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密档案-第二次大战盟军最高司令部内幕揭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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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密档案-第二次大战盟军最高司令部内幕揭档案-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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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发起进攻之后一小时,部队集合起来对海岸上的木头防波堤发起了顽强的攻击。可是,各小分队被步枪和机枪的火力打得乱七八糟,无法前进。
  查尔斯·坎汉上校朝左走去侦察,不幸被击中腕部。科塔将军往右转去,显然,他漫不经心地沿着海滩笔直走着。他命令把白朗宁机枪掩体部署到防波堤的顶端。接着,他去察看铁丝网防守工事被破坏的情况,然后,他命令部队在燃烧着的烟雾掩护下,去突破峭壁上的敌军基地。科塔每时每刻都认为他将牺牲,但在每一次殊死的交战中,死亡的子弹都选择了另外的目标。第一个被派去突击的士兵,被重型机枪的火力所击中,他大声尖叫:“医生,我被打中了,救命啊,”不一会儿,这士兵喊着“妈妈”两字一命呜呼,接着,科塔亲自出马,其他的人也都跟了上去,但他们安全无恙,谢天谢地,这些人都掉进了敌人原先挖的狭长掩体中。
  现在,两英寸口径的迫击炮炮弹开始对着他们落了下来。两个士兵在离科塔三英尺的地方被炸死。科塔发现,他的大部分无线电通讯设备早已被炸坏——看来,那些被SCR—300 型用无线电台的沉重背包压得摇摇晃晃的士兵们,早已被敌军枪手看中了。这些德国枪手,孤立无援,大概已经知道这一仗是他们的末日,但仍从峭壁的散兵坑中顽抗。当美国士兵靠近时,一个德国兵从自己的散兵坑中站了起来,猛投了一颗手榴弹。美国士兵立刻扑倒,等待手榴弹炸过后,他们收缩了包围圈并干掉了这个德国兵。
  科塔在缓慢地向峭壁前进时,看到了一个孤身一人的美国兵押着五个德国俘虏在后面走着。德国兵在枪口的威胁下举起了双手。嗬,这是敌人,终于看到了。此刻,科塔手下的士兵们感到无限的兴奋。但是正当这一小批人来到海滩路口时,德国兵的机枪开了火,走在前面的两个德国俘虏应声到下。
  那个美国兵迅速把自己掩蔽起来。另外尚活着的三个德国俘虏中的两个跪了下来,那第三个被又一阵枪弹击中胸腔而一命呜呼。
  在距离奥马哈海滩一万码地方,第五军团的指挥官尽管明高倍数望远镜也看不清正在发生的事情。地面上烟雾腾腾,炮声隆隆,岸上的轰击已经开始。杰罗的指挥舰“安康号”停得离海岸那么远,这是因为德国的大炮可能会架置在霍克角上(后来,他们发现那里一个人也没有)。就在甲板的下面,挂着一张法国海岸的地形图,在其前方摆着一张长桌子,作战军官们坐在那里。消息一传来,就在这张地形图上作上标记。但传到杰罗将军和霍尔海军上将那里的消息并不令人满意——一切太使人泄气了。他们俩变得紧张不安,于是命令享利·马切特上校上岸去获得有关登陆情况的第一手报告材料。他乘霍尔的轻便快艇出发。当他赶到海滩时,已是上午十点左右,即部队登陆之后三小时。那里尸体遍野,满目疮痍。他找到了科塔将军——当他们还是上尉军官时即曾在部队一起共过事。他俩掩蔽在一辆坦克后面谈了片刻。然后,马切特看到美国部队站起来开始翻越高地顶部,便对一个躺在担架上运下来的伤兵问道:“当兵的,你那儿受伤了?”士兵答道,“长官,他们把我的双腿打伤了但我能坚持,我要归队重返前线。”这就是马切特当天下午晚些时刻向霍尔海军上将和杰罗将军汇报的士气。
  离海岸一万码的地方,一艘军舰对着仍然封锁着维埃那维尔一苏尔一梅尔滩头通道的德国炮兵掩体发起了猛烈的炮击。科塔和他的士兵们设法越过了这个通道,发现自己已到了乡村主要街道上。当炮弹落地时,沥青路面被猛地炸开并飞向四处,科塔手下有几个人被震得摇晃不定。德国兵还在继续射击。从被炸碎的钢筋水泥工事中散发出来的无烟线状火药的辛辣尘雾在空气中飘荡。
  奥马哈海滩的情况是残酷的。
  死去了的和奄奄一息的人躺在工兵周围,然而工兵们却若无其事地吃着阵亡者留下的K—军用口粮。
