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代名女 宫女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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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名女 宫女卷-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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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引下,寄情于声色之中。

就在帝辛宠爱妲己时,在陕西渭水流域的周部落逐渐发展壮大,周部
族原是夏朝后稷的后裔,早在古公时代,便有了东下图商的企图,《诗经》
中的《鲁颂》中有这么一段;

“后稷之孙,实维大王,居歧之阳,实始镇商。”

事实上对付强大的商朝,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一直传到姬昌,力行仁
政,国力日盛,附近的部族都非常信眼,才开始沿黄河东下,把触角伸向商
都朝歌。

姬昌也就是后世所称的周文王,他的长子伯邑考曾因前往朝歌朝觐时,
竟然感于妲己的美色,展开热烈的追求行动,因而触怒帝辛,把他剁成构酱,
赐食姬昌,并把姬昌囚禁在安里两年,由于周部族的臣子们多方营救,并向
帝辛纳贿,才获得释放,种下了深仇大恨。

在往后的日子里,帝辛的臣子们似乎都刻意地在经营东南一带的广大
地区,而忽略了雄踞两北的周氏族,姬昌首先并吞了泾、渭平原上的密须、
阮等部落;更越过黄河,征服了黎、刊等部落,黄河以南的虞、芮等部落也
已望风归附,用人的势力渐渐威胁到商的中心地区。

周人的首都由歧地迁到渭南的丰邑(今陕西鄂县),一面整军经武,一
面展开对帝辛的宣传攻势,重点放在污蔑妲己与丑化帝辛上。说妲己是一个
骄奢淫逸的妖孽、心肠毒辣的蛇蝎美人;说帝辛好大喜功,不恤民命、残酷
昏淫的暴君,归结到“唯妇言是用”的傀儡。

姬昌死亡,由他的第二个儿子姬发继位,他的第四个儿子姬旦(周公)
有贤德,多才艺,对于政略的掌握和战略的运用都十分娴熟,争取马国、离
间商朝君臣、争取民心与鼓舞士气,自封其二哥姬发为周武王,贬抑帝辛为
商纣王,并宣布帝辛的十大罪状,于是联合天下诸侯,以堂堂之阵,正正之
旗,进军商朝的新都朝歌。

帝辛的哥哥微子衍率领一批东南灵人组成的军队,把周武王的联军拒
于朝歌以外四十里的牧野(今河南汲县),周人望见商军整齐的阵容和精良
的装备,先是为之胆怯不已.想不到这些夷人组成的军队,忽然一夜之间哗
变,用人居然不费吹灰之力,长驱直入.兵临朝歌城下,帝辛眼看大势已去,
举火自焚而死。

据司马迁的说法是:纣王自焚而死,妲己为周武王所杀。另外《世说
新语》中引孔融的话说,周师进入朝歌以后,妲己为周公所得,后来成为周
公的侍姬,这可以从周师进入朝歌以后,再也没有贬抑妲己的话语,得到一
些侧面的证实。

周文王和周武王立誓要灭掉商朝,是基于政治发展与私人仇恨所产生
的态度,丑化妲己只是一种政治手段。商朝的灭亡是因为大力经营东南,重
心已经转往长江下游地区,使得中原一带空虚,周人才得以乘机蹈隙,硬是
把商朝的亡国,推到一个女人身上,就常识的观点看,也是很难使人苟同的。


顶多只是苏妲己入宫以后,由于争宠而与其他的妃嫔引起纷争,那些
失宠的妃子各有氏族背景,因而加深了纣王与诸侯小国之间的冲突而已;如
果硬要说苏妲已是亡国的祸水,未免太高估了她啊!

