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话可不是这般说的。我们进宫就知道不一定能得到皇上的心,既然一生都决定伺候那个遥不可及的妻主,就注定这一生对她的陪伴。但是只要能看着她,对我们来说就很开心。靖白知道,靖白一直都是个替代品,可是只要与她相伴靖白就心满意足了。”
莫离怔住,没想到靖白会说错这样一番话,其他人也很认同他的话。想到碧落尘,莫离一阵心疼,以前他也是这般认为只要远远的看着他就满足,可是碧落尘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人人都说碧落尘已仙逝,唯有他一直坚信碧落尘还活着就在自己身边。他一直等,一直等,等到的却是碧落尘另选他人,他只想见他一面却还要依靠那人。
这个时候凌嫣经过御花园,见着一群人在亭子里,以为是他们在欺负莫离,冲向前拉开他们,指着龙萧道:“侧贵君,你们这是以多欺少,平时祸害的还不够还要祸害旁人么!本王告诉你们,莫离是本王的人!”
众人一愣接着都掩面大笑,莫离无语,快步回永安宫,跟在身后的凌嫣吃了闭门羹,无论她怎么叫门莫离就是不给开,凌嫣干脆就在门外盘腿坐着,虽然答应皇姐不再烦他可没有说不见面啊,所以凌嫣决定一切自个儿解决,她一定要得到莫离!
莫离是烦够了凌嫣的热情,他并不讨厌凌嫣,只是很反感女人的这种花痴。在莫邪宫身为宫主的莫离是至高无上的,所有宫人都听他差遣,宫中的女子也是唯命是从、随意玩弄,他是第一次在女人身上碰钉子,还是个厚颜无耻的女子。
酉时,莫离打开门见着还坐着的凌嫣,气不打一次来,眯眼到:“你这个女人真是冥顽不灵!别试图挑战本座的耐心!要不是看在北宫若夢的面子上早杀了你!”
“我,我只想与你用晚膳,我既然答应皇姐不烦你自然会做到。”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进来用膳。”
凌嫣屁颠屁颠地跟着莫离进去,晚膳菜式简单清淡,但莫离却吃得津津有味,但对于凌嫣来说犹如糟糠一般难咽,一顿下来凌嫣依旧饥肠辘辘,而莫离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走之前凌嫣回过头问道:“莫离,皇姐说你有心上人,但是本王不会放弃的,迟早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
“不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与皇姐和平相处却要与我争锋相对?”
“你与她不一样。”
“呵,原来你也是重视外表的人。难道我就比不上你心中的那个人么?那皇姐呢?”凌嫣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莫离的心上人就是皇姐的感觉。
莫离邪笑道:“北宫若夢是独一无二的,你明白了么?”
“果然,果然是这样!你难道宁愿做她的妾也不愿成为本王的王夫么?莫离,我告诉你,就算你喜欢皇姐,我也会得到你的!”
凌嫣挥袖而走,莫离突然大笑,一想到北宫若夢阴沉的脸他就忍不住想笑。忽然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为了见我你居然算计她!”
“落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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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虚幻?真实?
一声尖叫响彻整个皇宫!寿安殿中女子疼痛得呻吟着,旁边的太医与接生嬷嬷急得豆大般的汗水留下都不去顾及,只盯着眼前这个痛苦的女子。明明还有一个月的产期却突然早产,意外的摔倒让眼前这个女子下体流血不止。
宫门外,庞晧祺跪在硬邦邦的地砖上,所有后妃都看着晧祺的笑话,唯有晧瑜,静静地坐在那,耳边是心爱之人的痛苦喊叫声,眼前的这个罪魁祸首却只是面无表情的跪在那,心火燃烧的晧瑜恨不得上前掐死他,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
“皇上,深呼吸!不要急,请深呼吸!”
“呼呼呼……啊!”
“皇上,使劲!见到头了!”被血浸湿的毛巾一块一块被捧出来,看到所有人心惊肉跳。
“哇!”一声婴儿的啼声让在外的所有人都放下一颗心,晧瑜迫不及待地的跑进去,屋内是浓烈的血腥味,接生嬷嬷抱着孩子走过了福了福身,道:“恭喜皇夫,贺喜皇夫,是个皇女!只不过是早产儿需要好好调养。”
“皇上怎么样了?”
“出血过多,现在昏睡呢,有柳公子在身边照顾,皇夫就不必过去了。”说着把孩子递给晧瑜。
晧瑜抱着小小的女儿出了殿,对着跪着的晧祺道:“本君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本君的女儿还是顺利产下。来人!庞菲侍意图谋害皇上,禁足玉凤宫!等皇上醒了再审!带下去!”
疼!头好痛,全身无力,也许是刚生产完,觉得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眼皮好重,好重……
“夢儿,该练功了,不准再睡了!”