  从一辆正在胡乱射击的坦克登陆艇上走下来的一位水兵,挡住了科塔的助手约翰·谢伊并问道:“你们究竟怎样使用这些个玩意儿?”这位水兵手里正握着一支出了毛病的步枪。谢伊让他从那些再也用不着步枪的士兵身上拿走一支。这位水兵边走边说:“这正是我参加海军想避免碰上的讨厌事情,像个该死的跑腿兵。”
  科塔指挥部与第一步兵师之间的联络官斯坦利·巴赫少校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撕开它,并在其空白的里页开始做起草的时分记录。很快,他又撕开了另一个信封并开始第二张纸的记录。“十一点十分”,他写道,“在海滩上,迫击炮、步枪、88 口径火炮和机枪的火力异常猛烈,以致要么设法绕到海滩后面,要么就被打死。。”他继续写道,“中午,,海滩上潮水涨得很高,尸体随潮漂浮。在海滩的高水位标那里有许多死去的美国人。。十二点十五分:从海滩的东端到西端,猛烈的迫击炮和88 口径火炮开
  火了一以五颗炮弹为一组对准几个目标,直击谢尔曼式坦克,坦克手像耗子般地钻了出来一他们还活着。。十二点三十分:坦克登陆艇触上两颗水雷,继续前进,碰上了第三颗水雷,被炸崩裂,后尾沉没。在炮弹爆炸时,两名水兵被气浪抛入空中,然后掉入海水。。再以没有起来。。十四点四十分:更多的迫击炮开火,更多的人被击中。小型登陆艇卸下五车士兵,他们卧在海滩上,迫击炮的炮火打死了其中的五人,其他的人站了起来,跑着去找我们几小时前留下的散兵坑”。四点五十分:“建起了指挥所,第一次看到了第一师的朋友们,他们是一些镇静、善战的军人——给了我勇气。”下午五点:“俘虏们开始上路——他们与我们营养充足、装备优良的战士相比,只是一帮面色憔悴,精神沮丧的家伙。”当暮色降临时,联络官又在另一个信封上草单地写下了以下几句结束语:“我看过电影、强击训练的学习以及真枪实战,但是,没有一种场面能够和十一点半到十四点之间海滩上所呈现的情景相比——人们如同苍蝇一般被未发现的枪炮阵地上的火力所击毙。海军没法击中他们,空中担任掩护的空军还发现不了它们——因此,步兵必须把它们干掉。”
  诺曼·科塔在登陆日插入内地,但从全局看,美国的前线作为一个整体,在登陆后的两天内也不会建立起来。由于在前线纵深进军,他将从美国人那里获得一枚银星勋章和功勋十字章,从蒙哥马利那里获得英国的二级最高勋章——服务优异勋章,并从军长布雷德利那里得到一个“骂人精”的绰号。科塔的士兵们证明了他们中间的一个人在几天之后所写的:他们将“为他赴汤蹈火”。
  下午五点一刻,指挥第一师的许布纳将军离开了“安康号”,在海滩上建起自己的指挥所。这里的战斗现在已减弱,偶尔有野战炮或迫击炮射来的火力。可怕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当一支步兵巡逻队沿着维埃维尔海滨大道巡逻时,一条狗对着他们狂吠猛咬。这是德国据点中的一条爱犬,但此据点早已从地图上抹掉了登陆还算顺利,尽管发生了一些难以避免的差错。一些伞兵部队在黑暗中降落在离其目标很远的地区,在马库弗的强有力的德国炮兵据点还没有被打哑。第四师的攻击梯队袭击海滩时朝南偏了二千码。第八十二空降师的伞兵部队降落时大片大片地分散了兵力。第一○一空降师也分散降落在各个地方。为了把该师的人员集合起来花了三天的时间,而且大部分空投的大炮被丢失;该师副师长——一位准将在其滑翔机坠毁到灌木树丛上时也丧了生。这些灌木树丛确实是一个严重的障碍。土墙在小块小块的田地上比比皆是,与人们时而砍下作为柴火的小树盘根错节搅在一起,甚至对盟国的坦克而言,这些灌木树丛几乎也是一片难以逾越的障碍物。
  在“贝菲尔德号”上,唐。穆恩海军上将对于一些舰只在水雷和炮火的打击下被摧毁,特别是由于他的情报官员派上岸夫核实海滩情况的海军上尉送来的令人揪心的报告而感到惴惴不安。所以,他打算放弃进一步的登陆行动。对此,第七军团的指挥官乔·柯林斯坚决反对并劝说自己的朋友改变主意,他在第七军团登上海岸建立起据点之前,曾经机智地指挥了“犹他”特遣部队进行配合。
  在大约是发起进攻的时刻。空军上将利一马洛里给艾森豪威尔的指挥所打来了电话。哈里·布彻穿着一身蓝绒睡衣裤和一件羊毛浴衣跑进帐篷,拿起了绿色的保密电话上的话筒。从利一马洛里那边传来了好消息:他原先警告判断错了。空降师八百五十多架C—47 型飞机中只有二十一架没有到达目的地。英国只损失了其四百架飞机中的八架。同时,至今为止也只看见了三架德军空军的歼击机。利马洛里兴致勃勃地叙述着。看来像是德国空军受了雷达花招的欺骗而被引诱到了海峡末端的加来。布彻在艾森豪威尔的野外工作拖车中找到了他。后者正弯身津津有味地读着新的西部小说。布彻把上述情况报告给了艾森豪威尔。最高统帅松了一口气,但他尽力不表现出来。
