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上风。
林木盯着棋盘慢慢思索:“老师所授的是重中之重,为人处事,察言观色!”下了一子。
“你这一子落错地方了,若是落于此处便能重新旗鼓相当!”独孤罗指着棋盘上的一处,说道。
“恩!”少女应了一声,继续落子。
见少女没有丝毫后悔之意,独孤罗眼中有些赞赏:“不错,落子应当无悔,错了想办法弥补才是!”
“学生受教了!”林木回道,这却是发自内心的,独孤罗虽只是教她下棋,可这几日的收获却着实不少,比在学堂里听上半年的课有用多了!心中对独孤罗的敬佩又上了几分!
三局棋下来,独孤罗似乎有些累了,时不时的抵住自己的额头,林木见状,便说道:“老师,今日就下到这里吧!”
独孤罗点点头,林木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收拾着棋子,将棋子收拾好之后,林木又道:“老师,我帮您拿去书房吧!您不如先回屋休息,如何?咦,昭玄师兄呢?”
四处看了看,竟没有发现昭玄的影子。
“我让他去办事了,你扶我回厅中歇息吧!”独孤罗吩咐了一声,林木就先将棋放在石凳上,将他扶到厅中,倒了杯茶递过去,见他只是有些困了,便出去收拾了!
进入书房,一眼就看到了先前独孤罗曾给她的棋摆放在书桌上,虽是好奇,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去碰它。放下之后便出来了!
直接走至大厅,发现独孤罗此时,、要好上许多了!
“老师!”林木轻唤了一声。
“恩!”独孤罗应了一声,看向她“你来了,坐!”
林木有些疑惑的点点头,坐下。
“丫头,今年不小了,再过两年就要及笄了吧!婚姻大事也快了!”独孤罗似是十分无意的问道。
“恩!”林木应了一声。
“朝中局势瞬息万变,还要看清楚了才是!能晚一点便晚一点才好!”
林木又应下了。
独孤罗又张了张嘴,似是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只是顺手端起茶杯慢慢啜起茶来!
“女子虽说在家中相夫教子,可总要出去走走的,丫头,老师若是要远行,你可愿跟着一起来?不过,可是要吃上些苦的?”独孤罗看似很不经意,眼光却瞅着少女的反应,不放过她的任何一点动作!
却见少女的眼睛一下子明亮如星,看了过来:“老师,是真的么?”
独孤罗似是早就料到少女的反应一般,嘴角微微上扬:“那可不是游山玩水,一个不小心,还会有性命之忧的!”
见到少女没有丝毫犹豫之色,嘴角的上扬愈加明显:“既然如此,我在安排行程的时候便算上你一个,先不要开心的太早,还不到时候呢!”
林木有些惊讶的看着独孤罗:“老师怎知你要远行?”
“丫头还是不够呢!要好好学学,我的学生可不是庸碌之人,明白吗?国子寺开课之后,将算术学好,此术将来有大用处,明白吗?”独孤罗吩咐道。
“学生明白!”
“还好不是个太笨的,这学生我也算收的尚可吧!好好学算术,我将来有事要你做!”独孤罗又说了一句。
林木虽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还是应下了,只是心中确着实好奇:有事要我做是什么意思?
“老师,我回来了!”声音响亮,人未至声先至,昭玄迈入大厅内。
“恩,怎么样了?”独孤罗问道。
“疯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昭玄看了林木一眼“上官鸿的生母,上官鹏的三夫人路青铜,就是那个善机关之术的路子明的女儿,疯了!”
“上官鹏倒是个能下狠手的!”独孤罗轻笑“连自己唯一的儿子也可以不要!”
“老师,学生听说上官鹏的正妻萧氏怀孕了!”昭玄禀道。
“这上官一族,倒是个不错的,屹立百年不倒的家族着实罕见,族长是上官鹏,那么族母,我听说他母亲健在,可是上官老夫人?”独孤罗思索了下,问昭玄。
“不是,是他的夫人萧如玉!”昭玄禀道,双手递上一封书信“这是我查到的萧如玉!她是西梁明帝萧岿之妹,其兄便是归了我大隋的萧琮,圣上封其为莒国公,后来嫁与上官鹏,在京中萧氏本是只有她一人的,萧岿有一女,现下也同在上官府,由其抚养,这萧愍,出生于二月,江南有认为生于二月的子女不吉的说法,先被萧岿堂弟萧岌抚养,这萧岌是个短命的,他死后,这女儿便来了萧如玉这里,平时极少出来的,除了府中下人,其他人倒是还没见过这萧愍,听闻此女容色甚美,见者无不惊为天人!这样的女子养在这里倒是个有意思的,只是此女现下年岁尚小,仅十岁!现下不足为虑!”昭玄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避着林木,她也在一旁听着,可此时,昭玄却注意到林木神色有些怪异,待再看时,却还是那副表情,不由的觉得自己应是看错了!
