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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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公主:吃定俏驸马-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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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这纯粹是一场误会了?!”县太爷微微一笑,反问道。“只不知这件事,周大人打算如何处理?”

“当然是误会一场。”周建斌站起身来,走到永兰身边将她扶起。注视了她良久,方才缓缓说道。“此次回乡,除了祭祖之外。我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同你缔结百年之好。兰儿,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原谅我可好?!””

永兰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漆黑明亮的眼中,有雾气氤氲。“你真的……还在乎我们的感情么?”

“当然。”周建斌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永远是我的结发妻子,糟糠之妻不下堂。没有你的同意,即便她是金枝玉叶,我也不会娶的。”

“建斌……”永兰强忍许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而出。”

县太爷见状,捋了捋胡须,笑问道:“既然是一场误会,永兰,你可还告周大人了?”

“不告了。大人,小女子不告了。”永兰连忙摇了摇头,布满泪痕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退堂吧。”片刻的犹豫之后,县太爷莞尔一笑,道。“希望你们从此以后夫妻和睦才是。”

“谢大人。”两人对视一番,相视而笑。手牵着手走出了县衙大门。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瞧,也纷纷散去。只留下一些闲得无聊的人,聚在一堆不断地称赞周建斌的重情重义。

江染雪缓步回到摊子上,不知为何,原本皆大欢喜的事情,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此刻,她心中反而升起一种莫名的隐忧。真的只是一场误会么?江染雪回想着大堂上的一切,心中满是疑惑。

这场新版陈世美的戏码,实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大堂上,周建斌冠冕堂皇,义正言辞。是为了逃避律法的制裁,世人的责骂?还是真的问心无愧?

罢了,正主儿已经不计较了。她一个旁人,又瞎操心什么呢!

江染雪正在嘲笑着自己杞人忧天。两个不期而至的身影,却让她蓦地一惊。

“建斌,这就是与我有救命之恩的江先生。”眼前的两个人,男才女貌,倒也是珠联璧合。“若非他的劝解,我与你恐怕早已是阴阳相隔了。”

“江先生的大恩大德,容下官来日再报!”周建斌微微一笑,郑重地向江染雪行了个礼。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于江某而言,也是积德之事。周大人无需挂怀。”江染雪勾唇一笑,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周建斌。

却见他也不躲闪,一双漆黑的眼眸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原来果真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江染雪莞尔一笑,心中的一块大石这才算落了下来。

☆、伶牙俐齿(5) 。

“先生,我们此次前来。除了感谢你之外。还想请你参加我与建斌的婚宴。”对两人之间诡异的气场,永兰浑然未觉。只低头害羞的说道。“我们已定于本月十八成亲,到时候还望先生大驾光临。”

“江某定然准时参加。”江染雪微笑着点头承诺道。

目送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一旁将一切看在眼底的宋俊夫突然开口说道:“染雪,看来这位周大人夫妇同你的缘分不浅。说不定,是你命中的贵人也未可知!””

“是么。”江染雪唇角微微勾起几分弧度,不置可否。宋夫子的言下之意,她哪里有不明白的。只是,周建斌是官身。是官则逃不过权力的明争暗斗。

这辈子,她只想逍遥度日,做一个富家翁足以。官场的权谋与黑暗,还是离她越远越好……

眼见着已日近正午,江染雪拿起早上从家中带来的白面馒头,正准备大块朵颐,一片阴影突然从她头上压了下来。

抬首凝眸间,江染雪漆黑如玉的眸子瞬间闪过一丝惊愕只是刹那间,她小小的摊子已被一群衣衫破烂,浑身脏兮兮的彪形大汉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是吧!光天化日的,她就遇见打劫的了?江染雪迅速在心中算计着,不,不会的。不说她目前正处于闹市之中,大街上到处都是人来车往。

就只凭她身后不到五米处,那座巍峨森严,挂着“明镜高悬”的县府衙门。也没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当街打劫。更何况,看眼前这群鲁莽大汉,虽个个面目可憎,形象可疑。

但在他们淳朴的目光中,她却看不到一点恶意。

一念至此,江染雪唇角一勾,莞尔一笑。她那张清俊出尘的小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流光溢彩:“各位兄台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小兄弟。”为首的一个大汉憨厚一笑,漆黑的脸上露出洁白的牙齿。“我们来,是想请你帮我们代写家信,给家里人报个平安的。”

原来果真是生意上门。江染雪一直有些忐忑的心,瞬间落了下来。却又不免有些失望在心中蔓延,为什么她江染雪,就不能接些有挑战性的案子呢?

这样想着,她脸上的笑容却未减分毫。神情,也是不动如山。“没问题,代写家书是吧。一封家书十文钱。包君满意!”

