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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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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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希望你……节哀。”范思卫低沉的声音中带了一丝颤音,望着她的眼神,也写满了担忧。“我刚刚接到消息,到州府里告状的张二狗他们……他们回来了……”

“回来了是好事啊。他们在哪?我去看看去。”江染雪扬唇一笑,站起身来就要向外走去。方行了两步,却又蓦地停住。她的唇畔犹自带着明显笑意,眼神,却阴沉得有些吓人。“大人,张二狗他们出什么事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江染雪心中油然升起,尽管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绪,她的手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起来。

“张二狗……”范思卫迟疑着,似有些犹豫。

江染雪返身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扬声说道:“大人,张二狗没事的,是吧?!告诉我,他好好的,没有任何事!”

☆、被打(7) 。

“张二狗死了……同去的十个矿工,死了三个,两个重伤!”良久,范思卫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

“不,不会的!这怎么可能……”江染雪脚步跄踉,连着后退几步。耳边蓦地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逆流而上。浑身的力气,仿佛都在一瞬间被抽干了一样。若不是左手犹自扶着身旁的桌子,她只怕早已倒了下去。“他们不过是去告状而已……怎么会死?!怎么可能死?!大人你是开玩笑对不对,你一定是开玩笑的!””

“先生,你醒醒吧!这不是玩笑,这是真的!”范思卫猛地摇了摇江染雪,痛心疾首地说道。“张二狗他们,真的死了。被盐铁司的那帮畜生,给活活打死的!”

江染雪漆黑的双血红一片,散发出骇人的森光。范思卫的一席话,犹如一只无形的大锤,将她的胸腔撞得隐隐生疼。

许久,她的黑眸里,才有一行清泪缓缓滑落。“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个世界,难道真的没有天理了吗?!”她的声音很轻,仿佛隔了很遥远的距离,恍若游丝。”

有那么一瞬间,范思卫甚至觉得,这声音仿佛只是一个幻境,随时都可能随风而去……

一夜风雨,带来萧瑟的秋意。寒蝉凄切,冷雨初歇。

高大的梧桐树上,晃晃悠悠地落下一片叶子。一叶知秋,江染雪俯身捡起那片梧桐叶,心中倏地升起一抹难耐的寥寂……

秋天,终于来了!

秋风瑟瑟,天高云淡。一路北雁振翅向南飞去。不知是秋风迷了眼,还是望久了天空眼睛酸涩。江染雪眼中渐渐有雾气氤氲。

来年,南飞的大雁还会回来。一代一代,生生不息。而那群淳朴的挖煤汉子,从此,魂魄不归……

尘土飞扬的官道上,有一行人渐行渐近。那熟悉的身影,沉重的步子,悲凉的气息,让江染雪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近了,越来越近了。江染雪的腿,却如同灌了万斤铅石,无法动弹。眼见着远处的小黑点,渐渐放大成了一个个面色沉重肃穆的身影。江染雪终于鼓起勇气,迎了上去。

“刘六……”嘴唇微微一动,江染雪艰难的开口。

刘六抬眼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唇角紧抿着,迅速地迎了上来。“刘六……”江染雪鼻子一酸,忍着悲痛朝他走了过去。

走近的瞬间,江染雪看得很清楚。刘六的眉心微微皱着,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下颌绷得也紧,线条有些僵硬。似在竭力压抑着什么……“刘六……”

刘六的目光略微往她这边一斜,便与她擦身而过。径直朝她身后走去……“大娘,嫂子。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江染雪停在半空的手,颓然放下。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她的身子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下一秒,她却仰头决绝地转身。

身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和一个年轻俊俏的女子正同刘六哭成了一团。老太太无声的啜泣着,反而更有一种令人心恸的力量。江染雪心里陡然沉了沉。自古以来,世间最悲哀的事,便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被打(8)

“老太太……”江染雪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六儿,这位是?”老太太止住哭声,抬眸看着江染雪,问道。

“大娘,这位,就是我信中同你们说的江师爷。”刘六冷眼不看江染雪,黑眸幽深黯沉。

“原来是你!”原本抽泣着的年轻女子顿时红了眼,扑上前来拽住江染雪的衣襟便打。”

“你这个挨千刀的,你这个害人精;要不是你,我们家二狗哥怎么会死?!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我的二狗哥来!”女子声音凄厉,那一下一下用尽了全力打在江染雪身上的,不是花拳绣腿;而是满腔的恨意和恼怒。

许是庄稼女子力气大,那每一拳,每一掌打在江染雪身上,都生疼生疼的。可更痛的,却是江染雪的心。

女子一字一句的“杀人凶手”,让她的心一分一分的凉了下去。张了张嘴,江染雪似想解释什么。最终却只能紧紧地闭上嘴,一言不发。也不躲不闪,任由女子拳打脚踢。”

