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唐素气得发抖,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狂吼一声,飞快的从高台上飞下来,双掌同时打出毒掌,慕容锦侧身躲开,但是却不敢正面迎接,只是躲闪,但是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她冷冷一笑,回身一掌拍出去,不偏不倚的对上唐素的毒掌。
唐素一愣,随即阴狠笑道:“就让我看看你这邪医到底有多少本事!”
慕容锦冷笑:“今日我便让唐门彻底灭门!”
“哼!”两人回身,唐素优雅的收回手,而慕容锦却是身体不支险险的退后了好几步才停下。
唐素见此,顿时明白了:“你受过内伤,如此之下居然敢跟我动手,我会让你知道狂妄的代价!”
慕容锦靠在身后的石柱上,虽有些狼狈,但是她却不以为意,反而轻松的笑了起来:“恐怕你等不到那一天了!”
“你又耍什么花招?”唐素狐疑,而慕容锦抬了抬有些无力的手,指了指她的身后。
唐素半信半疑的转身,但是当她看见背后的时候,瞬间张大了嘴,因为楚夜正拿着无锋剑,面无表情的刺进她的心口;眼前一片血雾,她再也挺不住落了下来,身子抽动了两下便失去了生息!
“小姐!”唐竹惊呼,因为慕容锦居然无力的直接倒向了地上;楚夜眼眸一缩,将带血的剑扔了出去,飞快的将慕容锦接住,不顾手上的上,一把将她拦腰抱起,紧皱的眉头显示着他的不悦:“你为何要如此拼命?”
慕容锦没有回答他,只是揪着他的衣服:“救唐竹!”
楚夜闻言,一脚踢飞地上的无锋剑,剑锋直接插断绑住唐竹的绳索,随即抱着慕容锦头也不回的离开!
回到军中,刚刚打了胜仗的军营却没有一丝喜悦,反而被一种深沉的气息压抑着。看见楚夜抱着慕容锦回来,立刻有人去通报,很快慕容征就带着文子谦他们出来,一脸焦急:“锦儿,这是怎么了?”
慕容锦虚弱的摇摇头:“没事,有点虚脱了休息一下就好!”
楚夜对他们点点头:“我先带她去休息!”
“嗯!快去!”
回到大帐,楚夜将慕容锦盘腿坐在床上,自己坐到了身后为她疗伤;慕容锦接收着他的内力,目光有些不明的看着前方,一句话没有说!
收了内力,楚夜将慕容锦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轻摩挲,有很多话想说,但是最后却只有一句:“你睡吧!我守着你!”
慕容锦没有拒绝,侧身偎进他的怀里,第一次,学着依靠他!
怀中传来匀称的呼吸声,显然已是熟睡,而楚夜却怎么也无法合眼,虽然慕容锦此刻在他的怀中触手可及,但是他却总觉得她让他抓不住,她那惊世的容貌,她那执着的守护,还有那高强的武功,以及那绝世神剑;每一次他以为自己靠近了她,以为自己了解她了,可是她立刻又展现出一些让他震惊的东西,整个人就像一个看不透的迷!
第二日慕容锦醒来,才听说昨日宫里来了公函,要求慕容征立刻撤兵,因为蛮族的首领塔纳汉王已经在一个月以前向朝廷递交了求和书,所以这场战役就这样结束了!
“一个月前?”慕容锦皱眉,一个月前的公文,如果东方启答应的话,那么公函早就该来军营了,可是,今日才收到信息!
“看来东方启是开始防备你的父亲了!”楚夜走进来坐下,纵然是顶着一张平凡的脸,却依旧掩饰不了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王者的优雅和高贵,还有那努力收敛,却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王者威仪!
“一个月前的公文,但是你爹爹攻打过去都是在这一个月之后,既然与汉王签订了求和书,那么就不可能再奖赏慕容家,也就是说慕容家的军功没有了;如果他再狠一点,说不定会借此机会来打压慕容家!”
慕容锦没有说话,直到夜晚慕容征前来看她:“锦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慕容锦转头:“爹爹,处在这样的环境,没有人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我慕容家人丁单薄,在宫中没有照应;虽然拥有强大的兵权,但是权力是一把双刃剑,纵然它可以保证慕容家的地位,但是同时也可能因为树大招风而毁了慕容家!”
“如今皇室争斗,慕容家成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棋子,要么与之,要么——覆灭!”
“这些爹爹都明白,只是……”
“只是爹爹不想参与斗争,因为一旦败了,慕容家就真正的完了!”慕容锦替他说了接下来的话。
“但是爹爹,这一次的换将事件,东方泽已经跟慕容家牢牢的绑在了一起,现在不是我们想选择的问题,而是我们必须这样!”
