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她略带嘲讽的轻哼声,不耐地说:“他什么他?何时你说话也吞吞吐吐的了。”
“我只说两个字……”她附耳道:“良妃!”
胤禛愣了愣,立刻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随后低头重重地吻了下她的唇。“女人太聪明不好。”吻即止,双手的探索却开始四处惹火。
“爷不喜欢我的聪明么?”若涵嘤咛一声,吐气如兰、气息不稳。
“别喊我爷,我讨厌你喊我爷。”他细细地噬咬着她的下颚,渐渐的往下吮吻进她的胸口。
“我却喜欢,四爷……”肩膀一凉,绫罗从眼前飘散落地。
他的眼眸再次温柔,少了凌厉,多了欲望的烈火。
“好,那……今夜就伺候爷吧……”
唇舌的纠缠湿热而急切,肌肤的触碰火热且战栗,还有时不时不知从谁的咽喉里发出的诱人低喘挑逗着彼此。
若涵接受着他的调情,抬头,柔润的红唇轻轻扫过胤禛那薄削却刚毅的唇角。他对她崭露狂野,每当此刻,他的眼里会有她一抬眼就能看见的柔情。
他对他府里的那些女人想必也曾这样过吧!胤禛不是个被感情左右的人,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暖床和生儿育女的工具。他的心不会放在千娇百媚中,而是那大好的河山。
对于她――他只想征服。
若涵思及此,推开他一点,一个翻身将激情肆虐的男人反压在身下。
“爷不是让我伺候吗,可是爷未免太急了点。”
她娇媚地笑,右手沿着那漆黑的双眼、挺直的鼻、棱角分明的下颚一路游移着,感觉他的肌肉开始绷紧,肩颈突出流畅完美的线条。光滑结实的胸膛起伏开始加剧,当指尖绕着他的小腹反复打着圈时,耳边听闻到他一声难耐的低吟。
以唇带手,湿润的唇点点浅尝,满意地听见他呼吸的粗嘎。
“你这个——小妖精”当掌控住他的火热欲望时,他再也克制不住的沙哑低喊。
望着被欲望燃烧的扭曲的俊脸,若涵却在此时松开了手。
“爷对若涵的伺候可满意?”她趴伏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欲求不满的黑脸。
他捻住她丰满的酥胸,缓慢到急躁地揉捏着,“又想玩儿什么花样,现在爷可没空理这些。”
一个天翻地覆,若涵被拉到了他身下,迅速的被他翻了个身。“小丫头,爷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掌控的,你玩儿出来的火得自己好好的灭。”
若涵将脸埋入枕间,枕头里她加了一些干燥的丁香,闻着像是□的味道。
他的手绕到了身下,辗转挑逗着她的丰盈,不时捻起樱红惹来她剧烈的摇摆,最后紧握住她的纤腰。
那酥酥麻麻的感觉拂了上来,烫的像是催情的毒药。“胤禛……”她喘息,颤抖着了下。
“这样就不耐了?”
唇舌不依不饶地贴合在她背上到处磨蹭、沿着每一寸脊椎反复地啃咬舔吻着而下,直到占据那最柔软粉嫩的神秘。
“呜——”呜咽声逸出唇瓣,又突然被他的口吞没。
在耳垂和鬓角流连不去的火热让她迷醉,此刻的若涵彻底的瘫软,顺从的被他抱起腰身。
他粗暴地进入,惹得她弓起身子欲向前逃离。他不许她半点的抗拒,扣紧后蛮横冲刺。
贪欢……贪恋……人世间男欢女爱的原始欲望在黑夜中悄然绽放――今夜,注定无眠。
×××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七夕――也就是中国传统意义上的情人节,也可以称为女儿节或是乞巧节。七夕兰夜无非就是进行一些拜月、乞巧、庙会的活动。熙熙攘攘的集市也在今夜喧腾起来,到处是出游逛庙会的年轻男女,墙根屋角、大街小巷无不人头攒动。市集和沿街的铺子屋檐下挂满了各色各式的花灯,多以鱼虫、花卉和飞禽为题,一盏盏彩纸扎就的灯面上还写着灯谜,引来不少才子佳人驻足观望。
“若涵,你可知这灯谜又作何解?”景庭指着那一盏盏玲珑剔透颜色艳丽的花灯问。
若涵拿起小摊贩上的一盏莲花灯,轻笑道:“灯谜又名文虎,猜灯谜亦称打虎。谜语在春秋时叫“言隐”、“隐语”、“廋辞”;在汉时叫“射覆”、“离合”、“字谜”;在唐时叫“反语”、“歇后”;在五代叫“覆射”;在宋时叫“地谜”、“诗谜”、“戾谜”、“社谜”、“藏头”、“市语”;在元时叫“独脚虎”、“谜韵”;在明时叫“反切”、“商谜”、“猜灯”、“弹 壁”、“弹壁灯”、“灯谜”、“春灯谜”,不知我说的可对?”