第十六章 查不到
“不吉,说辞罢了!”独孤罗哂笑一声“昭玄,你方才才外不知,上官鹏今日真是好好表了个衷心啊!愿意一死以表对大隋的忠诚,一头撞在了鸾柱上,当场倒地,昏厥不醒!也是他这么一撞,这早朝才散了,否则指不定要开到什么时候呢!”
昭玄也笑了笑,独孤罗此时却突然回头,看向一旁听故事一样听得津津有味的林木:“丫头,你怎么看?”
“啊?”林木被呛住了“什么怎么看?”
“你觉得上官鹏此举是何用意?”独孤罗问道,眼中幽深,无法窥个究竟。
“老师方才不是说了嘛!表衷心啊!”林木睁大眼睛,看向独孤罗。
“老师问林木做什么,一个女儿家哪管得了这事,林木像听故事一样听听便罢,不要出去乱说哦,我想你也不是个嘴碎的吧!”昭玄看着林木,试探道。
林木连忙点点头:“我不会乱说的,方才听师兄同老师说,这中间真是复杂!”
“丫头可知你昨日险些就麻烦了?”独孤罗眉头轻蹙。
“老师!”林木心下一惊,看向独孤罗。
“昨日还好碰上了昭玄,挡住了那几个?”独孤罗看向林木,似笑非笑。
“老师,你是说,他们知道了?”林木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应是不知道的,你那时不是带着斗笠,穿着蓑衣呢嘛!应是认不出来的,那几人你也放心,昭玄已经除去了!”独孤罗的语调平稳,可林木脸上的神情,她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多么的精彩。
“老师,学生知错了!”林木十分沮丧的低头。
“无事,昭玄的武艺,即使寻遍整个天下恐怕也难寻敌手,你放心,无事了,只是下次可别那么莽撞了,明白么?”独孤罗叮嘱她道。
林木已没有心思再听下去了:“老,老师,我看,我还是先回宫吧!”言语神情之中似乎有些惧色。
“你放心,这件事不会查到你的,也罢,你先回宫吧!毕竟是女儿家,在外毕竟是个不放心的!”见独孤罗松口了,林木站起来行了个礼,就快步走了出去。
看着少女跑的匆忙,昭玄有些不解:“老师,你为何告诉她呢,你看她现在,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明明……”
“唉!”独孤罗一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只是想试试她的反映,昭玄,把人撤回来吧你!上官一族即使查到也不会为难她的!”
“好!”一声清脆的哨声,听闻那一阵阵普拉普拉的声音,目光一扫,昭玄笑道:“十二只,刚刚好!”
“那便好!对了那两个人呢?查到行踪没?”独孤罗正色道。
“那两个人走的很快,似有人来接应一般,除了我们,还有几方人马也在找他们,但,已寻不到了!”昭玄微微摇头,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独孤罗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扳指……
国子寺。
林木坐在房内,心中满是不悦:竟然派人跟踪她,果然是做事滴水不漏,连个小小的女子都会提防。不过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她身上可是什么都没有的!不过也为自己莽撞的举动后悔了,万一……算了,现在想这些也没用,既然昭玄都说没事了,想必应是不知道的,只是有把柄捏在别人手里,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叹了口气,还是决定不想了,踢掉鞋子上床睡觉,后天便是苏木光的生辰了,到时候还得上门贺寿,想着想着,林木就睡不着了,匆匆穿上衣服,跑了出去,拉住一个女官,就让她指了卢七七的房间。
眼睛房间点着灯,林木长长的舒了口气:还好,她在!
“七七,开门,我是小木!”林木上前刚敲了两下,门就开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道大力拉到了屋内,待站定之后,才发现屋内还有两位少年!
林木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指着那两位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不可置信的看着卢七七:“七七,你……”
“嘘——”七七将食指放在嘴边“你小声点,纪大人要我明日交出一份心得,我实在不会写,所以……”七七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林木,又用眼睛去瞟她屋里的两位少年。
林木这才将目光放到那两位少年的身上,一位穿着四门学院的青白常服,一位穿着的是四门学院的灰白常服,穿青白常服的,眉目俊秀儒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倒是个佳公子的模样。穿灰白常服的模样不及另一位俊秀,只是儒雅之中却带着些刚硬,在她仔细打量着两位少年的时候,那两位也在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同卢七七的生性活泼,性格耿直不同,眼前的少女明显要显得安静许多,只是那双眼中却是深思之色,两人俱深谙观色之道,见到那少女眼中微微露出的赞赏,便轻轻舒了口气。
少女却在此时说话了,指着穿青白常服的那位道:“我觉得你甚是眼熟,你可是……”话还未说完,七七就在她耳边轻道“她的妹妹与你同住一院,她叫房清清!”
