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秋桃时她紧皱着眉,语气古怪地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小姐身旁的红人秋桃小姐。请问这么晚了,来我们这,有何贵干呢?”秋桃神色慌张地瞄了眼身后,“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先让我进去,我要见你小姐。”冯昭儿立即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说:“我们小姐睡了,有什么事,明天请早。”秋桃情急地推开她的手,推开门打算强闯而入,“我真的有急事,如果再不说,就来不及了。你放开啊!让我进去。”被她推开的冯昭儿,顿了一下就立即冲上去抱住了她的后背。“什么急事,你明天再来,现在小姐不会见你的。”“小枝,让她进来吧!”言雪坐在床头,微躇着眉。“但是,小姐,她…”言雪摇了下头示意她让秋桃进来,秋桃松了口气,扳开冯昭儿的手走到言雪前面。冯昭儿剁了一下脚,迅速关上门紧跟在秋桃身后,以防她做出什么伤害言雪的事。
秋桃站在言雪三步前,低着头,仿佛想什么走了神,最后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噗!”的一声跪了下来,紧接着“碰,碰,碰…”地直对着言雪磕头,站在她身后的冯昭儿被她的举动搞得懵了,呆呆地站着。良久,她才回过神来,扶起秋桃。从她进来到现在言雪都只是神色淡然德看着,她隐约猜到秋桃这么晚才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投降’,二是杀自己。无论那一种都不可以让她接近自己,“我还没有死,你不用这么早给我磕头,我可是受不了。”“不是的,奴婢没有这么想。奴婢是为了盈珠才来的。”言雪眼眸睁大了一下,又讯速恢复平静。
这夜,注定不平静啊!
第六章 恩怨难断(下)
更新时间2012…4…1 8:25:47 字数:3083
“你…你回去了?!”冯昭儿一脸戒备的神色。在这种自私的地方,缺少的就是关心。病了,有人能去探望一下就已经很好了,更何况是去世,人都没了,还有谁愿意做戏啊!
秋桃无力的底着头,喃喃细语:“我就是因为回去了,才知道…我害的竟然是我亲妹妹…”“你就是盈珠那没良心的姐姐,你当初把她骗了,现在又害了她…你…你的心是黑的吗?亏她还惦记着你,怕你冷,怕你饿…你…”冯昭儿一把楸住她的衣领,举起手打时,言雪突然在后面捉住,她回头红着眼眶看着言雪动了动嘴唇却没开口。“你先冷静下来。”她叹了口气,把冯昭儿拉到身后才对秋桃说:“你还是回去吧!”秋桃错愕地抬起头,其实这次来她还以为不挨打也会受到侮辱,但是除了冯昭儿责骂了几句之外什么也没有。良久,她才会过神,“你…你就这样放我走…”“难道你想怎样,杀了你,打你还是骂你。这样做有用吗?这样做,盈珠就能回来了吗?还是说,你这么晚来这里就是为了心里好过一些。那我可以告诉你,你找错地方了。”秋桃张了张口,神色落寞地哭泣着。
夜,风吹得树“沙沙”直响。一阵地狱般的寂静之后,秋桃记起了今晚来的目的,“无论怎么样,奴婢这次前来是有要事相告。”言雪走到桌前,坐下随手拿起杯子“嗯。”了一声,细细地品起茶来,“说吧!”“是的,奴婢在林小姐那里听说…”
无论夜有多么黑暗,白天总会来临,可是厄运总是喜欢光顾林妈妈一样,先是死了个丫鬟,现在连言雪也差点清白不保。要知道培养一个花魁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请人来教也用了不少钱更何况一个好的雏儿不好找啊!
刚吃了早饭的林妈妈,打算去言雪那里,但早有预谋的林霏霏一早就来缠着林妈妈说这说那的。快到午响时,林霏霏见秋桃回到她的身边便嚷着要林妈妈一起去探望言雪,“妈妈,我看小雪这几天的脸色不太好,我们现在去她那吧!随便陪她吃饭,好让她不那么寂寞。也是我做姐姐的一点心意啊!”林妈妈赞赏地笑说:“呵呵!你啊!最懂得照顾妹妹了,也不妄我对你好!但是呢!你那雪妹妹可不喜欢在这时候有人打扰了。我们还是先吃了饭再过去吧!”林霏霏在心里咒骂:‘你这个秋言雪,规矩还真多啊!连妈妈都迁就着你,哼!不把你除了,那还得了。’她急忙忙的拉着林妈妈的手臂,撒娇地轻摇,“妈妈,我好久都没有跟雪妹妹吃过饭了,这次我们就去吧!说不定她会高兴呢!”“好吧!好吧!”