我揉揉惺忪的眼睛,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师,师父!”
“为师说过多少次了要按时就寝,不然又过了练功的时辰。”
“师父,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已经……”我猛地扑进他的怀里,是热的,是真实的,他没有死,他没有离开我!
柳子炎不自然地推开我,困惑道:“今日是怎么了?看,昨晚又是和衣而睡,衣服都皱巴巴的。”
我低头,身上不是龙袍而是遥梦宫的宫服,捧起铜镜,映出的是十一二岁的我,还很稚嫩,因为寒毒脸色很苍白。越过师父,门前依旧是四季盛开的桃树,屋后还是热气腾腾的药泉……明明我刚生产,为何会在这里?
“师父,我来遥梦宫多久了?”
“六年了。没想到这么快你都十一岁了,你是为师见过很有天赋的人才,好好练习剑法。”
师父走后我运气显现了白凤的形态,如果我真的是十一岁不应该能练成白凤,突然师父推门进来,我以为他很会惊讶,结果只是给我一个瓷瓶接着又转身离开。
我拉住他的衣角,道:“师父,你不决定我有什么变化吗?”
“你这孩子今日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暖香丸的副作用?看来是需要改进。”
“师父……”我紧紧抱着他的腰身,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触觉:“子炎,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不会离开的!”
“为师自然不会离开。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好了去练功吧。”
做梦都没想到可以再一次与子炎相对,一起练功、用膳、炼制,只可惜时间过得太快,一下子天就黑了。四季如春的遥梦宫,随风飘动的桃花,几片调皮的花瓣飘进屋内,捡起落花瓣放入茶杯中,桃香四溢!
慢慢地睁开眼睛,四周是一片红色,动动手觉得有人躺在身边,是晧瑜吧。
身边的男子搂紧腰身,笑道:“夢儿你醒了。”
“师父!”我爬下床仔细地看了看,这是我大婚的第二天,也是我与师父……
身后贴上一具温暖的身体,耳畔是师父喃喃耳语,温润的气息在耳边环绕,有种让我错觉。他将下巴搁在我肩上,道:“昨晚本是他与你的新婚之夜,我却抢了他的洞房花烛夜。”
“娶他也是因为他母亲庞枫荷,子炎你要明白。”不知不觉说了和当时一样的话,接下来应该是安排他住,然后发现晧瑜不是晧祺。
“你怎么了?”
“没事,我……”突然头很晕,接着眼前一黑,瘫在子炎的怀中。
“你终于醒了!”
“子俊?”嗓子沙哑干燥,虽然燃着浓重的茉莉香但还是掩盖不了血腥味。子俊那身白袍也是皱皱巴巴,下巴都有了胡渣渣,眼睛下一层阴影,许是好几晚没睡了。见我醒了忙给我把脉,过了一会儿紧皱的眉头才梳平。
“你昏迷了三天。”
“是么?朕流了很多血么,三天了还有血腥味。”
“差一点就血崩。孩子没事只是需要小心照顾。”子俊顿了顿,道:“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唤着兄长的名字……”
“朕见到师父了,他一点都没变,还是那般温柔,还是……”泪水不自觉顺着眼角滑入软枕,源源不断地。子俊叹着气替我拭去泪水,掖了掖被子,轻声道:“都过去了,为何还要执着。”
我顺势抓住他的手道:“你也有二十了吧,也该嫁人了。”
“你什么意思!是嫌弃我老了?你以为我稀罕留在在,还不是答应兄长要治好你罢了!”
子俊见我不搭理他便出去煎药在半路上碰到莫离,见他神色紧张,赶路匆匆。莫离拉住子俊,急切问道:“北宫若夢是不是醒了?”
嗅着茉莉香我再度沉睡……
桃花源林,美轮美奂。子炎站在桃林中望着我,白衣飘飘的他是那般的让人留恋,他向我走来,可是身子越来越淡越来越淡便消失了。蓦地身后传来晧瑜的声音,他是那样的渴求唤着我,他猛地扑过来紧紧搂着,慢慢的晧瑜的脸又换成了子炎,低垂着脸挂着泪珠沉默着。一会儿又变换成晧瑜,接着是莫离,他尖叫的笑声刺激着我的耳膜,突然抽出腰间的匕首刺进我的胸膛,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啊!”
“你醒了?”
“莫离!”忙摸着胸膛,什么事都没发生,是夢?
莫离晃着我的双肩追问道:“碧落尘!他来了是不是?他来了!”
我正想回答他一阵眩晕又昏睡过去。还是那个桃源,碧落尘静静地站在那,一袭白衣不染尘埃,仙气环绕,欲乘风归去。
“你是不是以为之前的都是梦境?”见我不答,笑道:“那些都是真实的,只不过是你过于虚弱,你的意志使得魂魄脱离附在以前的你身上。”
“一派胡言,世间哪有鬼神之说!朕根本不信!”
