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么?这会是巧合么?!她前世的爹娘只有她一个女儿不是么?她是傲绝山庄唯一的子嗣不是么?可这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又是谁?!那个男人突然的阴狠冷漠,跟她,会有干系么?
她突然有了一个预感,而那个预感的真相,会让她陷入万劫不复。而那个在她头脑里呼啸的所谓的真相,她真的有那个勇气,去揭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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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谁入了局
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等到雪翩跹重新有了意识时,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傲绝山庄的后山。
原来她无意中还是走回来了么?虽然隐隐的有预感,但是还是奢望着那只是一个巧合,所以她过来想要亲眼看到真相么?
前世生活了十六年的地方她自然熟悉至极。几个翻腾间,就避开了无处不在的暗卫,直接隐匿在了庄主卧房外的圆柱后。
自己前世的家,竟然要用这种方式回来,还真是讽刺的很。
雪翩跹屏气凝神,唯恐泄露了自己的气息,被屋内感觉敏锐的人发觉。她附身的这付身子,虽然底子很好,可是毕竟她才占据了半个月,就算能炼出极致丹药,就算能掌握了前世的绝伦武功,可是毕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跟她前世的爹爹相比,若不谨慎些,怕是在他手下也过不了几招吧!
“夫君”,卧室里突然一声柔柔的声音响起来。
她一颤,窗户上映出的娇俏身影只属于她的娘亲。不过一月的光景,娘亲竟然清减了些!是因为她的去世让娘亲伤心了么?
雪翩跹心念一动,真该死,她是被那个狠心的男人打击傻了么?怎么可以因为怨恨而迁怒到她前世的爹娘?!他们一直那么爱她,她不应该怀疑他们的不是么?!就算有个相似的人又怎样?!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她怎么可以因为这个而去怀疑自己的至亲?!爹爹,娘亲,你们的溪儿还活着,溪儿还活着呀!
雪翩跹正要喊出声,却又死死的憋了回去,因为娘亲接下来的那一句话将她的欣喜打落进了无间地狱。
“夫君,我今天出门时特意绕到安家庄远远看了我们的兮儿一眼,那孩子还是那么爱笑呢!”
“娘子,今天你又去看女儿了?!”一道高大俊朗的身影突然站起,将女人揽进自己怀里,低沉悦耳的声音里满是宠溺和浅浅的骄傲,“咱们的小兮儿只要平平安安的活着,就不枉我们十几年来做这么多。如今你我对外宣称皆是抱病在身,过几天等安排好了一切,咱们就一起假死隐居,这样那皇帝就不会再忌惮傲绝山庄的威胁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常常去看我们的小兮儿,享天伦之乐了。”
“嗯,我都听你的,夫君。”女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只是可惜了那个孩子啊……”
“嘎嘣”,心神俱乱的雪翩跹无意识间踩上了一根细小的树枝,在安静的夜里极为的清晰。
“谁?”男人一声厉喝,随即破窗而出,冲着圆柱后就是狠戾的一掌。
两人合抱般粗细的圆柱被凌厉的掌风激成了几段,雪翩跹急忙闪开,却依旧被掌风余波扫到,一口鲜血猛的朝前呕出。
“你是谁?来此有何目的?为何鬼鬼祟祟躲在我山庄里?”男人看着轻纱蒙面的女子,皱紧浓眉厉声喝道。
雪翩跹努力的稳住身子,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哭声溢出来。她最后深深的看了男人以及立在窗边紧张不已的看着屋外局面的娘亲一眼,提起身子,几个跳跃间,人已消失在无边的黑暗夜色中。
“夫君,你没事吧?!”娇美的女人急急忙忙奔过来,拉着相公的手仔仔细细打量着。
“没事,进去吧,外面冷。”男人搂着娇妻进了房,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清浅的疑惑,刚才的人并没有杀意,所以他才没有使出必杀技,只是她为何会双眼含泪满身绝望的看着他?!而且,从她身上,他似乎还有那么一丝的熟悉感。
昏昏噩噩离开的雪翩跹被一根伸出来的枝桠一绊,狠狠地摔倒在路边,索性趴在那里,失声痛哭,直到再也流不出一滴泪。
原来,得知真相后,她真的是陷入了万劫不复!
满身绝望的雪翩跹空洞的脸上只剩满满的恨。若非阴差阳错,若非重生,她大概还不知晓自一开始,她就已经入了局,入了一个用谎言完美编织的名为宠溺的局!
那些人,怎么就能够做到,明明不喜欢,明明厌恶,却笑语嫣然,却满目宠溺?!
那么,从此刻起,那个只知爱不知恨为何物的傲溪汀才算真正而又彻底的死去了,从此世间存在的,只有满身仇恨的她:雪翩跹!
