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凰(传奇)+番外 作者:lucythevampire(晋江2014-04-0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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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凤凰(传奇)+番外 作者:lucythevampire(晋江2014-04-06完结)-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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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整夜未眠,他坐在妻子的画像前,想了又想,天快亮的时候,他对着画像说,“女儿大了,就由她自己吧,尼南除了丑点,也是个好孩子。这天下的事,合了分,分了合,谁说得清楚,由它去吧,只要女儿开心就行了,纳美,你说呢。”
  南诏诏主皮逻阁负荆请罪之行,最后变成了然诏主女儿苏抹的婚礼庆典。现在就举行婚礼,是苏抹一再坚持的,因为王昱在这里,她要王昱看着她,嫁做他人妇。
  宴席整整摆了三天,六个诏的诏主都来凑了热闹,一只只猪羊不停地架上火塘,转眼就剩下了骨头,一缸缸的米酒像流水般灌了下去。只是来参加婚礼的人都不明白,诏主那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儿,怎么嫁给了这么个又黑又丑的小侍卫。

  第 9 章

  尼南走进他和苏抹的新房的时候,就没指望苏抹能留他过夜,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打算怎么玩这个游戏。但是当苏抹一脸嫌弃的样子告诉他,他不能睡在这屋里的时候,他还是有些忍不住火气。所以他没有马上转身出门,而是站住苏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阿爸让你嫁的是照原还是吐蕃的那个孩子赞普?”
  “你怎么知道?”苏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是照原吧。”苏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尼南没有回答苏抹的问题,他很享受地看了会苏抹惊讶的表情,然后冷哼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站住了,转过身对着苏抹说,”我不在意被人利用,但是麻烦你下次提前知会我一声,我好有个准备。”
  伊米被婆家赶回来了。
  虽然保司管家想尽了办法,但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伊米刚嫁过去一个月,婆家就知道了她和英至殉情,掉了娃娃的事。虽然伊米的丈夫很喜欢伊米,但是婆家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受不了这样的儿媳败坏家里的名声,二话不说,将伊米赶了回来。
  苏抹看伊米可怜,就给她安排了个侍女的差事。但是伊米自从回来以后,就像疯了一样,见哪个男人多对她看一眼,她就上前勾搭人家,想出各种方法讨好人家,最后发现,钱也赔进去了,人也赔进去了,人家拍拍屁股走了。苏抹知道,伊米这是太想有人爱她了。伊米样貌好,又好上手的名声很快传了出去,诏主府的院墙边,总是有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徘徊不去,等着看有没有机会下手。
  尼南那天晚上回到自己睡觉的屋子,看见伊米躺在自己床上的时候,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是苏抹的手笔。
  起因是这样的,新婚之夜那天,尼南找了间空的客房,随便打扫一下,住了下来。自从结婚,他突然闲了下来,没结婚的时候,他是侍卫,跟着苏抹屁股后面转。现在他是苏抹的丈夫了,没人告诉他,他还算不算侍卫,他自己决定不再整日跟着苏抹了,不想看见苏抹那个嫌弃的表情。于是,他花大部分的时间,和其他侍卫一起练武,巡逻,聊天,喝酒。苏抹白天从来不在家里待着,去了哪里,尼南也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直到有一天,然把他叫了去。
  “我知道苏抹任性,你们小俩口怎么闹我不管,但是你毕竟是他的丈夫,以后要照顾她一辈子的,希望你能让着她些,自己的妻子每天去哪里,总要知道的吧。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不用然多说,尼南也知道他的意思,于是当天下午,他就骑上马去镇里找苏抹了。有人告诉她,苏抹总在镇上的一个酒馆里喝酒。
  当尼南找到那个酒馆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酒馆门面不大,外间摆了几张桌子,有三五个坐着喝酒聊天,里间是一溜排开的卧榻,几个人躺在上面神情恍惚地吞云吐雾。苏抹坐在外间靠窗的一张桌子旁,前面一个酒壶,一个酒杯,不知道她已经喝了多少,眼神有些涣散地看着窗外,连尼南走进来都没有看见。
  尼南走过去,拿起酒壶闻了闻,还好,只是梅子酒。苏抹就似没看见尼南一样,仍聚精会神地看着窗外,尼南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路对面,俨然是宾川城的驿馆,驿馆不是人人都能住的,只有往来的官员,诏主和重要的客商才住得,王昱在宾川的时候就是住在这个驿馆。但是王昱在他们婚礼后就离开宾川了,回他的那个朝廷去了,苏抹每天坐在这里,是在盼他回来吗?