“唉!”慕容征长叹了口气:“那你觉得太子如何?”
“我个人来说,我会选择太子!如今五位王爷之中,九王爷是不可能夺位的,因为他身后的势力不足以保护他,而且他的性格不适合当皇帝;东方真就不用说了,为人阴险,心胸狭窄;三王爷为人中庸,至少现在看不出什么;而唯有东方澈,倒是可以与东方泽匹敌,不过我跟他素无交集,不可能选择他,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太子一位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爹爹知道该怎么做了!”
“爹爹!”慕容锦拉住慕容征的手,非常认真的看着他:“爹爹,女儿不是逼你做选择,而是你必须保住慕容家,只有慕容家强盛下去,才有机会为慕容一族报仇,不是么?”
“锦儿!”慕容征一惊,没想到慕容锦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如今算起来,怕是有十年了吧!”慕容锦望着头顶的帐子,神情飘渺:“这十年,我从未听你提起过,但是我知道,你没有一天不想着为慕容一族报仇!”
“锦儿,我…。”
慕容锦阻止了他要说的话:“你不用解释,我也不会拦你,慕容家的是血海深仇,必定是要报的,不过,想要报仇就必须有足够的权势和能力,慕容军是你唯一的势力,所以我们不能让它被消减,而我,也绝对不会让它没落的!”
“为父明白了!你好好休息吧!明日再来看你!”面对这样心思剔透的女儿,慕容征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直到楚夜进来,慕容锦依旧保持着那个表情,神情恍惚。
“怎么了?”
闻声,慕容锦缓缓回神,目光落在楚夜的身上,然后磕上了眸子:“楚夜,你出来了这么久,不用回去处理朝政么?”
“你是在赶孤王?”楚夜挑眉,明显的有些不悦。
慕容锦轻笑:“你好歹是一国皇帝,在这里算个什么事?”
“既然知道孤王是皇帝,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这有什么不对么?”楚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慕容锦很是无语,这当真是一国帝王么?
夜晚,楚夜突然将慕容锦从被窝里抱了出来,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目光直接走出的军营,那些人对楚夜跟慕容锦这样的举动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已经认定楚夜就是他们未来的姑爷了,所以这一路自然是畅通无阻!
“你带我去哪里?”眼看离军营越来越远,慕容锦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楚夜轻笑:“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了呢!”
慕容锦毫不客气的给了个白眼,不过在这样月朗星稀的夜晚出来骑骑马,闻着青草的气息,吹着微风,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马儿停在一处小溪边,月光照进溪水里,清澈得连水里的女儿都看得一清二楚,慕容锦微微惊讶:“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小溪的?”
楚夜将她放在溪边的石头上:“前几日不是离开了么?出来散散心,就发现了这么一个地方!还有,这里的水带着点温,洗澡刚刚好,你要不要试试?”
“这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吧?”慕容锦真的佩服了他了,满脑子在想些什么?
楚夜半蹲在慕容锦的面前,解开她的鞋子,退去娃子,露出她那双小巧的玉足,顿时看得满意了:“都说天启女子的足小巧美丽,如今算是见识了!”
慕容锦黑脸,忍不住揶揄:“那楚皇你想必看过很多天启女子的玉足咯?”
本以为楚夜会顶回来的,却见他非常认真的将她的小脚放在手心,他的大掌很宽,合在一起很大,她的脚放在他的手心显得更加的小巧,白色的肌肤在月光下玉白莹润,他的语气非常的认真:“孤王是第一次见女子的脚!”
慕容锦表示怀疑!
楚夜接触到她怀疑的目光,顿时黑脸了:“你那什么表情,孤王就那么像风流的人么?”
“不是像,根本就是,走到那里都拈花惹草,十足的烂桃花!”
楚夜再次黑脸,不过却有想到什么,立刻笑开了:“据说天启的女子很保守,双足只会给自己的夫君看,如今你让孤王看了,是不是承认孤王是你的夫君了?”
慕容锦无语:“楚夜,你能想点别的么?”
楚夜将慕容锦的玉足放进水里,轻轻的浇水为她清洗,但是另一只手却不自觉的抚上了慕容锦的纤腰:“锦儿,你可还记得皇家别院相遇的时候?”
慕容锦一把捏住他的手,声音有些咬牙:“楚夜,你能别提这个么?”
楚夜抬眸,漆黑的眸子里闪耀的光芒比那月光还要吸引人,他没有用可怜委屈的样子,也没有邪邪的不正经的说话,反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从未有过的深沉和性感:“锦儿,孤王不会逼你,但是,别让我等太久!”
