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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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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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娄锦被送出去的时候,城内的香也点了起来,娄锦疯了一般往外跑走。

凌乱的头发披散下来,她生怕自己的脚步稍一缓,她的猜想就会实现。

迎面见一人牵着一匹马在一个小茶棚里休息,她走了过去,把身上值钱之物都给了那人,也不等那人允诺,骑了马就飞快往北跑去。

以她的速度,来回近要一个多时辰,还有一个多时辰,她一定要筹到粮柴。

一路上,那停下来的风雪,骤然加大,她浑身上下都禁不住一颤,身上绸缎一般的披风乃顾义熙所送。

这骤然无情的天气,他该如何?她记得,他今日穿地极薄。

拉住马缰的手紧了三分,她高高喝了一声,挥起鞭子,马儿一声嘶鸣,在旷远的田野中快速奔跑了起来。

此时,皇宫之中,一抹藏青色迅速穿过回廊,入了宫殿。

层层薄纱坠下,看不清里头那雍容华贵的身影。只听得一声极为好听的声音。

“情况如何?”

“回禀娘娘,被扣押了。”

女子传出了笑声,“消息传出去。”

“是!”

一一一章 整死你丫的

一一一章整死你丫的

半个时辰过去了,紧闭的城门外偶尔有风声刮过,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却引得刘韬几人侧目不已。

城门上守着的农民们严阵以待,毕竟他们扣押的是当朝三皇子。

以他们锄头扁担加上自己制作的一些劣质弓箭如何能和那些正规军较量。目前只期望着娄锦早些把粮柴送到才是。

这半个时辰对刘韬一行人来说尤为漫长,他来到三皇子面前,张口欲言,却在三皇子那镇定自若,沉着冷静的神色前,终究是吞吞吐吐。

他叹了口气,看主子闭目坐着,这一副样子和他自己这一副急得冒火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三皇子若不是他主子,早就被他骂个狗血淋头。

这事本就让娄锦担着就好了,偏偏还把自己赔上去。

若是娄锦在三柱香烧完的时候还不回来,这么多农民,他要掂量一下,自己是有几条命?

“主子,不是我说你,你说你至于吗?”他刘韬不是个啰嗦的人,可这一年,不知道为何,就快变成柳子巷出名的王大妈了。

“呵呵。”一声轻笑传来,顾义熙道:“阿锦的智慧比起寻常男子,你以为如何?”

刘韬努了努嘴,万宝儿被她整成那样,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不是寻常男子能比。”他这话说出来,终究是有点不甘心,即便是如此,也不足矣让三皇子舍命啊。上次娄府祭河伯的时候,三皇子就受了重伤,险些就赔给她一条命了。

顾义熙的眼依旧闭着,他的手安放在了两膝上,月白的长衫纤尘不染,他道:“你得信她。她的心思大胆,做事果断,你只要看好那些人,不要让他们走漏风声便是。”

刘韬点了点头,这事莫要给太子知道了。

他走了出去,对着侍卫道:“看紧那些人。”

“是。”

京城城门大开,一个女子从城门口呼啸而过,迅速奔腾的马儿脚下生风,若踏飞燕,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跑去。

将军府的门童见到娄锦的时候讶异地张了张嘴,“小姐?您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安抚百姓了吗?

娄锦顾不得和他多说,只问:“将军和公主在吗?”

“小姐,将军和公主一早就入宫说皇上找他们看京戏呢,要到晚膳十分才能回来。”门童一说完,马上觉得脖子后冷不丁地被瞪了下,在看到娄锦紧蹙的眉头的时候,他道:“小姐,您可以入宫找他们。”

入宫?这一入宫就打草惊蛇了。皇后也罢,万贵人也罢,皆不是善茬。

她摇了摇头,对那门童道:“你去找官家,让他在最短的时间把能集中到的粮柴给我安到马车上,人命关天,我给他半个时辰的时间,必须尽快。若你没做好,你和总管,半个小时之后提头来见。”

这都发生了什么事啊?门童脑门一缩,对上娄锦凌厉一眼,拔腿就跑,嘴里还高声喊着,“总管,总管!”

娄锦身子一转,快上了马,前往萧府。

一路上,她是速度飞快,前倾身子的她长发披散,遮住了她白皙胜雪的脸。

京城两道行人见一匹马风驰电掣而过,众人惊叹,何家女子竟然有如此马技。

到了萧府,还未入门,就见乌嬷嬷满是震惊地盯着她看。

娄锦焦急地下了马,把事情交代清楚。乌嬷嬷听完,扼腕道:“不好啊。小姐,郡公县公一行人都入宫了。”

双手紧拽成拳,事情冥冥之中按着黑暗的轨道发展,情况越来越不妙了。娄锦深吸一口气,对乌嬷嬷道:“乌嬷嬷,把府中所有粮柴都准备好。要尽快。”

“是。”

很快,将军府就有人过来说,府中的粮柴只有一马车不到,而萧府清点了下,也不过一马车而已。

这显然还少了两个马车的分量。

就在娄锦额头冒汗,双脚有些无力的时候,道路两旁传来了厚重的脚步声,整齐划一地从道前经过。

流萤走到娄锦身边,见娄锦面色凝重,她道:“小姐,我去打探一下,看看是什么事?”