齐文姜的美艳与淫荡

齐文姜是春秋时代齐僖公的次女,与她的姐姐齐宣姜,同为闻名“国
际”的绝色美人。宣姜嫁到卫国,她的公公卫灵公为之心族摇荡,全国士民
更为之如痴如狂。文姜的婚姻则一波三折,竟然引出乱伦的秽行,轰动了天
下各国,人们一面讽刺她的荡妇淫娃行径,一面又一再歌颂她的绝世艳丽,
《诗经)上就留下了许多有关文姜的篇章,有毁有誉,足以令人发笑。

周武王开国建立西周之后,经过了三百五十二年,十四代之后传到周
平王。周平王迁都洛邑(今河南洛阳),东周开始。这时,各诸侯国互相攻
伐,戎狄乘机入侵,关中混乱异常,强大的诸侯国以“尊王攘夷”为号召,
团结邻近的小国,形成各自为政的局面,一直到周敬王为止,这一段纷争的
历史,共持续了二百九十四年,史家称它为“春秋时代”。

就在春秋时代的初期,齐僖公主政下的齐国,已经十分强大,他的两
个女儿也成为当时各诸侯国自认为罩得住的君侯、世子竞争的对象,纷纷借
机前往齐国都城临淄攀扯关系。在众多的追求者中,文姜特别欣赏郑国世子
姬忽,认为他端正勇健,如玉树临风。

郎有心,妹有意,齐、郑两国便为儿女缔结了婚姻。

原本是一桩令人艳羡的美事,郑国的世子忽然听到了“齐大非偶”的
传言,提出了退婚的要求、婚事不谐,对齐文姜来说不啻是晴天霹雳,退婚
被认为是莫大的耻辱,自己的绝色美艳,加上尊贵的身份,如今竟被郑国世
子姬忽弃如敝履,心中忿想不平,终于恹恹成病。

窝囊透顶,气恼不已,但又能怎么样呢!长久的心情抑郁,逐渐转变
成为自怨自艾和顾影自怜,甚至产生了一种歇斯底里的自我摧残心态。这种
少女的心理挫折,压抑与转变,只有文姜的异母哥哥姜诸儿体会得最为真切。

姜诸儿与文姜从小就共同游玩,如今虽已长大,但兄妹情深,彼此仍
不顾嫌隙地照常往来,文姜在病中时常得到姜诸儿的慰藉;妹妹的婚事触礁,
做哥哥的也感同身受,时日一久,两人的兄妹之情,竟然莫名其妙地转变成
为儿女私情了。

春秋时代,男女关系本来就十分随便,然而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发生儿
女私情,终究为礼法和世情所不容许。姜诸儿与文姜男贪女爱,罔顾人言,
不久就春光外泄,传到了他们的父亲耳中,齐僖公大惊失色,然而家丑不可
外扬,只好一面痛责儿子,严禁再与文姜接触,一面急急忙忙为文姜择配。

正好邻国鲁桓公新立,一心想要缔婚大国以为奥援,派遣公子翚赴齐
说合,齐僖公求之不得,当即欣然允诺。于是选择吉期,齐僖公亲自把文姜
送到鲁国成亲。

姜诸儿心中快快不乐,但却不能形诸颜色,本拟自告奋勇地担任送亲
赴鲁的任务,以便在路途中再图良会,不料却被父亲一口回绝。就在文姜出


嫁的前一夜,姜诸儿狗急跳墙,在竹简上刻了一首情诗辗转递到妹妹手中:

桃树有华,灿灿其霞,当户不折,飘而为直,吁嗟复吁嗟!

姜诸儿的情诗,既赞美文姜美艳如桃花,更感慨其花落鲁地,字里行
间,尽是无可奈何的叹息。然而文姜回答的一首情诗,却非常大胆而现实。

桃树有英,烨烨其灵,今兹不折,证无来者?叮咛兮复

叮咛!

意思是说:时不我与,为欢趁早,来日之事难以逆料,何不把握眼前。
是一种强烈的暗示,更是一种激情的鼓励,于是就在文姜出嫁的前一夜,这
一对迹近疯狂的兄妹,竟然又不顾一切地干起乱伦的勾当,难舍难分,几乎
误了第二天的行程。

齐文姜成了鲁桓公的夫人,国君夫人地位尊贵,自然无法轻易行动,
就这样过了五年,生下了两个儿子,长子名姬同,次子名姬季友。鲁桓公对
这位背景扎实,又美艳绝伦的妻子十分满意,然而文姜却旧情难忘,花晨月
夕,时常不自觉地想起热情如火的哥哥情人。