  尼南在桌上拍了些钱,一把拉起苏抹往外走,苏抹趔趔趄趄跟着,拼命要甩开尼南的手。尼南牵过马,翻身上马,然后不顾苏抹的挣扎叫喊,将苏抹一把抱了上来,横坐在自己身前。
  “不想闹得太难看,就安静点。” 尼南附在她耳边沉声说。
  苏抹收了声,放弃了挣扎,安静地坐着,任由尼南催马往镇外走去。苏抹微醉的身体软软地靠在他胸前,梅子酒的香气随着她的呼吸冲进尼南的鼻中,他拉着缰绳的手臂随着马的颠簸不时地蹭在苏抹胸前,尼南觉得自己的下身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他越想忘掉,就越敏感地感觉苏抹的大腿一下下蹭着自己。
  苏抹的安静持续到他们走出镇子,过了河,就结束了。
  “你放我下去。”
  “你要去哪,老实坐着。”
  “你管我去哪。”
  “又要回去等姓王的?”
  “你管我呢。”
  “苏抹,别傻了,王昱不会跟你怎么样的。”
  “尼南,别以为我嫁给你了,你就可以管我。咱们桥是桥,路是路,你离我远点。”
  苏抹转过身,伸手来推尼南,尼南却像个石像,纹丝不动。苏抹有些急了,扭动着身体,不停捶打尼南,想要挣脱开。下一秒,尼南也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他低头将自己的唇狠狠地压在了苏抹那对红艳艳的唇上。
  他很想告诉苏抹,我就亲一下,你别乱扭了,你扭得我越来越兴奋。但是苏抹听不见他的心里话,还在不停地挣扎,又要开口骂尼南。刚刚张开嘴,还未等话语出口,一条滑溜溜的舌头就伸进了她的口中。
  尼南把她抱得那么紧,苏抹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还有他那条不停乱动的舌头,让她觉得很恶心,尼南这个变态,为什么要往我嘴里吐口水。苏抹感觉到一个越来越硬的东西狠狠顶着自己的大腿,顶得她生痛,她联想起在石洞中的那一幕,突然明白了是什么东西在顶她。一股怒气升起,她一咬牙,狠狠地咬在尼南的舌头上。尼南吃痛的瞬间,苏抹哧溜一下跳下了马,她一边用袖子狠狠擦着自己的嘴唇,一边喊,“尼南你这头公猪,你要是发情就去找别的女人去,别来惹我!”说完,一溜烟地跑远了。
  所以当尼南看见伊米躺在自己床上,马上就明白了苏抹的意思,心里苦笑了一下。
  “是小姐让你来的?”
  “是。小姐说少爷那个什么了,让我来伺候少爷。”尼南知道,伊米说的那个什么,就是下午苏抹骂他的话。
  “你走吧,我这不需要人伺候。别跟别人说,知道吗。”
  “少爷放心,伊米不会说的。少爷如果需要伊米伺候,随时来找伊米。”说完,从床上爬起来走了。
  自从苏抹认为他是发情的公猪后,尼南又多了件烦心的事。
  不知道他和苏抹不同房的事情怎么七传八传,传得人尽皆知。苏抹是诏主家的小姐,没人敢来惹,但是尼南就不一样了。最近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出门,总有家里的侍女,或者街上的姑娘,冲着他挤眉弄眼,说好听点叫眉目传情。一开始他没有在意,因为长得丑,他被人注目惯了,直到有一天,跟侍卫兄弟喝酒的时候,有人说,”尼南,那些姑娘你要是不要,就介绍给兄弟们嘛,别浪费了。”
  “你们说什么,什么姑娘?”
  “哎哟,还装傻,现在谁不知道,诏主家的女婿又高又帅又没有女人,城里的女孩子们都等着尝鲜哪,你没看每天在院子外转悠的那么多,都等着你手一招,就扑上来了。”说完一阵哄笑。
  “弟兄们别拿我开玩笑了。”尼南指着自己的脸打趣道。
  “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男人嘛,脸长什么样是次要的,灯一吹,谁还看得见,关键是身体壮,有功夫,就像兄弟你这样的……”说着拍了拍尼南的胸口,“这才是最关键的。”又是一阵哄笑。
  当晚,尼南找出一面铜镜,凑在火把下仔细看了看。他这张脸,虽然远说不上帅,但是已经不如以前那么吓人了。皮肤还是黑,但是脸上的包已经基本不见了,五官还是有些歪,伸出手看看,原来肿胀的关节也只有原来的一半那么大了。最近几个月没服蛊毒,毒已经开始散了,这样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尼南放下镜子,靠着墙想了很久。
  苏抹今日心情很不好,昨天晚上,尤米给她铺床的时候,貌似不经意地跟她说,“小姐,最近偷偷看少爷的人越来越多了,少爷长那么帅,小心被人抢去。”
  “尼南长得帅?我看咱们院里那头黑猪更帅!”