“原来如此!”林木恍然大悟,她对房清清是极有印象的,有真才实学,生性清高“房公子,我听房姑娘说过你!”林木朝她点头,她这个大哥被她说的神乎其神的!
“林木郡主!”那房公子也朝她点了点头,态度不卑不亢,林木倒是对他有了好感!
“遭了!”一旁穿灰白常服的少年忽然轻呼一声“老师让我做的事情我还未做,明日可要拿给他看的,先行告辞了!”少年朝大家一颔首,便快步离开了!
屋内只剩三个人了,林木看向卢七七:“七七,到底是什么心得?你那么着急,我寻思着是什么那么难?”
“老师这几日教授的是诗句,他要我们每人写篇心得交与他,我实在不知如何写,所以……”卢七七手里捏着衣裙,有些不好意思,现在看上去,倒是有些小鸟依人的样子!
“所以你就让房公子替你写?”林木挑挑眉,一旁的房公子倒是很温和的笑了。
“那现在写了多少啊?”林木问道。
“还未写一字!”卢七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林木嗤笑出声:“我帮你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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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贵女如狼似虎
“真的么?小木?”卢七七眼睛发亮的看向林木,“很快么?”
“放心,一会儿就好,你们两个先站一边去!”林木将他们两个赶到一边,提笔写了起来。
“好了!”林木放下笔。
“不会吧!那么快!”卢七七吃惊的走了过来,一旁的房公子也是有些不可置信。
待两人看到纸上所写的东西时,不禁呆住了,反应也是不尽相同一个赞赏,另一个却皱眉:“小木,你是在耍我吗?这是什么呀?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就这么一句,我会被老师骂死的!”
“不会,这心得不再多,而在精,你就将这句交给纪大人,他若问起,你便这么回答,若是纪大人是个文人,自然会明白的,保不定还能夸你呢!房公子觉得呢?”林木话题陡然一转,转向一旁点头的房公子。
“卢小姐,凭这句完全可以了,现在想来,我那满满三页尽是废话而已!”房公子点头,眼里有些欣喜的看着那句。
见那房公子点头,卢七七这才稍稍安定了下来,见她安定下来,林木说明了来意:“七七,过两日便是苏木先生的生辰了,我们一同去贺寿吧!对了,顺便叫上阿呆,我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他了!”
卢七七摇头:“阿呆现在不在京中,你不知道么?他在耀州的大哥有了长子,前两日便离京,说是要赶上那孩子的满月宴!他竟未同你说?”
“原来是急着当叔叔了,也罢,就我们两个吧!”林木忍不住笑了,只是心里也有些不痛快。
“当然可以,那一日老师也是要去苏木先生那的,想必老师也不会说我偷懒的!”卢七七有些欣喜。
林木有些无奈:“你这是实在不想学吧!”
一旁的房公子眼见没他什么事,便先告退了。
本月初五,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礼部侍郎苏木光的生辰,说到这位年纪轻轻就胜任礼部侍郎的大人,多数人都是赞不绝口,且不说他风姿俊秀,更重要的是他的才华为天下文人所推崇,与虞世南在书上并称双绝。是以他的生辰,京城中但凡有点名望的文人雅士均会到场,倒是与平日的清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人一路走来,远远就见苏木府特别的热闹,大多数是文人装扮的男子上前一个接一个的恭贺,门口站着的正是小赵。
林木一喜,正要上前叫他,可想了想,脚步便转了回去,到队尾排了起来,卢七七虽说有些奇怪,但也到底是跟着了“小木,你为何要同他们一道在这里排呢?”
“我们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客人,还是排队好了,你看他们不也是排着的吗?很快的!”林木指着一个个鱼贯而入的文人道。
“行,反正离开宴还早的很!”卢七七点点头。
只是两人的话被一旁的人听在耳中味道就怪怪的了:“小姑娘,你们怎知会被留下来,待生辰宴结束再走?”
“我们是先生的学生嘛!”卢七七回道“难道不可以?”
周围的几人都笑了出来:“苏木大人虽然年纪尚轻,可门生却是不少的,何况还有这么多的文人雅士,能留下来的学生恐怕是极少的,而且都是京城里有名的公子小姐,你们两个小姑娘又无什名气,怎么可能留下来赴宴呢?”
“就是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