“十文钱,是不是……太贵了点?”为首的大汉挠挠头,讪笑着说道。“小兄弟,能不能便宜一点?”

“这位大哥,十文钱是市价。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江染雪绝对价钱公道,童叟无欺。”江染雪两眼一眯,笑得如狐狸般狡猾。

“小兄弟,你看,我们都不是有钱人。而且我们人这么多,你是不是能再便宜一点啊?”大汉腼腆的笑着,神情中充满期望。

“你是说,你们所有的人都要写家信?”闻言,江染雪蓦地一震。她抬眸向人群中略扫视了一眼,霎时间欣喜若狂。乖乖,看架势,这群人足有二十来个呢。看样子,她今天是接到一笔大生意了。

☆、伶牙俐齿(6)

“是啊。”大汉点点头,道。“我们这里一共有二十五个兄弟,都要给家里报平安呢。”

“这样吧。”江染雪作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半响,才咬唇貌似不甘愿的说道。“看你们也不容易,我可以适当优惠一点,每封家书八文钱。”说完,她悄悄地瞟了一眼众人。

见那大汉张了张嘴,似还要还价,江染雪连忙开口堵住了他的话。“不能再少了,你知道,我这也是小本经意。惨淡得很!笔墨纸砚,样样都要钱。再少,我就亏本了。””

“好吧。”大汉回头看了一下众人,见大家都没有异议。于是点头说道。“那就劳烦小兄弟了。”

江染雪心中暗喜,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拿起笔,笑道:“开始吧,你们谁先来?”

“我先来吧。”为首的大汉憨厚一笑。“我叫张二狗,永安县人氏。想给家中的二老报个平安,让他们别担心我。

另外,我还想……还想问问我那未过门的媳妇,是不是一切都好?有没有啥难处?你告诉她,如果她有难处,别藏着掖着的,一定要同我吱声!””

“二狗哥,我看你是想我嫂子了吧?!”人群中,有人起哄道。“要不,你多下几趟窑,多挖点煤出来。赶明儿挣了钱,也好把我嫂子早点娶回家去。”

那人的话,立刻引来了众人的哄堂大笑。张二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随即又挥起拳头,假意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笑骂道:“你这家伙,连我也敢取笑了。难道是想挨揍了不成?”

“二狗哥,我可没取笑你的意思。”那人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真盼着你赶紧把我嫂子娶回家,接来矿上。这样,咱们的衣服破了,也有人缝缝补补不是?!”

“哎,就我这收入,一天到晚起早贪黑,挣的除了糊口,剩下的也不多了。真娶了人家回来。我怕……我怕她跟着我吃苦遭罪呀!”说罢,张二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众人闻言,也皆无语。

原来这是一群挖煤的窑工。江染雪一边提笔疾书,心中一边思忖道。难怪一个个乌七八黑的呢。不过,这兴宁县既然盛产煤矿,为什么老百姓还这样穷呢?这样想着,江染雪不知不觉已写完了一封信。

笑着把信封好递给张二狗,江染雪挑眉对着人群笑道:“下一个,谁来?”

“我!”

“我,我!”

“我来,我先来!”人群中争先恐后的吼道。

江染雪扬了扬手,平息了众人的争吵。然后职业性的笑道:“别急,一个一个来。我保证保质保量按时完成任务。”说罢,她随手指了一个人,开始询问起来。人群中渐渐安静了下来,江染雪下笔如有神助,不到一个时辰,她已经写完了八九个人的书信。

再写完一封信时,腹中饿得火烧火燎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望了望摊子上只来得及咬了一口的白面馒头。那馒头上散发的面香味,让她暗自吞了吞口水。

☆、伶牙俐齿(7)

可当她抬头看了看一群汉子期待的眼神时。江染雪立刻将馒头当做了真空,视而不见。继续提笔疾书起来。

写完最后一个字时,已是日近黄昏。江染雪小心翼翼的吹干了湿润的墨迹。封好,交给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汉子。“小兄弟,你真是个大好人。”一群汉子揣着信,如获至宝。

“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也是我的份内之事,大哥太客气了。”好人?就这样一件小小的事情,她居然就升级为大好人了。江染雪心中莞尔,这群矿工虽然五大三粗的,却真是单纯质朴到了极点!

