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之初+番外1 作者:梦见稻谷(晋江vip2014-02-14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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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之初+番外1 作者:梦见稻谷(晋江vip2014-02-14正文完结)-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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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赜略微烦躁地摆摆手,“这件事朕也有错。”一时间躁乱不已,他也是人,怎么会没有愤怒与遗憾,隐忍不发,不过是因为与他的情谊和对她终究是喜爱。但经此一事,他们每一个都不可能再回复到从前。

    沈骥亦明白,只跪在原地默然不语。

    “起来说话,”皇帝恢复了平静,转过话题, “吴必火的前锋很顺利,你怎么看?”

    “是,”沈骥缓缓站起身,“刀贵妃(令大宠妃)虽为女子,却隐忍多谋,又唆动了大理数名大将,麾下并非无人。忽林诡谲多诈,臣以为,不宜太过冒进。“

    燕赜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宋毅的前锋突的太快,吴必火过于乐观,朕不喜欢这样。”一顿,“吴必火是老将,朕知道他希望速战扬最后之名,你去之后,却须多为朕考虑。”

    沈骥单腿下跪,“是!”

    皇帝沉默了一时,问道,“她与你母亲,相处的怎样?”

    “母亲不喜欢她,但……她应当能够处理。”

    皇帝看着他,“把她看好了,朕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

    #

    晚饭时,沈骥告诉大家自己要提前起程的消息,钟太君点头,“好,好,你此去若能参战,必不要堕侮了你老子的威名。”沈恭与夫人张氏亦说了些离别话语,钟太君急令于氏领着下人将沈骥的行囊马匹随从备好,准备第二日一早出发。

    唯初初默默无语,直到二人回房,准备将息,宽衣时她忽然从背后抱住他,纤细的手臂揽在他腰间,沈骥一愣,握住她的手。

    “你真的要走了吗?”她的声音在身后细细的道。

    沈骥拍拍她的手,将她从身后转过来,抱到怀里。

    女孩开始细细地抽泣,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不肯出来,沈骥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那一种依赖和柔情,整颗心像是泡在温热的水里。

    忽然,初初仰起脸,主动勾住他的脖颈,吻上他。

    她的唇很软、很凉,带着娇甜的香味,小舌头怯怯地探进他嘴里,勾着他到自己嘴里逡巡。沈骥一瞬间就硬了,却还是试图从两人的唇舌交融间退出,“早上太把你弄的狠了,我怕你禁不住。”

    初初双臂搂着他的脖子,软软的,他却根本无法从这柔软的禁锢中脱身,她细细地道,“我愿意,将军,让妾服侍你。”

    打横儿将怀里的娇人抱到榻上,怕压坏了她,沈骥将初初置在自己体上,豆绿色的上衣除下,露出里面海棠红绣着牡丹的抹胸,这一方丝帛的质料很好,又薄又透,可以透过这艳丽的红看见里面的风景,晃晃的,尖尖的,沈骥哪里能够再耐的住。

    初初靠在他肩上,任他将自己的抹胸除下,沈骥扶正她,仔细欣赏烛光下小妻子曼妙的身体,晕黄的烛光在那瓷白的肌肤上好像涂上了一层光釉,美的不像是真的,他竟一时不敢下手,生怕自己一碰上去就裂了、碎了,或是亵渎了她,弄脏了画。

    初初星眸半闭,眼神迷离,柔顺地含住他哺进来的舌头。双腿被打开的时候她偏头咬住唇,沈骥压住她的腿儿细细打量,手指摸上去,沉稳的声音变得浑浊,“小初儿,你这里真小,我一根手指都容不住。”说着就上下其手地弄她,初初轻轻哼哼着似是哭泣,

    “怎么了吾妻?”沈骥哄着她,让她尽量放松去接受自己,他自己已是满头大汗,胸膛上也都是汗水。

    初初有些愧疚,捂着小半脸儿,“我的身体不好,……”

    沈骥吻她的耳朵,“嗯?”

    初初咬住唇,她总是没那么热情,面对男人们超人的欲望,首先是害怕的。身体湿的慢,皇帝以前急躁时甚至责备过她,说她生的这样的身子,勾的人去弄她,却又不允人尽兴……

    沈骥将她抱在自己上方,边抚慰边慢慢进入,初初靠着他颈子细细娇喘,那声音弄的他更行亢奋,却抱着怀里的娇身子不舍大力,双臂和上身的肌肉鼓胀得硬铁一般。

    初初扶着他的肩膀,自己慢慢儿往下坐,沈骥握着小蛮腰,向下掐了掐饱满的小臀,这细细滑滑的一身,哪里都想往死里虐,哪里又都舍不得,他喃喃道,“吾妻,你的身子很好,为夫真的要被你弄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欲望是简单的,爱情却是复杂的,亲情和友情是单纯的,爱情却是丰富的,或者爱是简单的,但人是丰富而复杂的。

    套用玛丽莲梦露的一句话,如果你不能忍受我最坏的一面,也定不能享受我最好的地方。

    三个人的感情,不是180度的平面几何。

第36章 惊心(新)