碧落尘随手一挥桃源便消失了,出现的是我再也熟悉不过的寿安殿,震惊地看着躺在龙床上的我。
“碧落尘你搞什么鬼!”
“难道你忘了我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前尘后世,缘生缘灭,天生注定。”
“碧落尘!”猛地睁开眼见着碧落尘在身边站在,欲伸手过来。
“这是梦?不会又是你弄的结界吧。”
“这不是梦,我其实不是人,只是一缕魂魄,有着前世记忆的魂魄。”他爱怜地看着,柔声道:“我就是庞晧瑜,庞晧瑜就是我。”
“落尘!”莫离冲进了飞扑向碧落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中的炽热与爱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碧落尘拉开他的手,像是扔掉恶心的东西一般嫌弃,眼中尽是冷漠,寒着脸不给莫离脸色看。
“落尘,你终于出现了,我一直在找你!落尘。”
这时晧瑜进来,见到碧落尘那刻怔住,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就那样相对着,除了气质两人没有一丝差别和照镜子没区别。
碧落尘笑着看着晧瑜,道:“你是不是常常心悸。”
“是。”
“人都有七魂七魄,而你,庞晧瑜却只有六魂六魄,因为我就是那剩余的一魂一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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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不可饶恕
晧祺被禁足玉凤宫有一个多月晧瑜才想起这个罪魁祸首,原本我是想要审问,但是事实摆在眼睛,眼不见为净,让晧瑜自己做打算。以晧瑜的性子以及对庞晧祺的怨恨,庞晧祺性命堪忧啊。
踏进玉凤宫,萧条如冷宫,宫人稀稀两两在一旁打瞌睡。庞晧祺病怏怏地躺在美人榻上,桌子上连口热茶都没有,身边也没有服侍的人。
晧瑜与龙萧踏进殿内,便看到瘦弱的晧祺苍白着一张脸却依旧不服输的看着他俩。眼内充血丝,犹如恶鬼,声音嘶哑得连笑都笑不出来,只能干瞪着晧瑜与龙萧。
“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有多能耐!”
“看如今让你活着比死了更让本君痛快!庞晧祺,本君已不再是当初那个被你踩在脚底下的庶子了,你明白么?如今本君要你死,皇上都不会对本君说一句狠话!”
“你真以为皇上是对你真心?你太天真了,这后宫的男人她一个都不放在眼里!她对你,咳咳……对你好是讨好母亲!”
晧瑜一愣,怒道:“你以为你这般说本君会信么!”
龙萧看着争斗的两人,悄悄地退到了殿外,顿时觉得心情舒爽,他突然发觉那个凤位距离他越来越近了。殿内晧瑜与庞晧祺还对峙着,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导致庞晧祺的身体每况愈下,最终体力不支倒回美人榻。
宫人收到晧瑜给的眼神,把准备好的膳食摆在晧祺面前,扶起他一口一口地喂。过了一会太医们也过来医治,确认没什么病症便离开了。
“庞晧瑜!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感谢你么?别做梦!”
“哼!你想太多了,本君从不乘人之危,放心本君会慢慢折磨你就如当年一般,不过本君会让太医来医治的哦,所以你别想死!”
这时龙萧进来,瞥了眼晧祺,对晧瑜道:“皇上刚托人传话过来不能人庞菲侍死了,其他随便皇夫处置。”
“萧侧贵君,你处事最公正,你说该如何处置?”
“庞菲侍意图谋害皇嗣,更让皇上处于生命垂危的境况,完全可以以谋害皇上的罪名定罪,诛九族!”继而又道:“皇上不让他死是最大的恩惠了。”
晧瑜派了几个得心的人看管晧祺,又吩咐御膳房的厨子要调理好晧祺的膳食,最重要的是每日派贴身宫人去玉凤宫掌嘴晧祺二十下,而且是用板子,二十下来嘴直接裂了,血流不止,但是完了又有太医马上给止血,而且还是上好的伤药。
止了血第二日又继续掌嘴,连续二十多天他实在是受不了,某一天掌嘴宫人正准备开打,晧祺反手打了一巴掌,夺过宫人手中的板子挥向宫人,一下子玉凤宫乱了。
晧祺夺过板子就殴打宫人,不带停顿的,即便是宫人不停求饶他也不停手,不一会儿宫人没有声音,其他宫人才把晧祺拉开,这可惜那宫人早已被打死,死不瞑目地躺在血泊中瞪着晧祺。
听闻宫人的汇报晧瑜赶忙赶往玉凤宫,之间庞晧祺如疯子一般踢打这宫人,在拉扯中,簪子也掉了发髻也散开,衣服也被扯落露出亵衣毫无形象。
“皇夫安康。”宫人们福了福身。
“庞晧祺,你这是质疑本君的做法?本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