看着矿工们满意地对她道谢,含笑而去。江染雪抚了抚饿得前心贴后背的肚子,也迅速的收拾好摊子,朝家赶去。

不知是因为时来运转,心想事成。还是江染雪在兴宁县的名气逐渐大了。没过两天,江染雪果然接到了一个很有挑战性的案子。

这天江染雪刚摆下摊子,就来了一个身穿灰色绸衣,一身富贵相的中年男子,神色愤怒的要江染雪替他代写一份状子。

好容易钓到条大鱼,江染雪心中暗自窃喜。连忙准备好笔墨纸砚,开始询问起缘由。原来,这中年男子名叫张年誉,兴宁县人氏。

其母早亡,其父是兴宁县城鼎鼎有名的富商张长庚。三个月前,张大庚也不幸中风去世。身为张家独子的张年誉,自然而然的继承了其父的所有财产。

谁知他刚刚替父亲办完丧事。他家中便来了一位陌生的老人,自称是张年誉的亲生父亲,前来认子。据那个名叫田九的老人称,在张年誉周岁时,由于田家清贫如洗,食不果腹。

迫于生计,他只得无奈的将张年誉送给张长庚抚养。据他说,当时替两家作保的,是一名叫做巧姐的歪嘴媒婆。并且,还有白纸黑字为证。

那张年誉见他形迹可疑,又加之从未听其父说起过此事。自然是不肯认这莫名其妙从天而降的父亲。可那田九,却因此赖在了张家,不肯离开。于是,便有了这场官司的由来。

“张爷,这件事听起来似乎比较棘手。人家有白纸黑字为证,这场官司,恐怕不好打呢!”听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江染雪状似为难的蹙眉说道。

“只要你能替我打赢这场官司,多少钱也无所谓。”张年誉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是定银。事成之后,加倍!”

江染雪看似漫不经心的瞟了瞟银子,心中立刻乐开了花。没想到,第一次接案子,就遇到了个阔主。这锭银子,怕足足有五两重呢!

要是能顺利的赢得官司,所得的银子,就够她和九娘省吃俭用大半年的花销了。这样想着,江染雪面上却不动声色。

只是接过银子,淡然一笑,道:“放心,既然张爷找了我。就是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会替张爷写一张完美的状子。绝不会让张爷失望的。”

☆、伶牙俐齿(8) 。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道:“不知那张凭证,张爷带来了没?”

“那原证在那老头子手上,他岂肯轻易给我。”张年誉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我看过那张凭证,后来凭着记忆誊抄了一份。虽不敢保证百分百原封原样,大致上,应该是没错的。”说罢,从袖中拿出一页纸,递给江染雪。

江染雪打开一看,上面果真清清楚楚的写着:“燕回历二百三十一年三月某十五日,歪嘴媒婆巧姐抱儿张年誉交予张长庚老翁抚养。特此立证。”并且在纸条上面,还留着三个鲜明的指印。”

将凭证还给张年誉,江染雪抚了抚额头,蹙着眉沉思了片刻。然后抬眸问道:“这凭证,张爷可验过真伪?”

“这上面的其中两个指印,倒是能与他俩人对上。可我父早已仙逝,如今死无凭证。如何敢保证,他们不是串通起来欺骗与我,好谋夺我的家产?”张年誉义愤填膺的说道。“所以,我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江染雪心中暗自叹了口气,看来,钱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有了利益的争夺,就算是亲生父子,都可能反目成仇。更何况这种半途杀出来的程咬金!”

这样想着,江染雪却陷入了僵局。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张年誉聊着。

时间久了,那张年誉也有些不耐烦了。江染雪心中暗自焦急,面上的笑容,却益发灿烂如花。正当两人胶着之际,大街上突然急匆匆走来一个年过七旬的老翁。

那老翁气势汹汹,直奔两人。张年誉见了他,脸色顿时变得不自然起来。江染雪摩挲着下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流连。心中,已是有了几分明了。

“苍天啊,我做了什么孽啊!”老翁见了两人,脸色一变。顿时捶胸顿足,痛哭流涕。“生了个儿子,不仅不认我,现在反而要告我。苍天有眼,你怎么不劈死我啊!”

那老翁唱作俱佳,他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立刻引来了围观的人群。大家或指指点点,或窃窃私语。一时间议论纷纷。

张年誉显然对老翁的这招一哭二闹三寻死十分头痛,却又顾忌着名声,拿他无可奈何。此刻,他唇角紧抿,脸色发青。却又低着头一言不发。

江染雪知他是顾忌着身份,不肯当街与这老翁上演闹剧。于是唇角一勾,绽出一抹清浅的弧度:“张爷,不如这样。明天此时你再过来。所托之事,定不辱命!”

见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而那老翁也益发变本加厉的哭诉着。张年誉无法,只得点头说道:“那就劳驾先生了。”

望着二人一前一后,渐行渐远的身影。江染雪驱散了围观群众,心中却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这老翁出现得及时,不然今天这笔生意,估计就要黄了。

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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