    ————————————前有豺狼后有虎;何去何从是归途————————————

    第二日一大早,沈骥起身先去松巍院给老夫人磕头,钟太君正襟危坐,手执乌金紫雕杖;待儿子磕完头;细细在他身上看了一遍,点头道;“你去吧;建功立业,也为皇上;也为你,也为沈家。”

    沈骥沉声应是。

    想一想还是道,“儿子媳妇年纪小;又颇经坎坷,娘多担待她一些。”

    钟太君眼波微闪,最后道,“好。”

    沈恭与夫人候在大门口,“阿弟,”之于这个弟弟,他一直如半兄半父,拍拍沈骥的肩膀,“为兄等着你回来。”张夫人也叮嘱,“刀剑无情,叔叔须多多小心,太危险了就莫勉强……”话未说完便被沈恭呵斥,“阿弟此去是为皇上分忧,婆婆妈妈的妇人之言莫再说了!”

    沈骥一向敬爱兄嫂,跪下来向二人行礼。

    张夫人已红了眼圈,沈恭先转过身,“进去吧。”

    沈骥将初初揽到怀里,妻子眼睑下明显的黑眼圈,他心疼地凑到她耳边,“你等一下再睡一会。”初初红了脸,垂下眼睫。昨儿一整夜他几乎没让她睡,而她也尽力婉转承欢,两个人只在天明前小寐了一会。

    初初将他披风的系带系好,仰起脸儿道,“你好好打仗,快些儿回来,莫要挂记我。”

    沈骥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等我。”

    跨上火龙马,马儿好似知道此去要回他的故乡,欢快轻嘶,枭鹰从屋檐上扬起翅膀飞到前面,初初看着他们的身影走出坊巷,不一会儿,只枭鹰一个飞回来立到她肩膀,沈骥与火龙马的身影,则消失在薄淡的晨光中。

    #

    回到院子,看见于婆子站在庭院中央,她身后跟着两个眼生的丫鬟,李医娘正与她交涉着什么。

    李医娘见她回来了,迎上来,于婆子却依旧是阴沉沉的站在原地,初初看见地上还有两只箱笼。

    “这老货好生讨厌,说是老太太让她来的。”李医娘低声道。

    初初走过去,“于嬷嬷,这是做什么?”无论怎样,她都是皇帝亲自赐婚、沈家明媒正娶的二夫人,不必自己把自己弄的好像处处低人一等的过于小心伏低,于婆子微向她欠了欠身,“二夫人,老夫人命老奴来更换新房的家具床帐。”指了指地上的箱笼,“这些是床帐等物事,家具随后由小厮们来搬。”

    李医娘道,“沈将军刚走,这就巴巴地来更换新房,哪有这样的道理!”

    于婆子道,“这是我沈家的规矩,沈家忌繁奢,重节俭。老夫人已经告诉过少夫人了,不是吗?”

    “老夫人连媳妇房里的床帐摆设都要管?伯爵府真是令人大开眼界,还是你做下人的拿着鸡毛当令箭?”李医娘毫不相让。

    那于婆子也不是吃素的,听到这话,本就黄扑扑的脸更沉,“李姑姑,我们老夫人敬你是天家所指,来陪伴二夫人的,但伯爵府的规矩自来这样,不容人非议。”

    李医娘冷笑,还待再说,初初止住她,上前一步,“好了。本来,新红当一个月再更换,不过既然老夫人吩咐,我做儿媳的听着就是了。”说罢唤绿箭,“你与我进去收拾。”

    于婆子还要上前,“老夫人命老奴亲自布置。”

    初初秀眉竖起,“待我先将床帐除下。”

    于婆子阴阴冷冷地看着她,眼里含着不屑,“夫人不让老奴进屋,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放肆。”初初动了怒,握了握拳,这老奴才仗着是钟太君的人忒不把她放在眼里——但自幼和在太后那里所受的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舒了一口气,缓缓转身,微睨着她,“我与夫君之间有何事见不得人?只一句,圣人说,非礼勿视,于嬷嬷,您是老太太身边的老人,定用不着我做小辈的来教你自重二字怎么写。”

    那于婆子自是不服,但面前少女虽年轻,生的弱质纤纤,却极有坚持和威仪,她终是嘴唇翕动了两下,没有跟上去。

    昨夜两个人数度欢爱,从长榻到大床上,初初指挥着绿箭将被褥床单都除下,吩咐道,“这些都须你自洗后再给那婆子。”

    绿箭应是。

    待除下红绡纱帐,初初让绿箭唤于婆子进屋,不一会儿换家具的小厮们也来了,让他们将紫檀家具搬出,换上普通的杨柳木家什,再让绿箭红槊两个将新带来的纱帐挂上,只见是鸭卵青的帐子,花青色槅门纱,秋香色的被褥床单,茶色枕头靠垫,一律半新不旧,不仅颜色朴素,而且质料等都是粗纱粗布。那于婆子还开了另只箱笼,对初初道,“老夫人吩咐,沈家的新妇,没有一来就穿丝绸的,这些衣衫虽粗,都是以前新做的,没有上过人身,请夫人穿着。”

    初初看那些衣物果然亦都是粗布,颜色也多以青蓝灰紫为主,淡淡道,“知道了。”

    于婆子又道,“老夫人还说,农耕桑种,这些都是沈家人当会的生存技能,二夫人既然一概不会,明天起老夫人就派人来教。”一面说,一面暗自看初初的反应。

    初初凝神听着,也没有不屑,也没有着急,只抬眼问她,“老夫人的话嬷嬷传完了吗?”