娄锦点了点头,在流萤出门的时候,她看到了一队身着战袍的士兵朝校场跑了去。

心,砰砰直跳,她要如何筹到那两车的粮柴。

而那些士兵……

“哟,锦儿妹妹回来了,这粮柴一事可解决了?”他一路走来,扯下头盔,满头大汗在他恣意转头之际,甩了出来。

见娄锦神情凝重的样子,萧匕安笑了笑,“不是又干蠢事了吧?”

找死!

娄锦努力让自己沉静下来,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袋里形成,她看向萧匕安,直接锐利的目光,让人看得不寒而栗。

吊儿郎当的神情转瞬消失,萧匕安皱了下眉,“什么事?”

“帮我,去广商米行,给我抢两车子的米。”娄锦顾不得太多,她现在急需。

这话引来萧匕安嗤笑,“你想让我坐牢?”

娄锦挑了下眉,“有什么事我来承担,我保你无事。”

萧匕安摇了摇头,冷声道:“你疯了!”

广商米行那是什么地方,那是贤妃母家的一个米行,抢了贤妃家的米行,那就是和罗国公家为敌。

“你信我,此番我让你立一大功,只要皇上注意到你,那些杀手对你也是多有忌惮,你若想保护好自己,必然要有你自己的军队!”

话刚落地,流萤就跑了进来,慌乱紧张道:“小姐,他们好像是集中起来要出城了。”

咚!

平地惊起一声雷,无疑是雪上加霜,消息已经传出来了。

“小姐,我据说是太子领了士兵要去救三皇子。”流萤不明白其中厉害,正想着三皇子有救了。不想娄锦却转身,眼花缭乱之际,流萤看到小姐手上拿着簪子,那尖锐刺眼的头对准着萧匕安。

萧匕安一愣,随即道:“你以为以你的身手会比我快吗?”他的手一反,正欲擒拿,娄锦的手却更快了一步,她笑了笑,道:“我敢说你身上的谜底只有我能解,你最好听我的。你是我哥哥,我不会害你,我们这是合作!”

萧匕安眯起了眼,她的手顺之更为用力,他的脖子往里形成了一个窝,她自是气极了,下手自然也狠。

“呵呵,好,我答应你。告诉我你的想法。”没人看到萧匕安伸出的鹰爪动作迅速地隐藏在袖中,流萤在身后看了个清楚,心惊不已。

幸好公子没有出手,否则以小姐这弱女子的身手,又如此气急,一个不小心就出大事了。

她舒了口气,来到娄锦身侧,道:“小姐,有什么需要奴婢做的吗?”

娄锦点了下头,自然是有。

当天下午,广商米行走水。广商上下慌乱成团,只听得人道:“快点把大米抬出来,不要用水。”

众人听了立马醒悟,这米用水浇过后便大大掉价了。

那边本去挑水的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水桶,只把自己倒了个湿透了,就冲了进去。

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

广商的老板面色惨白,因为已有一半的房子烧到坍塌,一面急得跺脚,另一面真是想让这雪花瞬间融化成水,把这火给灭了。可这上好的米啊,有些还是新开发的米种,这一番大火简直要了他的命啊。

人群中,几个人担着担架从里头走了出来,到门口的时候,守门的问:“怎么回事?”

守门的眼睛尖,从出事的时候就守在门边。

这种乱中作乱的事由来不少,今日更是要守住了,莫出了什么事才好。

前头抬着担架的人一脸灰,像是被那火冒出的烟呛地够,他气喘吁吁道:“你说这怎么回事,我们在前头救火,你们老老实实只要站在这便好了。这伤了好几个人呢,烧地皮都焦了,再不救人,一旦发烧起来是要人命的。”

躺在担架里盖着头的娄锦听着萧匕安的语气,这小子演地可真像,一副又是怨,又是怒的样子。萧匕安咳嗽了声,对那守门的道:“还不放行,难道也让我烧死了,才给我放不成?不过就是在两个门当差,你至于这么拿着不放吗?