她能说些什么?她能解释什么?面对失去至亲的家属们,她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就连满腔的愧意,也只能隐忍于口。无法吐出……

“够了。”不知何时,官道上已围满了人,人们惊奇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纷纷窃窃私语着。

“呀,那不是衙门的江师爷吗?这是怎么了?被一个大姑娘打居然不知道还手。”路人甲吃惊地说道。

“不会是欠了风liu情债吧?”路人乙望了望眼前的情景,猜测道。

“瞎说什么呢!”路人丙摇摇头,高深莫测的说道。“看样子不像。”

“够了,霜儿。”见路人越来越多,老太太出声喝止了女子的行为。

“娘!”女子神色冷硬愤恨,扬手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一巴掌甩在了江染雪的脸上。下一刻,殷红而妖艳的血,便染满了江染雪的唇角。

“是这个自以为是的人,害死二狗哥的。是他害我尚未过门,便成了寡妇。娘,你怎么能就这样放过他?”女子句句如针,扎在江染雪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让她痛不可抑!

“够了!”老太太嘴角诡异地上扬,却有着凄厉的曲线。她眼底的泪光如同一把刀,一下一下,戳进江染雪的心里。“人在做,天在看。该有报应的,自然会有报应!霜儿,咱们走吧。”

说罢,老太太带着女子,分开人群,朝停在路旁的棺材走去。人群中传来更嘈杂的议论声:“原来他害死了人家儿子,难怪不敢还手。”

“啧啧,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呸,我说他是活该!”人群中有人朝她吐了一口唾沫,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刻有人捡起路边的石头,泥块,纷纷效仿刚才那人的举动。

心头在那一刻几乎痛不可抑,江染雪忽然心中发酸得很想流泪。眼睛明明已经酸涩到了极致,却又连半滴眼泪也流不出来。有那么一瞬间,石头,泥块,唾沫,众人的讥讽,责骂,怨气她是全都听不见,看不见,感觉不到。

☆、被打(9)

眼中,只有老太太蹒跚的步履和充满哀伤的背影!“对不起。”江染雪分开人群,朝老太太走去。

没有安慰,没有责骂,老太太甚至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将她当做了空气般无视……

“对不起,老人家。”从袖袋里掏出从范思卫处借来的百两巨额银票,江染雪艰难地吐出六个字。将银票递给了老太太。老太太淡漠地望了她一眼,看也不看那张大额银票。”

“这些银子,老人家拿着傍身吧。”全身的力气一点一点被抽干,这一刻,江染雪身上的勇气似也用得一干二净。她将银票放于棺材之上,狼狈得只想仓惶而逃。

老太太拿起银票,唰唰唰地一把就撕了个粉碎。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江师爷,钱,换不来我儿子的命!我知道,这事也许不能怪你!你只是出自一片好心,却不知,好心也能办了坏事!或者,以你这样的身份,这辈子都不能明白我们这些市井小民的想法我要的真的不多,我只要我儿子好好活着,就够了!”

“没有了儿子,这些钱,我拿来有什么用?”老太太扬手将手中的银票撒到了半空。白纸飞扬,如白蝶翻飞。又仿佛一场最隆重的哀悼……”

残漏声催,疏竹虚窗。书房里昏黄的烛火明明灭灭,将一道清俊而修长的剪影拉得老长老长的。清冷的月光,透过雕花红木窗户洋洋洒洒地照在她的身上,让她的背影显得格外的寥寂而孤独……

染雪秋风寒,屋外高大的桂花树,枝碧叶绿,风姿飘逸。银色的月光下,那黄中透白的花蕊,烂烂漫漫地盛开着,散发出馥郁甜蜜的幽香。给这本就撩人的夜色,凭添了几分旖ni。

可屋子里的人,却浑然不觉。只俯头垂坐在书案边,一双如玉黑眸犹若静潭,深而无波……

“江先生,都月上中天了,你还不休息么?”一个身着绿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在窗边注视了她许久,终于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这么晚了,大人不也还没休息么!”江染雪唇角挂笑,温雅依然。可范思卫却明显地发现,她的眼中,没有一丝笑意。

“依然失眠么……”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范思卫的眼中,有太多太多的感叹。

江染雪点点头,淡然一笑:“睡不着,只好起来看书了。”

“找了那么多郎中,吃了那么药。依旧没有一点好转么?”范思卫瞥了一眼书案上的清茶,眉头不易察觉地一皱。“你本就是这个症状了,这么大晚上的,还喝这东西,不怕雪上加霜么!”