慕容锦一愣,下一刻,温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瓣上,没有上次疯狂的索取,只是浅尝即止,如一片羽翼划过,却偏偏让她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一连十日,楚夜没有再说其他,只是陪着她,每天带她出去玩,在草原上策马,在小溪边相拥,躺在草地上看看蓝天,睡在树枝上遥望明月,从未有过的放松和开心,慕容锦一直都把浅笑挂在嘴边,而慕容征则是最乐意看见这样的,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孤王要走了!皇宫里都快翻天了!”
“嗯!”
“这一走可能很久都不会见面!”
“嗯!”
“孤王会像你的!”
“嗯!”
“那你会想孤王么?”
“嗯!”
“……”“锦儿,你能用话回答孤王么?”
慕容锦沉默,只是将头埋进他的肩窝,呼吸这她一直抗拒,此刻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许久才闷闷道:“你把无锋剑带走吧!这次无锋现世,必然会引来多翻的争夺,以我现在的能力拥有它只能给慕容家带来灾难!”
楚夜没有问无锋的来历,闻言默默的点头,拥着她的手缩进,长叹:“锦儿,你该知道孤王想听的不是这个答案!”
慕容锦没有回答,只是依着他,一字不说!
许久,楚夜等答案等得都没耐心了,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已经沉沉的睡去了,她虽然一直伪装,但是给人的感觉完全就是一个将所有一切都握在手中的女强人,但是此刻她却只是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没有防备的熟睡,俨然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楚夜忍不住笑了,虽然没有听到她亲口说,但是答案已经在心里了,不是么?
楚夜从慕容锦的帐篷里出来,唐竹已经在等他了,几日的调养已经让她恢复了身子,除去包裹得严实的脖子,她现在跟以前没有区别,郑重的将手中的无锋剑递过去:“这是小姐吩咐我交给楚皇的!”
楚夜看了看,漠然的接过,转身便消失在夜色中!
唐竹望着寂静的夜空:“但愿你不负小姐,否则我唐竹拼命也不会放过你!”
翌日,慕容锦睡到很迟才起来,不意外的发现空气中失去了某种味道,随即自嘲的笑了,口口声声说绝不沉沦,可是现在呢?慕容锦,你终究还是输了啊!
“锦儿!帝都来文书了!”文子谦面色有些凝重的走进来。
慕容锦抬眸:“说什么了?”
“上面将将军找回帝都,用的是疗伤的名义,而你却被留了下来继续淡然副统将之职,我觉得不寻常啊!”
“上次皇上就要接爹爹回去,这件事情现在旧事重提,恐怕已经不只是疗伤这么简单了,不过……爹爹回帝都也是好的!”
文子谦满脸不解:“锦儿怎么觉得是好事呢?”
“我说的不是这个!”慕容锦看向他:“再过两月就是慕容家被屠满门的忌日,这么多年爹爹都没机会回去拜祭,这次就当是回去祭拜他们吧!”
文子谦无话可说!
第二日慕容征就起身上路了,慕容锦派了五百少年营的精锐护送,临走前慕容征看着慕容锦,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说便离开,对着这个聪明的女儿,慕容征总是有种无力的感觉!
夜晚,慕容锦拿了一卷慕容征的手札靠在窗前细看,上面记载的都是边关的风貌,还有曾经经历的大大小小的战役,虽然描写手法并不生动,但看起来还是别有一番味道。
忽然,一阵蔷薇花香扑进毕竟,慕容锦反射的站起来,一撩门帘,便看见一抹红色飞快扑来,差点就扑在了她的身上,慕容锦一把将这个妖孽拉进营帐,温怒:“秦绯月,这里可是慕容家的军营!”
秦绯月的手被慕容锦拉着,开始的瞬间闪过一抹杀意,但是下一刻他整个人恍若无骨一般靠在慕容锦身上,声音魅惑:“本尊当然知道这是军营,所以才没有下蔷薇雨啊,不然你以为现在这军营还能安安静静的!”
闻言,慕容锦松了口气,她还真怕他直接杀一片;回过神来才发现他靠在自己身上,顿时一把推开他:“请自重!”
秦绯月妖娆的扭了扭身子,随即走到慕容锦的床上,身子无骨的倚靠在桌上,红唇邪魅的勾起:“听说前些日子师妹用了无锋剑?”随时疑问,却也是肯定了。
慕容锦坐回窗边:“你有不必无锋剑差的妖刀,难道还想得到无锋剑?”
“呵呵!本尊要那黑漆漆的无锋剑做什么?不过是听闻这消失百年的神剑出现,本尊想试试它跟本尊的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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