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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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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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江染雪心中隐隐不安的是,这次受伤,也让宋俊夫对她的性别起了疑心。

事情的起因,源于一向粗心大意的李虎,在送江染雪回来之时,无意间将江染雪挨板子的事情,告诉了宋俊夫。

宋夫子闻言,当时就急匆匆地跑去药铺给她请郎中。到了晚上敷药的时候,他还自告奋勇的想要帮忙。

九娘当然是不允许,却又找不到具有说服力的理由来拒绝宋夫子。于是,两人便僵持了起来。好在江染雪灵机一动,说自己不习惯别人代劳,这才化解了两人的尴尬。”

可是天知道,自己给自己上药是一件多痛苦的事情,尤其是,伤口是在那么尴尬的地方。好在九娘学聪明了,以后每天便在宋俊夫离开家之后,偷偷的跑来帮她上药。

可两人的反常,终还是引起了宋夫子的怀疑。江染雪甚至邪恶的想,宋夫子会不会怀疑,她与九娘有什么暧昧呢!

毕竟,在外人看来,男女终是有别的。更何况,九娘与染雪的关系,在外人眼中只是养子与养母,没有半分血缘。

“九娘,不如,咱们跟夫子坦白吧!”思量了半天,江染雪还是觉得应该坦白从宽。毕竟现在宋俊夫对她们来说,已经不是外人。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因为自己,造成九娘与宋夫子之间的误会。毕竟,九娘的幸福,来得并不容易……

谁知九娘的反应,出乎江染雪的意料之外。九娘闻言,眉头微微一蹙。摇头说道:“还是暂时不要了,以他那呆板的性子。肯定容不下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的。而你现在,肯定不能亦不愿放弃目前的师爷身份。”

江染雪点头算是认同。以她目前的实力,远不足以带着九娘和宋夫子远走高飞。而若没有了范思卫这座靠山,想必以她和朱庆年的恩怨,以朱庆年瑕疵必报的性子,一定不会让她有好果子吃的。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的,可却绝不能不护得九娘的周全。是以,这个师爷,她现在是愿意也得当,不愿意也得当!

有了这样的心理建设,即便江染雪再不情愿,也只得乖乖的回衙门办公。索性在江染雪养病期间,范秀芝一案早已审判完毕。没有任何悬疑的,钟世生被判了绞监候。

所谓绞监候,是指判处绞刑但不立即执行,而是将罪犯监禁至当年秋天举行的由中央各部门长官参与的“秋审”,由这次会审决定是否确实需要执行死刑。

☆、矿难(8) 。

对范思卫这样的量刑,江染雪私心里还是觉得很公正的。毕竟,钟世生走到今天这步,与范秀芝平日的专横刁蛮是分不开的。

至于钟家的财产,自然就由钟世生的寡嫂继承了。这也算是,对钟世生的一个安慰吧;至少,他不用担心自己死后,柔弱的嫂子会因为无人照顾,而没有活路了。

而柳如花之案,却因为那些不足以对外人言的种种理由,而暂时搁浅了。眼见着因为证据不足,而无法将朱庆年绳之于法。江染雪心里不是不恨的,却也只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

至于仵作,也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毕竟杖责一百,流徙三千里,对一个年过五旬的老人来说,也算是不轻的惩罚了罢。

让江染雪哭笑不得的是,经过范秀芝一案和仵作事件。她竟在兴宁县名声鹊起。兴宁县的老百姓,对她这个年少有为,又俊逸非凡的“师爷”,都另眼相看三分。从病好之后到衙门应差开始,江染雪走到在大街上,都感觉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

人们都对这个县太爷面前的大红人,这个急智多变,聪颖博学的年轻师爷,充满了好奇心。甚至原来与九娘关系很好的三姑六婆们,对当初轻易放弃江染雪这么一个有着锦绣前程的大好青年后悔不已。又纷纷的杀上门来,要给江染雪说媒。”

鉴于三姑六婆们的威力巨大,害得江染雪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回九娘那蹭饭吃。只是苦了九娘,每次给她送好饭好菜来的时候,都不停地向她抱怨!

时间在这样的平淡中飞快流逝,如果没有那件事的发生,江染雪甚至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是很惬意的。惬意到她都忘记了自己想要离开这里,远走高飞的计划……

这天,已近夏末,天气却闷热得异常。江染雪本在房中看书,却被这突如其来的炙热气温闹得静不下心神。那异常反常的气温,甚至超过了三伏天最热的时候。

幸好,这样的状况没有持续多久。当天晚上,天空中黑云盖顶,雷声大作;那一下接一下的闪电,在天空中狰狞的划过。

不一会,就下起了倾盆大雨。在淅沥的暴雨声中,江染雪终于睡了一个舒坦觉。

第二天一大早,闷热的天气被暴雨一扫而空。雨后的空气,清新而凉爽。这样的心情,让江染雪头天的郁闷一扫而空。

然而,这样的好心情并未持续多久。范思卫的到来,却让江染雪的心情顿时沉重了下来……

如果不是范思卫言明,江染雪绝对猜不到,兴宁县的煤矿,居然是“燕回王朝”最大的煤矿之一。

为何一个产煤大县却如此贫瘠?对于这个问题,江染雪原来也疑惑过。可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原来这些煤矿都是私煤!