“我这叫以毒攻毒!”江染雪无所谓地笑笑。“况且,大人明知,我这不是病。是心病!”自从那日在官道上,亲眼看见张二狗的尸体之后,江染雪便患上了这失眠的症状。夜复一夜,无论如何辗转,也难以成眠!

“或者,下次我去州府时,给你找两个出名的大夫试试!”略想了想,范思卫偏头说道。“也许是这小地方的郎中,技艺不精之故。”

☆、被打(10) 。

“心病还需心药治,这个道理,大人岂会不明白。”江染雪勾起朱唇,笑的莫测,似带讥讽。“又何苦来哄骗染雪一时开心。”忘不了那些人,那些事。她的这个症状,又怎么可能轻易消失!

这些天的日日夜夜,张二狗的音容笑貌,总是在她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浮现。让她夜不能寐。那憨厚的笑容;那仗义的路见不平;那双血红中泛着骇人光芒的眼眸;那对她盲目信服的神情;那决绝的义无反顾,那闭眼冰冷再不知世事的淡然……”

有时候,有些人或事,一旦在你心中结成了网,和着血肉生长。除非能连根拔起,否则,药石惘然……

“或者,先生有没有考虑,换个环境?”范思卫目光闪烁,似有些犹豫不决。

“范大人何出此言?”江染雪挑了挑眉,侧眼看他。双眸澄澈仿若琉璃不染杂色。

范思卫低头沉吟了片刻之后,猛然抬起头来。“其实这话,我早该告诉先生的。只是范某一念之差,存了私心。不想这样早早地放先生离去。是以这些话,我每次到了口边,又咽了下去。””

“那大人今天为何又愿意讲了?”抬眸望向范思卫,江染雪的笑容中带了一丝探索和玩味。

“江先生就当是我良心发现吧!”范思卫半真半假地笑道。“更何况,先生大才。你的光芒,迟早是掩盖不住的!先生的锦绣前程,范某若是因为一己之私给耽误了,岂不是范某的罪过。”

“范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江染雪半阖着眼皮,笑容寂寞疲惫。

“实不相瞒,先生这些日子在兴宁的表现,被知府杨大人看在眼里。杨大人在给范某的私信中说,他极欣赏江先生的才情和急智。希望能得先生相助,定会如虎添翼!”范思卫的声音如青烟般缭绕徘徊在夜色中,就算江染雪不用仔细细听,也会发现他声音中难掩的遗憾……

“哦?”江染雪秀眉一挑,略带疑惑地问道。“江某何德何能,居然能得知府大人赏识?”

“酒香不怕巷子深。更何况,赏识江先生才情的人,不只知府一个。”范思卫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不知是不是由于月光的飘忽,而多了些高深莫测。“好的东西,总是人人想要么!”

“你是说?”到此时,江染雪的神情才略带了几分正经。

“其实,早在二个月之前,纳兰师爷就向知府大人推荐你了。”范思卫莞尔一笑,目光中别有深意。

“是他!”江染雪的眼前,蓦地浮现出一张儒雅俊逸的容颜。心神微微一晃,江染雪不由得低声腹诽道:“真是多管闲事!”那一身飘逸的白衣,出尘不凡。

清睿的眉宇中,带有自成一格的内敛神态。那双炯炯黑眸,更犹如星灿月朗,光彩耀人……这人,明明出尘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却为何如此八婆?!

“纳兰师爷也是一番好意嘛……”范思卫勾唇一笑。“再说,他此番也算间接帮江先生解决了一个难题。”

☆、因烧烤而走红(1)

“为何?”江染雪挑眉问道。

“就在三天前,还有一个人来问我讨要江先生。”略一思忖,范思卫无奈笑道。“被我以知府大人的名义给回绝了。”

“谁?”江染雪诧异地问道。

“这次我猜先生就是再聪明,也无论如何猜不到。”范思卫捋了捋修剪得异常漂亮的胡须,神秘地笑道。“兴宁县的大财主not;兴宁煤矿的主人。””

“为何?”那位窑主对她,应该恨之入骨才对吧!怎么会对一个唆使别人告他的人有兴趣。还是,另有什么算计?

“他说,对你果断救人的气魄和气势,以及敢于承担的勇气非常欣赏。想将你纳为己用。”范思卫一脸淡然的陈述道。

“范大人信么?”江染雪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

“无论信不信,我都觉得江先生去杨大人处更为适合一些。”范思卫一脸平静地说道。“所以,我擅自做主,帮先生拒绝了他的邀请。””

“怎么?范大人当初费尽心思让我来帮你,如今为何却又迫不及待地想撵我走了?”江染雪讥讽一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范思卫。

“先生你错了!”范思卫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道。“先生以为,当初朱庆年半路堵截先生之事,是我指使的么?!先生可记得,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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