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岩冷哼不语,吩咐魏海让侍卫清场,福陵王也不再多坐,起身往门外走去,林夕落看着他的背影嘀咕道:“……的确是长的很俊。”
“恩?”魏青岩神色一冷,林夕落撇嘴道:“可我讨厌比女人还好看的男人”
魏青岩怔了一刻,随即哈哈大笑,拽着林夕落的手便往外走,林天诩与魏仲恒俩人面面相观的挠头,这摆着的银子到底能不能拿回来啊?
魏海揪着二人便往外走,林天诩顺手将银子拿回,魏仲恒瞧见,则从魏海的手中挣脱,跑回去将钱袋子揣了兜里,连忙跟紧众人的脚步……
福陵王有意去“福鼎楼”,魏青岩则不允他动:
“福鼎楼今日被我包场,不允对外送上一粒米饭,王爷如若想用,不妨先答应履行赌约。”
“魏青岩你过分了,本王好歹也是一王爷,居然被你迫到如此地步?小心本王去父皇那里告你一状”福陵王忍不住抽开折扇拼命的扇着,林夕落在一旁道:
“恕臣妾直言,您若还想……云游四方,恐怕去见皇上是不成的,太子殿下已打算要为您纳妃了。”
林夕落闷声将此话说完,福陵王眉蹙一分,“连你们都知道了?”
“自当知道,因太子要你纳的妃子就是林家人。”魏青岩这般说辞,却让福陵王没了刚刚那份淡然之色,可又不愿这般遂了魏青岩的心意,“那女子可是美人?”
“姿色上佳。”魏青岩四字品评,福陵王啧啧仰头,“莫不如先去看一看?若合本王心意,索性就娶了”
“看她自当要进宫,如今此女在太子妃的身边。”魏青岩不往挖苦两句,“我倒是荣幸,或许要与两位王爷成了亲戚。”
福陵王的神色彻底的冷了下来,阴冷刺骨,让人看着不由得寒毛直竖,“信你一次,应了你的事儿了,不过本王胃腹空当,福鼎楼的饭菜不食也罢,寻一杯清水也要充饥才可,自会再去找你。”说罢,福陵王当即转了身,角落中涌出四位便衣护卫随他身后而行……
林夕落看着那背影心里不由得叹了气,口中嘀咕道:
“怎么觉得这位王爷很奇怪……他果真是云游之人?”
“皇上共有八子六女,各有千秋,他若真是云游四野的闲散之人,太子怎会旁人都不顾忌,偏偏要找他?”魏青岩话语好似自言,随即搂着林夕落,“林家已福厚过盛,不得再往前迈步,你那位姐姐很难熬出头了。”
这位姐姐说的恐是林芳懿……
林府之中的姑娘们属她姿色最佳、性子最傲,结果天不遂人意,老天爷就不允她得一份好归宿。
而魏青岩的话语不免也是告诫,上一辈人不提,单说她们这三姐妹,林绮兰乃齐献王侧妃,如若林芳懿许了福陵王,成为王妃,那林家可谓是风头浪尖,多少双眼睛都盯着
林忠德身居左都御史已是朝官高位,林政武、林政齐与林政孝三人又各自高升,这却是皇上所不能容的。
太子这一招棋,无非是让福陵王也融入权位之争当中,齐献王能耀武扬威,如若福陵王因娶了林芳懿而被拽入这个圈子,两位王爷之间是水火不容,他这位太子岂不是等着看戏就成了?
而皇上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一家权重,故而林家不会再有任何一人能再升官职,直到林忠德老死……
这事儿想着都觉头疼,林夕落揉了揉额,“你就这般有把握福陵王能推脱掉太子的许亲?”
“他又不是个傻子,再探得更深一层的消息后,自会来找我。”
“你寻他所为何事?”林夕落问起那铺子的事,粮仓、钱庄、赌场已经都能把持住,难不成魏青岩想他经手盐行?
“雕木铺子。”魏青岩说出这四个字,林夕落豁然想到传信的事,“他信得过吗?”林夕落更惊讶他要将此事传开……
“我是否信得过他并不重要,关键是皇上信得过。”魏青岩攥紧林夕落的手:
“这事儿主动提是功劳,被人发觉后再说是有窝私之心,夕落,要劳苦你了。”
“劳苦说不上,只要对你有利就行。”林夕落这般说,魏青岩不由得将她拽入怀中,二人亲昵之余,一旁两个小脑袋在角落中嘀咕着:
“五叔父和五婶娘是在干什么?”魏仲恒挠头的问。
“在亲热。”林天诩嘿嘿的笑。
“亲热?为什么要亲热?”魏仲恒自幼身边就小黑子一个小厮侍奉着,身边连丫鬟都没有,对此十分木讷。
“为什么……”林天诩也蒙了,他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哪里懂这些事?