  尤米被她这么一噎,吓得一缩脖子,后面的话都吞了回去。
  今天早上,阿爸又把她叫去,把她狠狠训了一顿,说她不懂事,任性,不顾大局,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敢承担……总而言之,就是要让她和尼南睡到一个屋子里去。阿爸还说,如果不喜欢尼南了,那干脆就分开,还是嫁给照原吧。苏抹很委屈,但是又没法说什么,的确,和尼南的婚事是她自己求来的。
  苏抹找到在练武场练武的尼南,尼南赤着上身,和三个新兵在对刀法。尼南一个对三个,腾挪闪躲,神色还很轻松,叮叮当当,刀来刀去,寒冬腊月的天,几个人居然都是满身大汗。旁边的人围城一圈起着哄,看得聚精会神,苏抹站了许久都没有人注意到她。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苏抹站在一边,透过人群的缝隙看着几个人演练。这样的尼南放佛和苏抹平日见到的不一样,苏抹也不知道哪里不一样,只是他那轻松中带着欢愉的神色,清朗的笑声,是他在苏抹身边时从未有过的。还有他裸露的身体,比苏抹记忆中要健硕许多,几道亮亮的汗水随着他的动作顺着腹部上的肌肉一点点滑下去。苏抹蓦的红了脸,忙把头转开,装作刚刚进来的样子,高声喊了两次尼南的名字。尼南听见她的喊声,放下了手中的刀,走了出来。苏抹没有说话,只是冲他招了招手,把他带到一边的角落里,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引起其他侍卫的一阵哄笑。
  扭头看看,旁边没有人在偷听,苏抹低声对他说,“晚上你到我房里来睡。”
  “……”,尼南被苏抹这句话说愣住了,看着苏抹涨的通红的脸,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未等他琢磨过来,苏抹又补了一句,“你睡地上。”就落荒而逃了。
  苏抹的房间是一个很大的长方形,夏天地上铺着图案美丽的波斯地毯,冬天铺着狼皮。屋子中间,正对门口是一条长长的红漆描金矮几,把屋子分成了两半,屋子左手边是一只又一只的橱柜,里面放着苏抹一件又一件看得人眼花缭乱的衣服,左边墙的角落里是一个小门,门的那边一间小小的隔间,是起夜用的地方。屋子右手边,就是一张足够并排躺五个人的大床。
  那天晚上尼南走进他们俩的屋子的时候,苏抹正盘腿坐在那张大床的中间等他。尼南抱着自己的铺盖,左右看了看,往右绕过了矮几,将被子放在地上正要打开,苏抹忽然跳起来,”别,别,你睡矮几那一边,这边太近了。”尼南抿抿嘴,什么也没说,重新卷起铺盖,绕到了矮几的另一边。铺盖打开一半,苏抹又跳了起来,”哎呀,不行,不行,你不能睡那边,我晚上起夜要去那边。”
  “那你到底想让我睡哪?”尼南直起腰,有些无奈。苏抹掂量了掂量,决定还是让尼南睡在离床近的这一边,起夜的时候总觉得有个人在外面听着,多难堪。
  苏抹发现尼南睡觉也和他走路那么轻那么警觉,不仔细听听不到有个人躺在屋里,只要苏抹半夜起来喝水或者起夜,他肯定能醒来。起初几晚,她总怕尼南会半夜摸到她床上,不敢睡得太死,后来发现,自己总是不自觉地就沉入梦乡,尼南好像也没做什么。时间一长,她也习惯了,总之,尼南睡在她屋里,影响不大。白天他从不进屋,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回来,天亮了把铺盖卷好,就又出去了。
  尼南觉得苏抹很小孩子气,很可笑。一共就这么大个屋子,睡哪边有什么区别,她半夜翻个身他都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他想做什么,也不用等到现在。有天半夜,他听见苏抹在床上翻来翻去,嘴里还不清不楚地说着什么,以为她生病了,他爬起来,走到床边。轻轻推了推苏抹,苏抹嘟囔了一声,翻过身沉沉睡去了,看样子她只是做了个梦。诺大的一张床,她小小的身子只占了床的一个角落,乌黑的长发反到占了更大的地方,被子被她踢开了,露出一只肩头和一条长长的腿。这个小妮子,睡觉的时候就穿这么点,也不知道她是怕还是不怕他。

  第 10 章

  苏抹病了。
  没人知道她到底得的什么病,只知道那天她带着一个马队去给山那边的难民送粮食回来后就病了。起初只是有些咳嗽,到了晚上,面色苍白,慢慢发起了高烧,大家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然派人去请了东巴过来,给开了几副驱风寒的草药。
  到了第二天晚上,高烧不但没退,苏抹反而胸口疼,呼吸都有些困难了,饭也吃不下了。
  第三天,苏抹喝了碗奶茶,午睡之后,就再没醒过来,一直昏迷。附近能赶过来的东巴都被请了过来,有的还说是风寒,给开了药;有的说是撞了鬼,穿上大红的法衣,带上五幅冠,又唱又跳给做了法事,但是一样都没管用。
  尼南一直守在床边,眼看着苏抹的病一点点越来越糟,他却束手无策。然也熬红了眼睛。第五天的时候,东巴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唯一的希望就是送苏抹上雪山去见山顶上住的大东巴。大东巴已经很多年没下过山了,见过他的人也很少,但是据说大东巴能通天地之灵,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是不知道大小姐还能不能撑到雪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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