已经堕落成只会向陌生人毗牙的家犬。
他也不止一次看到那些同为草原的不足贵姓,在唐人创造的繁华世界中,迷失了自己,也忘却了自己的部众和使命,为了更多的权利富贵,为了更好生活和享受,对大唐的君臣底下高傲的头颅,返身凶狠撕咬那些同族,从这一点来说,仆固部的那个重视自己军人身份,更甚于部落职责的首领仆固怀恩,就是典型的反面例子
从这方面说,他又是个固守传统的保守派。
既然抢劫的风险太大,那在互利保障下相对平等交易,也不是不可以的选择。相对草原有更丰富的物产和选择,这就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了。
类似的想法,在其他人中多少有一些。因此对这次大唐的来使,从满了好奇和探究的心态。因此他也成为这次临时会议的召集人。
草原上的血缘关系及其混乱,常常我抢你的妻子,你抢我的妹妹,两个世仇部落,也是同样的血亲。郭卓底里出身的卓罗罗部,就是这么一个产物,几乎与附近的大多数部落都有亲缘关系。
因此,他既是卓罗罗部的首领,也是远近十几部的大亦斤,亦斤者,裁断者的意思,虽然是可汗任命,但是要想让这些桀骜不驯的部落信服,不但要有足够的实力和手段,必须拥有相当崇高的人望和资历。
可以说如果没有他在场和担保,某些相互恩怨纠结的部落,死也不会踏入对方箭射的距离之内。
隔着厚厚的皮帐,就听见一片乱哄哄的声音。
“可敦正在会见那些唐人……”
“那有如何……”
“这些唐人可是个大变数……”
“仆固部已经全面倒向唐人,不过分成云中、金微、松漠三部,尚且自顾无暇……”
“倒是那位唐人大臣,带了这么多人马来会盟,可汗也居然准许他入境……简直是居心叵测”
“上次叶护之乱,我们在王庭的人,折损不小,以至于各部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若不是如此怎么会有移地健的机会……”
“他居然还想把摩尼法定位国教,让大云光明法和沃法、长生天法进行辩法……这是想断我们的根子么?”
“据说唐人的枢密来草原上,带了大量的火器……还有上千名各色匠人啊……”
“这位天朝大人,似乎来者不善啊……这些天怎么试探,都没探出他们的底子……”
七嘴八舌的声音,随着他掀起的帘门,闹哄哄的一涌而出。
【关内篇】第四百九十章 积蓄
别宴回来的时候,我心中还在存想。
此时的摩尼教还只是一个外来色彩浓重,的夷教,象佛门一样,有所谓的三印十诫的教条。
口印即不妄语等戒律,手印即不杀生等戒律,胸印即不奸淫等戒律。十戒为不拜偶像,不妄语,不贪欲,不杀生,不奸淫,不偷盗,不欺诈,不行巫术,不二见(怀疑宗教),不怠惰等。
在回纥也只有一些耨沙,也称为“一切净信听者”(俗信者),乃是最底层的信徒。大部分教义,也主张节欲,安于清贫,忍耐痛苦,守望互助等,带有穷人互助组织的色彩。与佛门的节欲戒忍,有共通之处。
要说真正开始走上歧路,还是三武一宗的法难,武宗灭佛之后,以传统士大夫为背景地道门得势后,虽然没能把夷教在中国根深蒂固的佛门给灭绝掉,但是却殃及池鱼,把景教、沃教、摩尼教这些外来的新生宗教,给扫荡掉。
摩尼教也是由此转入地下,为了生存与本土神话合流,吸收乡野愚民巫祀淫祝的手段,变成一个漫天神佛无所不包的泛信教门。
不过大凡邪教横行之世,基本都是社会矛盾激烈,人心动荡,精神缺失的特殊年代,残酷的现实,让普通百姓,没有可以寄托的心灵家园,于是才有这些邪门歪道乘虚而入,形成大势的机会。如东汉末年的太平道,南北朝的五斗米道,北宋末年的明教方腊,元末清初的白莲教、天理教,清末的太平天国拜上帝会。
如果是太平盛世,这些邪教的能量也相当有限,不过是骗财骗色,糊弄愚民的勾当,只要暴力机器一声令下,顿时烟消云散。只有在百姓生活在生身火热中,对官府彻底失望,才是邪教自生做大的最合适土壤。流毒与世的邪教并不可怕,通过统治者的缺失,扎根人心的邪教,才是最可怕的破坏者。
就如隋唐盛世,很难形成像样规模的邪教,因为相对富足的生活,安定的环境,以及开放的精神,乃至身为汉人的民族自豪感,自然而然成为抵御歪理邪说的屏障。
不过对我来说,这些东西还是很遥远的事情。
让我举棋不定的,最后仆固可敦给我透露的一个消息,这些年随着大量栗末人进入回纥,一直有人试图在回纥的部落中传播大食教,在乌古斯人中已经长生了一些影响……这就足够了,虽然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渠道得知我对大食教的态度。但是有些东西的立场,基本没有什么好妥协的。
回纥早年信的是草原萨满教,一种认为万物有灵的原始自然崇拜,不过撒满叫本身并不是一个成熟的宗教体系,也没有具体的教义,只有一个大致共同的崇拜对象,各部落根据居住环境的轨仪和风俗也不尽相同,基本是各自为政,因此随着回纥势力的扩大,逐渐被其他宗教所渗透,象靠近西域的一些部落,近水楼台的接受佛教信仰,拜火教教东传,成为突厥上层的信仰后,又有接受拜火教的,也有随着弗林(东罗马)学者和商人的常驻,而接受景教的……
而留在回纥王庭里供奉长生天的那些祭祀和长老,与其说是宗教人士,不如说是部落轨仪和风俗的传承者。
相比沃教、景教、佛教那些动辄成百上千年,积累下来的基础、资源和理论体系的古老宗教,摩尼教无意要根基浅薄的多,比它更年轻的,只有两百多年前穆罕默德创造的伊斯兰教。但是相比伊斯兰教,摩尼教在中国历史上的种种恶名,就简直纯洁的像个婴儿。
至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