欠她的,她要让他们成千上万倍的还回来!
他们在意的,她偏要一点一点的毁灭掉!
他们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她会完完全全的让那个人也经历一遍!
他们不是护着那个人么?她就偏偏要搅一搅这汪平静无波的深水!
哪能只是她一个人绝望、她一个人痛不欲生?!
要下地狱、要烈焰焚身,那就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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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她杀人了
被自己前世的爹爹,喔,不,被傲绝山庄的庄主打了一掌,脚步有些虚浮的雪翩跹拖着步子,慢慢地走在深夜死寂的街道上。如今的她,真的是孤身一人了,怕是再也不会有人怜惜有人关怀了吧?!青楼的头牌花魁?说到底还不是一个卖笑的歌姬!那月娘对她好也不过是看在她是她的摇钱树的份上吧?!
可笑她还念念不忘的以为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还天真的相信这个世界对她的偏爱,原来,自己不过是那护人周全的棋子,从十七年前出生的那一刻,已经就不知不觉入了局,却还沾沾自喜的做着美梦。宠她的爹娘,倾心相爱的哲哥哥,忠心耿耿的丫鬟仆从,原来都是骗人的么!
那她的美梦,也该醒了!
“冥楼楼主,现在你已经中了我特意为你准备的人间至毒,今夜便是你的死期,受死吧!”
一个嘶哑的声音突然在前方炸响,雪翩跹木然的抬头,看着前面必经的小巷里若干身影围着中间的一人在厮缠打斗。
“想要我的命也得你们有命来拿才行!”被围攻的男人发出一声冷哼,声线低沉,却隐约有着几分隐忍。看来那所谓的毒性已经发作了,想要快速结束战斗,男人猛地一挥剑,一道银光闪过,两个杀手应声倒下,热热的鲜血猛地溅到墙上。
见那被围攻的冥楼楼主毒发这么久还未倒下,反而自家的兄弟们死伤无数,那群死士们也有些胆怯,只是打着车轮战轮番上阵企图累垮男人,而不敢再去近身攻击。
男人毒累交加,一个不慎,被攻过来的杀手一刀划在了背后,猛的颤了一颤,一口黑血朝前喷出,急忙剑尖点地,努力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前世今生,雪翩跹都没见过这种血腥的场景,不禁低呼了一声。
死士们一惊,以为那男人来了帮手,待看清是个娇滴滴的脸色苍白的美人儿时,又松了口气。
认为今夜这冥楼楼主的脑袋已是他囊中之物的死士首领心中一喜,没想到老天竟然还给他送了个美人儿来庆祝。
死士杀手们一边攻击着抵抗的吃力的男人,一边对着眼里闪着邪光的首领调笑,“头,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可是吓坏了,稍后您可得怜香惜玉些!”
“头,你看看那小美人,那苍白的小脸上那份惊慌失措,还真像是被抛弃的小兽呢!”
“哈哈,就是就是,真像是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儿!”
被抛弃?无家可归?这几个字眼将本就因为今日的种种而戾气横生的雪翩跹给彻底激恼了。是啊,她现在可不就是无家可归、可不就是被重重背叛、可不就是被抛弃了?!但就算这是事实,这群统统该死的路人甲乙丙也敢这样肆无忌惮的嘲笑她?!
女人抚着剧烈起伏的胸口,脸色慢慢的冷凝下来,姣好的身体四周悄悄凝起了一缕只属于死神的杀气。在众人的不敢置信中,雪翩跹缓缓上前,捡起躺在地上的长剑,纤手一抬,忽的划过几道细密的银光。
眨眼之间,方才站着的众人突然一个个身子极端扭曲着倒下去,像是被挑断了脊柱,身子弯成一个恐怖的弧度,个个睁大了眼睛,死不瞑目。一时间,除了倚着墙支住身体的冥楼楼主,站着的就只剩了那几个方才调笑过雪翩跹的杀手。
恍若见到了勾魂使者,那些身经百战的死士们也两股颤颤,拿着剑对准步步逼近的女人,顾不得身后的冥楼楼主,齐齐持剑扑上去,心底涌起来史无前例的害怕。这个娇滴滴的姑娘,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已经被戾气占了心神的雪翩跹仿佛没有知觉的木偶娃娃,一步一步的上前,把剑气舞成了密密麻麻交织的银光,等到令人眼花缭乱的银光最终停下时,只有几具被剔得干干净净的白骨架子晃晃悠悠了几下,砰的一下子倒地碎成了几块,而四周,就像是下了一场细碎的血雨。
高墙上红彤彤的灯笼映出诡异的红光,狭窄幽暗的巷子里,遍地的断肢残骸,森森的白骨骨架,铺天盖地的血,破碎的衣衫,四处乱扔的刀剑暗器。
回过神的女人看着自己制造出的一切,轻轻闭上眼睛,挑唇轻笑,她,竟然杀人了!