鲁桓公十四年,齐僖公寿终正寝,姜诸儿当上了国君,即历史上的齐
襄公,文姜所生的儿子姬同也已经十三岁了。文姜本拟随同她的国君丈夫一
同前往齐都道贺,以便借机重拾旧欢,再续前缘,无奈当时诸侯大国新君初
立,小国诸侯前往道贺的很多,深恐有所不便,便没有偕行。

又过了四年,文姜终于怂恿鲁桓公带她一同访齐,鲁桓公无法推托,
只好偕同文姜,大张旗鼓地前往齐都临淄访问。齐襄公听说鲁桓公夫妇来访,
大喜过望,亲自到边境迎接十八年来未见的妹妹。

此时的文姜,正值三十出头的年纪,圆熟而丰腴,娇艳的面颊,活像
是盛开的桃花,一举手一投足,婀娜多姿,风韵极为诱人,使得尚是孤家寡
人一个的齐襄公心荡神驰,差一点在妹夫鲁桓公面前演出失态与失礼的举
动。

齐、鲁两国毗邻,说近不算近,说远也不算远,虽然贵为国君夫人的
文姜行动有所不便,但是十八年未曾归宁省亲,总有些有悖常情而令人难以
置信。其实说穿了也很简单,先是齐僖公在世之日,生怕一双小儿女寡廉鲜
耻,死灰复燃地重述旧情,所以一再拒绝文姜回到齐都临淄。待到齐僖公过
世之后,鲁桓公早已风闻文姜与她的哥哥情感非同寻常,因而有意打断文姜
和她哥哥见面的机会,就这样一拖就是十八个年头。

岁月也许能使一切改变,但却使得情爱更加浓郁。文姜与齐襄公,也
就是昔日的姜诸儿相见之后,表面上是兄妹入宫叙旧,实质上则是昏天黑地
缠绵了三天三夜。鲁桓公被冷落在宾馆里,孤灯照壁,冷雨敲窗,一夜又一
夜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等到他再见到文姜时,只见她满面春风,醉眼惺松,
不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居然狠狠地掌掴了他如花似玉的妻子,并口
不择言地抖出他们兄妹的奸情,声言即日返国,绝不再稍作停留。

齐襄公自知理屈,又耽心丑事外扬,在无可奈何之下,便在临淄的风
景区牛山设筵,为鲁桓公夫妇饯行。鲁桓公身在齐国,不可使场面弄到无法
转圜的地步,于是只好吩咐从人随护夫人先行出城,自己则匆匆赴宴。

齐襄公已心怀杀机,鲁桓公犹懵然无知地借酒浇愁,终至酩酊大醉。
齐襄公喊来心腹公子姜彭生暗暗嘱咐,在扶持鲁桓公上车时,悄悄地施一些
手脚,这样鲁桓公只来得及闷哼一两声,就在醉迷迷中一命呜呼。

在临淄城外十里长亭处,鲁桓公的车驾赶上了等在这儿的文姜一行车


骑,公子姜彭生故作惊惧万状地向文姜报告说:“鲁侯酗酒伤肝,车行颠簸
中竟然气绝身亡!”

文姜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明事情真相,只好赶快报告齐襄公,并命令
暂时停止行程,就地扎营护丧。

齐襄公不久便赶到,假作悲痛模样,命令厚殓妹夫,并以酒后中毒向
鲁国报丧。

鲁国姬姓宗室及臣民听到鲁桓公的死讯,自然是愤怒异常,虽然怀疑
其中必有阴谋,理应大兴问罪之师,但查无实据,加上鲁弱齐强,倘若冒然
出兵,犹如以卵击石。万般无奈,只好先行扶正世子姬同嗣位为鲁庄公,随
即派人到齐迎丧,追究事变前后的蛛丝马迹。

事情马上便有了结果,齐襄公丢卒保车,把责任推到姜彭生身上。齐
襄公的说辞是:“公子姜彭生护送鲁侯出城,车中护持不当,以致鲁侯丧命。”
并命令立即将公子姜彭生处死,以谢鲁人。