景庭朗声一笑,夸张的作揖道:“小生甘拜下风。”
惠珍听得一愣一愣的,拉着若涵走到了一排花灯下,指着一盏走马灯说:“小姐,那这字谜是什么意思?刚才我瞧了半天都没猜出来呢。”
景庭和若涵还有淑珍走过去,几人朝那灯面上看了看。一面是喜鹊报春,另一面上写着“孔雀东南飞”(打字一)。若涵和景庭思索片刻,心中了然的一笑。
景庭率先夸赞道:“这出谜的人倒是难得,这种谜贵在谜面典雅,技巧自然,废弃和撷取部分无斧凿痕迹。”
“少爷,难道你猜出来了?我怎么就想不明白?”惠珍看着灯谜发呆,想了半天只好拍拍自己的脑袋。“啊呀,我太笨了,姐,你猜出来没有?”
淑珍总是乖巧安静的样子,她淡淡一笑,看向若涵。“我想小姐一定猜出来了。”
卖花灯的小贩见状,胸有成竹的说:“两位公子、小姐,如果猜出来了,这花灯就送与你们,分文不取。”
若涵听后笑起来,揶揄道:“如果这样你的生意怕是没做成还要倒贴钱不可。”
小贩涨红了脸,这灯面上的谜都是他请乡里有名的才子、秀才想的,断然不会轻易被人猜到。“小姐,我说话一言九鼎,只要是你们猜出来的我都送给你们。”
景庭含笑摇着头,暗替小贩不值。只听若涵开口道:“好,你听好了。孔雀东南飞的谜底就是一个“存”字。”
小贩呆愕,挠着脑袋,不明白自己的谜怎么会如此轻易的被人解开。
若涵怕他不服气,于是解释道:“孔雀东南飞”的面句原是一首著名古诗的题目。谜面别解为:“孔”字之东部立划“折”和“雀”字的南部笔画“佳”都“飞”了,剩下“子”和“小”,如此以来,不正好是个“存”嘛,不知我解的对不对?”
小贩这回没辙了,只好拱手奉送上花灯。景庭见这小商贩怪老实的,还是给了一钱银子,他死活不要,非说愿赌服输。
正当和小贩商讨时,灯火阑珊处若涵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十几米之隔的地方站着一位紫衫女子,正在四处观望着什么。
若涵放下手中的花灯,定睛一看,那女子赫然是--素素!
她正惊讶怎么会在这里看见她,景庭轻轻拍了她一下,问道:“怎么了?”
若涵急忙将花灯塞到他手上,“我看见一个朋友,去去就来。”说完,不等景庭开口,她便朝着那紫衫女子的方向走去。
人潮汹涌,若涵努力地踮脚朝前看着,目光始终牢牢地盯在前方的人儿身上。
穿过了市集、走过了几条热闹的巷子,连着拐了几个弯后,那紫衫女子竟然没有了踪影。
若涵心里泛起嘀咕,按理说她不会跟丢人,有那么多年的赏金猎人经验,如果连个小小的女子都跟踪不上,那就别混了。于是她朝四下观察了一下,这是一个丁字路口,左侧是胡同尽头,而右侧隐约闻到一股香烛味。今个儿是庙会,一定有很多的人焚香祷告,她料想右边一定有朝拜的地方。
若涵三步并作两步朝右边那条小巷子走去,走出不到三丈的距离,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一大块空地上有颗高大的银杏树,繁密的枝头挂满了人们祈福和求神而抛上去的彩头,火红火红的一簇簇垂挂着,煞是好看。
树边有座类似于庙的建筑,若涵走近一看,门口的漆黑匾额上写着‘月老祠’三个大字,原来这是座供奉月老的祠堂。
或许是因为这所祠堂建造的太僻静处的关系,人并不太多,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位妇人带着自家的姑娘来求姻缘。本来乞巧节就是为青年男女开设的庙会,在庙会上未婚的男女各自可以倾诉爱慕之情,寻得良缘。月老专司姻缘,掌管着天下痴男怨女的红线,所以乞巧节是非要拜一拜他的。
若涵走入祠堂内,正有一对少女在求签问卜,于是她上前问道:“请问,我在找我的一位朋友,人多走散了,她穿着一件紫色的衣衫,个头和我差不多。”
其中一个少女伶俐的笑说:“你说的定是刚才那位姑娘,看着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姐,她要捐助善款修缮这月老祠,所以被迎进厢房了。”
若涵答谢过两位少女后,转身退出了祠堂。
转了一个圈,若涵终于看见了月老祠的后门。刚才祠堂内人员众多,又有负责添置香火的小厮,她当然是不能随便进入内殿的,所以才想出来碰碰运气。一般这样的祠堂都会设置后门,。电子书专门方便那些想求神拜佛,却又不愿意抛头露面招摇的富人使用。
后门关得紧紧的,若涵拿下一枚头上的发饰,在门缝正中一点点缓缓往上拨,直到碰到了一点障碍物,想来一定是门闩的位置,她用力往上一挑,听见细微的一声“吱嘎”声,门便轻而易举的开了。古代不比现代,无法用各种各样的武器防身。此时的大清只有从外国进口的火枪,数量不多,多做观赏用,而且体积大且笨重,带在身上十分的不便。好在若涵熟悉各种小型暗器的制作,特意去了远离京城的铁匠铺打制了一些便于携带,又不会引人怀疑的武器,这枚专用来开锁的发饰就是其中一样。
她将发饰重新插回发端,小心地开了门。祠堂后殿安静得很,左侧是一个跨院,由月牙门连着,右侧只有东西各一座厢房,此刻唯有东厢房里透出一点灯火。
她悄声走到厢房外,朝里窥视。目光巡视了一圈后,一道紫色映入眼帘。耳边只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道:“公子请放心,一切都顺利。”
这声音……
若涵听闻后一惊,这声音异常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见过,尤其是说“公子”两个字的时候。那么,究竟是哪里……
她沉思片刻,顿时睁大了双眸。
不错!这个声音她的确听过,就是出自夕湄被杀的当晚,岫云烟里那个戴斗笠的神秘女子。
她再次仔细地瞧了一眼,面色随即凝重起来。
这个紫衣女人不就是素素嘛,难道她也穿越了?还是……她只是一个和素素一模一样的女人?