那么从此刻起,她就已经堕入无边地狱了吧?!这般穷凶极恶的灵魂,那地狱能容纳得了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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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占她便宜
雪翩跹看看混乱而肮脏的巷子,再看看巷子尽头不远处仍旧灯红酒绿的的青楼醉生梦死,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慢慢地走上前,却在走到那具横陈在巷子中央挡住她去路的“尸体”前皱了皱眉。
“死了没?!没死就不要挡在路中央,别人还要走路呢!”雪翩跹抬脚踢踢那具“尸体”,话音寒凉。事到如今,她怕是再也回不到那个天真单纯的山庄小姐了,那么,此刻起,她就做无心无情的女修罗吧,让那些伤她害她欺她骗她的人们,通通受到应有的惩罚!
她不是不怕苦不怕痛不怕被欺骗,她也不是那种善良到别人打了她左脸还会主动伸出右脸去让人再来一下的傻子!最怨最恨的就是,那些打着宠溺疼惜的幌子实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利用!
谁说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一瞬间变不成杀人不眨眼的狠戾修罗?!那些做不到只是因为不够狠不够恨,只是因为没有陷入到完完全全的绝望!当被所有人背叛,当生命中只剩下绝望,当没有什么再能挑动情绪,再温和的人儿也会嗜血、也会变成修罗不是么?!
地上的“尸体”突然猛的张开了眼睛,黝黑的眸子在黑夜里闪着狼一般充满掠夺的厉光,见女人打算抬脚直接踩过自己,男人眸光一暗,伸手猛地攫住她的脚腕,往下一拉。
女人没有防备到这突然“诈尸”的“尸体”,一声惊呼已被男人翻身压在了身下。
“该死的,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做?!”男人怒吼一声,借着清亮的月光打量着身下那张漠然而死气沉沉的小脸。
“滚开”,累到极点心情也差到极点的雪翩跹也懒得再维持形象,原本就烦躁不已混乱不已的她被这个阴险的男人算计,于是难得的爆了粗口。
“女人,这么美的小嘴不是用来骂人的!”男人阴沉的脸色在红彤彤的烛光下显得很是邪肆,粗粝的指尖细细摩挲着身下的那张柔软的红唇,想也没想就附了上去。
谁知双唇刚一贴近,一个原本简简单单的惩罚意味的吻却变了质。
男人疯狂的吻住女人薄凉而柔软的红唇,有力的舌尖强硬的挑开她紧咬的牙关,直到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角落落都染上了完完全全属于他的男性气息,才转为温柔,轻轻含住女人红肿的唇瓣细细的厮磨缱绻。
两世为人,也从来没有跟一个男人这样亲近过。此刻的雪翩跹,被男人单手扣住了命脉,就算功力再高也施展不出,只能软在男人身下,嘤嘤的低泣着小声抗议。
“不许再骂人,不许再皱眉,不许再难过!再被我发现你这幅绝望的样子,我会直接要了你!”男人微微离开了些,看着身下有了正常人气息的女人,霸道的说完几句话,头一歪,昏死在女人身上。
“你……”雪翩跹将男人压在身上的沉重身子翻到一边,恼羞成怒的狠狠踢了昏死过去的男人几脚,拿衣袖狠狠的擦着嘴巴,走出巷子口时,身子却又退了回来,一把揪起男人沉重的身子,有些吃力的扶着他朝自己独立的院落走去。
她虽然恼恨这个臭男人占了她的便宜,可是,他的话竟然让她有几分被人在乎的感觉!
她,怕是疯了吧!
因为她喜安静,除了一直侍奉这幅身子的丫鬟,那个安静的楼阁里平时倒也少见外人。倒是也方便了她养着这个莫名奇妙出来的“奸夫”。
雪翩跹吃力地将昏迷的男人扔到床上,轻轻拿开帐顶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的遮子,白亮却不刺目的珠光瞬间将红帐内的咫尺空间照的明若白昼。
粗鲁的撕下男人被血染红的黑衣,雪翩跹此刻才发现这个男人原来受了这么重的伤:后背两道深深的刀印,肩膀上还插着一枚袖箭,前胸也是被剑气割开数道血痕,正汩汩的流着一股股黑血。
男人的薄唇已经发黑,身上被暗器刀剑所伤之处的皮肤也是泛着黑气,看起来这家伙中毒至少已经有一两个时辰了,那他还有力气对她……
想到刚才自己被这个陌生的男人强吻,女人俏脸一红,报复性的恶狠狠地拍了几下男人还在流血的伤口,力度之大让昏迷的男人也不禁皱紧了浓眉。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女人下床,走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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