萧匕安哀怨至极,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守门的看了他一眼,见他穿的是下等家丁的衣服,就知道他们是被总管要求,冒大火也要进去救米的人。多是身份低贱,没钱没财之人,他虽然不是那下等家丁,可论家事,他们都是家徒四壁之人,如此一想,自然也心生恻隐。

寻思了一会儿,便道:”你们走吧。“

萧匕安作势一愣,又道:”你不狗眼看人低了?“

被他如此一问,那守门的脸上一红,本也不是这么想的,也觉得自己苛刻了些,不免摇头道,”没。快走吧。“

他话一落,又有几个担架抬了出来,不时传来几声哭叫,像是被那炭火烧地极疼,那守门的一听,见其中一个担架上撩开了一角,一个男子的腿上血肉模糊,这会儿更是半点也不能耽误。

他忙道:”受伤的都快点,全抬去看大夫。“

”哎,哎。“连着抬出去七个担架后,院子里陷入了平静。

这几个担架到了后门处,就往一个马车上丢。这会儿看去,担架上哪里有人,就几个侍卫守在马车边上,恭敬道:”少爷,小姐,快上马车吧。“

一脸灰的箫匕安道:”你们先上吧,我这黑脸或许还有别的效果。“

娄锦点了下头,对萧匕安道:”你听我说,我需要你拖住太子的部队,不用面对面打起来,你带着你的侍卫躲在毕竟的小树林里,游击攻打,拖住一炷香的时间。注意伪装。“

萧匕安听言,深深看了娄锦一眼,眉头紧紧蹙了起来。

这还是他认识的大齐女子吗?这娄锦,当真是要成精了。

一一二章 整死你丫的(二)

一一二章整死你丫的(二)

风雪刮地更盛了,凌厉地几乎要刺入裸露的肌肤,深深剜下一片肉来。

娄锦的脸早已经冻地麻木,薄薄的白面似的脸上此刻泛出了红色血丝,路面更湿滑了。秀眉轻蹙的她只能安分坐在马车里,这种速度已经是侍卫最高最稳的速度了。

城那头,本一直寂静无声的巷子突然被一个高喝的老婆母的声音打破。

只听着她道:“老张,我们的粮用完了。就连柴火都不够了。几个孩子都发起了烧,这下都糊里糊涂说着胡话,快想想办法啊。”

她是老张的媳妇,自出事后,就负责起了这么多人的粮柴。今天早上一顿饭过后,米缸就见了底,娄锦送来的粮食,根本不够。

这整个城的百姓加起来一顿饭就可以见底了。

她发起了愁,这下最严重的是孩子们发烧了,连个郎中都没有。

老张黝黑的脸上神情严峻,皱起的眉头隐隐中透着一抹担忧。孩子们这病了可不能拖延,偏偏他答应了娄锦,人不能出去。

老张这一生自认光明磊落,尤为重诺,听张婆子这话,他走下了楼梯,一屁股坐在了楼梯上。

“小牛呢?”

小牛是老张唯一的孩子,今早孩子有点热,他嘱咐了用冷毛巾敷着头给降降温,也不知道现在好点了没。

张婆子摇了摇头,道:“小牛烧地最厉害。”

她自是不敢扯老张后腿的,可他们家不比别人,只生了一个孩子,这小牛要是没了。他们……

几个人走到老张身侧,道:“快开城门吧,把孩子送去治疗,别耽误了时间。”

老张摇了摇头,透过城墙上那一个个方块洞,目光投向远处的一片土地,那里被雪覆盖,早看不到原来的一片土黄。而土地的一旁那条道路空空的,这都两柱香烧完了,娄锦还未到。

“我说老张,你不能这样坚持下去了,孩子们的命要紧啊。我们不是皇上那大家大户,他的儿子天下最多,又不指望着孩子过日子。可我们不是,我们的希望就是孩子。”

不知道谁这么一说,众人都点了下头。

有几对夫妇走了过来,对着老张就跪了下来。

“我求你了,孩子们都烧地厉害,我这做亲娘的恨不得那病的人是我,看他们那样,我心疼啊。”赵婆子她哭了起来,粮食也吃完了,就连娄锦回不回来都不知道,他们至于为了别人而赔上孩子吗?

王婶子历来是个急性子,辣嘴巴,见老张依旧一动不动,就推开老王的手,指着老张就骂了起来。

“老张,我不管你什么仁义道德,我只知道我只有一个孩子,你知道我与老王成亲五年,你们的孩子一个个地蹦出来,我五年才有了这么一个孩子,好不容易养到六岁,我不能看着他死!”她上前,袖口掏出一把菜刀,对着自己的脖子就道:“我自请去外头请郎中,若你不肯,我就死在你面前!”

老张抬了抬眼,他非铁石心肠,本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他早就动了恻隐之心。

这会儿,老王也顾不得劝王婶子了,他可不能没了孩子连老婆也没了。他道:“老张,左右不过一句话,你到底怎么说?”

人群中,一人悄地退了出来,脚步飞快地朝后院子去了。

后院子里,只有两人,一人坐着闭目养神,一人站着眼神焦急。

“主子,奴才有事禀报。”

突兀的话传来,顾义熙睁开了眼,一双寒星流光溢彩,他微微前倾了身子,道:“何事?”

“主子,城里几个孩子得了重风寒,这下子不少人拾掇着老张开城门找郎中,看老张的神情,该是要答应了。”侍卫低头,他确认,一旦有人出了城门,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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