二人正在盯着瞧时,魏海从一旁阔步赶来,“看什么呢?”
“什么叫亲热?”魏仲恒顺嘴一问,却让魏海愣住了,顺着目光看去,正见魏青岩与林夕落二人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
可他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两双眼睛格外认真的盯着他,魏海只得道:
“亲热就是关系好”说到此,魏海连忙补了一句,“而且只能跟女人好”
林天诩自觉心中豁然顿悟,“原来要跟女人好”
魏仲恒一旁满腹感慨,怪不得大家都不喜他,看来要换个女书童了……
…………
PS:下午去了医院,回来的晚了,不好意思~~
第二百一十五章上门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百一十五章上门
魏青岩与林夕落带着两个小家伙儿一同在外游玩至深夜才归,而今日林天诩和魏仲恒的表现倒让魏青岩满意。
但提及魏仲恒,魏青岩的心里多少有忌讳,因他是魏青石的儿子。
可这一被冷落的庶子,不免让他忆起曾经苦难日子,才由着他跟随林天诩游乐玩耍,已是几日过去,已能看到魏仲恒不顾礼规、不顾长幼、发自内心的笑。
魏仲恒的变化,林夕落自也看在眼中。
她倒希望魏仲恒能真正的成长起来,林夕落有私心不假,将魏仲恒带在身边,也是给侯府大房的告诫和把柄,但她更不希望魏仲恒被侯府养成个随意指使的奴才。
回了“景苏苑”,胡氏早已在门口迎着几人归来,让丫鬟带着林天诩和魏仲恒去洗漱歇息,胡氏才算放了心,偷偷的与林夕落道:
“……姑爷说起带他们去赌场,可吓了我心都要跳出来,没遇上事吧?”
“他说您就应,偏心”林夕落笑着抱怨,胡氏连忙道:“他是姑爷,又与我说了一通道理,从未与我说过这么多话,我总不能驳回去。”
“还是偏心。”林夕落这般说,胡氏也没了辙,只得问起情况,“听姑爷说,若两个孩子输了,可要罚的。”
“罚什么?玩的比谁都疯。”林夕落说完,胡氏也只是轻笑一叹,魏青岩与林政孝叙话归来,与胡氏寒暄问候几句,林夕落二人便往后院而去。
潇洒自闲的日子过起来总是很快,这两日魏青岩仍旧带着林夕落在城内各处游走,除却到粮仓和钱庄又看过之外,城内好玩的、好吃的,林夕落是见了个遍。
自从一梦来到这个时代,她还是第一次能如此放纵的玩,每当她自得其乐的笑,都能看到他在一旁守护的身影和深情的目光。
不过林天诩和魏仲恒二人倒成了小尾巴,每天早早起来就跟随出游,晚间回去躺卧便睡,魏青岩自不会觉得二人是累赘,倒是让魏海累的额头冒汗。
如若是大人还好,可这二位小公子年幼不说,连看个捏泥人的都觉得好奇,他带着侍卫在一旁守护不提,还要哄着二人乐呵。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何时做过这等事情?
可一有魏青岩的吩咐,二来春桃也在一旁盯着,魏海也只能提前体验下当“爹”的感觉了。
林夕落游玩之余,心中则一直都在想着福陵王何时会来找魏青岩。
她虽心有疑问,但却并未对魏青岩问出口。
那一位王爷她不了解,但魏青岩这般笃定,想必他心中自有衡量,但如若真的与那位王爷一同做雕木铺子,她自少不得参与其中。
可那位王爷……林夕落知道他兴许很得女人喜欢,可在她的眼中这就是个祸害,笑容之中带着阴险狡诈,相交之余也要多多提防才行。
早间用了饭,林夕落与魏青岩商议着今日去何处,林天诩与魏仲恒二人早就扎在院子里不肯走,只等着林夕落定了去向,随即让魏海带二人出行。
“城内算是逛遍了,今儿出城?”魏青岩看她坐于妆奁台子前挽着发髻,依旧是亲手为她插上银针发簪……
“都听你的,我是何处都不认得,与你在一起便好。”林夕落话语说着,不免听向门外林天诩的叽喳乱叫,“可出游要多带几个侍卫,魏海一人恐是看不过来他二人了。”
“这自是应当的。”魏青岩应下,正准备到门口吩咐侍卫备车马,而魏海从外匆匆进来,回禀道:
“……福陵王邀约您现在去‘福鼎楼’相见。”
“他已经去了?”魏青岩神情郑重冷淡,刚刚有意出游的洒脱已瞬间无影。
魏海点了头,“已经到了。”
“这就走。”魏青岩说完,则转身看着林夕落,“待我归来再带你们出游,今日如若不成,还有明日。”
“可用我随同而去?”林夕落纵使不喜欢福陵王,可涉及雕木之事,她拒绝不得,不妨主动一些。
魏青岩沉了片刻,“不稳妥,待下次再说。”
林夕落点了头,魏青岩则匆匆离去,林天诩与魏仲恒瞧见魏海等侍卫跟随而行,不免闭上正笑灿不停的嘴,跑进屋中问道:“大姐,姐夫和魏首领怎么走了?”