于是林霏霏兴奋地拉着林妈妈,迫不及待地往秋楼走去。她满脑子都想着言雪被人侮辱了的惨状:被划花的脸蛋,拉扯着破难的衣服,嘶哑痛苦的声音叫喊着‘救命’。走着路,她笑地特别的甜,仿佛一切就摆在眼前一样。
“救命啊!你们不要过来,你们再向前走一步,我就死给你们看。”有些嘶哑的叫喊声从菱言阁飘来,林妈妈一群人来到菱言阁前,“小翠,快去找啊力他们过来。”林妈妈一察觉事情不对劲就立即吩咐,等啊力来了,便领着一群人直上二楼,期间言雪嘶哑的呼喊和几个男人的叫骂不断刺激着众人。
二楼的门被啊力撞开,被困于一角的言雪双手拿着刀用力地抵着自己的脖子,身上的衣服完好无缺,只是双手过于用力雪白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条深深的血痕。而她的正前方有五个体格健硕的男人一脸好色地和她对持着,但很明显他们还来不及对言雪做些什么,林妈妈就赶到了。啊力和几个打手迅速捉住了想逃的五人,死里逃生的言雪在林妈妈怀里痛哭,“小雪啊!我可怜的女儿,他们没把你怎样吧?”看见言雪摇头林妈妈才松了一口气,林霏霏绞着丝巾口不对心地安慰着。
“啊力,你怎么做事的,老娘请你回来不是供你吃,供你玩的。平时你怎样偷懒我也没怎么说你,现在倒好,给我捅出这么大的娄子。”林妈妈搂着言雪恶狠狠地指着啊力骂道:“要是小雪出了什么事,你就洗好脖子给老娘等着。”啊力抹了把冷汗,弓着背整个龟孙似的,“是的,是的。妈妈说的没错,我该死,该死。”他用力地刮着自己还低着头符合林妈妈的话。“别跟老娘废话,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问出是谁放他们进来的。”“这件事包在啊力的身上。”“愣在这干么,还不赶快去。”啊力应了两声,转身吆喝:“看什么,还不赶快把这几个混蛋绑到柴房里去。”其中一个男人想挣脱打手逃走,才跑出两步就被啊力直接钩倒在地,啊力对着他心腹等位置一阵猛踢,嘴里骂道:“你姑奶奶的,让俺受罪还想逃。我叫你逃,叫你逃…”“咳咳…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咳咳…”他拧动身体试图避开啊力的暴打,但最终还是吐血而昏了。啊力拍了拍双手,扫了一眼其余的四人面目狰狞骂道:“看什么看,还不快点走,找打。小六,小陈,你们把他抬走。”吵杂声随着啊力等人的离开而消散,留下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呀哟!我苦命的女儿啊!秋枝那个死丫头去哪了,发生这样的事都不在你身边,看我不管教一下她…”“妈妈莫要怪她,是…是…算了,她也不想的。”言雪无奈地打断林妈妈的话,她蹙着眉头,按着脖子的伤口轻咳。“乖女儿,有什么你就说吧!有妈妈在,没人敢欺负你的。”言雪瞄了一眼林霏霏,又迅速低下头,“没…没什么了。”林妈妈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咪了下眼睛,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先出去。等到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人时,林妈妈才半哄半逼地让言雪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第二天,啊力被叫到林妈妈的房里,过了很久,才灰溜溜地走出来。随后,冯昭儿,秋桃也分别被叫过去,但都很快就出来了。
掌灯时分,菱言阁里,林妈妈拿着茶杯斜躺在贵妃椅上,言雪坐在她脚边,啊力和秋桃,冯昭儿站在她身后,而刚到的林霏霏则坐在不远的桌子旁。沉静的气氛让林霏霏喘不过气来,“妈妈,李公子快要来了。我先回去了。”“先别急着走,你今晚不用去陪什么李公子,黄公子的。就留下来陪陪妈妈。”林妈妈不急不躁地说:“我啊!看你妹妹那天吓坏了,想找你陪她去定惊呢!可惜你又有事,只好叫了你的丫鬟一起去。”“妈妈,您怎么不早说呢!看我都冷落了妹妹,我那天…”林霏霏急着为自己失踪一天找借口,可惜林妈妈不给她这个机会,“去了黄公子那里,对吧!”她呆了一下才点头称是。接着有是一阵寂静的沉默,灯火摇曳,林霏霏如坐针毡,她低头看着早已凉掉的茶。
事情败露了?要不就是那个死丫头出卖了我。你们是找不出证据的,到时再反咬她一口。哼!敢背叛我,背叛我的下场只有死。