说好听一点,是官督商办;其实追究其性质来,则是不折不扣的私人煤户。“范大人,这煤炭不是归盐铁司所管,属朝庭专卖吗?怎么这兴宁县的煤矿,却成了私人性质的了?”来到这个时空这么久,江染雪或多或少了解了一些眉目。于是心中疑惑更深。

☆、矿难(9)

“我朝产煤大县有十来处,其中尤以贺州,榆山,吉州,隆高,交源这五处为佳。其他一些零星的产煤小县,则因储量低,技术落后,管理不善,而连年亏损。因此由十几年之前开始,朝庭无奈之下,将一些小煤窑转让给了私人煤户。”微微思忖片刻之后,范思卫款款而谈。

“原本这兴宁县的煤窑,也是名不见经传的。彼时在官府手中,连年亏损。八年前,被一神秘富商买下之后。却一夜之间乌鸡变凤凰,成了一个金窝窝。让盐铁司那帮家伙,后悔不已。却也无可奈何!现在,兴宁县的煤窑,可以说跻身于五大煤窑之上!””

煤炭本就有黑金之称,深埋在地底深处。若非专业人士,谁又敢断言这兴宁县的煤矿是贫瘠还是富饶?!而这范大人口中的神秘富商,不仅来头不小,看样子还相当有胆识。

居然敢下如此大的赌注,花如此大手笔来买一个年年亏损的煤窑。这究竟是人高益胆大?还是官商勾结,有内幕消息?!

这一切,江染雪都不得而知。不过,由张二狗他们口中所言,不难看出这神秘富商,绝对不是什么善角。”

这偌大一个煤矿,每年带给他的进账岂止百万雪花银。他却依然狠心克扣煤工的工资和伙食。果真是一个锱铢必较的人……

“如此说来,此次矿难应该属于窑主和盐铁司的事情。与我们衙门无关啊?”昨夜的那场暴雨,虽然带去了难耐的暑意,却也带来了惊天噩耗。

“话是这样没错。可据来人说,这场矿难规模不小,昨日在井下之人过百。及时逃出的未及半百。现在所知的死亡人数,已有二十人之多。还有近三十人处于失踪状态,生死未卜。”

“目前为何发生矿难?矿上采取营救措施没有?都不得而知。若矿工一时冲动,发生□□。后果则不堪设想!是以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派人前去安抚才对。”范思卫表情凝重,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江染雪闻言心中暗道惭愧。亏自己还是现代人,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于是心悦诚服地说道:“大人说得极是。不如这趟差事,就让染雪去办吧!”心里惦记着张二狗他们的生死,江染雪于是主动请缨。

“也好。”范思卫点点头,道。“江先生办事踏实,你去,我很放心。”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记得带上李虎等一干衙役,有备无患。”

“谢谢大人关心。”江染雪心中微微一暖,一边笑着鞠躬退下。一边转身朝外走去。

召集齐了人马,江染雪一路快马扬鞭,朝煤矿赶去。因为下了一场暴雨,山路泥泞,极其难走。一行人走到山脚下,就被迫放弃了车马,步行上山。一路紧赶慢赶,待终于走到矿上之时,每个人衣衫上都沾满了泥水,狼狈不堪。

“先生,到了。”李虎指了指矿山大门,说道。

☆、矿难(10)

江染雪定睛望去,发现那里黑压压的站满了人,喧嚣一片。江染雪走近一看,人群中多是一些老弱妇孺,想必皆是这些矿工的家属。

此刻他们一个个皆是满面泪痕,面带悲戚之色。还有一些柔弱的妇人,抱着不知世事的稚子,哭成了一团。也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无声抽泣着。眼睛,却是一动不动地望着矿井的出口处。

偶尔有尸体或是受了重伤的矿工被抬了出来,这群人立刻一拥而上。只期望能知道自己亲人哪怕一星半点的消息。拥上的人群很快又一哄而散。找到自己亲人的家属或是面带喜色,或是呼天抢地。更多的人,则是失望而归……”

“你们是谁?这里不许闲杂人等进入。”一个管事模样的人,望见了众人。立刻迎了上来,厉声说道。

江染雪眉头微微一皱,拿出随身令牌亮了一亮,道:“我们是兴宁县衙的人。奉县太爷之命前来监督处理矿难事宜。你们的负责人呢?叫他出来。”