  上午八点,艾森豪威尔在自己的指挥所里得到了进一步的报在奥马哈的杰罗万分火急地要求轰炸机支援。艾森豪威尔想知道蒙哥马利的司令部为此在做些什么。须知,杰罗是艾森豪威尔最好的战友之一。最高统帅把这位将军看作是最优秀的指挥官之一,并深信他会干得很好。艾森豪威尔将在数月之后作出的评价说,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位“出色的战士,镇静、沉着的品质和卓越的计划人员,总是那么乐观、无私的领导者。”是呀,今天需要杰罗发挥这些品质。片刻,最高统帅来到了集团军司令部。蒙哥马利穿着他通常穿的那件运动衫,在花园到处散步。艾森豪威尔的助手们不得不指出,当他们自己还在使用老式的磁性手指转盘的英国电话机时,蒙哥马利的司令部里已配备精巧的美国式电话设备。
  杰罗的紧急要求,在利一马洛里下午六点召开的有关讨论选择轰炸目标的空军会议开始之前,还没有送到空军指挥部。美国登陆的两个滩头一点消息也没有。利—马洛里的美国副手——霍伊特·范登堡将军把这次遭受挫折的原因,归咎于前者实际上打发走了所有的美国参谋,“除了如他所说的那些当传令兵使用的那些人之外”。在与美国空军的其他将军们用餐时,范登堡大动肝火。“我主张”,他说道,“我们立刻改变打法,我作为盟国远征空军的副司令,对处理战事的这种方式表示强烈的不满。”阿克斯布里奇的皇家空军司令部里,范登堡粗暴地提出要求:“我想查看一下今天白天报来的作战侦察任务的申请。”按照规定此项申请在下午五点左右前提出,但一项也没有。范登堡走进了前沿作战室并指出,英国要登陆的所有三个海滩,都有十分详细的有关前线阵地的情报,而美国要登陆的任何一个海滩,却连一个标志也没有。
  范登堡因缺乏这种情报而气得说不出话来。一位美国将军立刻对他说,根据一个来自奥马哈的最新报告,他们在海滩上被迫击炮火挡住,也不知道这些炮火来自何方。范登堡声称:“这个消息至少从中午起就已知道了。为了查清存在困难和派出战斗轰炸机中队去对付迫击炮的炮火,依我看,至今所做的侦察是不够的。”接着,用范登堡自己在日记中的话说,他“怒气冲冲地闯进了(利一马洛里的)指挥部”,看到一位英国空军少将,指出其地图上没有标出任何情报,尖锐地批评了他们指挥不当,并强调利—马洛里本应坚持做更多的侦察,这位皇家空军军官答道,“我们计划在十五分钟左右之后开个会。。试图采取补救行动。”此时,已差不多是晚上十点了。范登堡说道;“依我之见,这个行动已经迟了十个小时。”
  那天下午,艾森豪威尔还是得不到杰罗以及奥马哈海滩上的第五军团消息。他为这种杳无音信感到坐立不安,想着当初要是他亲自指挥这支集团军就好了。艾森豪威尔回到了自己的野外工作拖车,陷入了沉思。他瞧了一下自己的手表。此时此刻,他的夫人肯定在三千英里之外的西点军校的阅兵场上亲眼看着儿子约翰的毕业典礼。
  在集团军司令部里,蒙哥马利很好地控制他对前线消息的渴望。“当早晨过去的时候”,他若无其事地写道,“很清楚,我们已经在岸上了,据我们所知,一切平安无事。傍晚,他断定,自己所应该在的地方是诺曼底。在晚上九点半,他乘坐一艘驱逐舰驶向远方的海岸。
  第一军指挥部的全体人员仍在美国的“艾切纳尔号”上。他们在晚上八点已用船只运走了自己的第一批伤亡人员——第一师的一个军官和几个士兵。但是,海浪滔天,船只来回颠簸不定,为了用救生圈把一名士兵从步兵登陆艇上接过来。要经受一个小时难以忍受的痛苦。一小时后,舰艇向离奥马哈海滩四海里的范围驶去。即使不用双筒望远镜,他们也能看到海滩峭壁中进发而出的炮火闪光。同时,从美国的“得克萨斯号”、“内华达号”和“阿肯色号”战列舰,法国的“蒙特卡尔姆号”和“乔治—莱格号”巡洋舰,以及一支由其他战舰组成的混合舰队上所发出的弹雨,怒吼着飞向海滩——悬崖峭壁的顶端,敌人阵地变成一片火海。
  傍晚,第一步兵师已在奥马哈海滩上建立起了自己的指挥所,所以杰罗也就可以把其指挥所迁上岸了。在苍茫的暮色中,亨利·马切特上校和其他的军官们也上岸来到了奥马哈海滩停留。拂晓,一条不到一英里长的短短的电话线已在马切特的指挥部与许布纳将军的第一师师部之间接通了。在黎明时,响起了电话铃声。对方有人说,“亨利,我是许布。”显然,这是许布纳将军。对方接着说,“我们在前线一直遭到步兵和坦克的攻击。”马切特想到,”哎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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