“霏霏姐,你前天叫小枝过去,真的有急事吗?”言雪胆怯地看了她一眼,小声问着。她疑惑地看着言雪,“我叫小枝?!我没有啊!”然后转眼一想,她立即厉声说道:“好你个秋言雪,你想诬蔑我害你是不是?那天我和妈妈在一起,半步都没离开过,怎样叫走你的丫鬟啊。”言雪红着眼睛,抽泣的说:“我…我没有想过诬蔑你,我说…的都是事实,是你心里有鬼…才…才…”她被言雪说到痛处,狡辩道:“你才心里有鬼呢!妄我一直都当你是我的亲妹妹,你现在居然这样对我,你还有良心吗?”“我不是诬蔑你,妈妈,我没有啊!”林妈妈轻抚着言雪的手说:“霏霏,你不要激动,今天叫你来不是要审问你什么,只是你妹妹不经意问起,除非你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听到林妈妈这样说,她情急地接口:“没有,我,我没有做什么事。我只是跟妹妹说个笑,想逗逗她。”言雪擦了擦眼泪,林妈妈插口说:“我也很想知道你那天叫小枝过去做些什么,她回来的时候还弄得满身脏兮兮的。”林霏霏忍住怒火说:“都说了,我没有叫她过去。”“那天奴婢亲耳听到你说有急事,要我过去的。”冯昭儿为言雪辩护,就连秋桃也说:“是啊!那天,奴婢明明记得小姐你亲自交待小枝的…”“你给我闭嘴,现在你是在出卖我,还是想害我。还有你(指着冯昭儿),早知道当初就连你也毒…”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渐沉。“原来当初是你下的毒。”林妈妈放下茶杯,坐了起来脸色青绿地看着她。她自知事情已经败露,身体就像刺破的气球一样一下子跌坐在地。
第七章 势去
更新时间2012…4…3 0:32:14 字数:3217
一个女人之所以可悲,并不是爱情被湮没,是为了那种一厢情愿的感情付出所有而直至一切都被吞蚀。是无奈、是悲痛,嘶哑的声音道不出的凄凉,任由时间被吞噬。
正如当初高高在上的艳娘,现在却只能是最下等的姑娘。没有人想明白她的悲痛,所有人关心的只是地位。
黄昏的茶肆,冲积着茶余饭后的传闻。一个大胖子手里捧着酒扯着雷鸣般的嗓子,淫笑道:“你们不知道,那艳娘床上的功夫有多好,简直叫俺舍不得走。她那雪白的双腿,娇喘的声音,俺的骨头也酥了。”一个黑瘦的脏老头蹩了他一眼,嘲讽道:“大牛,就你也可以上艳娘的床,省省吧!我怕,你连她的脸也见不到,就只会说。”大牛见有人质疑,他用力放下酒碗,站直腰板紧皱着眉,“臭老头,你这是跟俺叫板是不是。好,俺就让你瞧瞧厉害。”说着就举起鼎大的拳头奔向老头,在场不少人还欢呼卓悦地为大牛打气。这时一个手执纸扇的书生风度翩翩地走到两人之间,“两位兄台能否给小生一个面子,俗语说,万事以和为贵…”大牛一掌打算把他推开,“你算个毛,还敢出来说…”只见书生暗地里塞了些银子给他,于是立即改口说:“呀哟!你看俺这狗眼,公子既然出脸了,俺也不跟你这老头一般见识。请问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书生摇了摇手中的纸扇,“吩咐就不敢当,就想请阁下到雅阁中一聚。”大牛点头称‘好’,跟随着书生上了二楼。
“公子,你要的人已经带到。”书生站在一个雅阁外间等候,和内间相隔着一个描绘着水墨画的屏风,屏风的两侧站着两个健硕的中年男人。良久,带有磁性的男中音从雅阁的内间传来,“你刚才在外面说,你昨晚去了杏香满楼,还见了林霏霏。”“是…是的,公子”大牛低着头,害怕得全身也在颤抖。“你见的真的是林霏霏?”大牛瞄了眼那两个脸容凶恶的‘保镖’,他抹了抹额和脸颊的冷汗,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是的,呃,不,不是她,不是她…”他身旁的书生不满地皱着眉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是,不是,你自己想清楚。公子只是想问个明白,没有别的意思。”他抬起头看着书生,见他一脸友好的样子,心想这里是茶肆,刚刚上来的时候又有那么多人看着,他们又敢对自己怎样呢!再看了看那两人,觉得只不过是一般的打手,打不过还能逃。他微微挺直了腰,“俺是上了她的床,你们不相信的,可以去证实一下,她左边大腿内侧有一个大胎记。俺是不会说谎的,昨天妈妈就说了,现在只要有钱就可以啦!公子是想…”“呵呵!公子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先回去吧!”书生说着又塞了些银子给他,他接了银两就走了,出门前还不忘回头说:“公子以后想吩咐什么俺做,直接来这巷子后面找大牛就行的。”书生笑着摇了摇头。
“现在问了三个了,还要问吗?公子。”书生绕过屏风来到内间,径自坐在贵妃椅前的桌旁,优雅地拿起杯子品尝着。“斐公子,那你得教教在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了。唉!还要斐公子劳心,看来我真的要好好反省一下。”被称为公子的人,单手撑头斜靠于贵妃椅上,微合着的丹凤眼带着一丝邪气,尤其是右眼眼皮有一颗淡淡的泪痣,近看之下更让人迷惑于其中。脸如冠玉,唇若涂脂,白皙的皮肤令女人都妒忌。可惜喉结太小了,如果不是下颚存有一些胡渣和一米八有多的修长体型,说他是女人也不为过。被他称作斐公子的书生放下杯子,打开纸扇轻摇,“呵呵!公子可别这样叫在下,在下可担当不起。更何况林妈妈身边不是还有个丫头吗?”贵妃椅上的他缓坐而起,“幸亏我们还没有把赌注压在林霏霏