疑点重重,若涵屏息继续听下去。
一个男性好听的声音响起,透着一股邪性。“做得好,你可别让我失望,不要到头来和夕湄一样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公子言重了,我怎么会和那个贱人一样呢。”紫衫女子轻声软语,格外温顺。
厢房外的若涵听着两人的话,心里已经有了个底。紫衫女子就是当日那个戴斗笠的女人,而这个男人……恐怕就是柳妈妈口中的千鹤公子了。
借着灯光,若涵小心翼翼的试着开了下窗户,没想到窗户竟然没有拴上,透过窗缝,她一眼看见的便是一张金色的面具。
即使隔着一定的距离,那张妖冶诡异的面具依然让若涵的神经高度紧张起来。能戴着面具保持神秘的人必然就是那个凤千鹤了,只不过像素素的紫衫女子约莫也不是等闲人,否则怎么会让千鹤公子亲自来联络。他们究竟有什么阴谋!?
凤千鹤将女子搂入了怀里,面具后的目光勾魂而魅惑,只听他轻笑说:“以后你就不用来这里了,省得被人发现,安心做你的二小姐。”
“是,公子,那……解药呢?”
“解药?呵!放心,到了时候我必然会让神医替你送去,你只要替我办好这趟差事,以后随你去哪里。”
“那先谢过公子了。”女子勾住了凤千鹤的脖子,红唇贴上了他的嘴。
“看来我没白教你,否则也不会舍弃夕湄了。”凤千鹤话落,双手已经撕扯开她的衣衫,露出白皙完美的背部肌肤。
若涵抓紧时间印证那女子的身份,果不其然――她的脖子后有一个不易发觉的纹身,那是盗墓人才有的印记。
素素!她果然也穿越到了三百年前的大清,可是她为何会和千鹤公子搅和在一起?
早在第一次见面若涵就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能黑吃黑的劫下货物,继而迷惑住老鬼得知红楼的下落销赃,光凭这几点就看出她城府之深了。
此刻厢房内已经是声声淫靡之音,男子重重的喘息声混合着女子似泣似诉的呻吟交织在一起。
若涵正欲合上窗户,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得太多的缘故,竟然不小心碰到了窗台上的一盆花。
不好!她还没做出反应,屋里已经射出几枚飞镖,和上次一样的匕首,这下她更断定紫衫女子就是那个杀死夕湄的神秘斗笠女子,也就是素素。
逃是来不及了,先不说素素,那个凤千鹤的武功一定是非常高强的,如若硬碰硬,她一定不是两人的对手。
只好赌一赌了!
她眼尾瞥见东厢房是连着抄手妙廊的,然后旁边还有一个院落,两院相连的地方有个小小的门,门上有个长宽差不多一米五左右的廊檐,于是她借着墙壁的外力,拿出攀岩的本事来,火速的攀爬上去,用四肢分别占住四个角,背部紧贴住天花,将自己的身形隐没在屋檐的阴影中。
“谁?给我出来!”
凤千鹤已经披上了衣衫冲出了屋子,素素紧跟其后,她走到院子中,看了看屋顶,接着又扫视了一遍院落。
“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跟踪你?”凤千鹤语气明显有着不悦,原本妖娆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戒备。
“不可能,有的话我一定会发觉的。”
凤千鹤冷眼瞥了开口辩解的素素一眼,她立刻胆颤的垂下头,没有了刚才的妩媚和柔顺,满脸只剩下惶恐。
“公子,也许是猫儿捣乱。”她小声地说。
凤千鹤目光如炬地瞧了瞧周围,没有一点可疑的气息,难道真是他过度谨慎?
“你还是快些回去吧,别让人起了疑心,那里不比岫云烟,你走错一步我就白费了这一年多的安排了。”
“是,我立刻回去。现在还没见到那个人,只和底下人熟络了些。”
“你对付男人的那些本事都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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