公子姜彭生原是奉命行事,如今竟成了罪魁祸首,自然是悔恨交加,
于是当着鲁使的面大骂襄公兄妹乱伦,并发誓死后将变成厉鬼,来向齐襄公
索命。事情很快就传遍了齐都临淄,更沸沸扬扬地传遍了天下。

鲁桓公的灵枢迎回鲁国安葬以后,文姜却仍然滞留临淄,借以躲过鲁
国臣民的难堪场面。然则新寡文姜,自应守丧含悲。了无生趣才是;然而文
姜照样的服饰光鲜,巧笑情兮地与齐襄公朝夕共处,且曾同车出游,招摇过
市,这一行径被当时的文人记载下,在《诗经·齐风》中有一首《南山》诗:

南山崔嵬,雄狐绥绥,鲁道有荡,齐子由归。既回归止,曷又怀止,
万覆五雨,寇绥双止。鲁道有荡,齐子庸止,既田庸止,曷又从止。获麻如
之何?衡从其亩。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既曰告止,曷怀之。折薪如之何?
匪斧不克。娶妻如之何?匪媒不得。既曰得止,曷又极止。

《诗经》中的《齐风》就是采自齐地的民间歌谣,这一首《南山》诗
也就是当时齐人讽刺淫侯齐襄公的大众心声;不以父母之命,不凭媒人妁之
言,逆天乱伦,自行苟且,实属无耻之尤。

另外还有一首《载驱》诗:

载驱薄薄,蕈弗朱鞹,鲁道有荡,齐子发夕。四骊济济,垂辔弥弥,
鲁道有荡,齐子其弟。文水滔滔,行人儷儷,鲁道有荡,齐子遨游。

这首诗是描写四匹骏马驾着豪华的车子疾驰而过,车外缀满饰物,车
内铺着软席兽皮,“齐子”就是文姜,罔顾“姐弟”的血缘关系,居然与其
兄同乘一车,相与调笑,路人为之侧目,车中人却肆无忌惮。

正当齐襄公与文姜兄妹两人,如胶似漆地在临淄,沈缅在放浪形骸的
情欲深渊之时,那厢鲁庄公已羞愤无地的派遣大臣前来迎母归鲁。在礼法上,
齐文姜夫君新丧,儿子嗣位,自应回国照顾一切,但是心中舍不下情人哥哥,
又愧对各国臣民,虽然万分不情愿地登车而去,待至行经禚地,就命令停车
不进,坚称:“此地非齐非鲁,正吾居处也。”

既然母亲立意要暂住边境地区,鲁庄公只好派人在禚地建造宫室,具
体地点在祝丘。

齐襄公听说文姜滞留禚地,也派人在禚地附近的阜建造离宫。两处美
仑美奂的宫室遥遥相对,文姜有时住在祝丘,有时越境住进阜,不用说那是
因为齐襄公借出猎为名,来与妹子幽会了。

齐文姜是一个绝色的尤物,美艳自然是无与伦比,淫荡也为天下之冠,


她的行为摇荡了人心;紊乱了伦常,不只是齐、鲁两国的百姓冷嘲热讽,其
他的诸侯国更看不惯这种淫乱的行为。《诗经》中的《猗嗟》反映了这种情
绪:

猗嗟倡兮,颀而长兮,抑若扬兮,美目扬兮。巧趋跄兮,射则藏兮,
猗嗟名兮,美目清兮。仪既成兮,终日射侯,不正出兮,展我甥兮。猗嗟变
兮,清扬婉兮,舞则选兮,射则贯兮。四矢反兮,以御乱兮。

诗中盛赞文姜的美貌与娇态;也夸饰她的儿子鲁庄公英武雄壮,射艺
精湛,可惜虽为一国之君,却不能防避其母,更那里谈得上治国安邦!

《诗经》中还有一首《敝笱》:

敝笱梁,其鱼鲂鳏,齐子归止,其徒如云。敝笱在梁,其鱼鲂鳏,齐
子归止,其徒如雨。敝笱在梁,其鱼唯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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