“原来是官爷们。”管事闻言,脸色的厉色立刻消失不见。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们管事正在矿山上呢,官爷们里边请。””

“这些都是随矿的家属?”见家属情绪尚算稳定。江染雪决定到矿上会一会煤矿的负责人再说。路过人群时,那无声的抽泣和绝望的眼神让江染雪心中微微一颤。于是低声向身边的管事问道。

管事点头低声说道:“这些只是小部分的随矿家属。幸而大多数家属,都在外地。还不知道矿难的情况。否则,闹起事来非同小可。”

“矿难的起因是什么?”江染雪眉头皱得更紧,声音也不由得沉了几分。

“这……小人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据小人所知,事故原因,已在调查之中。”管事言语闪烁,神色慌张。

江染雪闻言,哪有不知其中蹊跷之理。只是碍于自己目前的责任只是协助安抚矿工家属。且此矿又属私人所有,她也不方便多问多管。于是只得作罢。“那遇难矿工呢?现在在全力抢救吗?”

“这……”管事似没想到她有此一问,不由得有些迟疑。片刻之后,才斟酌着答道。“矿上人力有限,我们头儿正在组织人手抢救中。但是,但是这次坍塌的面积实在是太大。是以,到现在为止,抢救并无多少进展。”

“这煤矿上一共有多少人?”江染雪闻言,眉头深锁。

“回官爷,这煤矿上上下下,加起来一共五百来号人。”管事赶紧答道。

江染雪步子微微一滞,扭头厉声说道:“五百人的煤矿,怎会抽不出人手来?”难道人命在你们眼中,都是无关紧要么?抑或者,只是儿戏而已?!”

“官爷息怒。小人只是一个小小的管事,这些大决策都不是小的能够左右。所以,官爷的问题,小人也无法回答。”管事微微瞥了一眼江染雪,忽然嬉皮笑脸的说道。

☆、被打(1) 。

“江师爷,这件事。恕小的无能为力。”矿工头儿是个三大五粗的汉子。

此刻涎着脸嬉笑着,一脸的嬉皮相。比之刚才管事的应付,态度更加恶劣而无赖。明显不把江染雪一干人放在眼里。“我们家主人说过,这矿山上,除非天塌下来了,不然都不能停工。所以,你的要求,恕我不能答应!”

“要怎么样才算天塌下来了?人命在你家主人眼中,就如草芥吗?!”江染雪双手紧握成拳,眼神犀利如刀。嘴角的细小颤抖,出卖了她此刻内心的愤怒!”

“江师爷这话严重了。我们不是派人去抢救了吗?!”对她的愤怒,工头视而不见。只涎皮赖脸的说道:“再说了,这矿,是我家主人的私矿。我一个小小的工头,岂能违背他的意思。”

“那你派人去通知你家矿主了吗?”这工头分明一语双关,言下之意这是私矿,你官府最好少管闲事!这样的弦外之音江染雪哪里会听不明白。却也无可奈何,于是她只得竭力压抑着心中随时都可能喷薄而出的怒火,沉声问道。

工头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说道:“通知是通知了,但是我家主人此刻正在距离兴宁县有千里之遥的京城。恰巧矿上的总管事又按例进京述职去了。是以,现在能矿上能做主停工的人,一个也没有。””

“没有人能做主,我来!”江染雪目光犀利,盯着工头一动不动。唇角,却微微一动,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来做主?!”工头眉棱骨微微一抖,斜眼看了一眼江染雪。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江师爷小心说大话闪了舌头。

你知道这矿山一天的产量是多少?折合白银又有多少吗?不是我寒碜你,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师爷,就算你把自己卖上千儿八百次的,你也赔不起!”

“那几十人矿工的性命,你就赔得起么?”江染雪猛地一拍桌子,那剧烈的声响,将工头和李虎一干人都吓了一大跳。谁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俊逸斯文的年轻男子,发起火来居然如此吓人!“那些矿工家属如果闹起事来,你担当得起么?”

“这……”工头的脸色顿时阴晴不定。他目光闪烁,迟迟不肯言语。似也不敢担下这样大的担子。

“目前这种状况,一切应以人命为先。”见他迟疑,江染雪乘胜追击道。“俗话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家主人能够有如今这样的财富,想必定是个善心之人。

你等若阳奉阴违,拿着鸡毛当令箭。耽误工人的抢救,害你家主人落个见死不救的恶名。你担当得起吗?”

原来还一脸嚣张的工头,立刻哑口无言。江染雪见他已有所动摇,立刻再接再厉游说道:“我家大人,爱民如子。听闻这次事故后,大为痛心。我临出发前,他曾千叮铃万嘱咐,让我一定要尽全力营救被埋在窑中的矿工……”

“可是……”工头似有所动,却依旧犹豫不决。

☆、被打(2)

“倘若你家家主怪罪下来,我一力承当。绝对连累于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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