    “暂时没有其他。”

    “好,烦请嬷嬷也代我回禀老夫人:沈家的媳妇应当会的,媳妇自当一一学来,请她老人家放心。”

    于婆子倒没有想到她这般沉得住气,又猜或许是年轻气盛,强自赌气吹牛,默了一会儿道,“这样最好,老奴告退。”

    于婆子几人走后,李医娘来到初初身边,十分不屑钟太君的作为,“算什么巾帼英雄,行事这般无理蛮横。”

    初初向屋内走去,“她毕竟是二爷的母亲。”

    两人进屋,李医娘看着本来一室新红j□j化作过分的简朴粗陋,冷笑,“只可笑她看错了人,你若是真爱慕繁华虚荣的,又怎会舍弃那边。”

    初初道,“日久见人心。”李医娘却不屑轻哼,“我看难,那老太太已是固如顽石,凭你想滴水穿石,她还能有几十年上百年给你磨?”

    初初不语。唤绿箭红槊二人进来,对她们道,“我知道你们都是老太太身边过来的人,我不想让你们为难,只一条,你们也不要做出让我为难的事。”

    绿箭是个极机灵妥当的,闻言已知其意,红槊却迟钝些,以为初初是责怪今日的事情,忙要辩解,“今日是于嬷嬷……”绿箭扯了她一下袖子,她方住嘴。

    初初又问,“以前二爷房里服侍的人都去了哪里?”

    绿箭回道,“二爷在外面好几年,房里只有看守房屋的几个粗使的。”

    初初亦知道沈骥以前的事,还有老太君的侄女钟青璃,这里面牵扯到许多前情,她也不想多问,点点头,让她们退下去。

    出来,红槊问绿箭,“方才你拉我做什么?”

    绿箭道,“她的意思你还不明白,明显不是说今天,只让咱们今后安分,不要过分。”

    红槊不屑撇嘴,“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又能拿咱们怎么样?”

    绿箭摇头,“我看新夫人却不是没见识、不省事的,”,想到钟老太君那边,颇有些忧心忡忡,“你我还是警醒些为妙。”

    那边厢钟太君听于婆子回完话,半晌未语。那于氏知道,老太太素来最有决断,思考时最厌恶人随意插话,遂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多说,不多时,听她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却说初初折腾完早上这一阵,来到松巍院请安时已经晚了,钟太君身边一个叫银钩的侍女出来道,“老夫人说,今儿晚了,二夫人回去吧。”

    第二天,初初辰时正(早上七点)到达松巍院,却被告知老夫人与大夫人一道散步去了。

    第三天,初初又提早了小半个时辰,老夫人刚刚起身正在梳洗,她在门外等了一会,大夫人张氏来了,妯娌两个照个面,有下人引张氏入内,依旧是银钩出来,告诉初初让她回去。

    第四天,初初还是这个时辰来,钟太君在房内对左右道,“出去,让她以后不用再来!我这里不耐烦见她。”

    银钩遂出来,将这意思婉转向初初说了。初初听罢,思量了一会向银钩道,“烦姑娘帮我带话,给老夫人请安,是为人子媳应当尽的孝道,虽然说有老夫人的话说不用来,媳妇也不敢废礼,也不敢不听老夫人的,每日,便在这房门口止步吧。”说罢向房门欠了欠身,方转身离去。

    银钩进屋将初初原话转说了,钟太君本闭目让金戈给她梳头,闻言两个婢女见她睁开利眼,疏淡的眉峰笼起,金、银二人忙低下头,老夫人道,“去,把于氏叫来。”

    不一会于氏到了,钟太君让她将前日更换新房的事再复说一遍,听罢,沉沉道,“此女惯于魅惑,坚忍桀骜,端是个妖物!可恨二郎竟就迷惑于她!”一面痛心,一面那双冷凝利眼不断变幻闪烁。

    于氏道,“这几日她均是在院内学习耕织,倒也安静。”

    “你懂什么!”老夫人斥道,看向墙壁上挂着的钩戈刀剑,她年青时与丈夫久历沙场,颇有杀伐决断,沉沉道,“你不知道,有那一等女子,惯于迷惑男人,小到为祸家宅,大到倾国倾城,这样的女子以往不是没有,大害也!”停了一时,又喃喃道,“一家子都死了,只她一个活下来,本就是不祥之身,先魅惑皇上,又祸害我的二郎——老身绝不能容许二郎毁在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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