“你姐夫有事,今儿出游的事暂且搁置了,待他有空之时再说。”林夕落话语出口,林天诩长长的哀叹一声,“咱们不能自己去?”
“不行。”林夕落揪着他的小耳朵,轻轻拽至身边道:
“这些日子你可玩疯了,字写了?书背了?”
“姐夫说了,这几日让我陪着仲恒好生玩乐,不必习学课业。”林天诩梗着脖子,一副极其有理的模样。
林夕落冷下脸来训斥道:
“今儿不出去,老老实实在去抄十遍兵法,晚间我要看,但凡有随意糊弄,明儿出行你就老老实实在家,不允跟随。”
“姐……”
“还不去?”林夕落瞪了眼,林天诩不敢不从,虽说有姐夫撑腰,可他也知道惹不起大姐,灰溜溜的往外走,魏仲恒则站在屋中央,纳闷是否也要跟去习书?
“仲恒,这几日玩的如何?有什么想法不妨与婶娘说一说?”林夕落让春桃给他拿来果点,有意跟这孩子聊一聊。
而魏青岩让林天诩带着他疯玩,显然也有让他开阔眼界、寻一份自在的心思……
听及林夕落这般相问,魏仲恒则拱手行礼后,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言道:“回婶娘的话,仲恒觉得这几日乃九年以来最快活的日子。”
“快活是其一,还有旁的吗?”林夕落递给他一个果子,他则放入口中咬了一口,想了片刻回答道:
“除了书本,外面还有这一番热闹,也并不是所有人的生活都与侄儿一样,或许……或许之前是我笨拙。”
“并非你笨拙,只在侯府当中行字背文,怎能想出世间万物到底是何模样?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而这世间兴许亲眼所见之物都非实物,更何况书本上的墨字了。”
林夕落这般说辞,魏仲恒连连点头,应道:
“五婶娘说的是,侄儿长见识了,之前婶娘讲的故事,侄儿纵使背的滚瓜烂熟也不懂其中奥义,如今才略微明白其中的道理。”
“那我问你,如今你再回到侯府当中,第一件要做的是何事?”林夕落话语尖锐,虽说问一九岁的孩子这等问题不免苛刻些许,可他既是宣阳侯的庶孙,他就不得不快些长大。
魏仲恒沉默了,林夕落也不催促,这等问题他自当要好生考虑后才作答,如若随意说出,反倒是心血来潮,不能信了。
两柱香的功夫,魏仲恒从小凳子上起了身,认认真真的道:
“回到侯府,侄儿要认认真真的读书,行字,再将五婶娘曾经讲给侄儿的故事重新复读一遍,并且再编上一套讲给婶娘听。”
说完这一句,他停顿片刻,不妨继续道:
“还有就是哥哥再随意打骂我的时候,我不能哭……”
魏仲恒这一句话说出,却让林夕落心里泛起了酸,拍拍他的小脑袋,则是安慰道:
“人不能有傲气,但不可无傲骨,我与你五叔父不可能长时间的带着你,这你自当懂得,将来的日子也要靠你自己,可婶娘希望你能过的潇洒自如,别活在哀苦当中,如若觉得不顺心,便静静的思考一二再做决定,韧性如若过了劲儿,便成了任性了”
林夕落这般说辞,也是在总结她过往的错儿……当初任性的以为她能呵护得了父母、弟弟,她能撑得起这一个家,可如今回头来看,错事一堆、麻烦一筐,若非有魏青岩的出现,她不知自己会是什么德性了……
她对魏青岩的感情中有一股说不清的依赖和信任,她不知这是否是所谓的“爱”,只觉如此甚好,她离不开他。
林夕落的话,魏仲恒并非能即刻就懂,可他并非痴傻之人,当即拱手道:
“侄儿知五叔父与五婶娘的呵护之心,这一辈子绝不做让五婶娘与五叔父伤心的事。”
“小家伙儿,说这等话语作甚,把果子吃了,随天诩一同去行字吧。”林夕落拍拍他的额头,看着他笑嘻嘻的吃用……
魏仲恒在此又与林夕落聊了半晌的书本行字,便跑去书房找林天诩一同读书,林夕落正想着是否到前面去陪一陪胡氏,这会儿却是红杏跑来传话了。
“怎么了?跑得这般快,上气不接下气的,快坐下歇歇慢慢的说。”林夕落瞧着红杏那一张小脸都泛了白,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夫人,不好了……”
红杏话语一出,林夕落当即心一惊,“怎么了?”难不成还真有事?
春桃连忙上前为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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